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逆天骄文浣千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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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让别人帮我散散风声。”沈行风有自己的想法,市井流言街头碎语传播速度最快,免费廉价还附带添油加醋,嚼舌根搬是非人之劣性,她就是要在这里做个活招牌,没有摇旗呐喊擂鼓放鞭就已经很低调了。
这一路全速行来用心留意,并未遇到在蓝家别院见到的那辆马车,想必蓝鸿逸没有和沈行风同路,或许走了小道也说不定,倒是时不时擦身而过策马而行的武修高手见到了不少,全部直奔蓝家所在的青森城方向。
有的带着厚礼为给蓝家主祝寿,有的轻装疾行想去青森城凑个热闹,还有的三三两两目光不定,暗中在路人脸上来回扫视,显然另有所图。
沈行风冒用蓝鸿逸之名,只是打个马虎眼,认识蓝鸿逸的自不会上当受骗,而不认识的恐怕就会尾随其后伺机动手,神侍院既然公告天下蓝鸿逸触犯天怒令他们那个什么狗屁冒牌神兽受伤,又害的监督血祭的刀级神侍卫队无故失踪,那么想要取蓝鸿逸性命的必不在少数。
既能讨好神侍院又能名扬天下,博一个为民除害斩杀怪物的名头,何乐而不为呢?
而沈行风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帮蓝鸿逸吸引一部分危险。
见沈行风沉思吃东西的模样,云慕也不再坚持己见,捧起碗来喝了一口里面黏糊糊的汤汁,喝完之后才问道:“味道如何?”
嗯?沈行风愣了一下,你不是喝了吗?问我味道如何,这个……
“忘了吗?我五感有一部分坏掉了。”云慕放下碗,神色不动。
味感也坏了吗?沈行风低头看了看桌上的这些食物,咽下口中美味的油酥饼,然后将自己的那碗添末儿一气喝掉,咂咂嘴巴:“汤浓味香,入口微辣,咸淡适中,不凉不热。”
云慕:“那还不错。”
复杂地瞅了云慕一眼,沈行风舔一下唇角残留的汁液,突然心生一种奇怪的念头,没有了冷热滑涩软硬痛痒苦辣酸甜这些感觉,会是什么境况?作为人类会失去了多少生活乐趣?心中想着,眼神不由得因思考而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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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啦,稍后还有一更。
☆、第20章 以身犯险(上)
“在同情我?”云慕眸光一凝,望着她思忖的神色问道。
“你需要同情?”沈行风嗤笑,他如此身份如此强势,何人敢同情可怜他?恐怕一露出同情的眼神,就会被他直接拍死。
出乎意料的,云慕盯紧她极快地轻声接道:“需要,我想我需要你的同情。”
如果“同情”这两个字能够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的话,他就算自降姿态迁就与她也未尝不可。
“抱歉的很,在下的同情心还没泛滥到这种程度。”有人会同情打了自己两掌的人吗?
看看她的右肩处,云慕似乎也知道她对自己没有好气的原因,抿唇不语未再说些什么,锁住的眉心却显露他内心的在意,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讲这种话,就像一个大孩子别扭着向大人索求糖果,而对方不止不给还冷言冷语明嘲暗讽,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静静坐等沈行风解决掉桌上所有的食物,云慕沉默着揣起抹桌子的油污帕子,起身往停在远处的马车走去。
沈行风无事人一般,填饱了肚子,自是要赶路。
云华将这几句简短的对话收入耳中,脸色变了几变,紧跑两步赶在前面准备驾车。
三人刚刚接触马车附近,突然从马车后面蹿出十个人来横挡于前,不由分说,满脸煞气地纷纷抽出各自的兵刃,气势狂飙,五行功法的特征色彩霎时包裹上了利器,五人火系,三人水系,两人木系,甫一现身就将沈行风三人团团围住。
沈行风挑了挑细长的眉,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上钩了,所谓枪打出头鸟,这群人蠢笨的可以,竟也不勘察勘察就敢往上撞,真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
不动声色地眺望一眼,远远的暗影处潜伏着几许围观之人,显然是拿这十人投石问路在静观其变。
“几位仁兄,挡着我们的马车,我们怎么走啊?”沈行风脚下退了退,状似寻求庇护般侧到云慕身后,蓝鸿逸在世人眼中没有修为,她要冒充蓝鸿逸就要扮的像点,至少不能在这城里公然过招动手。
最好引到无人之处……
她如是想,而对方更加笃定蓝鸿逸不止是怪物还是废物,杀机凛凛毫不掩饰。
“废话少说!蓝鸿逸,留下命来!”十人同时大喝,一名火系功法高手剑锋一偏,手腕一抖缭绕着几缕火焰的长剑对着云慕和沈行风刺了过去,估计是想来个一剑两命。
“别想抢功!”十个人好像是临时凑到一起的,并不齐心,见那人领先一剑,另外几人也不甘示弱地相继出招。
此时一看,各系功法的特点就一目了然了,火系功法和武技大开大合,威力凶猛,颇有一种令人置身熊熊火海的感觉,攻击之中更有灼烧后劲可持续伤敌;而水系功法和武技凌厉森寒,柔中带刚,往往感觉不到威胁就会被直侵经脉造成内伤,有时还会结为坚冰令对手行动迟缓;木系功法最大的特点就是治愈和恢复,木系武技威力欠奉,但胜在真元力源源不绝战力持久,打不过耗也能耗死人。
那名最先出剑之人抢得先机,力求一击必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看架势怎么也在第六重左右。
沈行风无奈地道一声:“还真是心急。”暗中运力准备迎击,却被人一手拉住,不许她从身后出来。
“滚开!”
