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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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和胖子有些纳闷,一号庙里面挖出来的那个通道是怎么回事?
大爷爷说:“可能孝村建立起来之后,出了什么事,庙里的人自己挖的吧。”
张天师也点点头:“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张天师和我们聊天的时候,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就这么一会儿,半包烟没了。
这时候,刚才那小孩儿从外面闯进来,一见到张天师在抽烟,跳起来骂:“不是让你不抽烟了!你又抽!”
张天师陪着笑脸把烟灭了。
这小屁孩不依不饶把剩下半包烟抢过去,好生收好,伸出两根手指,看了看,发现有点多了,又指竖起一根手指:“以后每天只准抽一根。”
张天师苦笑着满口答应。
然后那小孩不知道把烟藏到哪里去了,人就又跑了出去。
这会儿我们还没吃过早餐,胖子肚子饿得直叫唤。农村是没有早点卖的,有也只有踩着28自行车背后挂着一个大篮子叫卖的人,卖的也只有花卷、馒头和糖包子。
这种人一般一个村子就只有那么一个。
说了一声,我和胖子就跑过去买东西。结果一过去,就见到刚才那小孩和另外两个家伙打架。
那两个小孩边打边叫:“没爸妈的孩子!没爸妈的孩子!没爸妈的孩子!”
张天师家那小家伙哪里是两个人的对手,没一会被摔在地上。
我和胖子见着吓了一大跳,连忙跑过去。打人的那两家伙见到有大人来,边跑边回头喊:“没爸妈的孩子,羞羞羞!”
我和胖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个小兔崽子也太欺负人了。
张天师家那孩子却自个站了起来,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我注意到他眼圈通红,却一直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仔细整理了一下之后,又去水塘边上清理了身上弄脏的地方,才使劲抹了了一把泪,抽了抽鼻子强行恢复了原来那副调皮的样子。
他转头小大人样的问我们:“干净了没有?你们别让爷爷知道。”
我和胖子看的心疼,胖子跑过去买来糖心包子,一股脑塞到那小孩手里。
那小孩犹豫了一下,又把包子还给我们,摊摊手说:“我没钱。”
胖子笑呵呵说:“请你吃的。”
那小孩眼睛忽闪忽闪,很艰难的想了会儿,还是没接。
我叹了口气,上去帮他把背后的灰尘全部拍掉。这小孩虽然强行装作大人的模样,但始终还是小孩子,许多事情都考虑不周到。
他认真和我们说了声谢谢,一改刚才顽皮模样。
胖子说:“你把这个吃了,我就不告诉你爷爷。”
他仔细想了半天,总算吞着口水接过包子。
我们坐在田坎边上,等着他吃完。
胖子和我很默契的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静静的等他吃完之后,帮他把脸上弄干净,才回到家中。顺便也带了点花卷什么的回来。
张天师一见到那孩子,就问:“瓜娃子,没出去打架吧?”
我和胖子都有些心虚,所以没说话。
那小孩摇了摇头,自顾自就去厨房了,说是要煮点粥。
我和胖子看着都有些心疼。
张天师叹了口气说:“刚在外面打架了吧?不用瞒我了,这孩子总这样。”
我和胖子哑口无言。
张天师接着说:“这孩子叫张弥,以前到处跑的时候捡回来的。”
第八十三章 黄马褂
小张弥也挺可怜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小张弥,张天师才改邪归正了。
张天师是殡葬三黄之一,黄皮子靠闹,黄脸靠挖,黄马褂靠骗。
黄马褂往往假扮成道士招摇撞骗,虽然有本事,不过从来不用在正途上。
几年前,张天师捡到小张弥之后,才真正安定下来,并且被大家尊称为天师。
但是他们之间到底有一段什么样的故事,张天师不说,我和胖子也不好意思问。
小张弥很皮,但是该乖的时候知道要乖。虽然贪玩,但是知道分寸。我和胖子看着这小屁孩,想到小时候的事情,有点自惭形愧。
他的心智发育比部分成年人还要成熟。
之后我们在这边待了一段时间,张天师每天捧着那个玉佩研究,好久才得到一个结论:“应该是那个邪教的东西。”
我们吃了一惊,的确是有这个可能。这玉佩可能是职工牌一样的玩意,所以才有这么多一模一样的。
胖子有些后怕:“难道我家是邪教后代?”
