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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2.瑞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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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不能这样,这是不公平的。

不要用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勾引她的同情心,比起昨儿个才啃掉庙爷爷手中那颗鸡屁股的他,现下她这个饿得快前胸贴后背的女人远远比他还来得可怜。

“我饿了……”他可怜地扁扁嘴,一手悄悄拉着她的衣袖。

柔柔软软的央求声一抵耳里,喜乐就算再怎么有坚持、再怎么饥肠肚饿也立即兵败如山倒,没办法,她无法拒绝这种无辜祈求的目光,谁教她是个女人?天生母爱就泛滥。

“喏。”心痛的喜乐,将手中的饭碗转让至他的手里,再自怀中摸出一双筷子给他使用。

接过碗后,不太会使用筷子的嘲风,在困难中还是立即狼吞虎咽了起来。

“别吃得那么急……”羡慕得流口水的喜乐边在他耳边叮咛,喂,记得要留一小口给我!”

望着低头大口猛吃,有如饿死鬼投胎的男人,心痛得在淌血的喜乐忽地感伤了起来。

看样子,她今天得多到几个地方乞食,不然给他秋风扫落叶的一扫,她和庙爷爷怎会有得吃?唉,亏大了,日子本就够难过的了,连自己都喂不饱了,现下还多了一口跟她抢饭吃的神兽,往后她的日子是要怎么挨?

暖暖春风艳艳地吹过,清晨的大街上,除了嘲风的进食声外,渐渐地加入丁许多早起人们所制造出的热闹声响,天色大亮,一日复始。

过了不久后,喜乐大惊失色的尖叫突然暴吼而出。

“你有没有搞错?竟然连碗公和筷子都吞下去?快把它吐出来!”

“嗝。”

  

没有?他不在?'手机电子书 。。'

他是上哪去了,又怎能够离开这里?

站在庙檐上的祝融,百般不可思议地瞧着槽上涂染了七彩的嘲风兽,发现这里的嘲风兽和其他地方的都一样,全都失去了元神,只剩下空了的躯壳。

他不置信地弯下身探出一掌,将铸融在檐上的兽身摘下,捧在手中再怎么看,再怎么翻找,仍旧是找不到它原本主人的踪迹,一气之下,他两掌用力一合,怒极攻心地将它击成了碎片。

他已记不清,自天火那夜后,这是第几个他所找到的空壳子。

在那一个奇幻多彩的夜晚,被排拒在远方的他自黑暗中醒来,感觉到人间千年来用来防止他擅自入侵的强大保护力量消失了,使得长年流浪在人们居住地以外的他,再度获得了可以恣意行动的自由,急于想与嘲风继续数百年之前的一战的他,趁此良机跑过无数城镇,找遍了大街小巷寻找宿敌,可是,他却找不到千年来的对头冤家。

几寻不遇,累积在他腹中的滔滔烈焰已是数之不清。百年前之战犹未分出个高下,嘲风怎可以就这么弃守他的岗位?嘲风是想逃避吗?那么这百年来他被困圃在黑暗中的等待算什么?他急于一雪前耻的心情又该怎么办?

“嘲风——”义愤坟膺,愤涛难平的祝融,扯开了嗓子在檐上朝天大叫,震耳欲隆的咆吼声,霎时震掀了数座民房的屋顶,余韵刺耳袅袅。

近处的黯色里,一道男音及时阻止了他继续暴吼。

“回去。”就着月色的照耀,轩辕岳的身影出现在同一座檐上。

祝融猛然回首一看,在看清来者后,脸上清楚的失落掩不住,他紧咬着牙瞪视着这名一看就知道是坏事者的男子。

“回去你该待的地方。”轩辕岳在站定了脚步后,再次出声驱赶着他。

“嘲风呢?”祝融丝毫不把他看在眼底,只心急于他所想找的人。

轩辕岳冷淡地道:“他逃了。”

“逃去哪?”

“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不只是祝融到处都找不到他,听师父说,神界也派出了巡守天将四处在找他,可截至目前为止,尚无人知道他的下落。

“为何嘲风能擅离本位?”又愤又恼之际,祝融大步大步地踏踩着屋檐,将檐面踩出数个泄愤的大洞。

轩辕岳漠然地瞧着他的行径,“不知道。”

他扬声震吼:“不知道不知道,你这个凡人什么也不知道!”亏他还是皇辅迟一手调教出来的,可脑袋却死板得连这一点小消息都不清楚。

吼声方歇,难耐燥意的祝融摊开了双掌,自掌中燃起丛丛艳丽的炼火,振手一击,就将近处的一座民宅击中燃烧,太过燎炽的烈火还波及了两旁的宅子。

“住手!”轩辕岳在他将苗头对准了其他处民宅前,腾身跃至他的面前企图阻止也。

“凭你也配跟我动手?”他倨傲地扬高了下倾,“叫你的师兄燕吹笛来,或许我还会考虑考虑。”