在云慕这个火系功法第八重的真正高手面前用同系功法刺他,那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了,况且,云慕心情正是不爽,只听得不耐烦的两个字从他口中低沉转出,一只手掌豁然抡开连拍了一番。
“啊啊啊!”
可怜那人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几个蒲扇般的火焰大手照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狂扇,登时吐出一蓬和着碎牙的鲜血倒飞出去,成为黑夜中一颗带血流星,死活不明。
其余九人一怔,招式缓了一缓。
“无耻!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敢碰我家公子爷,小爷我打的你们满脸开花!”云华看似消瘦弱不拉几,修为却是不低,“锵啷”抽出腰间长剑挽起几串剑花,云家独门碎日功法运转,竟是个和沈行风同阶的第七重高手。
他如猛虎入林见人就砍,继承云家高尚美德,和云慕一样照脸就去,可人家云慕的武技是炽火掌啊,拍两拍也没什么,这小子拿着剑就劈到脸上去,那就不是好玩的了,真正是满脸开花,血光冲天啊。
“驾车!”云慕知道沈行风不愿在此耽搁,拉着她一个箭步跳上马车。
云华也不多做纠缠,飘身落在马背上狠狠踩了一脚,马匹仰天嘶吼绝尘而去。
“你们这帮杂碎死定了,统统给小爷去离火国云家碎日城外跪着,等我家长公子发落!”遥遥传来这么一句话,满脸是血的九个汉子面面相觑,疼痛的感觉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听到没?离火国云家……长公子?”一人呆呆地问。
“嗯,云家长公子……”
“云慕!是云慕!下任云家家主继承人!”
“就是那个……打人用手乎,照脸乎,乎不死再乎,往死里乎……”一人呐呐言道。
“对对对!就是那个云慕!”
得到这个认知,九人齐齐吐血嗷呼:“速去离火国碎日城!”
这边的一幕被远远躲在暗处的数双眼睛洞悉透彻,他们心中对蓝鸿逸身边的势力多多少少起了疑窦,同时也对堵截捕杀蓝鸿逸的计划重新变更部署,企图勾画出更详尽更稳妥的作战方案。
当然,不乏有看过“蓝鸿逸”容貌之后,轻蔑一笑,不屑一顾的。
深夜,披星戴月,一辆豪华大气的马车驶出井定州,继续往东北疾行,车辕上坐着一名腰悬长剑的削瘦少年,扑面的劲风吹得他眼睛眯起才能勉强看清前路,高高扬起的唇角说明他此时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公子爷,小人这次没做错吧?”
“哼!”车内冷冷清清地哼道:“带走蓝鸿逸还自报家门,家主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死定了!”
“啊啊?可是,可是……她不是蓝……”削瘦少年的脸顿时垮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干了蠢事,现在立刻马上折回去把那几个人全部杀掉还来得及吗?