我白他一眼,他家三观非常正,从他老妈身上就能看出来。胖子算是有个好的人生导师,就算祖上有邪教的人,到了他这一代和普通人也没啥不同。
正当我们为这事儿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大爷爷过来神神秘秘的问:“想不想知道黄马褂怎么做事?”
我和胖子一愣,忙不迭点头答应。
我们见过黄皮子闹丧,但是还没见过黄马褂是怎么样的。
大爷爷笑了笑说:“别抱太大希望,张天师改邪归正了,正统黄马褂该做的事儿他肯定不会继续做的,咱们过去看个热闹就行了。”
我和胖子傻乎乎点头,心说我们到底是要去看啥?
回到屋里,发现张天师面前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精神萎靡不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经过他一番诉说,我们才知道,他们家是被鬼缠住了。
但我和胖子都猜测他这是纵欲过度。
大爷爷白我们一眼,让我们别乱说话。
张天师坐在凳子上听那人说完,立马起身回屋换了套衣裳出来。
等他出来,我们眼前一亮,只见到张天师穿着黑布鞋,一身流水道袍,披着一件黄领马褂,马褂上有许多小袋子,里头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
他这么一换衣裳,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跟变了样的。
大爷爷上去和他商量了些什么,他朝我们点点头,示意我们跟上去。
然后张天师转头对那中年男人沉声说:“带路。”
小张弥眼巴巴在屋里看着,张天师想了会,又转头回到屋中,塞给他两颗糖,让他好生呆在家中。
小张弥用力点了点头。
随后我和胖子就跟着张天师过去看热闹了。
大爷爷则一脸‘我见过的太多了,去了也没啥看头’的表情,最后留在了家中带小孩。
我们跟着中年男人在村子里穿梭,最后到了一户人家门前停下。
这户人家有三间屋子,一间主屋,一间灶房,一间偏房。
主屋和灶房没啥不同的,只是那间偏房窗户门上里里外外都用黑布遮着。
我隔着老远就感到那间偏房有古怪。
这时候,一个老太爷从主屋里走出来,拉着他儿子说:“人请过来了吗?”
老太爷老眼昏花的,也没看到张天师就站在他旁边。
中年男人苦笑着说:“请回来了。”
这老太爷才转头看向张天师,哭的稀里哗啦起来。
他边哭边说,说的断断续续的,我和胖子听得着急,最后好歹听他说完才知道,出事的不是那个中年男人,而是他媳妇。
中年男人叫李庄,他媳妇叫吴敏,什么时候出事的他们都说不清楚,不过就在几天前,吴敏忽然发了疯,怎么发疯?就是见不得光,一见到光就喊的要死要活,而且嗜睡,一睡好长时间不醒。李庄心疼他媳妇,所以用黑布遮住了门帘和窗户。
他们本来前几天就想来找张天师的,可是那几天张天师正好有事出去。
张天师问:“能不能进去看下?”
李庄点点头,随后我们打开门,撩开门帘走进去。我一进去就感到阴风扑面,这屋子里头阴气重的吓人。
胖子也察觉到,抱着胳膊不说话。
只见到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觉。
这时候正是大夏天,她竟然盖着被子睡觉,我和胖子都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吴敏可能是听到有人进来,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喊了声:“你们是?”
李庄立马跑过去,把她扶起来,指着张天师说:“请来给你看病的。”
屋子里黑的不像话,胖子想找开关开灯,却被老太爷拦住。
老太爷叹了口气,摸出一根蜡烛说:“她见不得别的光,只能点蜡烛。”
等蜡烛点亮,我们看向吴敏,却发现那是一张怎样惨白的脸,整张脸几乎不见血色,白的跟一张纸样的,总让人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别人扎的纸人?