轩辕岳隐忍地握紧了拳心,“回去。”

“不回去你又能拿我如何?”祝融狂讪地笑问,边问边动手再烧毁了几幢民房。

忍无可忍之下,轩辕岳道袍一翻,双掌合十急念起咒,刹那间东风飒来,狂云漫卷,他拼尽所有的力气震喝一声,掌中所结手印齐断,来势凶猛飒急的厉风随即将所有的火花全都给卷了去,飞烟尽熄。

“不如何。”他慢条斯理地答来,转眼间又重振旗鼓地扬高一手再结起另一印。

没半分畏惧的祝融挑眉睨着他,“你想做什么?”

“收了你!”轩辕岳忽地发难,当空一跃,手中之印以金刚猛虎之姿噬咬而去,有招接招的祝融,只是笑笑地将身后的袍布一掀,临空掀起一壁火墙将猛虎给烧毁于无。

“我乃火神,凭你一界凡人也想收我?”他讥嘲地谩笑着,“去照照镜子吧。”不自量力,让他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

两脚方落于檐上的轩辕岳不理会他的话,本还想一鼓作气地上前拿下他,可已不想再与他斗法的祝融却一口气地纵了十来处的火,让忧于百姓之危的轩辕岳瞬间转移了目标,急于去搭救无辜的百姓。

天空划出一道灿灿如画的火线,忙于灭火的轩辕岳抬起头来,就见到他处去寻找嘲风的祝融,已踩着火云离去。在将最后一丝火星拍熄后,轩辕岳不甘地紧握着拳心,目送祝融滑曳过城外的昏沉暗处。

正在暗想此时追去已来不及的轩辕岳,不意两耳一竖,听出了在这个月夜里,刻意潜藏在暗处隔山观虎斗的足音。

他缓缓回过身来,“你们没听到风声吗?”

月光下,未止的风势将他的衣袂吹扬得翩翩散飞,除去寂寂的风拂衣袂声外,并无其他人影人声。

“猎鬼祭已经开始了,还敢擅闯阳间?”轩辕岳的双跟紧紧锁住檐上的一角,暗暗地在拳心中蓄满手劲。

“杀子一人,还子三千!”隐匿在檐角阴影墨黑之处的鬼差们露出了尖牙利爪,穷凶极恶地迎面朝他扑来。

无声无息的金刚印,在他们一拥而上时正中了为首的鬼差,不打算放过他们的轩辕岳,飞快地设了结界后便开始收网擒鬼,一张张封咒漫天飞舞,然而就在中咒的鬼差一一倒下之际,他听见了—阵极为细微的耳语,托着风儿正要传达至远方。

轩辕岳倏然明白了他们是想把求援的讯息传送出去,他猛力地揪过一只嘴角淌着黑血的鬼差,在鬼差胸口使劲地击出一掌,让他终止了诵念的内容。

“你们刚才说什么?六阴差?”隐约只听到一半的轩辕岳紧紧揪着他,“他们也来了?”他们口中的六阴差,不会是鬼后所派出的那六位镇守阴界的大将吧?

受他一击已翻眼晕过去的鬼差,在他用劲摇撼下又清醒过来但却倔着口怎么也不肯说。

轩辕岳震声大喝,指尖紧紧掐进他的颈里,“说!”

“已经……上路了……”禁不起这等疼痛的鬼差,孱喘地吐着一口接一口的黑血,断断续续地把话吐出口。

甚为震惊的轩辕岳松开了他,不置信地张大了双眼。

六阴差已经来人间了?难道鬼后暗缈真将如她所誓,要以三千人间之子血祭暗响?倘若这是真的,那人间岂不是将有一扬浩劫?

低低的呻吟声拉回了他的神智,低头一看,未死的鬼差们正竭力地想爬离檐上;他将十指交握猛力一握,刹那间就让奄奄一息的鬼差们全都魂飞魄散化为乌有,夜风一吹,带着血腥味的森凉冥意,便四处飞散在风里。

指尖还滴着缕缕黑血,气息渐缓的轩辕岳仰起头,环首四顾着沐浴在月光下的城市,那份自天火发生起就充满了心头的不安感再次地缓缓爬上了他的心版。

少了为凡间镇守除厄的嘲风兽,不要说整座皇城岌岌可危,就连人间也将难幸免于难,他若是不及时找回嘲风兽,那么今年的春季,不只将会是野火燎原的一季,还会是鬼魅四窜的一季。

