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朝-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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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若是选错了,佘庆、牛望秋就更不应该提相反意见——只有两个选择,既然花恨柳选择向东,他们若是有不同意见便只能选择向西——在“先生”跟前说自己比“先生”正确毕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我觉得挺吉利的。”佘庆谄笑一声,见两人都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话,他正色道:“向西的话,总觉得是往西天去似的……不吉利,还是往东吧!”
“哦……这是你的理由……”花恨柳轻笑,又反问牛望秋:“你呢?”
“五黄凶星,位列西南……”牛望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脸正色说道。
对于这两人如此不负责任的说辞,花恨柳听后也唯有苦笑,他现在反而是愈发地希望自己选错了方向,若是东面没有开门,他倒是非常想听听这两人又有些什么说辞。
似乎是为了称他心意,转过拐角,果然只见百丈白墙,莫说是侧门了,便是连个巴掌大的窟窿也完全看不到。
“二位以为呢?”花恨柳说这话时脸露笑意,语气之中更是毫不客气地讽刺问道。
“此行凶险,你我皆需小心应对。”佘庆脸色稍显局部,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向一旁的牛望秋说道。
“不错,大门在西,怕是灾祸难躲了……”牛望秋也认同着点点头,说完这话,又像花恨柳说道:“你好好考虑一番,此行究竟有没有必要……这会儿咱们回去,大抵还来得及……”
“不错,距离午饭时间尚有一段时间……”佘庆也正色劝道:“这个时候回去,正好能赶上吃现成的。”
“少来!”花恨柳不明白为何今日这两人竟然有了这般兴致,竟然争相插科打诨起来,瞧他们这架势,怕还上瘾不少。
他自然不知道,佘庆与牛望秋也并不想这样,刚才若是承认自己有相反意见那不就相当于驳了花恨柳的面子么?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选择错了大不了就像现在一样再去另外一侧便是,完全存着一副万事皆可的心态,嘴上插科打诨也好,胡言乱语也好,都只是为了躲开花恨柳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罢了。
所幸,那“侧门”果然在西侧。
“三位贵客终于来了!”还没走到门前,便见一名师爷模样的人远远谄笑着迎了上来。之所以说他是“师爷”而不是管家,是因为看他一身打扮倒是有几分读书人的模样——读书人,哪里有给人当管家的?
“瞧您就应该是愁先生了吧?早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不同凡响啊!”来人见花恨柳站在三人中间,哪里还能不明白三人中的主次地位,来到花恨柳跟前三尺位置便停住了脚躬身客气道。
“您客气了……”花恨柳脸上笑意温和说道:“不知道如何称呼?”
“在下闫尚文,是这孔彪孔大公子的师爷……”说到这里,他脸上又微微一赧说道:“便是称呼管家,也是无妨的,在下也替孔公子打理着这一处的大小适宜……”
“哦,闫管家您好!”佘庆轻笑,接过闫尚文的话道:“不知道孔公子现在身在何处呢?”
他这样问,暗含着两重意思:第一重,对方虽然说可以称呼自己为“管家”,不过佘庆却看出他其实还是更喜欢别人叫他一声“师爷”的,此时说话称呼他为“闫管家”,便是要不遂他意,看一看这人究竟作何反应;第二重意思,这更像是在敲打对方:我家先生既然已经到了,为何你家公子却不出来相迎呢?毕竟孔彪不是孔仲满,若是说孔仲满不迎接那倒也说得过去,他孔彪……却是没有不出来迎接的道理的。
“呵呵……”闫尚文轻笑着先向花恨柳躬身告罪,这才面色如常地向佘庆解释道:“我家公子今早得知先生要来这里大为激动,从那时开始便一头钻进厨房去准备饭菜了,这时候还在做着,一时抽不开身,这才让在下来迎接先生……”
“哦?孔公子亲自下厨?”不只是花恨柳,佘庆与牛望秋也没有想到孔彪没有出来迎花恨柳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当然,他们并不如何介意孔彪为何没有出来相迎,佘庆之前那般问法,也不过是想看看孔彪对他们一行人的态度究竟怎样——不说其他,好与坏这一点要看出来并不困难。
而闫尚文的回答却让他们有理由相信:这位孔家公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热情……
第四百三十一章 助兴(二更)
(感谢毅谷谷的催更神掌,也感谢demi红叶的打赏和月票~精华用完了,下周补上,谢谢支持!)
