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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奇门遁甲-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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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说:“自行车限速吗?嗯?限速么?”

女子说:“那你就往人身上撞呀?”

男子说:“你要是不想被撞,就他妈在背后安一双眼睛!”

女子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不讲理呢?”一边说一边向周围的人投去求援的眼光。

看热闹的人都不言语,等待着争吵升级。

女子把眼光投向了娄小娄,委屈地说:“你们见过这么不讲理的男人么!”

换了平时,娄小娄一定会上前说几句公道话。现在,他却把眼睛收回来,继续前行了。

此时,在他眼前出现的任何情况都是可疑的。尽管他相信这个男子和女子并不是在演戏,他们的心情和表情都是真实的,但是,如果娄小娄参与进去,这件事就形成了对他的干扰。

走过吵架的男女之后,路边出现了一个道士,看起来道貌岸然——头戴混元巾,灰白的长发挽成髻。身上是蓝色宽袖道袍,背一个布袋,上面绣着:道法自然。下面穿一双踏云鞋。

道士的面前摆着一张八卦图,写着两个大字:算命。

如今,很多算命人伪装成道士,娄小娄从来不会上当的。他从这个算命人面前走了过去。

算命人说:“先生,请留步。”

娄小娄没有停下。

算命人说:“你只需听我一句话。不收钱。”

娄小娄迟疑一下,停下来,回头看这个算命人。

算命人朝娄小娄的前方看了看,说:“你有血光之灾,赶快朝相反方向走。”

娄小娄朝他摇了摇头。

算命人叹了口气,说:“那就去吧。”

娄小娄转过身,继续前行,一边走一边回味算命人的话。他知道自己有血光之灾,但是他必须继续前行。算命人想改变他的命运,他却是去改变别人的命运。

走着走着,有人在旁边喊了一声:“娄大夫!”

他愣了愣,转头看,原来是那个曾经和他同事的整容师。

他笑吟吟地走了过来,观察着娄小娄的眼神说:“上次,我送你的那盒普洱茶你喝了吗?”

娄小娄指了指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整容师说:“你的嗓子还没好吗?”

娄小娄指了指前方,示意他自己有事,然后就继续前行了。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偏偏冒出了这个整容师,太巧了。北京这么大,在街上遇到一个熟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娄小娄认为,这次莫名其妙的邂逅也是一种故意的干扰。

整容师在背后喊道:“哎!你找到那个叫林要要的女孩了吗?”

娄小娄不能再跟这个人纠缠,他回头挥手再见。

这时候,雨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娄小娄没有带雨伞,身上很快就湿了。

街上的自行车和步行者转眼都不见了,只有匆匆行驶的车辆。

路边有一个地摊,一个中年女子举着一把鲜红的伞,在出售雨伞。她拦住娄小娄说:“先生,买一把雨伞吧!”

天上滚动的雷声,让娄小娄着急起来,他摇摇头,躲开她,朝前走。

中年女子追上来,拽了他一把,说:“不撑伞,您会感冒的!”

娄小娄一下把这个中年女子推开了,加快了脚步。

雷声越来越大,如同野兽的怒吼,一声声揪扯着娄小娄的心。

他朝前奔跑起来。

迎面出现了一辆有篷的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老人,娄小娄在花都见过他!透过纱帘,娄小娄看到了那张阴森的脸,像死鱼一样浑浊的眼睛,像渔网一样的皱纹,像疤痕一样的寿斑。老头用两只小手转动着轮子,在人行道上慢慢滚过来。

娄小娄跑得太快了,没有停住脚,老头突然一转轮椅,朝他撞过来。“嘭”的一声,轮椅翻了,老头摔到地上。

娄小娄也差点儿摔倒,他踉跄了一下,站稳了。

老头在地上抽搐起来,发出了婴儿的哭声。

娄小娄知道,那种神秘力量开始阻挡他了!它首先采取的是用不动声色的方式,现在,图穷匕首见,它显出了阴险的嘴脸!

娄小娄没有理会,继续奔跑。

前面出现了几个路人,他们挡住了娄小娄,有个女人气愤地叫道:“你把人家小孩撞倒了,怎么不扶一下?”

一个老太太说:“太缺德了!”

一个青年男子说:“不许走!”

娄小娄一下冲到马路上,绕过他们,继续在雨中朝前跑。那个青年男子追了上来,揪住了他的衣领:“你跑不了!”

