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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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我一眼,随后轻轻眨了下眼睛。
眨眼过后,他的神色恢复了正常。
夏渊解说的声音低了几度,阴冷冷的。
他说贾生有一个小相好叫林政,林政诱骗小男孩见贾生,贾生则在物质上满足林政。
那些被诱骗的小男孩,现在早就不在人世。他们被取了血之后,被贾生杀了,埋在了隐蔽的地方。
我之前只知道贾生是个恋童癖,我从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个杀人魔。
我觉得夏渊和贾生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要不然夏渊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即使夏渊是鬼,也不可能知晓天底下所有的事情。他必然在生前就认识贾生,他的死,应该也跟贾生有关。
从我遇见他,到鬼迷心窍的去贾生家偷钱,再到青环出现在我窗外,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早就设定好的。
这说话间的功夫,青环身上突然冒了烟儿,眨眼间的功夫,它的躯体被一团白雾包裹了起来。
过了一两分钟,白烟消失了,青环也跟着消失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捅了捅夏渊,用眼神询问夏渊。
夏渊冷静的解释,“它回去了。”
我点点头,似懂非懂的。
第13章 虫月季三
青环走了,但我估计它还会再来找我。当然,也许找的并不是我,因为夏渊出现之后,青环就像是见到了梦中情人似的,小红眼一直盯着夏渊看。
不管青环是来找谁的,这事儿和我都脱不了关系了。
夏渊整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又想法设法跟我挂上关系,估计就是想让我给他办事儿。
我趁他盯着外面看,出其不意的问他,“贾生为什么杀你?”
他怔了一下,随后阴森森的笑了,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点了点脑袋,“你脑子很聪明。”不等我说话,他接着又来了一句,“看来我没选错人。”
要说之前我只是猜测他设局,那他这句…我没看错人,就落实了他设局这码事儿。什么他早就在张大伯家,什么倒霉鬼,这估计都是他整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可以冠冕堂皇的出现在我面前,并且刺激我诱使我去贾生家。
鬼办事,就是比人邪乎。
人要是想害人或者想给人下套,那得精细着计算,得面面俱到,得花言巧语。
鬼要是想给人下套,那就容易多了,虽然也不免花言巧语,可鬼有一门很厉害的技术,那就是能引导人的思维。
就好似我今儿似的,什么准备也没有,工具也没带,就敢摸进贾生家偷钱。
要说他没诱导我的思想,那我绝对不信。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我弄到了他船上,他这事儿办的,可真绝妙。
他突然抻高眉毛,脸上浮现几分笑意,这笑意很轻浮,像是不怀好意的浪荡子。
“我有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我警惕的盯着他。
他所谓的一举两得,那两得,都是他自己得了,跟我肯定没什么关系。
我抢话,“别谈什么一举两得了,你先告诉我,是不是贾生杀了你?”难道他死之前也是童子,所以被贾生杀了取童子血?
不可能吧,我狐疑的扫了一遍他的身体。看他这老成阴沉的长相,这高大的躯干,最起码也得二十四五。
再看看他这品性,明显不是童子了,童子不可能这么淫…荡好色。
