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挖个龙神养着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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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琰飞小时候虽说是跟着父亲在国外长大,可是该学的周易八卦这些东西一样都没落下。按照八卦来寻找机关对她来说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没过多久她便已经找到那些伪装成天然形成的凹陷之处。
按照古籍上的记载,若是打开方法不当,这扇门会产生八种不同的结果。而这八种结果分别对应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夏琰飞舔了舔干燥起皮的下唇谨慎的按照古籍中提到的方法开始破解机关。
狭小的墓室中陷入一片寂静之中,连敖远也不再出声,只是贴在夏琰飞的手臂上静静的摇晃自己的尾巴解闷。
在按照方法将最后一处机关归位后,夏琰飞耳尖的捕捉到了弓弦响动之声,她暗呼一声不好,这墓中机关竟是以水银驱动,竟得以多年不腐!
来不及细想,她几乎在那柄短箭从门中射出的同时便向后仰倒。敖远发现这姑娘的腰身竟后仰成了一个大到不可思议的角度,不由暗自惊叹她腰身的柔韧度。
亏得夏琰飞有这样的柔韧度才得以躲过这柄突如其来的暗箭,她甚至能感到那柄箭从自己脸颊上方飞过之时带来的腥臭味道,泛着蓝的箭尖招摇的告诉所有人这上面淬了毒。
这一切都仅仅是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夏琰飞翻身站起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墓门移开露出的深不见底的黑暗啧了一声将袖中两柄短刀滑入手中进入了战斗状态:“要缠就缠好点,等下掉下去我可不管你。”
她舔了舔唇:“这门被人动过手脚,我是按生门的方法开的。但看这情况,多半是开了死门了。”
伴随着夏琰飞这句话,那黑暗中竟传来了隐隐的兽咆之声!
第十章 奔逃(一)
夏琰飞手中的电筒已经被她关闭,在这种情况下能省一点电就省一点电才是真理。所幸她和敖远确认过它在黑暗中依旧可以视物如常,这一点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用放至最轻的脚步踏出墓室后,夏琰飞发现这是条最多只容许两人通过的甬道,而且据她靠手的探测发觉墙面上似乎有长明灯样子,只是不知为何灯火熄灭只剩下灯油。
可在这种状态下她也不敢贸然点起这些灯火,这样一来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二来不知道这蛇冢的灯油之中是否加的有毒药或是有致幻作用的迷香,一切未知的情况下还是仍旧处于黑暗中比较靠谱。
夏琰飞一边小心前行一边警惕着越来越近的兽咆声,这声音和甬道中淡淡的腥臭总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了几步后夏琰飞突然就停了下来,闭上双眼静静的站在一片黑暗之中,而缠在她手臂上的敖远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从缠绕状态变成了扬起上身的戒备状态。
虽然。。。。。。敖远也知道他现在这个状态其实是没有多少战斗力的。
但是要让身为青龙神君的他承认这点,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兽咆越来越近。
夏琰飞的头上冒出了一层晶亮的汗水。
空气中的腥臭味从淡转浓。
有一滴汗水顺着夏琰飞的脸部轮廓划至下巴处。
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汗水从她下巴处被地心引力召唤做自由落地运动。
有什么东西已经近身。
汗水落地。
夏琰飞睁开了双眼!
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双赤红如血的双眼。可那双眼已经不似人眼,原本应该呈圆形的瞳孔,现在竟然已经成了兽类的竖瞳!
夏琰飞面前的,竟是敖远口中所描述的,中了蛇蛊之后的人类!
然而还未等他,不,现在只能称之为它向夏琰飞伸出利爪,夏琰飞便已经先发制人的矮下身子并用手中的短刀划出一道雪亮的寒光!
战!
当短刀刀锋触及到它的身体时,夏琰飞便觉得要糟。锋利的刀刃砍上去非但没有触及血肉的感觉,反而更像是砍到了坚硬的岩石之上。没有对它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说,沿着刀身反弹过来的力道甚至让她觉得虎口发麻!
在依靠自己的敏捷度躲过了几次攻击后,她感觉到敖远为了不影响她的手臂活动顺着上臂游走至耳边。又躲过一次冲着脸来的攻击之后她听到敖远的声音真切的在耳边响起:“找个机会就跑,汝斗不过这非人非兽的!”