孔彪其人比着花恨柳想象中的长相更要羸弱一些,看到他时花恨柳很难将眼前这名看上去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与那传闻中禽兽不如的形象联系起来,更加令他难以相信的是传闻中形象不堪的孔彪竟然还能做出摆放在自己眼前的这桌精致小菜!
这满桌的小菜或许比不了传闻中的孔府宴,甚至说连他们在仙客楼吃过的当归宴也比不上,可这并不影响花恨柳对孔彪整个人形象的评价,只是看着他那略显羞涩的笑容,花恨柳便完全相信孔雀所说他们所作所为完全是做给孔仲满看而并非出于自己意愿的话真实无疑了。
唯一让花恨柳觉得不舒服的一点便是这设宴的地方太过于别致了,此处说是一处亭子,不如说是一片看台更为妥当,地势要比周围高出数丈,从台上向下望去,不但能够看到整个孔圈的全貌,隐约的还能够看到仙客楼,看到那片湖,看到孔园。
当然了,要说能够从上到下看得最清楚的,便是那占据了约有整个孔圈一半大小的空旷之地了,从台上望去,那划分的像一个个小格子一般的场地大约有近十个之多,其中有大有小,当中的一处最大,大约有小场地的三倍大小,其余的小场地分布四周,看上去倒也融洽。
“下面便是斗兽场。”闫尚文似乎是看出了花恨柳等人的疑惑,轻笑一声解释道。
“与兽斗?”花恨柳微微皱眉,忽然想起来的路上听闻的不能明议关、饶和亲被抢一事,“与兽斗”三个字脱口而出。
“正是。”闫尚文似乎对于花恨柳知道这件事并不意外,想来也知道所谓“禁止”只不过是面上工夫罢了,“最近被送来这里的人并不多,以前的时候……”
“咳……”见闫尚文似乎说上瘾来,一直在一旁唯唯诺诺站着的孔彪轻声咳道:“闫师爷,似乎当下说这些并不合适……”
花恨柳听他说话,感觉就好像这闫尚文才是孔圈的主人,而孔彪不过是他闫尚文的书童一般。
而接下来闫尚文说的话,不禁让孔彪觉得很没有面子,便是在花恨柳等人听来,未免也太“欺上”了。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闫尚文虽然脸上仍然一副和煦笑容的模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老父不是吩咐过了吗?今天愁先生来,是要有助兴节目的。”
“那个……我并不打算现在就开始。”孔彪涨红了脸说道,在花恨柳看来,此时他涨红脸的模样却反而显得与正常人更像一些,不过花恨柳更感兴趣的是闫尚文口中所提到的孔仲满安排的“助兴节目”。
“什么助兴节目?”一旁的佘庆也好奇地问道,不过他问出这话时心中却是存的谨慎的念头,毕竟通过最近几天与孔仲满的接触来看,对方说“助兴”,怕并非是什么值得让人高兴起来的事情。
“这个……不说也罢,愁先生,咱们先吃一些……”听佘庆问起,孔彪反而更加紧张,一边说着便要一边上前来拉花恨柳入席。
“既然几位好奇,那便看看也无妨了。”闫尚文脸上轻笑,说着这话,他自袖中掏出了一只竹哨子,孔彪看到后脸色大变,忙不再拉花恨柳入席,反而半路折向闫尚文,似乎要去抢他的哨子。
“不要——”他一边上前一边阻止道。
“吱——”未等孔彪奔到自己身前,闫尚文已经鼓足了气一口将哨子吹响,尖锐的声音在高台上环绕着,似乎是转了一个圈后便向下方那些一个个方格落下去。
花恨柳等人尚未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忽然听得哨声过后,一道道闸门在绳索与金属的咬合声中开启,紧接着,下面那一个个方格之中,或走出一只只凶兽,或不见兽影却闻兽吼,像之前来时在外面听到的虎啸狮吼,此时个个现了身影来,在一个个格子中来回巡视着,低吼着,焦躁地注视着周围,最后将目光齐刷刷看向了花恨柳等人所在的高台处。
“这些,都是提前饿了三天的老虎、狮子。”看着花恨柳等人一脸震惊的模样,闫尚文笑道:“为了迎接愁先生的到来,老父从佘公子来到饶州时便已经开始准备,时至今日终于准备周全,希望愁先生您千万赏脸,一定要看下去。”
“混账!”牛望秋第一时间意识到闫尚文说此话的意思是什么,他怒吼着一把揪住闫尚文厉声道:“让他们停下来!”