胖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吴敏坐在床边,身体看上去非常虚弱,简直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但是她却推开了上来扶她的李庄,自个儿站起来,平稳走到桌前,端来凳子,还给我们每人到了一杯水。
胖子小声说:“她走路都没声音的……”
我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而且她不仅是走路没声音,本人根本也不像看上去的那么虚弱。起码端凳子什么的一点都没看出来费力气。
吴敏招呼我们坐下,在烛光下,她的脸却显得更加惨白。
张天师毫不在乎坐下,问:“身体还好?”
吴敏笑了笑:“我一点事都没有啊,就是这死相喜欢大惊小怪。”她指着李庄。
李庄尴尬笑了笑,他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整个人看上去非常虚,连我都知道这是阳气不足的原因。
张天师不动声色说:“出去走走?”
吴敏摆摆手:“最近特别容易犯困,一出去就想睡觉。”
李庄在边上点点头,表示的确是这样,而且根据吴敏所说,不仅是困,她还特别冷。虽然是大夏天,但是不盖被子不行。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这还真是邪门了,真被鬼缠上了?
张天师不动声色又问了两句,不过吴敏除了知道前几天才忽然这样的之外,其他什么都问不出来。
又在屋子里逗留了一下,我和胖子身上一直不舒服,干脆先出去。一出来就忍不住冒了一身冷汗。
随后张天师他们也走了出来,李庄则留在了屋中照顾他婆娘。老太爷跟我们出来了解情况。
老太爷问:“天师,这是怎么回事?”
张天师皱了皱眉眉头,反问:“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太爷思路有些不清楚,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三天前。”
张天师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而是换了种问法:“你儿子身体虚也是从三天前开始的?”
老太爷愣了一下,说:“有点说不清啊。”
李庄身体的确是有点虚,刚才我们就看出来了。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老太爷不是当事人,也说不明白。
这时候李庄从里面出来,听到我们的谈话,愣了一下,说:“应该是上个月,我小叔去世了,我们去参加了丧礼回来就这样了。”
张天师拍了拍大腿:“应该是这样了。”
原来那天李庄去参加他小叔的丧礼,喝大了,晚上赶夜路回来的。据说自那以后,他身体才渐渐虚弱下来。
但他媳妇是咋回事?
张天师想了一会,决定去李庄他小叔家看下。
第八十四章 采石场
李庄是参加完丧礼之后身体才渐渐不好的,不过那时候他也没太在意。
张天师问他:“那你婆娘呢?”
李庄想了会,告诉我们,他婆娘是三天前犯病的,但是之前身体也有些不好。
张天师听罢,大手一挥:“走,去你小叔家。”
我和胖子挺好奇是怎么回事的,于是也跟着过去了。
他小叔家在附近村子,李庄借来边三轮摩托准备载我们过去。边三轮就是有侧边座的摩托。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到了那边村子。
李庄他小叔家里还挂着挽联,堂屋案桌上摆着遗像。
我和胖子跟着参加了那么多丧礼,也不是菜鸟了,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发现这边没啥奇怪的。
我们询问了一下李庄他小叔是怎么去的,李庄说:“哎,过劳死了。”
原来他小叔工作非常辛苦,长年在外打工的,上个月工歇回家,结果躺在床上就那么去了,家里一家子人哭天抢地的。
他小叔家很可怜,李庄那天也是挺感慨的,所以喝多了。
我和胖子听得直皱眉,他小叔家没什么问题,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去了他小叔的坟墓看了一遭,果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么问题肯定是出在回家的路上。
胖子问:“你那天回来的时候是从哪走的?”
我们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大路上有什么奇特的,他们没可能走大路还出问题。
李庄指着这个村子的后头说:“从那后面小路走的,那边有近道。走路的话,只要两个小时就能到家。不过那边走不了车。”
张天师听到,看了我和胖子一眼:“你们俩也懂?”
我和胖子尴尬笑了笑,具体让我们办丧干啥的,我们肯定忙不来,但是望闻问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