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嫁-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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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弋垂眸瞥她一眼,“如果朕没有记错,皇后方才说愿意。”
她一怔,回过神后却很慌张,两只小手捉着他的前襟,皱着眉头急切道:“君上可能记错了……”
他不以为意,哂道:“是么?”脚下的步子却停也不停,抱着怀里的姑娘大步出了书房。
方才情形旖旎,她原是个心肠软容易动容的人,这才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愿意!现下回想来,简直令人悔不当初。她喉头都发颤,试探道:“脑子不清醒下说的话也做得数么?我看我们不如择日再好好商议……”
与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沉锦心中虽然不反感,可到底是个小姑娘,难免惶惶不安。也许是胆怯,也许是羞臊,又或者是两种情绪交织。她分不清,也没心思去分清了,慕容弋已经抱着她踹开了寝殿的宫门。
殿中有几个宫女正在清扫,那阵响动颇大,惊得一众人纷纷回过头来看。见今上抱着皇后,不由皆一愣,眼风不经意间扫见皇后发髻凌乱,双颊通红,心头都隐隐明白几分。连忙伏地跪下去,道,“君上,皇后。”
慕容弋看也不看那些宫人,大步往里走,头也不回撂下两个字,一贯的冷若冰霜:“出去。”
宫娥们不敢多留,诺诺应声便退出了殿门,顺带反手合上了寝殿宫门。
沉闷的声响,硬邦邦的,像是敲在沉锦的心坎儿上。她眼瞧着床榻愈来愈近,不禁急出汗来,不死心道,“君上,我突然不舒服……”
他眸光如水,声线凝如冷玉,淡淡道,“皇后的借口行不通了。”说完便将她放上了床榻。
后背传来柔软的触感,吓得沉锦浑身一个激灵。她慌乱得像小鹿,听见胸腔里头如擂鼓大作。床榻前有衣衫窸窣的声响,不消看她也知道是他在脱衣裳,情知躲不过,她根本没有勇气再看他,只好紧紧闭上眼,双手死死捉紧了身下的锦被。
未几,一个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属于阳刚的气息,浓烈得令人晕眩。
她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咬着下唇,几乎能咬出血来。忽然下颔一紧,是他捏住了她的下巴。
“睁开眼。”他声音透出几分暧昧的沙哑,旖旎入骨。
沉锦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提心吊胆地张开眸子,映入眼中的慕容弋精壮的身躯,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身体,她惊得目瞪口呆,微张着口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
从前知道,大胤是一个兵戎之国,同地处南方的梁国不同,这里的男人有理所当然的高大强壮,然而慕容弋仍旧令她惊讶。从沉锦内心深处来说,一国之君与征战沙场的将领不同,需高的只是床软枕运筹帷幄,可他不同,他的身体完美得令人瞠目,肌肉起伏有力却不突兀,线条流畅得恰到好处。
她更紧张了,嗫嚅着道,“我……我害怕。”
简单的三个字,却触动到内心最深处。他神色稍稍柔和几分,强忍住那灼热的疼痛,徐徐挨着她躺下来,抱过那颤抖不已的小身子倚在怀里,柔声道,“别害怕,皇后,咱们先聊聊天。”
她这才稍稍平静几分,含羞带怯地偎在他怀里点头,“好。聊点什么?”
他伸手抚过她柔顺的发,绕起一缕在指尖打圈儿,声音沙哑得不成话,像是忍耐到了极点。他道,“沉锦,今后没有外人在,你不用喊我君上。”
她放松下来,歪过头奇怪地看着他,“不叫你君上,难道叫你名字么?慕容弋?”
他听了略皱起眉,摇头道,“胆大包天的小东西。你可以唤我的字,我字将临。”
不料她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双肩抽动不已,“降临……这么怪,谁给起的,喊起来真好笑。”
慕容弋似乎颇无奈,扶额道,“并不怪,是皇后想错了。将临,大将的将,和你想的很不同。”
“……”她闻言笑声渐渐止住,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唇角,“好嘛,你又没说清楚。”说完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调整了一个姿势,沉默了一阵儿又柔声道,“那你也别喊我皇后,我字念娜,你可以叫我念娜。”
“念娜,念娜……”他在心里繁复咀嚼这几个字。
上一世他们虽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她却始终不曾告诉过他自己的小字,这倒是个难得的惊喜。他口里念了几遍,又有些疑惑,因问她:“念娜,哪个娜?”
