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鸟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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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方脸色一整,用力的点了点,很强!这不是老鼠和猫的问题,和他们比起来,人家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原始霸王龙,而我们,还是在树上乱蹦乱跳的野猴子呢。
不疯魔,不成活。一贯道的那些家伙,通俗点来说就是道术、邪术的极端狂热分子,他们对道法的痴迷程度,绝对是超过世界上任何一类人,陆压,不是我贬低人啊,现在的名门大派
呃,这比喻,老子有这么差么,就在我一脸郁闷的时候,陈元方确实突然打了个响指,算了算了,先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准备去看看那两个奸夫淫妇,你们去不?
陈元方说着这话,人却已经是走到门口了,这混蛋不是说不管这事儿了么,死鸭子嘴硬,我嘴角微笑一声,急急地就跟上了陈元方的步伐。
老王那边,警察和国安的同志还在继续的奋力苦战,我和陈元方就没有兴趣在凑热闹了,陈元方脑袋一歪,走去看看方云,我总觉得这女人应该没有那么坏才是,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这不是陈元方的感觉,他说方云的面相虽然孤独无后,但却绝非是什么大奸大恶的面相,照理来说,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故啊。
来到方云的拘留室的时候,我和陈元方都有些愣住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短短一夜之间,就变得的如此憔悴,那种柔柔弱弱的凄苦,那是发自内心的后悔,没有半点作假的。
方云和陈元方其实也挺熟悉的,虽然当日前来求子不成,方云她也没有迁怒于陈元方,甚至还超出了当时的约定,奉上了一大笔诊金,这样虔诚的一个女人,实在想不通这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怎么会变话这般的大。
方云一见到我们,那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个劲儿的跟我们说,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听信王艮的鬼话的,不应该,不应该——
陈元方脸色一缓,方施主,咱们都是熟人了,说实话,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会跟那样一个男人鬼混到一起的。
方云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来痛苦的神色,原来一切都要从那日陈元方告诉林家人方云无法怀孕的时候讲起。
原来林家老爷子对方云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可是一次次的失败,终于让老人家彻底灰了心,也是那天,林家老人决定了迎念念正式进入林家,继承家产。
这件事情对方云的刺激非常的大,已经快要有二十多年没有饮酒的她,那晚上喝的烂醉如泥,结果被王艮这个家伙逮住了机会,趁机占有了她,还拍了照片!
说道这里,方云的眼睛里面不由自主的露出来恐怖却又夹杂着痛苦的神色,我和陈元方都无言以对,确实,这样的打击对一个女人,尤其是方云这样本本分分的女人,打击确实是太大了。
撒谎!就在我们都没有开口的当儿,洛鸢情却毫不留情的斥责了方云,说她是一派胡言,方云,你不要在这边假惺惺的演戏了,你说你是被强迫的,哈哈,骗子!你当大伙儿的眼睛都是瞎的么,你根本就是无比的享受,试问一个被强迫的女人会怎么心甘情愿委身于人的么,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第一时间就应该报警,我看你根本不是被强迫,而是多年受丈夫冷落,红杏出墙。
洛鸢情这样说倒是也没有错,那天晚上在小茅庐,方云两个人的盘肠大战我和陈元方可是亲眼目睹的,要是方云不喜欢,应该不会这么配合的吧?
方云被洛鸢情一通辩驳,竟是小脸煞白,那两道秀气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两只手捂着脑袋,悲凄的哭出了声来,不,不是的,是,是,我是坏女人,我是个坏女人,呜呜呜呜——
见到方云这个样子,我简直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感觉着女人好像是有点儿神志不清楚啊,边上彭莹玉也证明了这一点,昨晚审问方云的时候,大家就发现这个女人似乎是有点儿神经质的意思。
我们悄悄地从房间里面退了出来,虽然洛鸢情一直在耳边说着苏云的不是,但是我心里面还是有着疑问,这不是我一个人奇怪,苏云的风评实在太好了,这么多年都默默无闻忍过来了,实在是中国妻子的最佳典范啊,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们真的不敢相信。
如果说苏云原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还就算了,关键她不是啊,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想让一个女人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不是怪事说出来都没人信。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如果是别人我还真就把这件事情看成是通奸的案子来看了,但是现在牵涉到一贯道,我不得不往深处想,是不是一贯道的秘法控制了方云的神智呢,她们这样费劲心机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个念念,这也太无聊了吧?