娄小娄回过身,奋力地把青年男子摔倒在地,继续跑。

他一直没有回头。

天上的雷声越来越响,雨越来越大。雨中的娄小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跑!跑!

第四章 生命突围 3 命运的突围
桑丫出了楼门。

她特别喜欢雨点落在伞上的声音: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小时候,爸爸经常带着她,在雨中漫步,爸爸一边走一边给她讲故事:有一条大街,路边有个商场,叫爸爸商场,里面专门卖各种爸爸,有新款爸爸,有旧款爸爸……

桑丫走进了商场,果然看到有各种各样的男人,有的在摆造型,有的在上网,有的在扫地……

桑丫问售货员:“都有什么类型的爸爸啊?”

售货员告诉她:“有巨人型爸爸、袖珍型爸爸、勤劳型爸爸、懒惰型爸爸、诗人型爸爸、暴躁型爸爸、大款型爸爸、细腻型爸爸……”

桑丫就说:“我先看看巨人型爸爸吧。”

不一会儿,售货员就把巨人型爸爸从库房领出来了。他太高了,进门得钻进来。桑丫说:“这个爸爸得吃多少饭啊?我们养不起。换一个袖珍的吧。”

不一会儿,售货员就一个人回来了——其实不是她一个人,那个袖珍爸爸在她的手里拿着。袖珍爸爸见了桑丫,细声细气地说:“你好啊!”

桑丫说:“这么小啊,不行不行,睡觉的时候我不把他压死才怪。再换一个……新款型的爸爸。”

这次,售货员领来一个染着红头发,穿着漏窟窿牛仔裤的男子。桑丫一看,说:“这哪是爸爸啊,简直像我的同学!换一个旧款型的吧。”

售货员又领来一个梳中分头,穿长袍的男子。那男子一出来,就指着电脑问:“那是什么东西啊?”

桑丫说:“这个爸爸太落伍了,不要不要。再换一个大款型的爸爸吧。”

一会儿,售货员就领来了一个头发光光,大腹便便的男人。他一口鸟语,满不在乎的样子,对桑丫说(学南方话):“你想要轿车吗?毛毛雨啦……你想要别墅吗?毛毛雨啦……”

桑丫身上直起鸡皮疙瘩,说:“太俗了吧!不要不要。换一个诗人型的爸爸吧。”

不一会儿,售货员领来一个诗人型爸爸,他一出来就仰天吟咏道:“天啊,为什么这么蓝!大海啊,为什么也这样深!……”

桑丫的身上再一次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说:“换一个换一个。换一个勤劳型爸爸。”

售货员就带来了一个夹公文包的男子,他一过来就急匆匆围着桑丫转圈,很忙很忙。桑丫的头都晕了,赶紧说:“换一个懒惰型的,我看看。”

售货员又带来一个懒惰型的爸爸。他一过来就坐在了躺椅上,慢悠悠地说:“我们可要先谈好啊,你上学我不送,你吃饭我不做……”

桑丫说:“哪有这样的爸爸啊!换一个,细腻型的爸爸。”

售货员就带来了一个细腻型的爸爸。此人走着女人模特步,扭扭搭搭。他说:“宝贝啊,你的头发好乱乱哟,来,我给你细细地梳一梳……”

桑丫说:“赶紧再换一个!”

售货员说:“你等一下。”

一会儿,他带来一个男子,对桑丫说:“这个是最便宜的暴躁型,最便宜。”

那个人怒气冲冲地问桑丫:“你要不要我这个爸爸?赶快说话!不要?不要拉倒,我走了我走了!”

桑丫问:“还有什么类型的爸爸啊?”

售货员说:“还有一种,不过这个爸爸太贵,一般人买不起。刚才你看的这些爸爸,价位都在两千到三千之间,只有暴躁型的那个最便宜。而剩下的这个爸爸,要一百个亿!”

桑丫马上来了好奇心:“这个爸爸为什么这么贵?”

售货员说:“这个爸爸最爱你,他宁可自己饿着也要你吃饱,他宁可自己痛苦也要你快乐。而且,他做你的爸爸,不想要你一分钱,因为他的爱不需要一点回报……这个爸爸就是你现在的爸爸。”

说到这里,爸爸很得意。

桑丫有些抱歉地说:“爸爸,我,我……”

爸爸说:“怎么了?”

桑丫说:“我还是想要……那个大款型的爸爸!”

爸爸轻轻打了她一巴掌,笑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桑丫一边躲一边笑着说:“只要他把口音改一改!”

