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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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吭声。
“知己,知己。”右边敲铁栏杆,“你回个话儿。”
左边老头“嗯”了一声。
“谁呢,你谁啊,你哼什么啊哼,唱你的戏去。”右边小伙儿不乐意了,冲左边老头嚷嚷。
左边老头虽然疯癫,但不是个孬货,是个很血性的。他嗓门一拔,很强横的回了右边小伙儿一句。
两人隔着我,对骂开了,脏话一筐一筐的朝外飙。
听着他俩对骂,我紧抽的心脏,竟然渐渐放松了。
嘿,挺奇妙的。
傍晚,彭扬河过来看我,跟我说了一下案件的进程。他说,何一茂的日记正在做鉴定,让我不要太担心。
我感激的看着彭扬河,“彭哥,这次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彭扬河说,只要鉴定日记确实是何一茂书写的,日记里的内容也属实,加上我是正当防卫,那我就不会被判刑。
他说的,和我设想的差不多。我打电话给彭扬河这一步,算是走对了。
“彭哥,真的真的谢谢你。”我做感激涕零状。
彭扬河蹙着眉头,瞅着我,“小相,我相信你说的话,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说的全都是真的,彭哥。我不骗你,绝对没骗你。”
☆、第124章 陷阱四
彭扬河让我安心在拘留所里头等着,说会尽快破案。
被困囚在这儿,除了等,我也没别的辙儿。
等了十天,结果终于出来了。
组织上说我这属于防卫过度,过失杀人,酌情应该判我几年刑。但由于对方穷凶极恶,我打死人后又主动报案,组织经过严肃考虑,决定判我无罪释放。
结果在我意料之中,我很开心。
彭扬河过来接我。
他边开车边说:“你以后做事儿一定要考虑清楚了,别吊儿郎当的,血一上头什么都敢去做。这次幸亏破案快,要是查的慢,你就得一直在拘留所里呆着。要是查不出真相,你这样,保准儿无期徒刑。无期徒刑还算轻的,说不准,法官一个脑热,判你个死缓死刑。”
“彭哥,我知道错了,你别再吓唬我了。”我双手合十,冲他求饶。
彭扬河把车窗打开,“别乱动,你身上那个味儿啊。”
我扯着领子闻了闻,味儿确实不好闻,跟馊面馒头臭鸡腿一个味儿。
彭扬河瞟了我一眼,“你年纪也不大,成天鬼头鬼脑的,你就不能正经点儿?你啊,以后就跟着我算了,我得好好训练训练你。”
听他这话,像是要把我当成狗一样训练似的。
我有点儿不乐意,“彭哥,我挺正经的啊,没鬼头鬼脑的。”我挺胸收腹,做正直状,“你就放心吧,以后我绝对不做这次这种事儿了。”
“你的保证不管用。”
我严肃了脸色,“真的,我受教训了,保证再不敢了。我再不敢随便追求人了,太可怕了。要不是亲身经历,打死我也不信,何一茂是个变态杀人狂。”
彭扬河说:“你引我抓贾生的事儿,你忘了?”他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停顿了几秒钟,“贾生你都不怕,你又怎么可能怕何一茂。”
我心里颤了颤,干笑两声,“彭哥,你说的什么呀,我不知道什么假声真声的啊,我不听歌剧。”
“别整鬼头鬼脑那一套,我都知道。”彭扬河转着方向盘,把车子开进小区。
停了车,他接着前头的话,继续说:“你做事儿的方式虽然极端,但目的是好的。”
我打了个哈哈,忽略他说的话。
上楼的时候,他走在我前头。转过二楼拐角,他突然转过头,说:“我和我同事,被正义的大框子框住了,不能随心所欲的查案,所以很多案子我们破不了。你不一样,你没有被框住,你可以用任何方法去查那些变态杀人狂。”
“你说什么呢,彭哥,我听不懂啊。”我瞪着眼睛,装傻。
彭扬河笑了笑,掉过头,慢腾腾朝上走,“小相啊,你可以继续做你想做的事儿,我也会继续帮你。”
我继续装傻,假装听不懂他说的话。
他送我进门之后,赖着不走了。我洗澡的时候,他煮饺子。洗完出来,我们一起吃了饺子。吃完饺子,他主动留下来看电视。
