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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劫持白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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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田感到很困扰,因为在这种地方向他陈情实在也无济于事。
  然而,冈村却不肯放过他。
  “其实啊,是我有件事情想请教你。”
  仓田看着对方的圆脸反问:“甚么事?”
  “那可不是站在这里三言两语就可以讲完的事,可以给我三十分钟吗?只要三十分钟就好了。”冈村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仓田沉吟了半晌,无奈地点头答应。毕竟如果要在北月滑雪区举行比赛的话,到时候也需要町公所的协助。
  “好吧!但是只有三十分钟!”
  “太感谢你了!”冈村乐得脸都歪了。
  仓田转向辰巳和绘留的方向:“我跟他们去一下。不好意思,可以请你们自己先巡视吗?”
  “没问题,交给我们吧!”辰巳回答。一旁的绘留也跟着点头。
  冈村他们是开町公所的车子来的,所以仓田也开着自己的车,跟在他们后面。不过话说回来,从北月滑雪区的滑雪场到北月町也就只有一条路。
  开着车子走了两、三分钟之后,前方就是市区了。然而,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栋铁门深锁的建筑物。招牌也被拆下,弃置在地面上。仓田想起来了,那里曾经是一家旅馆。大约在半年多前,的确有听说旅馆决定歇业的消息。
  之后也陆陆续续看到一些旅馆或商店,但是几乎每家旅馆或商店都是处于完全没有客人上门的状态。也有一些原本应该是出租滑雪板或雪地滑板的店,如今店内俨然已经成了堆放废弃物的仓库。
  冈村他们的车子停在一间小餐馆前面,那家店似乎还在营业。
  仓田也把他的车停在他们的车子旁,熄火下车。冈村打开餐馆的拉门,走了进去。增渊英也面向仓田,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店内摆放着大约六张四人座的桌子,但是却没有半个客人,只有一个塞满了漫画及杂志的书架,架子上摆着一台十四吋的电视。
  从店里走出一个年约六十岁上下,个头娇小的女性。看见冈村,微微露齿一笑,看样子彼此应该认识。
  “喝甚么?咖啡可以吗?”冈村问仓田。
  “我都可以。”
  “那就来三杯咖啡。”冈村点完餐之后,催促仓田入座:“请坐。”
  仓田和他们面对面地坐着,把店内环视了一遍。菜单上有面点及饭类、定食等等。看来并不是专门卖给观光客的店,而是当地人视若至宝的用餐所在。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才能继续勉为其难地维持下去。
  “仓田先生,你很少过来我们这边吧!”冈村客气地问。
  “是的,上一次来是春天的时候吧……”
  “那你肯定吓了一跳吧!因为这里已经变得这么萧条了。”
  没这回事──这种睁眼说瞎话的安慰也只是徒增彼此的尴尬罢了。
  “的确有很多店都关了呢!”
  “就算开店,也只是增加成本而已,因为根本没有客人上门!”
  仓田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想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既然北月滑雪区关了,滑雪客们当然不会选择下榻在这个穷乡僻壤。
  刚才的女性用托盘端了三杯咖啡上来,把杯子放在各人的面前,只点了一下头,就又躲回屋里去了。
  仓田喝了一口黑咖啡,非常有深度的香味刺激着鼻腔,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喝。
  “话说回来,你想问我甚么?”仓田把咖啡杯放回桌上之后,提出这个问题。
  冈村把身子整个探了出来。
  “其实是我听到奇怪的谣言。”
  “甚么谣言?”
  冈村神秘兮兮地留心一下店里动静之后,把声音压得更低一点。
  “我听说新月高原滑雪场要被卖掉了。”
  “甚么?”仓田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你从哪儿听来的?”
  “是我在网络上看到的。”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是增渊英也。“是我朋友先看到,然后才告诉我的,不过消息来源还不清楚。好像是出现在好几个留言板上,所以才传开的,但是原本的留言好像已经被删除了。”
  “具体的内容大概是怎样?”
