缚虎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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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公平决斗。”
“哈哈!你不说世间没有公平二字么?”
“这……你到底是人是鬼?”
“世间只有你这种人人鬼不分。”
“你……”
“人与鬼无关宏旨,你最好乖乖投降。”
“天台堡只有决死的英雄,没有苟且偷生的狗熊。”
“你这位英雄逃得真快。”
“哼!”
“这证明你是个贫生怕死的人。”
“你敢侮辱本堡主?你睁开眼睛看看,本堡还有上百位好汉以一双百,你占不了便宜。”
下面堡门左右,出现了一男三女,楚狂狂笑道:“哈哈!别忘了还有老夫楚狂。”
高翔低叫道:“老前辈登墙伏下绕向堡后,晚辈掩护你。”
小绿已飞跃而上,扑向他大叫道:“哥,你……”
她不管身外事,不理会众目睽睽,忘情地投入他怀中,又哭又笑。总算不错,她的翔哥确是有血有肉,温暖而臂膀有力的活生生的人,不是无形质的幽灵,更不是尸变的僵尸。
高翔温柔地拥抱着她,温柔地说:“小绿,不要哭,我很好苦了你。”
“哥,我以为要在九泉下与你相见哪……”
“目下不要紧了。”
“哥……你……”
“回头再细说,办事要紧。小绿,退至一旁找柱藏身,须防冷箭。”
楚狂已上来了,举手示意。
高翔点头会意,一声长笑、弓弦狂鸣,箭出似连珠,一口中气射出十二枝箭。相距三百步,他的箭依然凶猛凌厉,力道骇人听闻。
“噗”一声响,一枝箭钉在狄堡主的皮盾上,箭骸居然透过盾面近寸,把狄堡主吓了一大跳。
七八十名贼人大乱,有惨叫声传出,狼奔豕突、鸡飞狗走。
楚狂领着吕芸主婢,沿墙头贴地飞掠、绕向后堡。
狄堡主脸色大变,高叫道:“姓高手咱们一比一公平一决。”
高翔呵呵大笑道:“你们过来,一比一,在下给你们一次机会。”
“你的箭……”
“在下决不会食言。过来啊,一比一。”
“你过来。”
“高某不信任你。”
“哼!”
“你如果不过来,便得全堡履没。”
“你也过不来,少吹大气。”
“过不来?你向后看。”
后面一栋大楼的楼顶外廊上,吕姑娘主婢各举了一枝火把,火光熊熊。
另一座楼窗上,也出现了高举火把的楚狂。
高翔哈哈狂笑,笑完说:“全堡即将化为火海,你过不地来?”
狄堡主大骇,狂叫道:“楚狂、你不能如此对待我。”
楚狂狂笑道:“你如果与高公子公平一决老夫便不放火。”
水火行者举步向门楼走、厉声道:“姓高的,古某要与你公平一决。”
小绿一跃而下,向前迎去。
高翔一惊,叫道:“小绿,小心他的水火棍中的水火。青磷毒火与腐骨毒汁可远喷两丈。”
小绿点头会意,从容向前迎去,到达上次箭阵的走道。她止步不前,撤剑冷然等候。
水火行者到了,水火棍一指,一步步迫进,鬼跟中似要喷出火来。
小绿屹立不动,冷静地吸住对方的眼神,冷冷一笑。
水火行者一声低叱,铤棍疾冲而上,棍尖指向小绿的胸口。小绿向左跨步,作势左闪。
“嘭!”火舌骤然喷出,截向左方。
小绿却反向右飘,快逾电光一闪。
水火行者上了大当,懊悔不迭,赶快调转棍尾。他的水火棍端只能使用一次,不可能临时再装.如不是生死关头,决不轻用。这次紧张过度,白用了。
小绿已来势如电,一闪即至,剑如匹练横空,即将近身了。
“呔!”水火行者一棍点出。
岂知小绿突向侧飘,折向而走,剑脱手飞掷,从侧方射到,恍若电光一闪。
“喀”一声暴响,水火棍中间突被长剑击中炸裂。
腐骨毒汁飞溅,溅在水火行者的脸面及胸腹间,一阵异响,泡沫与青烟骤升。
“啊……”水火行者狂嚎,以手掩面摔倒在地乱滚,叫嚎声惊心动隗,令人不忍卒听,汗毛直竖。这恶贼用水火棍害死了不少人,今天自食其果。
