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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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气特别大,我根本反抗不了,只能任由他掐着我,把我抱进了卧室。
“呵,呵呵呵,我喜欢这样的,野性,好,好好。”何一茂喘着粗气,笑的很神经质。
他把我扔到床上,随后紧追着扑到我身上,把我压了个结结实实。
☆、第122章 陷阱二
何一茂压着我两只胳膊,居高临下俯视着我,笑的扭曲而狂热,“我知道,我知道我会是你第一个男人,不,不不不,我也会是你最后一个男人。你这辈子,都该和我在一起。”
我挣扎了几秒钟,就停了下来,任由他压制着我。我需要保持体力,然后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小相,我们很配,特别配。你闻闻,你闻闻,我们的味儿都一样。”他感叹着,将我两只手压到一起,用右手掐住,左手开始狠力撕扯我的衣服。
在我胸脯露出来的一刹那,他呼吸停顿了一下,右手也不由自主放松了。
就现在,这就是我要的机会。
我猛然用力,膝盖朝上狠顶,顶在他的肚子上。在他痛呼的一刹那,我抽出右手,用尽全力打在他太阳穴上。
他的眼睛瞬间爆睁,又瞬间合上。在他眼睛合上的时候,他的身体脱了力,死沉沉的瘫压在我身上。
我费力将他推开,捡起地上的绳子,将他手脚全部捆住,捆结实了,然后从柜子里找了件衣服,套在身上。
做好这一切,我走到床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他没醒。
我用力狠抽了几下,他还是不醒。
我觉得不对劲儿了。我把手指头伸到他鼻子底下,试探了几秒钟,没有被风吹拂的感觉。我寻思可能我手皮厚,所以感知能力不怎么好。我舔湿了指头,再次探到他鼻子底下,呆了好一会儿,依旧感觉不到他喘气。
“他死了。”夏渊的声音陡然出现。
“死了?”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大脑像是猛然被雷劈了一刀。剧烈震撼过后,我止不住的细细发抖。
“死了。”夏渊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换了狼心,死了就魂飞魄散了。”
“真死了?”我嘴唇都哆嗦了,“怎么办啊?真死了?我只打了他一拳啊。”就一拳啊,一拳就打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试图把何一茂救回来,扇脸,重击心脏,人工呼吸,能用的方法我都用了,可何一茂就是不喘气儿。
夏渊扯住了我,“别瞎折腾了,他连魂儿都没有了,你根本救不醒。”
“救不醒,我就是杀人犯。杀人犯和当小偷不一样,我会做一辈子的牢啊!甚至可能判死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来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不会出事的,你说我福泽厚实,绝对会逢凶化吉。可现在呢,我差点儿被他上,还杀人了。你,你,你。”
我抖索着手指头,死瞪着夏渊。
“小相,我没想到这个小区会有挡门的土地爷,我刚刚才把土地爷说通了。”夏渊皱着眉头,“是我的错,是我事先没查清楚。”
“你别说话,让我安静一会儿,我想想办法。”我脑子很乱,特别不想看见他。我指了指外头,“你出去,让我想想,让我一个人想想。”
夏渊深看我一眼,掉头朝外走。走了两步,转回头问我:“何一茂他前妻还有孩子,都在地下室,是不是?”