不过,闫尚文似乎并不惧怕,任牛望秋紧紧扼住他的脖子,他也只是笑,脸上虽然痛苦,脖子处虽然涨红,可是他仍然笑,似乎除了笑其他的事情都不再重要一样。
“没用的……”从方才哨声响起,孔彪便如被人抽空了力气一般,半靠在桌子一侧,此时听牛望秋逼闫尚文,他无力地摇头道:“既然已经开始,那便是他肯开口说停,下面也停不下来了……”
“为何如此?”花恨柳大惊,再向下方望去时却发现那些原本盯着高台看的狮虎此时都转了视线,纷纷想着别处看去了——虽然他们看的方向不一样,可是有一点还是一样的,那便是他们所望之处,同样响起了阵阵闸门打开之声,只不过细心的花恨柳注意到,新的闸门打开声与之前的一次各个“格子”都不尽相同,似乎这一处格子里,是有着那么两道不同的闸门似的。
“那第一道闸门打开,是放出来猛兽;第二道闸门打开,放出的却是人……”孔彪失神道,“这中间并不需要人去控制,有机关将这先后两道门打开的时间设置在二十息的工夫,只需要将第一道门人为打开,那么之后便全然不用人来操作了……你此时让他喊停止也无济于事。”
“先放开他吧……”花恨柳忙让牛望秋先松开闫尚文,这倒并不是说花恨柳不想杀他,只不过从方才的一番交谈中花恨柳已经看出这闫尚文是孔仲满的人,说得再深入一些,或许他就是孔仲满派来监视孔彪的眼线,而外面那些所传更是应该出自闫尚文之手。
花恨柳自己自然不怕孔仲满,他之所以让牛望秋放开闫尚文,是担心若是这闫尚文生命有所威胁,会对孔彪造成一些不利的影响。
“哼!”牛望秋冷哼一声,受伤稍稍用力便将闫尚文扔倒在地,只不过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那被扔在地上的闫尚文说巧不巧地便撞在了桌子的一角处,当时便装得满脸是血,险险昏厥了过去。
“先生,现在怎么办?”佘庆隐隐已经能够听到闸门打开后从里面传出来的哭喊之声了,若是没有猜错,那里面此时便是那些明议和亲被抢一事的平民百姓了吧?当然,或许里面也有一些真正为非作歹的坏人、恶人,可是即便他们应该被处死,这样的行刑方式也未免太过于残忍了吧?
“赶紧去找下面的机关……”花恨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是此时能够将那不知道在何处的机关关掉,或许闸门又将会重新落下呢?这样那还未被放出之人便也多了一道闸门保护,可以免受狮虎的撕咬了吧?
“没用的。”佘庆这要依花恨柳所言转身去找,孔彪却颓然说道:“即便要去找机关,也要绕行到后门,从后门的地下通道赶往地下……先不说这么短的时间你能不能下得了高台,便是下去了,恐怕还没到后门,这里面的屠杀便已经结束了。”
“那……杀了这些凶兽呢?”花恨柳色变,孔彪说的确实有道理,如果机关是在后门的话,那么便是他们再快的速度也无法在人被放出前关掉,这还是诸事顺利的情况下——可是谁就敢说有机关的地方没有高手坐镇呢?
“杀不了……”这次不用孔彪说,牛望秋便已经先说话了,“人出来了……”
牛望秋的这句话既是对眼前情形的描述,也是解释他说“杀不了”凶兽的原因:人出来了,便意味着饿了三天的这些猛兽的食物到了,在这群饥饿的猛兽面前花恨柳等人能够有多少时间去救人?想也不要想!
“看!那是……”忽然,佘庆惊叫一声,指着下面最大的那处“格子”惊乎起来,花恨柳与牛望秋心头一惊,顺着佘庆的指向看去,等看到发生了什么时,脸上都表现出了不可遏制的震惊神色!
那一处的猛兽与别处并无明显差别,有差别的是放出来的人。那人长得瘦弱高挑,即便是与眼前的孔彪想必也要瘦上那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