小绿疾退而回,也感到心惊胆跳。假使事先末得到高翔的叮吁招呼,一照面她便得抱恨终生。
“好利害!”她悚然自语。
水火行者仍在叫号,但其声已弱而且嘶哑。
奔出两名贼人,惶然将水火行者抬走了。
高翔一跃而下,沉声叫:“狄堡主,你过来吧。”
小绿接过他的弓箭,登上了门楼戒备。
狄堡主怎敢出来?举手一挥,一名赤着上身的壮实大汉丢下佩刀,绕坑飞奔而来,在丈外叫道:“姓高的咱们徒手相搏。”
高翔解下剑,立下门户笑道:“来吧!老兄。”
大汉一声虎吼,冲进就是一掌劈下,五指半屈半张,不像劈倒像抓,劲风扑面,势沉力猛,力道惊人。
他略向左移,右手一抄,闪电似的急搭对方的脉门,左手两指同时反击,点向对方的胁肋要害。
大汉也快,收掌大喝一声,扭身出右腿飞扫,身随腿转,转了一匝。
他下挫避招,笑道:“扫堂腿太高了些……”
话未完,大汉已转回原位,腿尚未收回,右手顺腿一探,拨出了靴统内暗藏的一把八寸匕首,猛地掷出,射向他的胸口。
他吃了一惊,扭虎腰一手抓住了电射而过的巴首反手回掷。
“嚓”一声轻响,匕首贯入大汉的下阴。
“嘭!”大汉仰面摔倒,吃力地左右滚动,叫不出声音,爬不起来。
他拍拍手,拾回长剑配上,厉声叫:“你们就没有一个敢光明正大一拼的人?狄堡主,你还等什么?滚出来!在下要看看你这位威展江湖的神鞭太岁。是否浪得虚名。反正你已毁定了,何不死后留名?”
狄堡主脸色泛青,丢下了皮盾。
狄堡主已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上,丢下皮盾正待走出。总管小诸葛霍定一把拉住他,低声说:“堡主不可轻身涉险。”
“总管,本堡主已……”
“事末绝望,不可妄动。”
“依总管之见……”
“问问他,有何条件。”
“这……本堡的声誉……”
“声誉事小,性命事大。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天台堡的基业虽毁于一旦,但只要留得命在,便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那时报仇尚未为晚。”
狄堡主一咬牙,恨声说:“对,咱们认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丈夫挑得起放得下,忍一时之气,日后再说。”
“这才对,问问他。”
狄堡主吁出一口长气,叫道:“姓高的,你存心要毁狄某的基业么?”
“老兄,这可是你迫我的。”
“阁下有何条件?”
“要人。”
“要什么人?”
“你不给我打哈哈。”
“你要……”
“飞叉太保与招魂使者。”
后面楼上的楚狂接口叫:“还有独眼灵官葛万春。”
“他们都在后堡秘室,你们自己去要。”
“咱们没有谈的必要了。”高翔厉声说。
“你想怎样?”
“要你的命。”高翔一字一吐地说。
“你说话算不算数?”狄堡主怪叫。
“高某不和你说,你滚出来。”
小诸葛赶快叫道:“人交给你们带走,你们是否立即退走?”
“不错。”
“请稍候,在下去将人带来。”
“高某等你片刻。”
这些恶贼们得势时、自然讲江湖道义、等到大难临头,江湖道义不值半文钱。在高翔与楚狂的内外交迫下,这些好汉们终于江湖义置诸脑后、出卖了前来托庇的三位凶手。
狄堡主总算有点问心有愧,一把拉住小诸葛懔然地说:“霍总管,这样做咱们便毁了。”
“这时毁了岂不更糟?”小诸葛沉静地说。
“再者,咱们如何向双灵会交代?”
小诸葛嘿嘿笑,冷冷地说:“堡主还没看出双灵会的诡计么?该会高手如云,是江湖上前所未有最为神秘的巨帮,咱们曾经出动不少朋友,费尽心机也无法探出他们的海底,难道他们就无法保护两个小人物。却要假手本堡替他们挡灾?很可能是借刀杀人的毒计,拖咱们下水的阴谋。目下咱们自顾不暇,这不能怪咱们不讲道义。”
“依总管之见,人真的要给他们带走?”