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思念的念,婀娜多姿的娜。”
念娜,倒是个和她很相称的名字。
沉锦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躺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面向他,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定定看着他,认真说:“将临,你叫我名字的时候真好听。”
这是什么说法?慕容弋失笑,双手搂住她的杨柳腰,微微挑眉,“居然还有人夸自己名字好听。”
她蹙眉,摇头道,诚恳道:“我不是说自己名字好听,我是说你的声音呐。将临,你说话的声音就很好听,尤其是喊我的名字,念娜,比我慈家喊得还好听。”
他闻言哦了一声,扶着她的腰肢看着她,对上她认真的眼睛,不知怎么就兴起了逗弄她的念头,因淡淡道,“在你心里,为夫只是声音好听么?”
沉锦小脸一红,嗫嚅着说不是啊,然后很小声地补充:“你长得也很好看,特别好看。”
随后便听见慕容弋胸腔里头笑声大作,她拿古怪的眼神觑着他。未几,他止住了笑,迅雷之势翻身压在了她上方,居高临下地看她,“原来我除了声音就一张脸能看么。”
“我……”
不等她说完,他俯身狠狠缄封她的唇。这是一个带着浓烈掠夺意味的吻,她呼吸愈发急促,他顺势去解她身上的衣衫,她慌了神,死死拽住自己的衣带,口齿不清道:“别……我还是害怕呢!”
然而这次慕容弋却没有再停下来,他眼底幽深如墨,吻上她白皙之中泛着淡淡粉色的光裸肩窝,哑声道,“乖乖,听话,我忍了这么多年,忍不下去了……”
☆、第五十七章
男人的力量女人无法抗拒,几番拉扯之下,沉锦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慕容弋没有给她任何休息的时机,皇后的衣袍有些繁复,他解得失了耐性,索性全都撕成了碎片。
这个举动带着浓烈的侵略性,她被弄得更加害怕,扯过边上的锦被将自己裹成粽子,探出张绯红的小脸望着他,愤愤道:“你把我衣裳都扯烂了,让我穿什么?堂堂一个皇帝,叫人看见像什么话?”
慕容弋不可置信地挑眉,说他不像话,这倒是新鲜,普天之下敢说这种话的恐怕也就她一个了。他觉得不悦,好容易碍事的衣裳让他给撕了,她又蒙被子!复大力地拉着她的锦被道:“皇后简直胆大包天!”
她卯足了浑身的力气同他拉锯锦被,耍赖似的嚷:“我就是胆子大!你本来就不像话,动不动就扯烂人家的衣裳,哪儿有这么粗鲁的人!”
他眉毛挑得更高,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我自然不像话。像画还得了?像画早就挂墙上了。”
“……”
沉锦被这话硬生生一堵,落了个哑口无言。半晌反应过来后觉得哭笑不得,心道这人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还挂墙上……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渐渐地锦被开始从身上剥离,她慌了,口不择言道:“你不要激动!再这么激动我喊人了!”
喊人?这回换他觉得不可思议,“我看皇后是糊涂了,喊了人又如何,谁敢进来怎么样么?”说着微微使力将那褥子扔到地上。
眼看自己几乎赤身*地暴露在他眼前,她羞涩得几欲以头抢地,身子一动便要往床榻里侧躲,却被他一把捉住手腕,一个用力便将人扯了过来:“能往天上躲?听话些,乖乖的,一切交给我就好。”
沉锦欲哭无泪,她心里怕得要死。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这样的事根本没经历过,来大胤前听宫里的嬷嬷教导,说的都是“疼是肯定的,女人都得过这一关,公主忍忍就过了”……说得轻巧,这会儿她吓得都能打哆嗦了,这人俨然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恐怕不是忍忍就完事的吧!
