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朝-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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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才有了方才那般怪异的站列方式。
不过此时天不怕不打算配合了,自己跟前跪着一个人让他很不舒服,尤其是灯笼就在一旁,已经多次不耐烦地轻微地摇他的胳膊了,若是再继续听下去,恐怕人家一撒手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他再去牵就不好办了。
因此,他决定撂挑子不干了。
说不干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他不敢向杨简提出,转而向脾气向来温婉的雨晴公主提出。
所幸,杨简也只是横了他一眼,尔后雨晴公主冲他责怪似的轻笑,便也放过了他。
虽然如此,徐第一却并未因此而感受到任何一点放松。
“第一,你虽然是花恨柳的弟子,做事为他着想的心情我们自然能够理解,说实话,刚开始到这里的时候我们确实很惊讶,能够短短数月便将昔日一片残垣的定都城打理成这般景象,你的能力毋庸置疑。”
雨晴公主说完话后,正等着徐第一接话呢,可是半晌之后却仍然没有人搭理她,反而如杨简、温故、黑子等人都一脸似有所期待地望着她,这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不过,很快她便明白事情的原因出在哪里了:她开口之时称呼徐第一“第一”,在别人听来,却是“第一”之后尚有“第二”的意思,也难怪说完之后他们看着自己了……
想通了这一点,雨晴公主脸上不禁有些难堪:难道自己再编出来个“第二”继续说?可是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要说的啊,自己只不过是想为徐第一指一个方向罢了,根本就没考虑过那么多啊!
“徐第一,你究竟再听没有?”脸上佯装一寒,她直接开口冲仍然闷头等着下文的徐第一怒斥。
嗯?听到什么?徐第一微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连这位看上去脾气更好的姑娘也得罪了……正纳闷间,他忽然想起方才人家开口说话时当先的两个字了——第一!
“是了,我叫徐第一……”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在场之人原本离他就不远,而像黑子、杨简等人,便是在隔个三五丈听到他这句话怕也是不成问题的,因此说徐第一这句听似“开窍”的话一字不落地落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雨晴公主。
“我且问你,私授门徒这件事,你可问过花恨柳、可问过大先生?”脸上怒意稍盛,雨晴公主咬咬下唇,下定决心直接挑明了说。
“这个……确实没有问过。”听到这里,徐第一才算知道自己所犯错误是在何处了,不过他听后尚算镇静,明白了问题关键之后,老实认错道:“这一点确实是没有向先生、大先生请教。原因则在于两位先生平日里都不见踪迹、不闻风声,所以想联系的时候却也没能联系上……”
“联系不上,不能稍后再做决定吗?”杨简听后紧皱的眉头稍缓,知道徐第一所说也是实情,不过这并不能作为他私授学徒的理由啊!
“学生当时也是这般想的,同时也按照先生之前的叮嘱,有什么疑问需得先去请示墨师伯……”
“哦?他同意了?”杨简反问。
“墨师伯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徐第一垂头应道,不知道下一句话说还是不说。
“有什么话不妨都说出来,有没有道理,我们自有分寸。”雨晴公主平复了下心情,出言说道。
“这个……先请大先生恕我不敬之罪,因为这番话是墨师伯所说,学生只是转述……”徐第一说着向天不怕说道。
“唔,你说吧。”天不怕舔了舔嘴角的冰糖碎屑,点头应道。
“墨师伯说,身为四愁斋的人,有什么事情若是觉得对那边去做,若是觉得错那便不去做,如是拿不定是对是错,那便先做了再说……”徐第一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险些让人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想来他后面还有一句吧?”杨简听后微愣,冷笑一声问道。
“咦?您怎么知道……”徐第一惊愕道,随后老实说道:“最后一句是这样说的: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你若是没有这觉悟,就不要呆在四愁斋里丢人……”
“所以,你就做了?”雨晴公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问道。
“自然……是做了。”徐第一嘴里答应着,心中却在纳闷:难道墨师伯说的还是错的吗?