  “就跟我刚才讲的一样啊!”冈村接着补充。“新月高原饭店因为经营困难,所以正在找滑雪场的买主,最快在这个冬天结束的时候就会决定了也说不定──大概就是这样的内容。”
  24
  把雪地滑板和雪靴塞进停放在停车场里的车子后,根津回到了装备室。当时在装备室还有好几个雪警巡逻队的队员正在休息,桐林也是其中之一。当他抬头看到根津的模样时,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穿成这样?”
  可能是因为根津身上穿的是雪地滑板专用的滑雪服吧!最近,一般的滑雪服跟雪地滑板专用的滑雪服虽然做得愈来愈像了,但是看习惯的人还是可以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差别。
  “我稍微去滑了一下。”根津摘下防风镜和手套,准备脱掉滑雪服。
  “这么说来,我虽然从来没看你滑过,但你原本就是玩雪地滑板的嘛!”
  “今天是我这个冬天第一次玩滑板。”根津把巡逻队的制服拉过来。“话说回来,好像很少听你提起滑雪的事。你夏天都在冲浪对吧?既然如此,比起滑雪,你应该更会玩雪地滑板吧?”
  “不知道为甚么,换成雪地的话,我就没有办法打横着滑了,真是不可思议。”
  “咦?居然还有这种事?不过我对冲浪一窍不通就是了。”根津穿上制服,坐在椅子上,把脸凑近桐林的方向低声问:“绘留人呢?”
  桐林指着远方。“她去北月了。”
  “北月?她去北月干么?”
  “仓田先生他们要去检查,所以她就跟去帮忙了。还带着使用于未压过雪的雪地上专用滑雪板,一脸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根津微微颔首。
  “原来如此。那可能是真的要开始准备了。”
  “你是指要开放北月滑雪区吗?”
  “因为越野赛嘛!仓田先生似乎有考虑过要把赛道规划在那里。”
  听到根津这句话,上山禄郎靠过来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根津早有心理准备会被其它人听见,所以并未因此乱了阵脚。因为他心想,虽然不能提及炸弹的事,但是总有一天还是得为了迟迟不能打造越野赛的滑雪道这件事做出说明。
  “详细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公司那边好像想把赛道打造在跟往年不一样的地方。”根津语焉不详地含糊带过。
  “跟往年不一样的地方……所以今年不用攻击滑雪道或金色滑雪道了吗?”
  “好像是吧!”
  上山把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频频点头。
  “原来如此,我才在想为甚么今年迟迟不开工呢?可是为甚么要改地方呢?”
  “理由我也不知道,总而言之,现在上头似乎有在考虑北月滑雪区的可能性。”
  “这样啊……可是北月滑雪区一旦开放,又会有很多麻烦的事。一定会有客人说三道四的……”上山哀怨地鼓起腮帮子。
  言下之意指的是去年冬天的意外。虽说滑雪场不需要负任何责任,但是发生过意外的滑雪道一旦重新开放,势必会有客人来问东问西,所以继续保持禁止进入的状态还比较省事──这可能是全体雪警巡逻队员的真心话也说不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向客人说明原委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嘛!”
  “这我当然知道。”上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小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根津唤了桐林一声,用大拇指指着大门口,站了起来,示意桐林跟他出去。
  “可以啊!”桐林也跟着站起来。
  走出装备室,两个人并肩坐在一张正对着滑雪场的长板凳上,确定附近没有其它人之后,根津率先开口。
  “其实是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想也知道是关于那个炸弹预告的事情。”
  桐林绷紧了脸部的肌肉。“甚么事?”
  “在那之前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接下来的谈话纯粹是我跟你之间的秘密,请不要告诉绘留或仓田先生。”
  桐林把太阳眼镜戴上之后,重新抬起头来,眼睛里浮现出紧张的神色。
  “感觉上好像不是甚么好事。”
  “我不会要你去做甚么坏事啦!怎么样?可以答应我吗?”