这头她正害怕,慕容弋的大手已经开始在那副如玉的*上游走。她是个难得的尤物,白皙的肌理吹弹可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瑕疵,美如白玉。丰满的胸房在红色的兜衣下呼之欲出,隐隐能觑见一丝春光,令人血脉喷张。
他眼色一黯,双手握住那纤细的腰肢,整个人覆上去,优雅的薄唇印上那精致的锁骨,带着几分膜拜的意味。她不可抑制地颤抖,双手抬起来捉紧他宽阔的肩,颤声道:“君上,不如我们再合计合计……”
真是个麻烦的小东西,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居然还不死心。慕容弋毫不犹豫便拒绝她的提议:“不用合计了。”
“你看青天白日的……恐怕不合适啊……”她搜肠刮肚地找借口,忽然灵光一闪。
他从她妖娆的胸口前抬微微抬手,侧目瞥了眼外头大明的天色,动作很难得地停了下来:“确实不大合适。”
沉锦眼中蹭地亮起两簇火苗,霎时升起了无限期望,双目定定地看着他:“所以……”
“所以,”他俯视着她,冲她微微一笑,扬手将床帐放了下来,颇满意地颔首:“这样天就黑了。”
“……”这人的逻辑令人无言以对。她无力地扶额,不明白他怎么会忽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平日果然都是装模作样,如今显出了原形,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霸道蛮横,根本没法和他讲什么道理!
沉锦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心头气呼呼的。不过也没能气上多久,他的吻细密地落下来,顺着线条优美的肩一路下移,轻轻盈盈地掠过纤细的手臂,带起一阵酥麻。她咯咯笑了起来,将手臂往回缩:“痒……”
他的唇辗转吻上她纤细柔软的脖子,轻柔温暖。她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双颊的红潮也愈发艳烈,他眼底神色愈发深浓,渐渐地不再餍足,唇微张,舌尖舔舐过她颈项上血流涌动的位置,激得她浑身战栗。
脑子里有些迷蒙,霎时间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了,整个田地里只剩下他身上的味道,龙涎混着浓郁的男子气息,令人目眩神迷。她昏昏沉沉的,忽然皱紧了眉头一声痛呼,是他咬住了她的颈项。
她眉头深锁,愤愤地睁开眼朝他看上去,将好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
慕容弋看着她,目光从眉宇一路蜿蜒之下,扫视过那张俏丽无双的容颜,薄唇微启,吐出一句话来:“你会离开我么?”
无端端的,怎么会忽然问这种话呢?沉锦有些不解,歪着头看他,伸手抚过他英挺的眉,描摹眉骨的轮廓,唇畔浮起一丝轻笑:“为什么问这样的话?”
他却定定看着她的眸子,仿佛能看穿进她心底深处,字字冷凝:“皇后,回答朕。”
沉锦被他语气中的肃杀之意生生一惊,视线却不躲闪,直直同他对视,道:“我不会离开你。你我已是夫妻,天地共鉴,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
这样的承诺,他该信么?还敢信么?他曾被这个女人害死,也曾被她害得生不如死,他爱她入骨,上一世,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背叛了他。他擅长治世,最善于运筹帷幄,可是凡事同她沾染上,他便章法全乱。她是他的克星,他入了她的局,前世今生,似乎都抽不开身了。
慕容弋半晌没有说话,她等得有些战战兢兢。他的目光飘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有几分显而易见的悲怆之色,瞧得她触目惊心。他向来是个强势的人,顶天立地,执掌天下,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她忽然有些心疼,眼底微微一热,小手伸出握住他的手,拉到心口扣得紧紧的,认真道:“你或许不太相信我,毕竟我曾做过那样多伤害你的事。过去我受人利用,有太多对不住的你的地方,可是将临,我希望过去的一切都过去,我们一同经历过生死,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我们重新开始么?”
他心头狠狠一动,低头吻上她的额,“会,我们当然会重新开始。其余的人,其余的事,从今以后,和我们都再无相干。”
她用力地点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抱得紧紧的,眼角有湿热的泪顺着面颊滑落。忽然厌恶透了过去的自己,他这样好,从始至终陪伴在她身旁,万金之躯,甚至会替她去挡毒针……她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居然会一直看不见他的好。
不过万幸的是一切还不算太迟,就如他说的,过去的人与事,从此都同她们再无相干。她还有大把的时间陪伴他,弥补自己过去的错。
沉锦吸了吸鼻子,赤红着眸子望他,可怜兮兮道:“我真的很笨,脑子不好用,有些小聪明,却从来用不对地方。将临,或许我真的只是一个空有其表的女人,我想不明白,你喜欢我哪一点?”
他带着薄茧的指尖拭去她的泪迹,略皱了眉:“我也说不清。”
她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拧眉道:“怎么说不清呢。譬如……譬如你觉得我善解人意,温柔可爱?”
慕容弋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从哪里听说自己善解人意温柔可爱?”
她长长地啊了一声,一副很理所当然的神态:“哪里需要听说。难道我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