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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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断他的话,抢着说:“怎么可能!我不是佛祖,也不是雷老虎,不讲究以德报怨那一套。我很佩服臧瑟,我觉得他做的非常对。杀父弑母这种仇,就得报,必须报。就算隔了一千万年,遇到仇人,也得报仇。”
夏渊乐了,笑的跟二傻子一样。
“这有什么好乐的,神经病。”我这么严肃的表明我的态度,他却乐了,这明显在拿我当笑话呢。
横了他一眼,我用鼻子喷了股气出去,迈开步子朝前猛走,想把他甩掉。
夏渊是属癞皮狗的,别名狗皮膏药,所以我根本甩不掉他。
没走几步,他就追上来了,死不要脸的贴我身边,一定要蹭着我胳膊走路。他可真会装,假正经。胳膊在我胳膊上蹭的特别欢溜,脸上表情却冷酷又正经,简直了,就是个人皮怪兽,斯文败类。
也许我该用人面兽心来形容他,这样更贴切一些。因为他身体里面有的不是心脏,而是龙内丹,也就是个兽心。
假如夏渊身体里面是个狼心,那就更贴切了。最好再换个狗肺,组合起来,正好符合他的本性,狼心狗肺。
老大爷这个事儿,算是办完了。虽说带回来的不是原本的耿赛云,但是对于老大爷来说,没什么区别。他看不到耿赛云的灵魂,所以也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只要现在的耿赛云,能一直完美的伪装下去,那老大爷直到死,也不可能知道真相。
我觉得那个地精,确实很聪明,应该能非常完美的完成臧瑟交给它的这个任务。
回家之后,我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冲掉了身上沾着的腥咸味儿。
那味儿很不好闻,像是新鲜血液混合着蛇皮味儿似的,还有点儿些微的膻气,味儿很怪,闻多了会觉得反胃。
夏渊不用洗澡也不用洗衣服换衣服,带有自体清洁功能。看他那样儿,就算进屎汤子里泡上一整天,出来甩一甩,也不会沾上丁点儿屎味儿。
我擦着头发,坐到夏渊对面,问他:“你把你对我使的那个清目咒,教教我。”
“清目咒?”夏渊想了想,了悟的点点头,笑着说:“那只是让你阴阳眼全部打开的一种方法,不需要专门学。等你修为到了一定时候,自动就会了。”
我歪眉斜眼瞅着他,“你该不会是不想教我,所以糊弄我吧?”
“我不骗你。”夏渊很认真的看着我。
“不教拉到。”信他才怪。
吹干头发,我就回了卧室,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把床占了四分之三。
不一会儿,夏渊进来了,站到床前,用眼神示意我给他让地方。
“你不是不用睡觉么,那就别和我抢地方了。”我指了指天花板,又指指窗户,建议他,“你可以吊天花板上,也可以贴到窗户上,随便哪儿都行,别老抢我的床。”
夏渊冲我勾起嘴角,眼睛也眯起来了,表情邪里邪气的,像是正在打什么坏主意的狐狸精似的。
他摸了摸下巴,轻飘飘的丢给我一句,“你如果不想给我让地方也行,我可以躺在你身上,反正我也没什么重量。”
“那不行。”我挺身坐了起来。
夏渊说:“要么,我们一起躺着,要么,我躺你身上。”
“都不行,你吊在天花板上。”我指指天花板,态度很坚决,就是不想和他躺在一起。
争来争去,争的我都上火了,也没争过夏渊。
气哼哼的贴到墙壁上,我让出一大半床给夏渊。
留那么大的地方给他,可他偏喜欢朝我身上贴,膈应死我了。
“你再这样贴过来,我就不睡了。”我气的冲他嚷。
夏渊朝后挪了挪,在我俩之间留了点儿位置。那位置特别窄,我轻轻动动胳膊,都能碰到他身上。
我口气很冲的对夏渊说:“你再挪挪!”
夏渊又挪了挪,挪了估计能有一厘米,再就不动了。
我狠狠别了下嘴角,没辙儿的盯着墙壁,自顾自的生闷气。
第229章 腋下黑芝一
老大爷这事儿过去之后,空闲了两天。
我其实不爱空下来,空下来对我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空下来,就只能和夏渊干巴巴呆在一起,真的非常不舒服。
何况我还缺钱,所以就更不能空着了。
两天时光匆匆而过,溜走的非常完整,连点儿渣渣都没给我留下来。
眼看第三天也过去一小半,我坐不住了,拾掇了一下,准备去再整些传单,重新贴一遍。
夏渊问我:“你出去干什么?不等电话了?”