  桐林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微微地点头。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像这样只把话说一半,我反而会更好奇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其实就是你猜的那样,我的确有个满疯狂的计划。”
  桐林摆出戒备的姿势,把下巴收紧。
  “到底是甚么计划?”
  这时,根津又把周围看了一遍,把声音压得更低地说:“我想要抓住犯人的小辫子。”
  “甚么?”桐林瞬间把背脊挺直。“抓住犯人的小辫子?要怎么抓?”
  “截至目前,犯人每次拿到钱之后,都是利用营业时间结束后的滑雪道或非正式的滑雪道逃走,不是吗?我想那是因为犯人已经算准了没有警察监视这件事,所以接下来大概还会采取类似的手法吧!犯人对自己滑雪的技术非常有自信,认为谁也追不上他,所以我想反过来利用他的这股自信。”
  “你该不会要我跟你一起去抓犯人吧?根津先生,这样不太好吧!要是犯人只有一个人还好,要是他还有其它同伴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引爆滑雪场也说不定。”
  根津伸出手在面无血色的桐林面前挥了挥。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把话讲完!我只说要找出犯人的线索,没说要抓住犯人。”
  “那你到底打算做甚么呢?”
  “就是这个!”根津摆出一个按快门的姿势。“拍照。”
  桐林惊讶得嘴巴半开,因为他完全猜不透根津的意图。
  “严格来说,只要摆出拍照的样子就行了,重点在于要让犯人觉得自己被拍到了。”
  “甚么意思?”
  “当然是为了阻止犯人继续嚣张下去啊!如果犯人以为自己被拍到,应该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因为照片上可能已经拍到可以锁定犯人是谁的特征也说不定,而且谁也不能保证滑雪场这边绝对不会报警不是吗?”
  “你这么说当然也有道理,但是做这种事真的不要紧吗?犯人不会一气之下就把炸弹引爆,来个玉石俱焚吗?”
  根津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膀。
  “玉石俱焚对犯人有甚么好处?只会加重自己的罪行罢了。万一真有人死掉的话,那可是杀人罪!到时候不管被害人有没有报警,警方都势必得出动。这么一来,公司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因为有照片,要找出犯人的可能性也变高了。你想想看,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引爆炸弹对犯人来说都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如果我是犯人的话,才不会做这种傻事,反而会赶快收手,祈祷滑雪场这边不会把照片交给警方。”
  桐林把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喃喃自语:“原来如此。这么说的确很有道理。问题是,如果犯人的心思没有这么缜密就糟了。”
  根津露出一丝苦笑,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
  “要是犯人的心思没有这么缜密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次的事件。这个犯人的每一个行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桐林紧紧地锁住了眉头,沉默一阵子后,终于点头答应:“我明白了。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赞成根津先生的说法,可是具体到底要怎么做呢?拍下犯人的照片说来简单,但执行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
  “你说得没错。光是要追上他就已经不是件容易的事了,不过那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的关系。只要我们两个人同心协力,应该会有办法的。在追逐那些滑到非正式滑雪道上的家伙不也是这种情况吗?”
  “你有甚么作战策略吗?”
  “谈不上是甚么作战策略。我的想法是,下次也把交付赎金的任务交给绘留。我想犯人应该还是会跟之前一样,利用行动电话来指挥她的行动。当我们知道她要去甚么地方以后,就申我们其中一个人先绕过去等她,另一个人再跟在她后面。举例来说,假设犯人的指示要她搭乘滑雪吊椅或缆车的话,我们其中一个人就先上车,另一个人就跟在她后面上车。如果上次就这么做的话,比她晚上车的人或许就可以看到犯人是如何回收现金的也说不定。另一方面,就算没有要她搭乘滑雪吊椅或缆车,基本上也保持这种追踪方式,只要让行动电话一直处于通话中,随时都能保持联络就行了。怎么样?如此一来,无论犯人采取哪一种攻势,我们之中都有一个人可以成功地追踪到他,不是吗?”
  或许是正在脑海中想象根津所说的状况,桐林陷入沉思,沉默了一阵子,然后自言自语地说:“真的能这么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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