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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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出胳膊,踹了他一脚,怒哧哧的说:“我怎么知道什么能始终如一!你的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夏荷是你的净土还是黑土,都是你自个儿脑子里头的东西。你爱如一就如一,不爱如一就去如二。”
夏渊执拗的重复着,“你说,什么能始终如一,不会变?”他胳膊一圈,把我紧紧搂在了怀里。
我劲儿没有他大,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他的怀抱。我脸被堵在他胸口,呼吸特别困难。
“都会变啊。”夏渊把脸埋到我肩头。
他这样儿,应该是被夏荷刺激到了。除了夏荷,也没别的人能刺激到他。
夏荷做什么事儿刺激到他了?竟然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他去看夏荷的时候,夏荷正和某个男人在床上办事儿?
我这猜测应该靠谱,铁定靠谱。
夏渊说:“小相,你千万别变,一直别变。”
我费好劲儿把脸抻出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没好气的冲他说:“我可不想当天山童姥。你松开我,赶紧松开。你哪儿遇到刺激了,就到哪儿发泄去,别冲我发神经。”
我低吼,“我得睡觉了。”
☆、第126章 陷阱六
夏渊揪了下我的耳朵,又朝我耳朵上吹了口气,“你想变也变不了。”
“我根本不想变。”我又不是孙悟空,没法变身。
我皱眉问他,“你是不是喝酒了?”
夏渊一眉高一眉低一眼大一眼小的瞪着我,“没啊,没喝。我现在这样,就算给我一万瓶酒,我也喝不醉。”
“那就是你疯了。”我下了结论。
“小相,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正色对着他,“我也说正经的,我现在特别需要睡觉。你看看我眼底下,你看看。”我扒扯着下眼皮,让他看,“你看见了么?都青了。这都你害的,知道不?”
“你黑眼圈,是睡眠不足。”夏渊朝我凑了凑,盯着我下眼脸研究,跟医生似的振振有词。
我推开他,坐了起来,“你该不会是发疯连带失忆了吧?谁害我睡眠不足的?难道不是你么?”
我又说:“拘留所那个木板床,一翻身吱嘎吱嘎响,我能睡的好么。”
他想说话,我赶紧抢话,“谁害我进拘留所的,谁生死关头让我孤军奋战的,谁马后炮,在我失手杀了人之后才出现的?难道不是你么?”
夏渊没吭声,估计在想该怎么辩驳我的话。
我乘胜追击,“最磕碜的是,我都这样了,还不跟我说实话。这都谁干的缺德事儿啊?别说你不知道。”
夏渊转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叹了口气,“是啊,是谁啊?”
我冲他呲了呲牙,翻了个白眼儿,然后一骨碌躺下来,把屁股留给他。
他疯着去吧,我不跟疯子讲理,跟疯子没道理可讲。
疯子就跟驴差不多,你让他朝西,他保准朝东。你说前头有个坑,别走,他保准要走过去,一定要掉坑才舒服。反正,是一定要对着干。
夏渊在我背后,长叹一声,说:“你要小心彭扬河,他靠近你,目的不单纯。”
“再不单纯,也比你强多了。”我呛他。
夏渊说:“不一样。”
“对,不一样。你给我设计了连环坑,让我朝里跳。他把我从坑里拉出来。我眼底下发青,他让我好好休息。他担心我害怕睡不着,守在客厅里头看电视。怕影响我睡觉,电视几乎都没有声音。你呢,在外面受刺激,回来跟我发疯,吵我睡觉。你俩不一样,真不一样。”
沉默了好一会儿,夏渊低声问我:“你看上彭扬河了?”