陈元方听到我的疑惑,一时之间也不能下了决断,看起来他也是同意我的看法的,是不是林家的风水有问题啊,我想起来以前石清家里面就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故而有此一问。
陈元方摇摇头,不会,这九宫飞星图虽然霸道但据他所知并不会影响到人的性情变化,但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苏云的性格前后会有如此大的悬殊呢?
啊,对了!陈元方突然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拉着我的手匆匆就出了门,去林家。到了林家以后,陈元方根本就没空搭理林公子,直接就来到了小茅庐。
陈元方熟练的把当日那块砖头再次起开,没想到一晚上不见,那小格子里面居然聚集了浅浅的一汪黑水,刚一打开,熏臭扑鼻。
陈元方用力的打了个响指,果然是这样!陈元方得意的指了指那一小汪黑水,知道这是什么不,从专业术语上面来说,此处成为阴穴。
看起来,林老爷子也是个见多识广之人,他晓得通过阵法的威力将阴穴中的阴气强制性的困住,但是不要忘了这股阴气乃是先天的!而先天性的至阴之气是具有与身俱来的防护功能!即便是它在沉睡之中仍然能不知不觉侵入人的五脏六腹!更何况这九宫飞星图还只是将他困住了!而且关键的是要趁它偶尔沉睡之际在顺便借用这股阴气来引东来祥和紫气借此催阵法的效用。
可是这王艮也不知道是如何得知这阴穴所在,竟然将尸精散至于其中,本来我还觉着奇怪,炼制个小鬼而已,那儿需得着尸精散这样名贵的东西,一贯道就是在牛逼也不能这么阔绰吧,原来真正的原因是在这儿。
本来嘛,这女人就属阴体,对煞气就有一种先天的吸引力,偏偏苏云这傻女人还整天在阴穴之地修道,心性早在不知不觉中被寝室了,这不变成荡妇淫娃才怪。
陈元方立即就唤来林家的下人来问,这茅庐当初是谁让修建在这儿的,得到的答复是上海滩的一位老居士唤作秦伯的,而且这人正是王艮介绍的。
陈元方得意一笑,这就对了嘛,我跟你们说,这个什么秦伯肯定就是王艮的上线,一贯道这种组织结构非常严密的,从来都是单线联系,咱们立即去抓捕那什么秦伯,肯定会有别的发现的。
☆、第九十一章 夜探秦宅!
苟队长他们听到这话自然是兴奋异常,这意味着大家又要立功了,立功就是升官那,最近他正在运作副局的事情,这样的好事苟队长自然是来者不拒那。
没想到苟队长这次这么的硬气,这反倒是叫我和陈元方有些不适应了,这家伙该不是脑子烧坏掉了吧,陈元方甚至还非常好心的提醒了苟队长一句,老苟,这次咱们要去抓的可是个一贯道的高手,可比往日小鬼神马的要牛逼多了,你不害怕?