我点了点脑袋,用眼神驱赶他。
夏渊离开没多久,地下室突然传来一声凄惨的猫叫,接着一个女人惊呼:“救。”
她只喊了一个字,就没声音了。
我冲出去,想去地下室看看。
冲到门口,夏渊从地下室出来了,面色平静的说:“她们不想投胎,我送了她们一程。”
我怀疑他在说谎,但是我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他这话的真假,我得想法处理何一茂。
瞅了夏渊两眼,我又回了卧室,站在卧室门口,盯着何一茂的尸体看。
我绞尽脑汁想着处理办法。
我想找浓硫酸把他溶解了,然后把渣子找地方埋了或者冲进下水道,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死了。即使有人发现他失踪了,报警了,也找不到他的尸体。
可总有一天,警察会去查的,不管时隔多久,总会去查的。
警察会查到谷波,进而查到我。到时候,谷波绝对会把我推出去。
不行,这样不行。
我沉呼了一口气,过去解开何一茂身上的绳子,然后把地上的包捡起来,把里面的日记还有账本拿出来,摊放在床上。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拨通了彭扬河的电话,让他过来。
我在电话里对他说,我被何一茂骗到了家里,发现了他的杀人日记。何一茂怕秘密败露,想杀我灭口,我挣扎的时候,一拳打在了何一茂的太阳穴上,把他给打死了。
彭扬河在电话那边说,让我现在不要乱动,等他过来。
我问夏渊:“你能不能把他手腕脚腕上的绳子痕给消了,然后把绳子弄走。”
夏渊迟疑了几秒钟,“我试试。”
他走到何一茂尸体旁边,伸手在何一茂手腕脚腕摸了一遍,痕迹消了一点儿。他侧头看了我一眼,又重复了两遍刚才的动作,让痕迹彻底消失了。
我让夏渊带着绳子离开这儿。
夏渊把绳子弄没了,站到我旁边,“我陪你。”
“别了。”我死气沉沉的瞅了他一眼,“我想自个儿呆着。你赶紧走吧,别在我眼前晃悠。”
夏渊坚持陪着我,我赶不走他,只能让他去客厅呆着,别让我看见。
我心中极忐忑,里面像是白草抽芽似的,又慌又痒又疼。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杀人。我杀过花鸨和狸子,但它们是野兽,杀野兽和杀人不一样,很不一样。
我脑袋里面特别乱,恐惧,想逃避,却又得强迫着自己去面对。
不正面面对,选择消灭痕迹,逃避这一切,总有一天,我会被抓到。而被抓到之前,我肯定日日夜夜睡不安稳,时时胆战心惊。
如果我正面面对,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被鉴定为正当防卫,加上何一茂之前那些罪行,说不定我就不用坐牢。
彭扬河很快到了,自己来的,并没有带同事过来。
他检查了何一茂的尸体之后,问我究竟怎么回事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出声问我的时候,我突然特别想哭,觉得特委屈。
我忍住泪,抹了把额头,说:“我出狱之后,偶然碰见了他,挺喜欢他的,就打扮成他喜欢的模样,想跟他谈个恋爱。刚开始我俩挺好的,他还说要娶我,我挺开心的。昨天,他邀请我来他家,我特别开心,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来他家。”
我指了指日记和账本,“来这儿之后,他给了我地下室的钥匙,让我下去看,说要给我个大惊喜。在地下室的柜子里头,我发现了这几个本子还有一袋账本。我原先以为那些本子是他给我写的情书,没想到,是他的杀人日记。我太害怕了,就想跑,他不让我跑,说我不理解他,所以他要杀了我。我没想到,他是个杀人狂。我差点儿被他杀了,幸亏我打了他一拳。”我抽了下鼻子,“我只想把他打晕,然后逃走。我没想到会把他打死,真没想到。我该怎么办,彭哥。”
彭扬河拿起床上的日记本翻着看,接着,又翻看了账本。
“你啊你啊。”彭扬河眉头皱的跟铁疙瘩似的,牙咬着下嘴唇想了好一会儿,问我:“小相,你保证你说的都是真话?”