我用鼻子喷了股气儿出去,“我正准备把对你的喜欢嫁接到他身上,不,我已经在嫁接了,成功指日可待。”
夏渊“噗哧”一声,乐了,笑的浑身乱颤,连带床铺都细细抖动着。
“你以为感情是苹果树么?还嫁接。”
我冷哼一声,“在我这边,感情就是棵树,歪脖子树。”
“彭扬河没我帅。”夏渊厚颜无耻的夸自己。
我对他这句话,嗤之以鼻。
不过,我得承认,彭扬河确实没夏渊好看。
但是,好看顶个什么用。
夏渊一劲儿跟我斗嘴,一句接一句的,没完没了。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呛着他,呛着呛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大亮,我才从床上爬起来。
夏渊不在我旁边,估计现在已经清醒了,所以继续和我保持距离。
去洗刷的时候,我发现餐桌上放着油条还有豆浆,都凉了。不用想我也知道,这肯定是彭扬河起早买的,看我没醒,也没打扰我。
他可真体贴,弄的我心里真暖和。
夏渊坐在沙发上,看隔夜的法治报道。
我端着豆浆,拿着油条,坐到他旁边,和他一起看。
撕了口油条,我斜了他一眼。
他脸色冷冰冰的,跟刚从冰窖里钻出来似的。
我真猜不透他的个性,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一会儿热情的跟巴西女郎一样,一会儿冷酷的跟西门吹雪似的,反差特别大。
幸亏我承受能力强,要是换成柔弱型的,早被他折腾成神经病了。
我用豆浆润了润嗓子,咳了一声,问他:“你昨晚上怎么了?碰上什么事儿了么?”
夏渊偏过脸,冷扫我一眼,又把脸转了回去,继续看电视。
“跟你说话呢,回个声,行吗?”大清早的,他可真让人气儿不顺。
夏渊回声了,扔了两个字给我,“没事。”
我瞪了他一会儿,气哼哼的端着豆浆回到餐桌上,背对着他,猛劲儿啃油条。
吃饱喝足,我摸着肚子站起来,回卧室换身衣服。我得出去办个事儿,去查查谷波,然后好好回敬回敬他。
我这人阔食,什么都爱吃,但唯有一样,我吃不进去,我不吃亏。
他害我吃了这么大一亏,我得让他吃个更大的,我才能舒坦。
还没走两步呢,夏渊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油条好吃么?”
我耸眉,“好吃啊,怎么不好吃。锦记油条,老字号,谁吃谁夸。热的凉的,都好吃。”
夏渊冷沉沉的瞥着我。
我送他一个白眼儿,撇腿回了卧室。
想算计谷波,是个很费大脑的事儿。他太聪明,并且聪明的很刁钻,有些事儿我想不到,他都能想到。
我没凭空给他下套,因为我知道,这肯定不会成功。
可再聪明的人,也有弱点。
谷波现在被我抓在手里的弱点,就是他脖子上穿线挂着的玉镯子。
那玉镯子,是第五季的宝贝。
我悄无声息的跟着谷波,用拍立得拍了他扯开衣领露出玉镯子的照片。
照片我匿名发给了第五季,还顺带附上了一品阁的地址,减轻第五季的麻烦,让他能一溜找到谷波。
寄完照片,我让夏渊去第五季那里一趟,让他帮我改改第五季的记忆。让第五季记着,丢镯子的那一晚,他碰到的是乔装了的谷波。
夏渊说改记忆这种事儿,太费法力了,他法力不够,不一定能办的好。
我威胁他,说如果他不帮我,以后我什么都不帮他。
夏渊被我逼着去了,去帮我改第五季的记忆。他去的时候,精神抖索的,回来的时候,却面如枯槁,像是被吸了精气似的。
第五季做事儿真有效率,我发照片给他的第二天,他就来了海城,把谷波给弄走了。
他把谷波带到海城郊外一个房子里头,不知道在里面怎么折磨谷波。
我知道,谷波保准会把我供出来,到时候,第五季肯定会来找我。
所以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第127章 陷阱七
第五季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家里看电视。
他进来之后,直入主题,问我是不是谷波同伙,有没有帮谷波偷他的玉镯子。
我看了眼他手腕上的玉镯子,侧面对他解释:“你应该知道刘福,海城刘福,他是谷波的亲爸。谷波名下的一品阁,就是他弄给谷波的产业。刘福垮台,是因为我挖了他家祖宅地基。谷波继父,你应该也知道。我挖过谷波继父坟里的宝贝。我说了这些,你应该明白我和谷波之间的关系了。”
第五季眯缝着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你很聪明,小姑娘。我呢,今天就信了你的话。”
我摆出诚恳严肃的模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找到我,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和他绝对不是同伙。他恨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拉我做同伙。”
第五季说:“不管你有没有做过他的同伙,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是想来看看,被他一直挂在嘴边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他一直说我?”我做惊讶状。
第五季笑了笑,站起来,“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你慢走。”我送第五季到门口。
他下楼,到转弯的时候,陡然抬起头,笑着对我说:“我总觉得你面熟。”
我心里陡然一惊,赶紧冲他笑笑。
关上门之后,我问夏渊,他改第五季记忆的时候,有没有出错。
夏渊说没出错,改的万无一失。
既然没出错,那第五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在别的地方见过我?