“废话我能不知道跑吗?!”受到狭小空间限制而施展不开的夏琰飞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因为躲避而撞到墙壁之后她似乎咬到了自己的腮帮子,吐出一口血沫后她也懒得去擦嘴角的血痕,“关键是。。。。。。妈的这东西怎么这么缠人。”
似乎被逼急了的夏琰飞往后退了几步后开始助跑,在它有伸出利爪之时双腿用力跳起,腾空后右脚正好踏上它伸出的利爪作为借力,而左腿便狠狠的横扫,正中它的太阳穴!
这一腿夏琰飞毫无保留的用上了十足的力道,而正好也将它的脑袋直接踢到了坚硬的墙壁上。趁着它似乎被踢的有些晕眩的空挡,夏琰飞也并不恋战,直接从旁越过它开始用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
身后传来它不甘心的兽咆和追逐的脚步声,夏琰飞不敢掉以轻心稍加松懈,只能用尽全力奔跑。
这条漆黑的甬道怎么就这么长?
长到似乎永无尽头。
就在这时,她听到耳边传来敖远的声音:“前面是个陷阱,是断崖。向左拐,如果吾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原先用来休息的地方。”
夏琰飞听到它平静的声音忍不住一阵气血翻腾,她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敖远倒好,趴在她肩膀上还能保持他悠闲的语调,差别要不要这么明显?!
腹诽归腹诽,在听到敖远的提醒后,夏琰飞却想到了一个摆脱后面那鬼东西的法子。
从刚才的交手中她就发现,那鬼东西并没有多少智商,只会一味的嚎叫攻击。
夏琰飞勾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喜欢追着人跑是吧?这次我让你好好追个够。”
没过多久她便听到能在黑暗中视物的敖远提醒她没有几步就要到断崖,可是她像没听到提醒似的依旧全速向前跑去,不知道她想干嘛的敖远终于忍不住开口:“汝究竟意欲何为?!难不成汝已经一心求死了不成?”
夏琰飞已经没空回答它,因为她已经来到了断崖之前!
可就在要踏空的前一秒,夏琰飞硬生生靠腰部力量将自己甩向了左边,而已经要触碰到她衣角的蛇蛊人却已经收不住脚步,只能嚎叫着掉下了深渊。
撞到崖壁的夏琰飞呸出了一口血,满身狼狈依旧笑得像是端坐于高床软枕之上:“求死?我可压根没这么想过。”
亲眼目睹了她的赌命行为的敖远刚刚清楚的看到,若是她的腰部力量不够或是速度再快一点,夏琰飞便也已经随着那蛇蛊人掉下深渊万劫不复了。可是她做到了,虽然一身狼狈但也可以称得上是毫发无损。
敖远此刻觉得,解开阴阳龙玉封印且没有怨天尤人的这个姑娘真算得上是他见过的最有趣的凡人。
他不由自主的开口:“汝。。。。。。究竟是谁?”
“我?”夏琰飞抹了把嘴角后笑出了声,“你跟我跑了这么长时间没听到我自称什么吗?”
不,敖远并不是没有听到,他只不过是。。。。。。
只不过什么呢?
他不知道。
“我是夏琰飞,玉炎成琰,飞龙在天。”她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崖壁站起身,轻咳了两声后语气虽带着笑意却是万分骄傲郑重,“京城夏家嫡系琰字辈,你若是愿意,唤我道上的称号夏鬼手倒也不是不行。”
“我承认我爱财,可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情之所至,不求其他,只求一个问心无愧问心无悔。”
“不知神君大人这次可记好了小女子的名号?”
最后一句夏琰飞是带着打趣的口吻说出的。可是她不知道,敖远那时直直的望着她的双眼,惊觉面前这姑娘五官虽然秾艳,可那双眼睛却澄澈透亮宛若苍穹之上的启明。
很多很多年之后,敖远依旧能会想出这时的情景。即便那已是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了,只是他每每回首,都惊觉他对夏琰飞最深的印象依旧是这双黑色的启明。
第十一章 奔逃(二)
刚说完这话夏琰飞就右腿一软跪在了地方,从小腿处传来的突如其来的灼热痛感让她差点痛呼出声。
但是在痛呼的前一秒她便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这么多艰险走过来夏琰飞早就学会了打落牙齿混着血直接吞下去,虽然心知肚明这不算是什么太好的习惯她依旧觉得拥有这项技能挺让她自豪的。
毕竟有些时候暴露了自己的软弱就等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敌对方的手中,直接就会让自己从一把刀变成砧板上的鱼,能做的除了扑腾两下尾巴就再没有其他。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好又扶着崖壁坐回刚刚休息的地方,打开了已经开始闪烁的手电筒后用短刀划开了右边小腿疼痛处的布料。
先前她在被绑成个粽子的情况下醒来时就发现右小腿处被蹭破了一大块皮,至今她也未曾明白方沉晔为什么没对她进行搜身却将她的裤脚和袖口都卷到了关节处,换成她就算不搜身至少也要把对方的鞋拿走防止对方脱困逃跑。
听到夏琰飞自言自语念出这些话的敖远当真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所幸他现在还是这个样子不用真的被表情问题所困扰。
他觉得面前这个姑娘的想法他永远也猜不透,明明看起来是个温润如玉的姑娘,可说出的话却总让他感觉面对的是个用生死之火烽烟之水淬炼出的一把利刃,流光愈灿冷光灼灼。
然而她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就经历这些?
