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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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还不算太重,主要是阴毒很多,需要时间调理。
更重的伤还在最后,他们爬出塔外之后,顺着石塔外壁往下爬。爬到一半,绳子不够用了。这种情况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说不慌张是假的。
小雨好几次几乎都快摔下去。
虽然危险,但撑到下面的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爬着爬着。石塔缝隙里头蹦出了几只埋葬虫!
要不是芋头把埋葬虫吸引到身边,小雨估摸着就下不来了。
刀疤吃了一惊,打开芋头的绷带一看,里头果然不剩两块好肉。但幸运的是,并未伤筋动骨,也没看到埋葬虫的影子。
胖子惊诧道:“这边的埋葬虫不是都死了?”
之前在白色巨城的房屋里看到了许多罐子,罐子里的粉末全是埋葬虫虫卵风干后留下的。这些卵几乎没可能复活。
要这玩意还能复活。别说进入石塔,我们连这下面都来不了。
这巨城以前应该有许多机关和古怪,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许多东西应该都已经荒废了。
这白色巨城之中,还有许多疑点令人捉摸不透。
例如说,那个石塔的结构有诸多奇怪之处,当时在‘电梯’里还未细想,现在这一出来,便觉得这石塔的结构有些说不上的奇怪。
那个‘电梯’是靠什么动力运行的?为何经历了千百年,依然未曾损坏一丝一毫。
‘电梯’里高达三米的石像也有些问题。如果那个真是电梯,这些石像放在里头干啥?起装饰作用?起装饰作用又为什么要在石像内部放毒?
更重要的两点是,我始终搞不明白,这石塔为什么要建成这种‘电梯’的样子?直接一个普通石塔不就行了?
石塔最下面的那团黑暗里又有什么?呆边役划。
一边往外走着,脑子里乱作一团。
正当这时候,后头却忽然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整个大地都开始震颤。
我们倒吸一口凉气,齐骂了声他妈的。
匆忙回头看了一眼,那石塔在数秒内坍塌,世界一阵天旋地转,头顶不断有尖石掉落。
我道了一声糟糕:“胖子,妈的,肯定是你不小心把背包掉到下面,才会这样。”
胖子慌张扛起芋头:“少扯淡,一个背包怎么会出这种问题。”
来不及斗嘴,慌张抬着芋头往外跑,就在整个地底完全毁掉前一秒,我们才从地下出来。
芋头昏迷不醒。
心有余悸回望着身后,然后从山上下来,紧接着这座山也出了点问题,发生了莫名其貌的坍陷。
扛着芋头一路飞奔,逃离了这鬼地方,往村子附近前进。途中刀疤找到了许多草药,帮助芋头恢复伤口。
到了外面之后,我们火急火燎上找到车,直接把人送到了医院,岂料医生直接给下了病危通知。我和胖子当场就像在这医院闹一遭,最后忍住打电话给孙中平叔叔,看能不能转到更好的医院去。
最后在孙中平叔叔的帮助下,芋头被转到了北京的某家医院。
胖子都快哭出来了:“我们有没有这么多钱?不会被赶出来吧?”
小雨偷偷把我拉到一边,打开一个袋子。我一看,好家伙,里头竟然装了数十片碎玉!
都是之前那个玉盒子的盖子上的!