我寻思了一会儿,侧头问夏渊:“你说第五季会怎么折磨谷波?断胳膊断腿?挖眼剥皮?最起码也得砍一只手,你觉得呢?”
夏渊斜瞄着我,“你能善良点吗?”
“不能!”我重重摇了下头,“我为什么要对害我的人善良?我又不是傻子。你应该让他对我善良点,他要是对我善良点,我就不会报复他。”
夏渊说:“你这心眼小的。”
“能别装圣人吗?”我不乐意了,“现在你冷眼旁观我的事儿,肯定心宽。要是轮到你被害了,你能以德报怨大方的原谅他?你要是能原谅,就不可能让我查贾生。”
“贾生那件事,我不单纯是为自己报仇,我主要是为了救人。”夏渊试图洗白自己。
我鄙视的瞅他一眼,“实在点儿,行不?”
我又说:“没在电影上见识过一句话么。”
夏渊左胳膊搭到沙发背上,侧身对着我,“什么话?”
“刀子插谁身上,谁知道疼。看眼儿的,永远都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儿,所以才能无所谓的说风凉话。”
“你知道的不少。”夏渊明褒暗贬。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儿。
再见谷波,是在半个多月之后,在闹市区地下通道乞丐堆里头。
他浑身脏呼呼的,凑在一个老年乞丐旁边。左眼左手没了,整个人傻兮兮的,右手举着一只破拖鞋,盯着鞋底嘿嘿嘿傻乐。
看他这样儿,我有点儿不忍心。
我知道第五季不可能轻饶他,但没想到会把他弄成傻子。人残疾了不要紧,可以接假眼假肢,要是傻了,可就真没法治了。
要换我,必须二选一的话,那我宁愿当残疾的聪明人,也不当身体健全的傻子。
我给谷波身边亲近的人匿名去了电话,把谷波的位置告诉了他。
挂上电话,我稍稍舒了口气。
我去的这个电话,有点儿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意思,看着挺好心的,其实只是为了让自个儿安心。
我只希望谷波少个胳膊缺个眼,没想到他会傻了。事情超出了我意料,所以我有点儿不安心。他那傻模样,也让我不忍心。
反正,我就是求个心里舒坦。
夏渊挺了解我的,撞了下我肩头,“打了个电话,舒服了?”
“你别想歪了,什么舒服不舒服的。我是好心去个电话,让人把谷波带回去。”我嘴硬。
夏渊不置可否的笑了。
我不服气的轻“哼”了一声,“笑什么呢?别玩深沉了。你心本来就挺黑的,再玩深沉,就跟墨鱼囊一个色儿了。”
“我笑今天天气好。”夏渊打哈哈。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上乌云滚滚,眼看就要下雨了。这样叫天气好?他这谎撒的,真粗糙。不用戳,就穿了。
云聚的快,雨来的也快,到家没几分钟,雨水就倾盆而下。
我很喜欢下雨天,下雨天,尤其是狂风暴雨的天气,会让我产生一种奇妙的安全感。夏渊也喜欢下雨天,每当下雨,他都站在窗口,盯着外面的雨幕看。
从回家,他就站到窗口,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还站在窗口,基本没换过姿势。
我招呼他,“都看这么久了,还没看够啊?”
“我专一。”夏渊回我三个字。
我跟他斗嘴,“你确实专一,坚持喜欢那谁,坚持骗我。你这么专一的,特别罕见。不,我说错了,不仅仅是罕见,应该说是绝无仅有,天下无双。”
夏渊恬不知耻的自夸,“这叫个人魅力。”
我摸起水果盘里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把果肉当成夏渊的肉来嚼。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