夏渊收了笑容,阴沉沉的盯着我看。
我真不喜欢他这眼神,就好似在掂量我的价值,掂量着是要杀我还是要放生我,让我产生很大的危机感。
过了几分钟,夏渊开口了。
他说他确实是被贾生杀死的,不过凶手不止是贾生一个,还有夏渊的亲弟弟夏晨。夏晨是他继母的孩子,为了挣夏家的家业,就联合贾生一起杀了他。
我提出疑问,“你弟弟为什么不找个专业杀手?”贾生杀人是为了取血喂养青环,又不是专业杀手。夏晨找贾生杀夏渊,这有点儿说不过去。
夏渊说夏晨也喜欢小男孩,和贾生是在俱乐部认识的。至于贾生为什么帮夏晨杀了他,也许是因为西郊那片地的开发权。那片地的开发权在夏晨手里吗,而在他被贾生杀了之后,贾生却拿到了那片地的开发权。
我感叹,“你弟的心可真狠,就为了那么点儿东西,就把你给弄死了。”夏渊叹了口气,神色有点儿悲伤。
想想我死去的爸,想想我继母,我对他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我安慰他,“死都死了,剩下的就是报仇的问题了。我已经和你上一条船上了,肯定要尽力帮你。你说吧,想怎么报仇?”别看我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我心里挺不愿意的。因为这原本根本不关我的事儿,我是被夏渊活生生拉下水的。可已经下水了,我自个儿又爬不上岸,便只能假装正义,帮他报仇。
我们俩合计了一个多小时,定了粗略的计划。
杀青环,破坏徐虹和贾生的美梦,让贾生和夏晨身败名裂,然后让他们都死。
让他们都死,这是夏渊提出的。我的意思是,诱引警察查到贾生杀人证据,贾生肯定会被枪毙的,就不用我出手了。而夏晨,虽说让贾生杀了他,但是毕竟是他亲弟弟,我规劝夏渊往后退一步,饶了夏晨性命。
我摆出善良宽容的样子,希望夏渊能够把心放宽一些,别为了报仇走极端。
夏渊很犀利的戳穿了我,“别摆这种假惺惺的好人样儿,你不敢杀人就直说。”
我正了神色,“那我就直说了,对,我不敢杀人。我要是杀了人,我估计额头上的堂火也得灭了。”
夏晨害的是他又不是我,对于我来说,夏晨就是个陌生人,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的陌生人。我拿刀去杀了他,这不神经病么。
夏渊也没勉强我,说杀夏晨的事儿,就留给他来办。
我憋了一会儿,忍不住了,问他:“你能杀夏晨?”他要是能,那就自己杀贾生得了,根本没必要让我去做啊。
夏渊缓慢的摇了摇头,说:“不能,但是既然你不敢杀他,那我只能退一步,留他一条命。”
他是打定主意缠着我了,并且一定要把我扯下水。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找上我,难道真的是因为我肩头上的火灭了?这答案可真牵强。
我没憋住,问他为什么找上我。
夏渊早前跟我说,他其实早就在张大伯家了,只是我一直没听见。直到我肩上的火被倒霉鬼吹灭了,才听见他在上面折腾。
这会儿,夏渊说的和上回有点儿出入,把之前说的话删减了一些,又填补了一些,立马合理了。
他说跟上我纯属偶然。
他死了之后,魂儿一直缠在贾生身边。他想报仇,可无能为力。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我在跟踪贾生。他以为我是贾生的仇人,就跟我回了家。我那时候肩上火旺,煞气也重,所以他不敢进我的屋子,而是进了张大伯家。
其后的事情,就和他之前说的一样了。
合该我倒霉,自己撞鬼身上了。
要不是我想偷贾生,也不会遇见之后的这些事儿。
事情既然发生了,后悔也没用,只能朝前走。
我陡然想起个事儿,我问夏渊,“青环既然找到我了,那贾生是不是也一样注意到我?”
夏渊摇摇头,拍了下我的肩膀,说:“你见到的青环只是它造出来的幻象,不是真身。即使是真身也不用担心,青环不会说人话。”
第14章 虫月季四
既然贾生不知道我,那就好办多了。他在明,我在暗,我有的是坏招对付他。
我对夏渊说:“那个青环既然能弄个假的过来骚扰我,那它眼看着就成精了。这成精的虫子怎么杀?用不用到寺庙里借点香灰?”