这玉可是好玉,估计能卖个好价钱。那时候小雨下来的匆忙,所以只顺了这么一点。
我喜出望外:“你还真是勤俭持家的典范。”
芋头的住院费是有着落了。虽然孙叔叔也能帮忙,但咱们还是想自己解决。
小雨把那袋子塞给我:“你把这个给舅舅看看,让他帮你问问看能值多少。”
孙中平生意做的大,但近几年一直在当甩手掌柜,听说我有东西要给他看,颇为感兴趣的一飞机过来了。
我把这碎玉塞给他的时候,他饶有兴趣的看了半晌,然后满口答应下来,说下午找人看看。
然后他端正坐在了椅子前头,呷了一口茶,问:“你们具体干什么去了我就不问了,李潘已经都告诉我了。”
李潘是刀疤的本名。
孙叔叔这么开门见山,搞得我有些无所适从。
孙叔叔接着说:“以后你们少出门,我给你们安排两份工作。”
我忙不迭点头,实际上要不是秦先生开出的那个令人没法拒绝的条件,我根本就不会冒险回神农架。
又和孙叔叔聊了两句,他就去找一个搞古董的朋友了。
这时候胖子来了电话,说芋头行了,我又忙不迭回到医院。
医生也说他恢复力实在太惊人。
我和胖子如馋了数年的中年妇女,一进门就准备把芋头剥个精光,看看这货的身体构造到底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结果刚扑过去,就被灵巧躲开。
小雨在后头拉了拉我:“注意形象。”
我们三围着芋头,胖子开门见山道:“你老实交代啊,你在秦先生身边是为了什么。”
芋头没说话,伸手拿床头的水,看样子是不准备解释。
我叹了口气,即便他不说,大概也能踩到是什么。
芋头之所以会潜伏在秦先生身边,是发现了死在地底的人其实并不是他外公杜成,而是我爷爷韩文华这个事实。
估计他一开始是准备独自一人下去寻找到我爷爷的尸骨,然后带上来当是赎罪的,可没想到我们也来了。
但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在石塔中找到韩文华的尸骨。
芋头盯着我看了几秒,又把连转向一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我看他似乎还藏着许多咪咪。
百思不得其解。
小雨忽然小声道:“你爷爷可能没死。”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胖子端着一晚牛肉粉吃的正欢快,差点一口喷出来:“怎么回事?”
小雨说:“你们当时不是把铁门给拉开了一半吗?然后那只老鼠就顺着往旁边挪了一点距离,我就正好在铁门上看到了有字。”
我和胖子大吃一惊。
芋头喝完水,若无其事将水杯放回床头。
原来那天小雨是在铁门上发现了字迹,为了看清那些字,才留在了上面。
我忙问小雨都是些什么字。
小雨深吸了一口气,说:“密密麻麻都是‘正’字……那些正字刻得非常端正,只在最后,似乎是刻字人特别激动,留下了一行潦草的‘终于可以出去了’!”
我心里头直打鼓,心想,不会真是爷爷吧?
胖子问:“总共有多少个正字?”
小雨摇摇头,说没太数清楚,那时候因为有危险,所以走的匆忙,只依稀记得大概有七八十个‘正’,也就是说,有人曾在那石像内部,孤独的躺了一年有余……
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静静躺在一个黑洞洞的石像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画面,而且还是这么呆了一年多。
只是……石像内部又不是没有上去的铁梯,为什么要一直躺在下面?
更重要的是,人出来之后去哪了?
我抱着满腔疑问盯着芋头,芋头却惜字如金的道:“不知道。”
忍不住扶额,转头问小雨:“那时候你不是说了什么……生母?圣母?”
小雨轻轻拍了拍额头:“忘了说了,之前猜错了,石塔里的东西可能和佛教无关,而是和无生老母有关。”
第二百二十五章 鸿门宴
‘无生老母’为明清时汉族民间兴起的宗教‘罗教’中的神祗。其传说颇多,明末清初河北士人戴明说所作《无生庙碑记》,即有关于无生老母之灵异记载。
无生老母和“真空家乡。无生父母”八字真言是罗教的基本。概括地说,无生老母就是人类的始祖和宇宙的主宰,“真空家乡”就是“无生父母”居住的地方,乃是人类的出生地和最后的归宿,相当于佛教的“净土”或“西方极乐世界”。
小雨怀疑神农架下面的那个白色巨城,就是罗教的雏形。
可能有人从白色巨城出来之后,便创建了罗教。
现在想起来,那白色巨城中的一切,的确是宗教上的意义大于其他。
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忙不迭让胖子和小雨先在医院照顾一下芋头。然后我自己跑到图书馆去查了一下罗教的创始人罗梦鸿。
罗梦鸿自称罗祖,蒲松龄曾在《聊斋志异》中有一篇《罗祖》的记载,虽然里头大多并不符实。但关于罗梦鸿妻子被人淫,自己一气之下出去修道,最后创立了罗教这点应该是真的。
翻遍典籍。关于罗梦鸿修道的那段经历少有记载,即便有,也大多夸大其词,说的神乎其神。但从这些记载当中,隐约能看到一些事情……就是罗梦鸿在修道时候发生的故事,大多数和行宾之流的‘道外三十六业’有关。
也就是说。罗梦鸿当时可能是一直和行宾一伙人混在一起,随后知道了什么秘辛,到了神农架这边。
神农架下有个地下客栈,这个客栈我之前就猜到,可能是行宾这一类人聚会的地方。
当时罗梦鸿来到下面之后,发现了地下的白色巨城,之后便从白色巨城出去。创建了罗教。
罗教里‘真空家乡’的原型,应该就是那个石塔下面的那个蓝空间吧。
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到了刘泉勇笔记本上的那句话:“传统知宾,亡于清末。”
罗教的兴起,正是罗梦鸿从神农架出来,但那时候正是明朝。
但不得不说的是,那之后,知宾、行宾这一行业的确逐渐泯然众人,难道‘道外三十六业’的兴衰和罗梦鸿有关?