“管好你的嘴!”一股力道透过车门拍在他后脑勺上,成功地叫他下面的话又咽回肚子里。
削瘦少年疼的咧嘴,心中的怨气和对凄惨前途的绝望全部转移到马匹身上,缰绳一个劲的猛抽,“噼啪”声不绝于耳,马儿痛嚎的叫声持续了老长时间,他才觉得自己心里稍微痛快了一点。
马儿招谁惹谁了,它满肚子不忿,扬蹄夜奔。
而在马车内的沈行风盯着云慕的冷峻面容,心中沉重,良久,才坐到里间去,安然斜躺,这一夜怕是会颠簸中度过,只能在马车上休息了。
云慕目不斜视,探手入怀掏出那油污满布的帕子和车内侧角的一把油伞放在一起,然后闭目养神。
☆、第21章 以身犯险(下)
东方露白,马车驶进一个镇子,云华顶着黑眼圈买了必要物品,继续苦叉地驾车。
时至晌午,没有时间观念的沈行风才幽幽醒转,马车也在荒山野林中的小溪边停驻,云华认命地仰天呼了口起,倒地补觉。
“累不累?”云慕站在车旁,伸出手去,关心问道。
“累。”不加掩饰,沈行风实话实说,尽管睡了这么久,可一直没睡安稳,想通一些事情后才真正入睡,一开始为挨了云慕两掌对他没有好脸色,但云慕并没真的要杀她,还一路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甚至在她冒充蓝鸿逸后帮了她,也没有任何惹麻烦上身的怨言,这些还不能让她冰释前嫌吗?
沈行风并非小气之人,握住那只伸到面前的手,跳下马车,真诚地道:“这次我要谢……”
“不用。”听到那个字云慕不等她说完就截了口,眸中淡淡漾开一丝笑意,示意她到不远处的树荫下稍等,自己则从马车上搬下来一些东西,过去和她并肩而坐。
摆在两人面前的是车上的小矮几,一壶两杯三份点心,沈行风看在眼里不得不再次感叹一下大宗家的公子就是非同一般,她搭个顺风车也能跟着人家享受一把。
依山傍水,品茗小憩,可谓相当的悠闲惬意。
云慕用碎日功法给水加热,片刻便已沸腾,他垂着眸子在两人的杯子里倒了香茶,自顾自地端起一杯送到唇边。
沈行风侧着脑袋望着他,低声一笑,这是个冷酷不到底的男人啊,他的温柔一旦展现,足以让人一直暖到心窝里,伸手正要执起另外一个杯子,极高的温度却烫的手指快速缩了回来,抬眸见云慕就要入口,急忙拦下。
“怎么?”云慕怔了怔。
“热。”沈行风提醒道,恍然记起他五感有碍,忍着烫将他手里的杯子夺过来,控制着体内冰天功法的运行,将热茶转为冰茶,再递给他:“好了,喝吧。”
杯子回到指间,不可避免地碰触到沈行风的小手,云慕低低叹道:“凉的。”
冷热他已感觉不到,他说的自然是沈行风手的温度,虽然他也不知为何如此,但他就是能感觉到沈行风的手是凉的,云慕将茶整个倒进嘴里,舌头在口中翻了两下,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他已经习惯了,并未细细回味,喉结一动咽下。
沈行风将自己的那杯如法炮制,茶水冰凉,齿颊留香,心中不免嗟叹云慕的遭遇。
心中一动,蓦然想起之前那个奇怪的念头,没有冷热等感觉是什么境况?
想着想着,已起身走到溪边,溪水清澈潺潺流动,风过留痕吹皱一片,波纹粼粼荡至岸边一圈一圈消散,脚下站定,眺目远望,下游处分出几条细细的岔道,溪水欢快地分道扬镳,然后可能会在更远的地方再度汇合吧?
在湿润的溪岸边席地而坐,沈行风低眉垂目容色静谧,那杯茶,云慕加热,她调动体内焰心功法第一重自经脉中运转,身体霎时一片暖洋洋的感觉,她将触感封闭,不去感觉暖意,然后,她冰凉了那杯茶……
于是,转而去运行冰天功法,经脉悄悄移开位置,进入另一种不同的运行途径,新晋第七重冰天功法的力量比第一重焰心功法强大多了,这样的感觉是她所熟悉的……等等!应该是她所熟悉的感觉,但是,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感觉到,没有熟悉的凉意。
五感,形色声味触,触感一旦封闭,冷热滑涩软硬痛痒等就都不见了。
如此一来,焰心功法和冰天功法在她体内还有差别吗?沈行风蹙紧了眉,意识深处正有什么重要的存在拼命想要给她答案,可她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