“真的,彭哥,我说的全都是真的。”我掀开衣服,把手腕还有身上勒的红痕给彭扬河看,“你看我身上,他把我衣服都撕了。”
☆、第123章 陷阱三
彭扬河看了看我身上的伤痕,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对我说:“我信你这一回。”
他这话让我特感动。
我心里头很激动,特别想把真相告诉他,但是理智让我闭紧了嘴巴。
彭扬河给同事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
十来分钟过后,警笛长响,好几辆警车停在了外头。彭扬河的同事们,开门涌了进来。
彭扬河交代了他们几句,让其中一个给我戴上了手铐,把我押上了警车。
进了局子,按例查了我一通,然后把我关进了拘留室。
拘留室是紧挨着的,左边关了个老头儿,右边不知道关的谁,一直没出声。
老头精神不大正常,不停唱着黄梅戏,唱一段,鼓一会儿掌,再唱一段,再鼓个掌。自唱自听,挺自得其乐的。看管人员警告了他好几次,都不管用,老头根本没把看管人员放在眼里。
其实他唱的挺不错,可惜我没心思去欣赏。
夏渊站在我旁边,把手掌搭在我头顶上,轻轻拍了两下,“不用担心,你不会坐牢的,小相。”
我拍开他的手,“你先离我远一点儿,别跟我说话。”
夏渊说:“小相,这次这事儿怪我。”
“怪你什么啊,不怪你。”我瞟他一眼,“要怪就怪我自己,怪我拳头打的不是地方,怪我太容易相信人。反正不管怪什么,都不怪你。”
“小相,你别这样。”
“怎么啦?我哪样了。”我歪眉斜眼瞅着他,“我现在挺好的啊。我怎么啦,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我这是正当防卫,顶多判我个防卫过度。如果何一茂日记里面记的东西都是真的,那我不仅不用坐牢,说不定组织还会奖励奖励我呢。这不挺好的么,为民除害啊。”
“小相。”夏渊皱眉看着我,“别装无所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难道就发泄出来。”
“我不难受,一点儿都不难受。”我撑着膝盖站起来,“在何一茂家里的时候,我挺害怕也挺难受的,但这会儿,早就不难受了。我难受什么啊,我又不是故意杀人的,我杀的又不是个好人,我不难受,真不难受。我这是做好事儿啊。”
夏渊倚在墙壁上,一脸深沉,“以后”
我截断他的话,“别成天以后以后的,你又想说以后不会让这种意外发生是不是?你能不能换个套路啊!帮不了我的时候,就说以后帮我。救不了我的时候,就说以后一定救我。我真不爱听以后这个词儿,真的,你以后千万别说了。你这就跟开空头支票一样,你嘴里的以后,完全不靠谱。”说着说着,我陡然想起个事儿,“对了,在何一茂家里的时候,你去地下室干什么了?”
“送她们投胎。”夏渊目光挺诚恳的,说的跟真的似的。
我摇头,一手撑在墙上,“我不信。”
“真的。”
我用鼻子喷了股气儿出去,转过身,后背倚靠在墙壁上,“你送她们去投胎,她们应该感恩戴德才对,怎么可能发出那种惨叫啊。你忽悠二傻子么?你看我像二傻子么?”
我又说:“你就算杀了她们,我也不管。我就在意一点儿,在意你是不是在骗我。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忽悠我。你忽悠我,能忽悠出金子还是银子啊?成天忽悠我,你能成仙成神么?”
“从刚开始到现在,我们经历那么多事儿了,你却基本没改变,一直欺骗着我。我真服了,真的真的服了,我真服了你了。你不仅在感情上专一,做事儿更专一,能持续骗我不动摇。”
夏渊掀了嘴皮子,“我没骗你。”
“我真想信你,但我真没法信你。”我呼了口气出去,“夏渊,你应该了解我。我这人,帮亲不帮理。我很狭隘,特狭隘,特扭曲。我喜欢的人,就算他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只要我喜欢,只要他对我好,我都会帮着他。你明白么?你应该明白。其实就算你说,你为了修炼为了投胎,必须吃人肉,我也会帮你的。你懂吗?”
我这么长篇大论,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发泄。
虽然我装的挺冷静的,但是我心里头很难受,也残余着恐惧。我杀了何一茂,手上沾染了血腥,这种血腥气,是永远擦不掉的。我害怕这种无法洗掉的血腥气。
夏渊沉默了,微垂着脑袋,像是一个人形的雕像。
我也沉默了,因为看管人员过来警告我,让我老实点,别发疯病。
他嘟囔着,“今儿这是什么日子,怎么净抓些神经病回来。”
右边那个房间里关着的人说话了,听声音,应该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儿,“嗨,姐妹儿,你刚才说的我都感动了。知己啊,真是知己啊。我跟你说,咱俩爱情观差不多。我媳妇在发廊干活儿,我帮她拉生意。别人都看不起我,觉得我是靠媳妇卖肉赚钱。其实他们不懂,我特别爱我媳妇,她也特别爱我。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是不是,知己?”
我没吭声。
“知己,知己。”右边敲铁栏杆,“你回个话儿。”
左边老头“嗯”了一声。
“谁呢,你谁啊,你哼什么啊哼,唱你的戏去。”右边小伙儿不乐意了,冲左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