“你看吧,究竟是罚他还是罚……”杨简叹了一口气,最后盯着天不怕无奈问道。
“嗯……都不罚。”天不怕擦擦嘴,又细细回味了一下方才这串糖葫芦的味道,笑而答道。
第四百零八章 手很疼(第三更)
(第三更~有两件事:第一,今天周二,可是30多个精华已经用完了……恐怕会越欠越多,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依次往下周推了,抱歉!第二,裤衩9号火车要回老家,在路上这两天没办法码字,现在又有推荐需要爆发,所以存稿很累,在这里跟大家商量一声:打算8号双更,9号大图三更,10号双更,11、12号应该就到了所以三更,两天双更的下周找机会补上,求大家多担待!谢谢大家了~)
四愁斋门下,未有掌门允许,不得私授学徒。
从花恨柳入门开始之初,天不怕就这样告诫过他,按道理来讲,花恨柳也应该郑重告诫给佘庆、温故以及徐第一才是。
不过,好巧不巧,佘庆与温故入门之后,大部分时间都与花恨柳在一起,即便一时忘记告诉他们,却也各分早晚说过了,况且佘庆整日忙着处理情报,而温故才多大?他二人都没有心思或精力去办这“私授”之事。
唯独对徐第一,花恨柳当日收了他之后便留下一纸书信去了北狄,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和徐第一见过面,又何谈能够与他耳提面命讲门内的一些事情呢?况且花恨柳的书信里说的明白,徐第一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问墨伏,在某种程度上,便是将“墨伏所说即是我所说”的意思了,既然墨伏放了豪言,那么徐第一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也没有错。
这也便是天不怕不罚徐第一的理由了。
而至于墨伏呢?徐第一不知道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当初死长生遇见徐第一的时候保不齐是有收徒的打算的,只不过他或许觉得这事情还要经过先生同意,程序有些麻烦,这才作罢。
墨伏怕麻烦?不像,他不是惹麻烦之人,可是麻烦找到他身上,他也不是怕麻烦之人。若是当真是徐第一去请教了他,而他完全可以通过佘庆留下的暗桩传信问一问花恨柳,来回虽然时间长一些,不过至多不过一个月工夫也能得到准确的答复……他不问,究竟是什么原因?
更让杨简等人不明白的是,天不怕不追究墨伏过错的原因又在哪里呢?
看着众人一脸疑惑的模样,天不怕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向徐第一问道:“田宫呢?他现在还没有离开吧?”
“没有,东城有人持械争斗,据说伤了两个人,师兄不放心就过去处理了。”徐第一俯首应道。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何自己觉得没有做错的事情,而大先生、杨姑娘、雨晴公主为何一来就表示不满意了,原来并非自己没有做错,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
“哦,那咱们等一等再说为什么不处罚的事情。”扭头向一侧看了看,正看到温故在打瞌睡,天不怕皱眉,开口道:“温故,给你师弟讲一讲为何不能私授学徒吧!”
他与温故两人年龄差距并不大,但是从辈分上来说天不怕却比温故高出两辈来,日常的时候虽然打打闹闹也没觉得有什么身份的沟壑,不过一旦放到门宗的事情上来,天不怕的转变只能用“换了一个人”来形容,这一点即便是花恨柳也深有感触。
不过,如今他的态度并不如原来那般前后翻转彻底了,毕竟无论是处理宗门事务时的天不怕还是日常时候的他,现在身边都多了一个灯笼,若是因为身份转变而让身旁人儿觉得陌生了,他也会惶恐。
此时与温故说起话来的天不怕虽然一脸正经模样,与他那张稚嫩的脸显得格格不入,不过温故还是依言强打着精神靠上前来——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他与天不怕两人私下有过约定,玩伴与辈分要分开来说;第二么,是因为他在天不怕嘴里还听到了一个更为有趣的词。
你师弟!
