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系列_震关东-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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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像己伏在门前很久了,所以她一打开门,即向她压下。
白欣如一惊非同小可,“咧”地口剑由下刺上,刺向那人!
那人竟被一剑刺中,却哼也不哼一声,仍向白欣如身上倒来。
白欣如更惊,幸而人乱心不乱,左手及时抓住那人的身子。
白欣如托住那人,这时门外灯光明明灭灭,非常昏暗,但仍能看清那人面目狰狞,双目暴瞪,满面紫黑色,已是气绝多时了!
那人死状甚修,张牙舞爪,像是地狱的鬼卒一样,想要把人也拖下地狱去似的!
此情此景,白欣如愕了一愕,不由自主地尖声叫了起来。
左边房里住的何八张五,一早便入睡,醒觉自然没有那么快。
当周白宇拨剑时,何八张五也立时惊醒,当他们听见暗器激射的声音时,便已立即断定有事发生了。
当叩门声响起时,何八张五飞身而起,一脚踢开房门,想冲出去助周白字一臂之力。
当房门一开,漫天暗器自门外激射而至,若换了旁人,恐怕早已着了道儿了。
但何八张五又岂是庸手?身子一伏,躲过一排暗器,两个起落,已冲出房外。
何八张五同时间瞥见一人自楼梯飞身而下,两人同时大喝一声,截断了那人的前后路,刀影如山,攻向那人!
那人刀影疾闪,封开两人的刀;脚踏一空,向楼下坠落。
何八张五和那人硬拚了一刀之后,知道对方绝非敌手,长啸一声,追踪而下。
但脚未沾地,楼下竟闪出一人,此人身法极快,一闪间已至两人身前。
张五长刀反回,撩向那人的小腹,何八短刀一晃,反刺那人颈部!
那人左手中指实地一弹,攻在长刀上,力道竟令张五的手腕一震,长刀一错间刀势向上翘起来,刚好格住了何八的短刀!
长短二刀二人心里自是一惊,其时楼上已传来白欣如的一声尖叫。
那人右手一拨,竟空手牢抓住长刀与短刀,右掌疾劈向何八,右脚蹬向张五!
张五何人二人一见情形不妙,当机立断,立时弃刀后跃,险险避过对手的招数!
那时周白宇的房中已点上了灯,而楼下房中的镖师已各在怒叱声中,自床上爬起应敌。
那人员夺了长短二刀的兵器,但也来不及下手了,两个起落间,消失在店中的甬道弯角处!
这时何八张五二人才松下一口气,似从阎王殿打了一转。灵魂又跑了回来似的。
那人武功之高,是长短二刀平生仅见的。
布幔扬开,五六名武师跳了出来,围住长短二刀。
这时灯火已尧,周白宇定睛一看,只见自己所制住的,是一个已气绝多时,脸色变紫的大汉。
那大汉是后心彼刺了一个洞,血已戳结。
李天行探头出来,惊叫道:“这人是那群镖师的其中之一。”
李天胜端详了手中所执的暗器一阵,也叫道:“来人竟是‘千手书生’史中明。”
周白宇的心中极为烦乱的,他将尸体交给李天行,边道:“我去看白始娘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同时在白欣如尖叫的时候,在裕室中的李天雄也冲了出来。
他一冲出来,就瞥见有一名黑衣人向他奔来,李天雄反手拔剑,那人扬手射出三道银芒。
李天雄拔剑乃是大错着,因他去沐洗之前,剑并不带出来,所以呆了一呆,暗恐已射至,李天雄侧身避过一镖,双指夹住一镖,右腹却被一镖打中!
李天雄只觉一阵刺痛,那人狞笑声中。反身出剑,急刺向李天雄。
李天雄强自一个翻身;躲开一剑,那人挥剑再攻,李天雄步法急变;拼命闪避,已无还手之能,而创口越来越痛,眼看已见法支持了。
这时石阶跃下二人,其中一名身法尤为敏捷,一掠即没;另一人则向那一名汉子喝道:
“老齐,还不收手,攻不下了!”
那人一听,剑势一缓,虚刺一剑,也翻身而去。
李天雄忍是伤口奇痛,挣扎向外爬出,岂料爬至一半,又一人闪过,那人一见李天雄,便一剑刺来!
李天雄绝非那人的对手,何况受伤如此之重!只强自一侧身,剑戳入李天雄的右臂!
李天雄大叫一声,猛地一挣,把身子向后猛拔,自对方剑中挣脱出来!
那人看来还想追击,但这时厅中已布满了人,那人略一迟疑,也收剑跑了。
李天雄强忍痛楚,身于疾向厅中退去!