我暗示他,天黑了,他该回家了。
他说:“不着急,这还早,我平常都十二点睡觉。要是遇上大案子,几天几夜都捞不着睡。”
我笑都快僵在脸上了,“我困了,彭哥。”
彭扬河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换成战争片,“你去睡吧,我一会儿自己走就成,不用你出来送。”
他可真没眼力劲儿,我都这么明显的赶他了,他都感觉不到。
要不就是脸皮厚,假装看不懂我的暗示,就是死赖在我家。
我收了僵在脸上的笑,“那我进去睡了啊,彭哥,你走的时候别忘给我锁门。”
在我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彭扬河说:“等你睡着了,我再走。我守在这儿,什么也进不来。”
刚开始,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等我进了卧室,上了床,才回过味儿来。他这是在担心我,担心我因为杀了人不敢睡觉,担心我害怕。他在这儿不走,是想保护我,给我安全感。
想明白之后,我特别感动。
我瞅了夏渊一眼,想想彭扬河,忍不住拿他俩对比了一下。
他和彭扬河,没法比,真没法比。
彭扬河是人民的好公仆,公正执法,却又能灵活办案。他有着粗狂的外表,又有着细腻的内心,特会照顾人。
简直了,差一点儿就十全十美了。
如果彭扬河是正义教科书,那夏渊就是反面黑暗教材。嘴里一句真话都没有,一门心思利用我办事儿。明知道我害怕,还忽悠我去冒险,从不替我考虑考虑。
十足十的坏胚子。
我非常清楚夏渊对我很不好,是个坏蛋,但,邪门的是,我偏偏喜欢上他了。
我可真扭曲,扭曲到了极点,竟然喜欢一个坏胚子,一个对我一点儿都不好的坏胚子。
夏渊不满我看他,皱紧眉头,“你不是困了么?不赶紧睡,看我干什么?”他看了眼卧室门,声音冷冷冰冰的,“你的彭哥在外面,你激动的睡不着?”
我阴阳怪气儿的回答他,“对啊,可不是么,你说的太对了。他在外头,我就觉得特别激动,激动的我根本睡不着。”
夏渊冷声说:“如果你想出去勾引他,我可以到别的地方呆一晚上,给你们腾地儿。等你们办完龌龊事,我再回来。”
他这明显在找茬呢!说话可真够难听的,话里面全是毒刺儿。
我‘蹭’坐了起来,冲他横眉怒目,“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儿!我没那么饥渴!”
“我看你挺饥渴的,一路上,叫了不下十声彭哥。”夏渊嘲讽的笑着。
我“嗤”了一声,斜眼挑衅他,“我不叫彭哥,难道叫他彭姐啊?再说了,我叫他彭哥怎么了?我乐意。就算我叫他彭大爷彭祖宗,也跟你没关系。你要是不爱听,你就堵上你的耳朵。”
我指了指窗户,“你也可以找你的夏荷妹妹,月黑风高的,正适合你俩做龌龊事儿。”
夏渊怒黑了脸,严厉着声音警告我,“小相,别挑战我的忍受能力。”
我气儿更不顺,“这本来就是你挑的事儿。你先找我的茬儿,难道不准我反抗是怎么着?你当这是农奴社会,你是奴隶主么!做你的鬼梦去吧!”
夏渊怒斥一声,“小相!”他倏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盯着我,气势逼人。
☆、第125章 陷阱五
“我说的不对么?我哪句说的不对,你挑出来。”我站到床上,瞬间比他高出一个脑袋。站的高,气势立马就上去了。
夏渊表情阴森森的,跟毒蛇似的,“小相,我警告过你,别拿夏荷开玩笑。”
前头那么多话加起来,也没有他现在这句话伤害我深。他这句话,像是一斧头劈在我心脏上似的,特别疼。
我恶狠狠的呲牙,“行,我以后不说夏荷,你以后也别说彭扬河!夏荷是你心里的一块儿净土,彭扬河也是我心里的净土。以后咱俩互相都别侵犯对方心里这块儿领地!”
夏荷是他心目中神圣不容侵犯的净土是吧,行,我也找块儿净土供着。不让我侵犯他的净土,以后他也别侵犯我的!
夏渊眼睛眯了起来,“彭扬河是你心里的净土?”
“对啊!”我加重声音,“神圣不能受到侵犯那种!”