第三章

是火的味道。

睡得很不安稳的嘲风,浅寐中,焦焚燃烧的气味隐约飘掠过他的鼻尖,分辨出那是什么味道后,他倏然睁开双眼,一骨碌地自地上的草席跃起,戒备地蹲屈着双腿、拱身仰首,俨然一副严阵以待的备战姿势。

破庙内安安静静的,偶尔传来一阵阵庙爷爷的打鼾声,睡在庙里内院的喜乐依旧安睡着,四下探看,除了门外泛着微红的天色有些古怪外,夜色如昔。

愈看愈觉得外头天色不对劲的嘲风,轻手轻脚地起身步出庙外,提气跃至庙檐上扬首四眺,在他顶上的天际,月儿十五,圆润莹亮,但色泽却血艳鲜红得慑人,他皱了皱眉,踮高了双脚眺向远方后,随即知晓了他会夜半惊醒的由来。出事了。

由远方隐隐的火光可看出,某地正遭火焚之劫,风中零零飘散过来的火星味,隐约透露着某种令他熟悉不已的气味,而这份气味,在勾撩起他某种想念的记忆时,也在脑海里提醒着他,久远以前被他镇封在人间之外的祝融,又再次跨越了人间的界限。

心下有股直想赶至受火劫之苦的现场镇退祝融肆虐的冲动,可就在他正想身随意动准备提起脚步之时,他又愕然止住脚步,猛然想、起自己已不再是固守檐上的守护神兽,现在的他,不是神差.不是嘲风兽,他的名字唤作嘲风,只是居住在凡间的一个凡人面巳。

怔住脚步的他,寂然呆立在檐上,怅然的感觉兜头朝他罩下,在那一瞬间,他不知自己是若有所失,还是因此而松了口气。

默然无言的他抬起自己的双手,仔仔细细地看着它,十指可张可握,只要伸手探向天际,月光可从指隙间轻轻筛漏;而这副身躯轻盈可自在由他行动,不必再受限于庙攘一角;除了人身之外,他还有了一张七彩兽面以外的脸庞。这些,皆是他从前不曾有过的,也是他一直所渴望的,若是要他抛弃目前所拥有;再当回以往蹲踞在檐上的嘲风兽,他办不到。

可是他无法否认心头还是有份难以言喻的失落感,一直以来,他就是将责任扛在肩头上蹲踞着的,一下子要他摆脱这份浓重责任感,还真不是说放就能放,他总是要一再地告诉自己,他已经脱离檐上之兽的身份了,反正他这个守护的位子,神界迟早会找到帮手来取代,他又何需再和从前一样去为那些凡人的安危担心?目前的地只要坚守他的选择,安安分分地当个人间之人,不需再去为了那些责任感为人间日夜烦心。

稍稍拉回眺望远处的双眼,将目光挪至小庙不远处的大街小巷后,嘲风在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寂静的大街在月光下的每一份光景。

来到人间的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这是他目前对人间最大的感想。初到人间之时,他是个待在门缝外看门道的门外汉,他不知人间不是如他想像中那么简单的,自从有了个领他入门的喜乐后,他逐渐对人间和人生开始改观。

每天,喜乐会对他说很多话,对他说那些有关于人间的琐事,听她说,人生是一趟又甜又苦又酸又辣的旅程,问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滋味,她答,因为这一生会遇见很多人,会发生许多不在预料内的事。

他听得都神往了。

失去希望后,他又有了一个新的“想像”可以揣捧在怀抱里。

但人间比他想像的还要复杂,真要体会人生,还得一步步慢慢来,因为,在人世间有太多太多的人,太多不同的人心和面貌,无法一统也无法一概而论,更找不出个模式或是规矩来,他若真想明白,还得一一的去见识过。

日日跟在喜乐的身后,他见识到了许多不曾在檐上看过的人等;他曾跟着喜乐走过商家小贩林立的货街,看着来自大江南北的商人们杂聚在街上,拉大了嗓音、叫红了脖子地一声声招徕着顾客,在他们之中,有高有矮,有着异于平时所见之人的轮廓,还操着不同的语言或口音,虽然他们的外观看起来截然不同,但脸上的笑容却是相同的,都是充满了阳光和活力,让人看了不知不觉地被感染了朝气蓬勃的感觉。

他也曾在前去乞食时不经意走过满是红袖招的花街,他记得那条空气中漾满了花粉和胭脂香气的大街,家家户户的门里楼上,一个个艳丽又妖娆的女子,迎风吟唱着挑逗慵懒曲调,她们的眼特别媚,水汪汪的,像一潭潭流荡的水泽似的,套句经过路人所说的话,这叫烟视媚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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