想起小时候的故事,桑丫心中无比温暖。

娄小娄还在朝前奔跑。

迎面又走过来一个女子,也举着一把鲜红的雨伞。雨伞把这个女子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娄小娄只看见她穿着一条黑色长裙,一双黑色高跟鞋。她一只手举伞,一只手在背后藏着。

娄小娄想从她旁边跑过去,没想到,她故意朝娄小娄撞过来。

娄小娄警觉起来,朝旁边跨了一步,想躲开这个不露脸的女子,她却一下扔掉了雨伞,又挡在了娄小娄面前。她的一只手还在背后藏着。

竟然是林要要!

娄小娄愣住了。

林要要满眼痛苦地望着他。

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头发,顺着那张丑陋的脸簌簌淌下来。突然,她从背后拿出一把雪亮的蒙古刀——这把蒙古刀被磨了无数次,霜刃未曾试——林要要号啕大哭地扑上来,刺向他的心窝:“娄小娄,今天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娄小娄惊惶地朝后退了一步,还是被刺中了左肩。他没有感到疼。他抓住林要要的手,把刀子拔了出去。林要要的手冰凉,刀子冰凉。鲜红的血“呼呼”冒了出来,和衣服上的雨水混杂在一起。

他跳开一步,想躲开林要要。她再一次扑上来,一边刺他一边哭喊:“我们一起死!我们一起死!我们一起死!”

路边有人在喊:“杀人啦!——”

娄小娄撒腿就跑。

林要要披头散发,脸色纸白。她甩掉了高跟鞋,赤着双脚,在雨水中一边号啕一边追上来。

娄小娄欲哭无泪,欲喊无声。

他只有朝前跑。

桑丫走得很慢。

漫天的雨水,草更绿了,花更红了。

她还在回忆爸爸。

一次,爸爸带桑丫上街,她耍赖说:爸爸,我累了,你抱我。

爸爸笑着摇摇头,说:“你都五岁了,自己走。”

桑丫不情愿地走了一段路,又说:爸爸,很快我就会长大的,那时候,我成了一个大姑娘,你想抱也抱不了了,肯定会后悔的——她小时候,我怎么不多抱抱她呢?

爸爸想了想,一下把她抱起来。

娄小娄终于甩掉了林要要。

林要要摔倒在积水的马路上,扔掉刀子,号啕大哭。

在雨水中,娄小娄全身都湿透了。他一边跑一边看了看左肩,鲜血还在流淌着。

街上的车辆越来越多,行人越来越少。很多人在路边的窗子里朝外看,看一个没有雨具的男子在孤独奔跑。

天上的雷渐渐少了,只是偶尔轰鸣一声,闷闷的。

娄小娄想起了昨夜的梦境——他穿着一双旱冰鞋,奔向桑丫。可是他不会滑,却怎么都脱不下脚上的旱冰鞋。

后来,他脚踏在了塑料娃娃身上,塑料娃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它的哭声跟刚才的老头太像了!难道那个梦是一种暗示?

接下来,他遇到了一只孤单的鸳鸯,它突然跃上半空,撕开趾间的蹼,变成利爪,抓破了娄小娄的双眼……

这只鸳鸯就是林要要了。

接下来还将出现一群狗冲上来咬他。

这个暗示是什么呢?

娄小娄有些紧张起来。在这个时刻,他已经不怕死了,他只担心自己被阻拦,救不了桑丫。如果可能,他甚至愿意在桑丫遭雷击的那个时间,站在死胡同的第五个拐弯处,承受那个灾难。

他一边跑一边注意观察四周的情况。

没什么异常。

现在,他已经能远远地看到那个过街天桥了,它一边连着浩鸿小区南门,一边连着死胡同。

前面有一个老头在慢慢朝前走,他举着一把黑伞。娄小娄对这个背影十分警惕,但是,他跑过这个老头的时候,老头并没有什么举动。

娄小娄刚刚松了一口气,就看见前面的胡同口突然出现了七八个男子,他们呈扇形朝他包抄过来。

这些人没有雨具,在雨中冷冷地盯着他,逼近过来。他们有人拿着片刀,有人拿着棍子。

娄小娄慢慢停下来。

在这些人距离他十几米远的时候,他认出了一张脸——就是那个半身不遂患者的孙子!他说过:如果我爷爷从此瘫痪了,我绝不会放过你。

娄小娄绝望了。

毫无疑问,这些人是来寻仇的。现在,他有口不能言,更无法解释了。

对方人太多了,娄小娄想到,自己可能过不去这一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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