“给他们带走。”
狄堡主一咬牙,说:“好吧,给他们带走。”
“属下去带人。”
“小心了,须防他们反抗。”
“请放心,这点小事属下办得了。”
小诸葛颇为自信地说完,举手一挥。带了四名高手急急进入后堡。
双方都在等候,气氛极为紧张。
不久小诸葛带了四名手下,押着瞎了一只右眼的独眼灵官奔到,老远地便急叫道:“禀堡主,大事不好。后堡逸园秘密四位看守弟兄被杀,堡西北两名警卫被击毙,逸园中不见了招魂使者与飞叉太保。”
“老夫!他们……”
“西北堡墙留有缆绳,人已经逃下山去了。”
“带路!”高翔叫。
逸园是前来托庇的人,平时居住的地方。如不经传见,托庇的人不许越雷池半步,堡中除了逸园之外,绝对禁止外人走动,以避免外人刺探堡中的虚实。
侧园门的四名看守,皆是中毒而死的。
堡墙的哨所,两名警卫皆被暗器击中背心要害、再被人放在哨所,不走近还不知人已断了气。
缒绳是十余条大小不等的绳索所结成,可知是临时编制的,事前并无预谋。
楚狂带了独眼灵官先下,高翔最后缒降,到了下面细察足迹,向上面的狄堡主叫道:“逃走的共有五个人,四男一女、阁下快查内奸。在下追人去了,后会有期。”
楚狂是追踪的能手,立即循踪追索,远出百步外,突听到堡上有人大叫:“禀堡主,小姐不见了,一名侍女被杀,死在小姐的绣房中。”
高翔已不管天台堡的事了,五人向西面的丛山狂追。
越过两座山,楚狂向南一指,说:“他们往南走了,走了约一刻工夫。”
“快追。”
楚狂盯着独眼灵官冷笑一声,说:“老朽先处置了这残忍的凶手,免得累赘。”
独眼灵官脸色泛灰,惊恐地叫:“且慢!在下愿到衡州受国法制裁,你楚狂不是执法的人,你无权处置我。”
楚狂冷笑一声道:“老夫并非公人,不需将人押回衡州交官法办。”
“你不能玩法,侠义门人岂能擅自执法?”
“你明明知道老夫是铵江湖规矩处置你的。”
“你……”
“你果花杀人,连伤十六命……”
小绿无名火起,叫道:“老前辈,人交给我好了。”
独眼灵官狂叫道:“做案并非我一个人……”
“你那位同伴已被剐了。”
小绿一脚将独眼灵官踢倒,冷笑道:“这畜生也该剐,不能便宜了他。”
她拔出幻电神匕,高翔叫:“小绿,你不能杀人。”
“不杀也好,废了他。”小绿说,光华疾闪,卸下了独眼灵富的右手和右小腿,再在气门穴上点了一匕。
独眼灵官倒在地上,厉叫道:“贱人,你……你杀……杀了我吧……”
“走!”楚狂说。
独眼灵官狂叫,声如狼嗥厉叫道:“姓谭的,补……补……我一……一剑,不怨你。”
五人早已远出数十步外,狂号声仍不住传出。
三十里外的一座山峰下,站在山坡上,可以看到左首的另一座山岭腰部,南北小径绕山腰婉蜒盘折,若隐若现,那就是通向双山关至河南的小径。
五个男女钻出山坡的密林,举目四顾。领先的是狄堡主的千金二姐小狄雅宣,双手被牛筋索所捆住。后两人是招魂使者叶君山,与飞叉太保马云飞。另两人是年约半百的中年人,相貌狰狞看长相便知不是善类。
五个人已是满头大汗,脚下虚浮,赶路赶得急,狄二小姐更是狼狈。
“歇会儿再走,已离天台山三四十里,不要紧啦!”一名中年人说。
“这是什么地方?”招魂使者问。
狄雅宣坐倒在树根下,喘息着说:“对面的山,叫回龙岭,那条路南至姜家坂,北至双山关。至姜家坂只有六十里,该释放我了吧?”
一名双耳招风的中年人嘿嘿笑,坐下说:“二小姐,送佛送到西天,离贵堡百里以外,也许咱们可以大发慈悲释放你,这里仍是贵堡的势力范围,放你不得。”
狄雅宣哼了一声,冷冷地问:“赵老四,你与孙三在堡中享了三年福,家父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吃里扒外,做出这种犯忌的事来?他们两人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赵老四桀桀笑,向下一躺,说:“告诉你,在下不叫赵四,孙三也不叫孙三,咱们奉命打入贵堡三年,你以为咱们真是向令尊效忠的走狗?哈哈!你未免太幼稚了。”
“什么?你们是……”
“目下恕难奉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