“我贴的那些广告,估计都被人刮了。我出去再整些,今晚上重新贴一遍。”这一趟趟的贴小广告,虽然能招来客儿,但是太麻烦了,而且容易招惹神经病。等把传单拿回来,我得好好想想,想个更好的招客方法。
夏渊站起来,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又不远。”去哪儿他都跟着,真腻歪人。
夏渊坚持要跟着,我只能由着他,让他跟着我一块儿去整传单。
这回我要了两百份,设计内容还是和上次一样,所以打出来特别快。
拿了弄好的传单,我掉头要走,打印店的小老板却叫住了我,“嗳,我看你那个广告,是给人驱鬼的?”
“是啊。”我冲他点了下头。
小老板搓了搓胳膊,皱眉想了想,问我:“那你这个,有用么?”
“有用啊,当然有用啊。要是没用,我怎么可能朝外打广告。我可是有口碑保证的,让我去驱鬼的,就没有不成的。”我夸夸其谈,毫不吝啬的夸奖着自己的能力。
小老板擦了把额头,“你要是管用,那能不能帮我亲戚个忙。”
“你说,你先说说是个什么事儿。”我朝小老板走了两步,然后侧身,屁股卡在桌边上,凝目看着小老板,等着小老板把事儿说出来。
小老板说:“是这么回事儿。我表妹儿,就是姨夫家的闺女,夹起窝长了两个怪东西,上哪儿都治不了。你要是有时间,就帮看两眼。”
小老板土话土的很正宗,一点儿普通话口音都没有。现在稍微年轻点儿的,都没有叫夹起窝的,都叫腋窝。他一说夹起窝,我瞬间就有了种特别亲切的感觉,有点儿他乡见了老乡的奇妙感。
不等我回话,小老板抢话,“你就给看看,能治好呢,就治,不能治好呢,就算了。当然,你要是能治好,就我姨夫那人的性格,绝对包个厚实的给你。要是你治不了,也不亏了你,肯定得塞你几张。”
我还没点头答应呢,小老板就快速从兜里掏出了电话,拨通了他姨夫的电话号码。
小老板跟他姨夫说了我的事儿,没挂电话,直接问我:“你现在有时间么?有时间的话,我姨夫过来拉你。”
“有时间。”
小老板对我点了下头,然后对着电话吆喝:“姨夫,这算命的姑娘有时间,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小老板让我把打印出来的传单放下来,“你把这些传单先放我这儿,我给你保管着。等你从我姨夫那里回来,过来拿就行。”
“那我放这了啊。”我把传单放到桌子上,跟他招呼了一声。
小老板挠了几把脑袋,冲我咧嘴笑了,“我说实话,真看不出来你是算命的。尤其你旁边这哥们,真不像是能跟你混一块儿的。这你男朋友是不是?真够俊的,跟电视上的男明星一样。”
夏渊坦然接受小老板对他的夸奖,冲小老板微笑。
我斜了夏渊一眼,对小老板说:“这不是我对象,这是我朋友。”
小老板冲我挤眉弄眼,贱兮兮的笑着,“我懂,我懂,现在不流行搞对象,流行朋友。”
“真是朋友,特别普通那种。”我觉得小老板肯定是想歪了。
小老板挥挥手,“我明白我明白。”
他两眼都冒光了,贼惺惺的,肯定没朝好道想。
算了,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努了下嘴,侧头看向门外,等着小老板他姨夫的车过来。
小老板见我不说话了,凑上来,问我了些算命的事儿。
他好奇心挺重的,对于我说出来的事儿,觉得很惊奇。但也看的出来,他并不是很信这种事儿,问我这么多,只是图个新奇而已。
在小老板嘎嘎啦啦的问询声中,小老板姨夫的车到了。
小老板姨夫开了辆挺老旧的银色轿车。车外表老旧,里面更老旧,后排中间座位上的垫子,破了个拳头大的洞,灰黑色的海绵都漏出来了。
他长的还行,虽然干巴巴,但是挺斯文的。只是,他穿的有点儿另类,太复古了。黄褂子黑裤子,脚下一双千层底的黑面布鞋,有点儿像是刚建国那会儿的先进工作者。
“我姓郝,你叫我老郝就行。”老郝长相非常斯文,但是说话很豪爽。
“我叫楼小相,后面那个叫夏渊。”我冲老郝呲牙微笑。