“好,好好,小相。”夏渊笑了,笑容特别扭曲,让我有点儿胆寒。他一边笑一边拍手,跟变态狂似的。
“好好守着你的净土。”夏渊轻飘飘扔给我一句话,陡然消失了。
停滞了几秒钟,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呼了口气出去,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幸亏他走了,他要是不走,我铁定破功。
我不怕他横眉怒目,也不怕他火冒三丈,但我很怕他这种扭曲的模样。该生气的时候不生气,偏偏扭曲的笑,让我心里发寒,像浸了冰水儿似的。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我走出卧室,准备去厨房喝杯水,顺便跟彭扬河撒个谎。
刚才在气头上,一心发泄,完全忽略了彭扬河还在客厅这个事儿。虽然我刚才声音不大,但彭扬河应该听见我说的那些话了,我得撒个谎骗他。
“彭哥,你还没走呢?”我给彭扬河也倒了一杯水。
彭扬河挺担心的问我:“刚才给谁打电话呢?听你声音,挺生气的。”
“啊,一个朋友,说话难听了点儿,我就忍不住呛了他几句。”我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冲彭扬河笑。
“你这脾气,太急了,得改。”彭扬河像是长辈儿似的。
我很认真的点头,“我肯定改,保准改。”
彭扬河乐了,摇了摇头,“你啊你,有时候精的跟鬼似的,有时候又吊儿郎当跟个傻大姐一样。”
我接话,“我那不叫傻,彭哥,我那叫大智若愚。”
“你有什么大智慧,说来我听听。”彭扬河来兴趣了,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嘿嘿”了两声,“我就随便这么一说,你也随便听听,别太较真了。古代人不是有个真理么,难得糊涂啊。糊涂着过,才能幸福。”
彭扬河摆出一副懊恼的模样,“看来我一点儿都不幸福,因为我天天较真。”
“你可以学学我啊,彭哥,我基本都糊涂着过。”我冲他眨巴两下眼睛。
彭扬河拍了下脑门,像是突然顿悟了似的,“你糊涂我较真,我们两个正好凑一对,互补,你说是不是?”
“你别拿我开玩笑了,彭哥。”我冲他别了下嘴。
彭扬河摆出认真的表情,“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
“怎么可能。”我瞪圆眼睛,做出受惊的样儿,“说的好像你看上我了似的。彭哥,你可别这样,别开这种玩笑,容易吓着我。”
彭扬河乐呵呵的说:“行了行了,别胡扯了,你赶紧去睡觉。你看看你眼底下青的,再熬就出来黑眼圈了,赶紧去睡吧。”
“那我去睡啦。”我拍拍膝盖,站了起来,“你也早点儿回去,不用担心我,我胆儿大的很。”
“去睡吧。”彭扬河冲我摆摆手,“你睡着了,我就走。”
“晚安,彭哥。”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根本睡不着。
一会儿猜测夏渊为什么骗我,一会儿生气夏渊把夏荷当成心里的净土,一会儿又琢磨彭扬河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脑子里头的细胞太活跃了,整的我越来越清醒。
好不容易睡过去,没睡上多久,就被夏渊弄醒了。
夏渊侧身躺在我旁边,左手拄着脑袋,右手伸在半空,曲着手指头一下又一下的弹我鼻尖,硬生生把我给弹醒了。
我拍开他的手,特不耐烦的说:“你别捣乱好不好?我困着呢。”
夏渊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睛跟狼似的,泛着幽光,“小相。”
他又弹了下我的鼻头。
我抓住他的手腕,恼怒的低吼,“你别一阵阵的犯神经病。我警告你,我要睡觉,你别打扰我!”
夏渊一个用力,抽出他的手腕,“小相,我刚出去了一趟。”
我翻了个身,扯被子捂住耳朵。
夏渊把被子揪下来,凑到我耳边,“小相,我刚才出去了一趟。”
“我知道你出去了,我知道,我没失忆。”好不容易集聚的睡意,都被他给吵走了。我现在特烦躁,很想一脚把他踹到窗外。
夏渊跟喝了酒似的,疯颠颠的感叹着,“夏荷不是我心里的净土,不是。”
我冲墙翻了个白眼儿。
“小相,你说什么能始终如一?”他扯住我的胳膊,强硬的把我翻过来,跟他面对面。
我抽出胳膊,踹了他一脚,怒哧哧的说:“我怎么知道什么能始终如一!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