也便是说,他温故,是花恨柳的二弟子,而徐第一只能算是三弟子——眼下也是最小的弟子了。
这才是真正的“小人得志”,他年纪轻轻时竟然有了一个在年龄上可以做自己父辈的师弟,岂能不高兴呢?之前因为被天不怕用辈分狠狠压在头顶的感觉也因为这一句“你师弟”而变得轻松起来。
“那个……师弟,你……能起来么?”毕竟做师兄就要有师兄的样子,别的不说,在欺负之前先给予关怀,也好让徐第一以后受欺负的时候不觉得吃亏便好。他心中如此打算,便回头向天不怕征询意见。
“既然错不在他,自然也就没有理由继续跪着了,起来吧!”天不怕轻轻点头道,只不过说话的同时眼角小心地向杨简方向看了看,确定杨简并没有因此动怒才故作坦然地又看了一眼灯笼。
灯笼手里的糖葫芦还没有吃完,这会儿没空搭理他。
“谢大先生!”徐第一闻言站起,又向杨简、雨晴公主躬身拜谢道:“学生没能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希望两位师……”“娘”字险些又随习惯说出口,好在他意识到的及时,慌忙改口道:“希望杨姑娘、雨晴公主不要介怀……”
“算了算了,下次千万别犯就是了。”杨简挥挥手,此时完全变成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我虽然不是门中之人,可是却也听花恨柳说过私授门徒的大害……四愁斋与别的门宗不一样,别的门宗是人数越多越好,咱们这个门宗却没有这样的需要……稍后温故会一条条告诉你,你要谨记好。”说到这里,雨晴笑着向黑子点头,后者会意,从随身所带的包袱中拿出一个墨色玉盒递到她手上。
“这是我们大越产的雪王参,听花恨柳说你素来喜欢歧黄之术,我与杨姐姐一是将它作为见面礼,二来也是对方才我们的不问青红皂白的斥问表示歉意,请你……”
“这个不可!不可!”徐第一开始听到“雪王参”时,垂下的眼睑猛然瞪大,表情就像瘾君子看到了陈香酒,吝啬鬼见到了黄金屋,登徒子瞧得了颜如玉一一般,说是“贪婪”也不为过。
不过,当他听到雨晴公主后面的一句话时他却不敢接了。这位未来的师娘说,方才误会自己了,送给自己雪王参是要赔礼道歉?这怎么能成?
哪里有做师娘的给晚辈赔礼道歉的?于礼不合啊!他若是收下了,岂不是说就承认自己被师娘误会了?也就是说自己心里其实是对方才两人的态度心有不满的?这可万万不行!
是以,他接连两个“不可”,言辞拒绝了雨晴公主递出的盒子——即便那盒子中的东西,于他而言确实罕见。
“哎呀,废话什么?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杨简在一旁看得火大,从雨晴公主手里接过玉盒便塞到了徐第一的怀里。
“若是不想要,立即滚出门!”杨简说话能够占着理的时候才讲理,占不着理的时候她说什么,什么便是道理。此时便是如此,徐第一苦笑着,看了看怀里的玉盒,又看了看两位师娘,只能再次答谢收下了。
温故带他去院子里讲解宗门的规矩,屋里的人没了事,问天不怕原因也问不出来,便也默契地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田宫回来。
不到半个时辰,田宫从城门守卫那里听闻了天不怕等人已经到的消息,匆匆忙忙赶了回来,一切礼节从简之后,天不怕直接问他:“墨伏究竟是什么打算?”
原本脸上还带有激动神色的田宫,听到天不怕如此问他后,先是一愣,进而神色黯然应道:“师父说,便是能瞒得过众多人,只要您或者是小师叔到了定都城知道徐师弟的作为后,怕也是要瞒不住的。”
“自然是瞒不住。”听到田宫这样说,天不怕脸上并没有因为自己被人称赞而有丝毫欣喜之色,而是理所当然道:“城门口那些守门之人,是你带来的吧?”
“确切地说,是师父让留下的,共计三百人。”田宫微愣,心中对天不怕不得不佩服起来,老实承认道。
“个个精悍,放到谁家军中,都最少是千夫长级别的人啊!”天不怕叹口气,不待田宫点头确认,又继续问道:“所以说,这就是他要留下的全部了?”
“还有徐师弟那里的那些门徒。”田宫稍带歉意地冲徐第一点点头,回应道。
“嗯……几个人?”这话是问向徐第一的,徐第一虽然不明白田宫所要表达的歉意是什么,可是既然大先生问,他还是如实回答道:“十二人。”
“三成。”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