没想到,我一句带着调侃的话,竟然歪打正着了。
夏渊狠狠的赞美了我几句,对我说,要想干掉青环,香灰最好用。
香灰比开了光的玉都好用,当然,前提是成天沐浴在和尚念经声之下的香灰。
青环属性至阴,最怕这种带着光明气息的东西。一把香灰撒上去,就好比朝人身上泼了一桶硫酸,即使不能把它整个化了,也绝对能烂掉它大半个身子。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一下,就坐上公交车,去西山古塔寺借香灰。
夏渊在西山脚下等着我,他说他不能上去,因为西山佛气太重,压得他难受。西山最高峰有古塔寺,第二峰有个尼姑庵,上山的一般都是来拜佛算命,确实佛气浓厚。
他不能上去我很开心,因为我可以顺便找老和尚看看,能不能给我出个法子,把夏渊给赶走了。能赶走最好,赶不走,我就当没问过,反正夏渊也不可能知道。
我去捐了三百块,然后跟大殿里的年轻和尚说了一声,说要用香灰除妖灭鬼。年轻和尚很冷漠的扫了我一眼,以极微小的弧度点了点头。
我带的是超市两毛钱一个的塑料袋,装了一袋香灰之后,在心里掂量了掂量,觉得不一定够用,为了保险,我又装了一袋。听夏渊话里的意思,这东西对付妖魔鬼怪十分好用,以后说不定还用的着。
装好两袋香灰,我把香灰搁在年轻和尚旁边,让他帮我看着。
他斜扫了我一眼,又微乎其微的点了下脑袋。
我去找算命特神准的那个老和尚的时候,碰见了薛前。
薛前和一个背影很婀娜的姑娘坐在一起,老和尚坐在他们对面,正在跟他们谈话。
我愣了几秒钟,掉头来到门口,仰头盯着太阳看。直到看别的地方眼前全是绿影儿,我才垂下了脑袋。
自从碰到夏渊,我就一直倒霉着,连进寺庙都能遇到闹心的事儿。
我喜欢薛前那么多年,表白了好几次,可他就是不喜欢我。他说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太熟了,熟的像是左右手,根本产生不了爱情。
我成天惦记着他能喜欢我,他却跟别人相亲相爱了,这感觉特揪心。
我没有那种祝人幸福的雅量,我宁愿祝福他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想看见他幸福美满。
闹心,太闹心了。
十来分钟之后,薛前和那个女孩与老和尚告别。他转头朝大殿外走的时候,看见了我,表情很吃惊,有些可笑。不过,他很快恢复了正常,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他帮我和那个女孩互相介绍了一下。
我扯着笑脸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在他们离开以后,僵着脸进了大殿。
老和尚伸手示意我坐到他对面。
我掏出五百块,放进了功德箱,然后等着他指点我。
老和尚没卖弄关子,而是开门见山的点出了我现在的境遇。他说我和夏渊的事情他不能管也管不了,让我顺其自然。说我和夏渊能相遇是缘分,让我多做好事,把这缘分变成善缘。
他说夏渊不会害我,等我满足了夏渊的心愿,夏渊就会离开了。
老和尚劝解我多为他人着想,他说我做人太偏激,这样容易折损寿命。他让我不要剑走偏锋,要多做善事,这样才能平平安安到老。
我点头笑着说他说的对,心里却不赞同他的说法。
我从来就没想过平平安安到老,我要是喜欢平安,就不会选择去做贼。
我郁闷的提着两袋香灰朝山下走,半路又碰见了薛前,我扯着笑脸和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匆匆告别了。
我一肚子闷火,夏渊却一脸惬意。
他笑眯眯的盯着我,“怎么了,上面那和尚算的不准?”
我没好气的回答,“我没算。”
夏渊不信我的话,他将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斜眼瞄我,“你就安安心心和我在一起,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甩掉他的胳膊,瞪了他一眼,“我什么也没想。”
闷了一路,我都没搭理夏渊,夏渊也知趣的没跟我说话。
回到家,我把香灰放到柜子里,然后去浴室洗了澡。
洗了澡,人舒爽不少,心里的烦闷气也去了一些。
夏渊挺知情识趣的,见我心情不好,就跟我说,他有办法能让我心情愉快起来。
我问他:“什么办法?”
夏渊笑的有些邪乎,“多做运动。”
看他那邪门的笑,我就知道他一脑子黄色思想。
我要想做运动也不用他,我自个儿就能行。
自给自足,干净卫生,还不伤肾。
夏渊感慨,“我有一年多没碰女人了,想我活着的时候,一晚至少一个。”
“不怕肾虚么?”
夏渊挑眉,“我还没来得及肾虚,就死了。”
我也感慨,“你要是晚死一两年,就会明白肾虚的滋味了。尿频尿急尿不净,腰腿酸软全身是病。”
夏渊跟我斗嘴,“你懂的还挺多的,怎么,你虚过?”
“没,我还是处女呢。”我挺腰收腹,藐视淫乱的他。
夏渊眼神挺不屑的,“你一天自慰十次八次的,包你虚。”
我真不该跟他探讨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