说实话,对于这点我是有点不信的。即便没有罗教,随着社会的发展,知宾和行宾也会被其他人取代。
但关于这段尘封的历史,或许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揭开了。
暂且把这事儿抛在脑后。
隐隐觉得罗梦鸿会和我爷爷有联系。
罗梦鸿自称罗祖,这个祖似乎是‘彭祖’变化而来。彭祖号称活了763岁,那么罗梦鸿呢?根据相关记载,他也是活了两百多年的人,最后还得道飞升。
虽然我对这个并不相信,但通过这个,我有八成怀疑,我爷爷可能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摔到了石像内部,但是没能死亡。
最后熬过了一年多,终于才逃脱出来。
但我始终想不到当年在石塔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我们应该也快知道了。
因为接下来,不用我干什么,会有人主动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先生很快便会找上门来。
胖子为此还特地每天早上爬起来跟着公园的大爷练太极,等着秦先生他们过来,好狠狠揍这老不死的一顿。
这几天,我们就一直呆在北京,孙叔叔留下了一笔钱,算是那卖玉的垫付金,等玉卖出去,便把剩下的钱给我们。
芋头身体也渐渐好转,我和胖子非常怕他什么时候就突然溜了这小子做事从来都不征求其他人的同意。
但越担心的事情,就越有可能发生。
芋头醒来第三天,我们照例去医院探望他的时候,病床上就已经空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还是护士转交给我们的,信上内容也不多,短短三行字。
“这几天麻烦了。”
“过几天我会来找你们的。”
“谢谢。”
我们看着这封信,心里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芋头说的过几天再来找我们,大概是过几天攒够了钱,就来还医药费吧。
胖子摸着下巴,感慨道:“明明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也没多胳膊多腿的,干啥非要为难自己。”
小雨叹了口气:“算了吧,秦先生什么时候来?”
我摇了摇头,秦先生出人意料的人并没有和我们联系,但孙叔叔那边似乎有了消息。
小雨说:“那些玉卖出去了,虽然都是碎的,但依然有很大的收藏价值。舅舅说,买家想见见你们。”
我和胖子一愣,见我们干啥?难道是公安机关?
胖子砸吧砸吧嘴巴:“那玉到底是什么玉?”
我哪知道,只能去了再说。
我问小雨和买家见面是哪天。
小雨摊了摊手道:“我也不清楚是哪一天,具体情况还得听舅舅的通知。”
在北京吃喝玩乐了几天,小雨就因为孙阿姨生病,必须回去照顾走了。
没了小雨,我也懒得出门,每天就在家死睡,想把之前丢掉的休息都给补回来。
一连在北京呆了几天,某天大早,还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引擎声。
外面那车的引擎颇为强劲,驶过在路面上,震得桌上的水杯都微微颤抖起来。
我赶紧爬起来把水杯给稳住,骂了声:“谁啊!”心里头犯嘀咕,大早上的也不让人多休息一会。
胖子也嘟嘟囔囔爬起来:“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水泥车从这边过,可紧接着外面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