苟队长眼珠子一瞪,胸脯拍的砰砰响,怕?我老苟是怕的人么,不就是几个邪教乱党么,尽管放马过来,我苟东国要是叫半句怂,就不姓苟。
呦呵,可以啊,想不到咱们的苟大队长居然是这么的英勇,我陈元方以前还真是小瞧了您了,失敬失敬,陆压,走了走了,既然苟队长已经信心十足,那也用不着咱们这些小虾米了,走,咱们去吃个午饭去,这都几点了,饿死我了,鸢情还有那谁谁谁,一起啊。
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到现在却还是在生彭莹玉的气,苟队长见到我们大家真的要走,那张脸立即就纠在一块儿跟个烂西瓜似的,连忙摆手告饶。
好好好好,我错了,算我错了,真是的,都是这么熟的人了,开个玩笑也不行的么,你们两个家伙,好歹我也是队长吧,就这么不给面子。
见到老苟这一脸愤愤的模样,陈元方就跟是三伏天吃了冰激凌一般的爽快,仰头哈哈大笑两声,头一个就钻进了警车里面。
我问陈元方,他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苏云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元方嘿嘿一笑,其实苏云的事儿应该只是一个意外,我当时就奇怪这呢,一贯道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聊了,这点儿小事儿都插手,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肚里去了。
我估摸着啊,念念的事情八成是王艮这个傻吊为了一己私心自己做出来的傻事,结果东窗事发,给我们俩撞上了,一贯道正真的目的还是在林家。
林家?我微微一愣,林家能有什么值得一贯道稀罕的,钱?权?不像啊,陈元方摇了摇头,怕不是那么简单呢。
还记得刚才那阴穴么,你道什么是阴穴,这玩意形成需要太多太多的巧合了,阴穴说白了就是纯阴之气,也就是“凝煞”,你知道的,煞气和怨气不一样,但是却有密不可分,就类似于盐水里面的盐和水,两个有着天生的相融能力,要想把俩玩意儿分解出来可不容易。
而要想获得如此多纯粹的阴气,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超度过后的坟场,你知不知道林家宅边上是个什么地段?山东路坟山,那是晚晴民国时候,旅华英国居民的专用墓地,五年前刚刚平掉的,做居民小区用的,当初还专门请了任法融他们来做法,超度了阴魂的。
你也知道,阴魂这东西,怨气可以完全清去,但是煞气可不好弄了,但是这东西并不会对居民生活造成太多的问题,所以也就算了,可是哪晓得居然有人就钻了这个空子,生生整出来个阴穴出来。
听到陈元方说了这么多,其实一下子我也没法全消化掉,突然,我跳了起来,说,不对啊,林家那宅子建起来起码有四十多年了,这这不合常理嘛,难道是有人早算出来会有这天,故意做的?
嘿嘿,你也看出来了,林家宅建立于六十年代,东陵小区不过是最近几年的事情,如此算计,必定是一贯道那位高人的手笔啊,你想想,这样一位能卜卦未来的高人会闲的蛋疼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就为了搞一个十岁小屁孩儿,糊弄鬼呢!
我也不再说话,这信息量有些大,这一刻我却真的知道怕了,我看出来了,能值得人家花费如此精力的,林家手里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完了完了,我居然无意之中陷入了这么个弥天大局之中,这这不是找死么。
我脑子里面有无数念头闪过,那个传世高人要是知道我们坏了他的布局,他会怎么惩罚我?是把我炼制成小鬼,还是直接一巴掌把我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陈元方见到我额上满是冷汗,嘴里当即嗤笑一声,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早上你不还是信心十足的么,告诉你,现在收拾东西跑路还来得及哦。
真的可以这样么?我茫然的看着陈元方,我明白他话里面的意思,无外乎就是隐姓埋名,这辈子过那流离逃窜见不得光的日子而已。
但这是我想要的么,要是师傅知道我这么怂的话,那还不一刀劈了我啊。妈蛋的,绝不可能!我恨恨的咬了咬牙,不管了,拼了,先把那什么秦伯抓了再说,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一贯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跟它拼了!
陈元方仰头哈哈大笑几声,连道了几个好字,半开的窗户灌进来呼呼的寒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四处乱舞,此刻看起来却是颇有一股子叫人震撼的铁血豪情。
秦伯住在金山嘴,那是上海硕果仅存的一个渔村了,时代发展到今天,一切农业社会的原始存在已经再无力量阻挡工业的步伐,但无论怎样发展我们却都不应该忘记本身,别忘了,脚下的那片土地,这个寸土寸金的浦东,原先也不过就是个无人问津的小渔村罢了。
金山嘴渔村是上海市沿海陆地最早的渔村;也是上海最后一个渔村;滨临杭州湾畔;沪杭公路北侧;与大海仅一步之遥;与海中的金山三岛隔海相望。
赶到金山嘴的时候,已经是快要下午六点半的样子,天已经渐黑了下来,这是一个现代化的村庄,齐整整的小洋楼别墅即便是在晚上也是灯火通明,很热闹的样子。
秦伯今年五十五岁,是金山嘴的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