光看老郝外表,会误以为老郝是个不拘言笑的斯文人。只听老郝这个代号,会错以为老郝是个那种蔫儿蔫儿的老好人。必须得听到老郝说话,才能知道,老郝其实是个豪爽的汉子。
说话豪爽,开车的架势豪爽,笑的声音也豪爽,哈哈哈哈哈咧嘴大笑,像是一下子能吃两斤牛肉喝三坛酒的江湖豪客一样。
他在路上把他闺女的事儿对我说了。
他闺女叫郝意蕴,今年十七。
老郝叹口气,说:“我这闺女,真不该生在我家里头。她遗传了她妈那边的狐臭,遗传了我家这边的龅牙。小时候,狐臭味儿还没散出来的时候,那会儿她牙也不爆,我就一直想着,希望她几年后,别有那种狐臭味儿。我是闻惯了的,不觉得有个什么,但是别人受不了啊。”
我点点头,说:“我听说,可以做手术把里面的臭腺割掉,狐臭就没有了。”
老郝说:“我媳妇就割过,但是不管用啊。她割了之后,也就一年没味儿,过了一年,又开始有味儿。要不,凭我媳妇那模样,怎么可能跟着我,就因为她身上有味儿,没人受得了,才跟了我。”
接着,老郝不好意思的侧头对我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是能受得了那个味儿,我是小时候被锅底下喷出的烟,燎坏了鼻子,鼻子不怎么好使,才能受得了我媳妇。”
第230章 腋下黑芝二
老郝砸了下嘴,“我继续跟你啊。意蕴长到十三岁的时候,就有味儿了,味儿比我媳妇的还重。我媳妇带她去开了一刀,但是没多久,又开始冒味儿。没办法,就只能天天擦药,暂时性的把那个味儿压下去。”
“还有意蕴那个牙,也是十三岁的时候开始越来越爆。小时候,跟我老爹他们一样,是个上龅牙,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长着长着,成了地包天,嘴还歪。我看了她这么多年,但是冷不丁扫一眼,还是觉得丑啊。嗳。”
“现在整容手术挺发达的,让意蕴去整整,就好了。”我给老郝推荐了整容这条路。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去年意蕴夹起窝下面长了两个东西,她连门都不敢出了,更别说整容了。”
唠叨了半天,老郝总算说到重点了,我在心里舒了口气。
老郝说,去年有个赤脚医生,走到他们村那块儿,免费给人看病。这赤脚医生,看病挺灵的,一看就好。
他听别人说了这个事儿,就赶紧找了赤脚医生,想让赤脚医生给郝意蕴治治狐臭。
赤脚医生只在郝意蕴腋窝底下摸了两把,郝意蕴腋窝下的味儿就没有了。这可把老郝一家高兴坏了,给了赤脚医生不少钱。
可等赤脚医生一走,郝意蕴身上的味儿就冒出来了,而且浓的都能看见她两腋下有两团浅色的黑烟儿。
接着,慢慢的,郝意蕴两边腋下开始长出木头一样的东西。刚开始,只是一点点大,后来,越长越大,最后长成了跟灵芝一样的玩意儿。
这玩意儿不疼不痒,但就是去不掉。特别硬,比金刚石都硬。拿刀子砍,都砍不动,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老郝说:“村里有个懂点儿门道的老婆儿跟我说,说意蕴这是招了邪气,找医生没有用,就得找会看会算的才行。我到现在,找了不老少,但没有一个能治的。今儿我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希望你能把意蕴这个玩意儿弄掉了。当然,要是实在弄不了,那也没办法,我照样给钱。”
这句话说完,他家也到了。
他家是个普通的二层民居,装修的很简单。
老郝家的味儿,确实很冲。他拉开厅门的时候,一股特别浓郁的狐臭味儿扑向我,冲的我差点儿吐出来。
我施了个小咒术,隔绝这种刺鼻的狐臭味儿,然后又压了压反胃的感觉,跟在老郝身后走了进去。
夏渊脸上表情一直很轻松,估计早有准备。
见我看他,他冲我眨了下眼睛。那表情,跟逗弄亲昵的宠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