周白宇从来也没有心乱得这样无法平静的。他一起一落,已到了白欣如房前。
白欣如这时仍抓住死尸,方寸已乱,一见有人扑近,娇叱一声,一剑剁出!
周白宇眼明手快,回剑格开“素女剑”,道:“欣如,是我!”
厅是情形大乱。
那六名武师一跃出来,便把长短二刀围了起来,其中一名执流星锤的大汉喝道:“三更半夜,你们手持利器出来大呼小叫的,是何居心?”
何八怒极反笑道:“是何居心?你们半夜偷袭,居心好得很呀!”
另一名手持双刀的大汉也怒道:“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偷袭过你们了?你说话可要小心点!”
另一名满面胡子的手持长矛的大汉道:“我一眼就看出你们两个怪物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想打我们勇胜镖局的主意?想歪你的头了!”
其时,另一间房的布帘被拨开,一名矮小但精悍的汉子走了出来,看了看长短二刀好几眼后忽然拱手道:“来者可是风云总镖局的长短二刀,张、何大侠?”
张五也抱拳笑道:“正是咱兄弟,好汉可是勇胜镖局副主持,名震江们的快刀客车雷车大侠?”
车雷大笑道:“不敢不敢,江湖传言,并不足情。张、何大侠的行侠好义,在下早有所闻,今儿必是误会了!”
何八冷冷地道:“车大侠的勇胜镖局,是沧州七大名局之一,与敝局也极有渊源,只是为何要深夜以暗器招呼咱兄弟,真叫咱们不解!”
车雷绞眉道:“想必是误会。我们听到厅中和楼上发出异声后才出来的,我们已见张、何大侠持刀立于厅中了,敢情是有敌人来拢,引致这一场误会!”
何八、张五的心中也比较释然,而正在此时,有一人自客栈的雨道疾退了过来。
张五一眼便看出那人受伤不轻。即一个飞扑,扶着那人。那人以为有人暗袭,反身一掌劈来,张五五指一紧,扣住那人的脉门,那人已看清了张五,嘎声叫道:“张前辈,有敌人。我……”
张五一看,只见李天雄的右臂与小腹已被血染红,扶着李天雄,喝道:“是谁下的手!”
张五有五十载的内功,日日苦练,未尝中辍,而今一声暴喝,如春雷响起一般,震耳欲聋!
一名手执长剑的大汉吓得退了一步,道:“干吗如此大声,咱们可不作这些暗箭伤人的事!”
只听楼上传来一声惊叫,两条人影飞掠而下,正是李氏兄弟。
李天行一到,即扶着李天雄,颤声道:“你怎么了?天雄,谁下的毒手?”
李天胜不明就里,见李天雄已不能言,而那些勇胜镖局的人都亮了兵器,他大喝一声:
“赋予看剑!”一剑刺向快刀客车雷!
雷一呆,那名使双刀的已大喝一声:“不得无礼!”双刀架住一剑!
执长矛的大汉却叫道:“车总镖头,你看他背的不是胡老四么?”
李天胜一呆,才记起背在他肩上的尸体仍忘了解下。另一名手持拐杖的大汉也惊叫道:
“胡老四背心有血,他,他死了!”
另一名使长棍的大汉登时暴喝一声,一棍向李天胜打到;李天胜也怒叱一声:“好哇,恶人先告状了,看看咱少爷是不是好惹的!”反手撩剑,架住一棍,步势骤变,反进那人的身前;那人大吃一惊,因为棍是便于长打的!如今李天胜一欺近,唰唰唰一连三剑,那人横棍挡架,三招后己是手忙脚乱。
青衫十八剑,在江湖上人称十八青龙,果然名不虚传。
那使双刀的一见情势不妙,也挥舞双刀加入战团。
李天行大喝一声:“好啊,想群欧么?”人随声到,一剑划出,半途被那使长矛的大汉架住,另一名使流星锤的刀扑了上前,打了起来。
这时那老掌柜与一名伙计已各自掌灯出来,惊异地问道:“客官,发生了什么事呀?”
“住手!”一声暴喝,一人自楼上掠落,另一名白衣少女紧随其后,正是周白宇与白欣如:“这是误会,有人嫁祸!”
使剑的镖师抬头一望,叫道:“车总镖头你看,仇老八也死在他们子上了。”
另一名擎拐杖的大汉怒喝一声,一杖向周白宇迎头盖下!
周白宇从容地放下背上的尸体,一手抓住杖尖,喝道:“住手,且听我一言!”
快刀客车雷也叱道:“住手!大家说清楚了再打也不迟!”
这时楼下的其中一间房中又跃出一人,此人背负长剑,在手仅得四指,尾指看来似被人削去似的,正是九指金龙戚继威!