可是敖远静静的想着,这么一把刀始终太刚强,如果她学不会给自己做一柄刀鞘藏锋其间,终有一天会伴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折断。
他看过太多这样的利刃,可是他面前这把美丽的刀却不应该有这样的一个结局。
她值得更应该配上这世界上最完美的鞘,静静的藏锋其间,一旦出鞘便是要让全天下为之倾倒之时。
可是离夏琰飞成为藏剑于鞘的利刃还有一段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现在原本有一头鸦羽似的柔顺长发虽然被一段麻绳草草扎起却也已经沾满泥土变得乱糟糟的姑娘正皱着眉用短刀将被血黏在伤口上的布料剥离。
一边弄她也终于忍不住流露出因疼痛而产生的气声,没有水来湿润布料就这么硬生生剥离,总让她有种自己亲手将皮肉剥离的错觉。
将布料全部剥干净后夏琰飞已经是全身冷汗,她没空去管那些已经开始不断低落的汗水,趁着手电筒还有点亮光的时候赶紧仔细审视让她腿软的伤口。
而敖远也从她身上游走下来,直起身子打量她的伤口。
不得不说的是夏琰飞很白,而这种白却不是像瓷器一样的精致易碎的白,相反她白得像一块温润的玉石。
可是正因为这种白,更衬托的她腿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原本就被蹭破一大块皮的小腿上此刻有着令人感同身受的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而不知为何,被三道爪痕破开的那些皮肉竟不是人体的鲜红色,竟是隐隐透出了妖异的紫黑色!
“啧,果然刚开始还是被那东西给抓到了。”夏琰飞状似平静的吐出这话,可右手五指间快速翻飞的短刀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我说敖远,我不会也变成那种东西吧?”
可被她问到的敖远却没有半点回应。
“行了我知道了,我还是直接问有什么方法能阻止这转变得了。”
“即便有,汝也不一定承受的了。”敖远终于开口,平静低沉的声音此刻听来却分外无情,“剜去整块被它抓伤的皮肉,即便汝下得了手,做了以后汝觉得汝还能走出这里吗?”
夏琰飞向后仰靠着崖壁竟笑出了声音,那笑声越来越大在空洞的空间中来回回荡,恍若幽灵。
笑够了后她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你不会以为我没干过这事吧?”
她将短刀再次拿起,从贴身口袋中摸出个打火机开始灼烤刀刃进行消毒:“说真的,我还以为要多难呢。不就是剜掉吗,真是太简单了。”
“汝确定汝想清楚了?汝究竟要怎么在痛楚之下。。。。。。”
“灵契。”
夏琰飞用两个字打断了敖远,她认真地看着身边的敖远又重复了一次:“不完整的灵契可以暂时封闭我的痛觉,我试过。不过只是封闭痛觉,该感染该发烧一样都省不了。”
“所以敖远,要是时间长了我死在这里,你就帮忙去找蓝若雪和方应。把他们两个带出去,然后告诉他们我被青龙留在这里了。”
话音刚落短刀便已经干净利落的戳到她自己的伤处,夏琰飞虽然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露出一星半点的呻吟却还是在生理反应之下流露出痛苦的声音。
可是夏琰飞终究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极限,两年前她和张轩还有自己亲哥一起下过一个斗,也是就这么生生剜掉一块被咬伤的皮肉。
什么是痛的极限?
痛的极限就是你根本感觉不到所谓的痛楚。
敖远已经被夏琰飞这个举动震在了原地。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感觉是从何而来,面前这个凡人和他原来面对的那些对他卑躬屈膝祈求他恩赐的凡人完全不同,她的坚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