戚继威一出现便拔剑道:“车二哥,还跟这些人讲什么理?他们杀了老胡和老仇,兄弟们。跟我杀吧!”金剑闪闪发光。剑尖隐然有几抹未干的血迹。
戚继威一声叱喝后,勇胜镖局的六名镖师又想动手,车雷一声断喝:“戚四弟,说完再动手也不迟,何况,此人像是齐大哥的而度救命恩人,万勿妄动!”
戚继威一皱冒,本待发作,但又硬把话吞下。
勇胜镖局局中的四大天柱,连局主五步追魂齐顶格,总镖头快刀客车雷,总管四平镇山拳陆自钦,卫教练九指金龙戚继威四人,被江湖上称为沧州四侠,情同手足,且好义行侠,甚受人尊敬。
不但江湖人如是,沧州四侠也是彼此互相尊敬礼让,以齐顶铭为老大,车雷为老二,陆自钦为老三,戚继威为老四。车雷是四侠中的老二,如今一声吆喝,戚继威心头虽不服,但也未敢不从。
周白宇道:“区区正是北城城主,在下曾在落阳谷巧遇齐顶铭大侠,他被毒蛛所伤,我以‘一元宝丹’为他逼出毒液。另一次在商州峡道上齐大侠恶战诸山七怪,连诛五怪后为暗器所伤,在下赶到把二怪迫落山峡,此乃在下与齐大侠两度结缘之故。”
车雷欣然大笑道:“果然是老弟你,此事晓事者不多,你所说的句句皆实言,幸而咱兄弟未曾冒犯,否则齐大哥可要怪罪了……”
周白宇正色道:“车大侠,实不相瞒,我们押的也是重镖,今晚的敌人,无论在智力和武功都是非常高明的,我们应该合作才对!”
车雷也凝重地道:“我的想法亦如是,只是不知城主是怎么发现咱们镖师的尸首呢?”
周白宇道:“这我必须要说明一下的。今晚我与这两位兄弟谈话的时候,”周白宇向李氏兄弟指了一指,接下去道,“忽然有人从窗外用暗器施袭,同时间正门有人攻人,小弟挥剑迎战,其人武功极高,小弟取他不下,正交手时,那人突推出一人撞向小弟,自己却乘机逃逸而去,而那被推出撞向小弟的人却正是贵局镖师,但已死去多时了。”
说罢将尸首抱近车雷身前,让他细察,又道:“后来我听闻这位女侠自房中发出一声惊叫,便急忙过去查看,把贵局镖师的尸首交给了这位兄弟处理。”
白欣如也接道:“正是如此,我是半夜间隔壁房中有打斗之声,故欲提剑相助,岂料门一拉开,一人便向我倒来,我接住那人,正是贵局镖师,似被人杀了置入在我门前,那时这位镖师的死状甚为恐怖,所以我才惊叫一声,后来周城主赶到,听到楼下争执之声,便与我一同下来。”
那名使剑的镖师扶起了地上另一名死去的镖师,道:“他是才在后脑中剑而死的,但腹中却在死去不久后又给刺了一剑。”
白欣如道:“那剑正是我刺的,当时我以为是敌人的暗算,放下手并未留情,我是感到非常歉意的。”
李天行眨了眨眼睛,盯住那名使剑的汉子,忽然问道:“一眼判生死,单剑妙郎中,阁下可是勇胜镖局的大夫血剑神医丁隐先生?”
那使剑的汉子道:“不敢当,江湖雅号,未免夸大,未敢贸然允认,在下正是丁隐。阁下青衫金剑,年轻俊朗,可是青衫十八剑中的英豪?”
李天行笑道:“正是在下兄弟,但以剑为名,只敢相提,不足并论。”
李天胜忽然道:“既然血剑神医丁先生在此,那位使流星锤的必是流星赶月武兆兴,那位使棍的想必是一柱擎天张自流,使双刀的应是双刀无影邵力山了,不知对否?”
李天行也接道:“使长矛的好汉想必是江湖上人称赛张飞庄君柏,而这位被诸位称为胡老四的是否是大环刀客胡过?而另一名死者是否正是九节金鞭仇苏?勇胜镖局的大行八友,是否正是诸位兄台贡如果是的话,这位持杖的好汉,应是八友之首五龙神拐陆戏坐了。”
那手持拐杖的大汉笑道:“尊驾果然好眼力,咱们正是大行八友。”
快刀客车雷豪笑道:“正是不打不相识。是了,张、何大侠何以又手执利刃,在厅中出现的呢?”
何八缓缓道:“我与老张闻中房有异响,开门欲出察看。”
张五接道:“岂料有人在门外施袭,咱们追他到了楼下。”
何八紧接道:“眼看可把对手擒下,但对方跃出一名高手。”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