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衣-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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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我们苦笑了，居然还一起点了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不当场阻拦我们，还在基地里替老赵说好话？”林初一立刻追问道。
“其实，又何尝只有老赵一个人背负着良心上的债，我们很多人都是，没有办法不服从命令，但又不想违背自己的良心，日子简直就是煎熬。”村长脸上出现了跟老赵一样的表情，“只是，从进入部队的那一天起，接受上面命令，几乎就流淌在我血液里，我根本做不到违抗命令。但我又私心希望，能把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早点曝光，最好早点炸毁了事！”
他说的，居然和老赵一模一样！
看来，替所谓上面办事的人，也不完全像九叔那样冷酷无情，眼里只有利益，更多的是老赵和村长这样的人，承受着良心上的煎熬。
不过我们心中很快就闪出欣喜来，要是真的有很多人都像老赵和村长一样，我们就不用那么费劲了，很多东西都会迎刃而解的。
林初一更是拍了拍村长的肩膀，感慨道：“村长，我本来还以为你跟九叔他们是一丘之貉呢，没想到你这么有血性……我不会说话，但你懂我的意思，对不对？”
村长点点头，看向我和顾漠，“我懂你的意思，有些事，是时候该让大家知道了。我也不求你们能做什么，只是希望这秘密不要跟我进到坟墓里！”
第142章 村长的秘密 已换
听到村长这么说，我忽然就想到了老赵，鼻子不由得酸酸的，立刻别过脸，生怕他们看到我的模样。
我更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和秘密，居然让一大批人甚至将小半辈子的青春和生命都耗在这个小山村里。更能把人给逼成这样。
村长又狠狠抽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被烟头照的忽明忽暗的。
他终于开口说道：“我是十九岁参军的，在部队呆了三年，表现怎么说呢，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就是不太起眼。本来都打算复原了回家做个小生意赚钱娶媳妇生孩子呢，没想到有天上面来了人，说要从我们部队里挑出一部分人来，专门从事一种秘密活动。”亚丰丸巴。
“当时，我的很多战友都很积极要参加这个挑选，我也被怂恿着去了，但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想着要是行了更好。不行了我就回家。这个挑选的过程很残酷，我就不一一细说了，总之，我竟然莫名其妙被选上了，而且还被派到一个地方，进行了一段时间秘密训练和学习。”
“又过了两年，我才被派到了这石坡寺，那时候在石坡寺才认识了九叔他们，他们也是从我们部队下来的。只是跟我不在一个组，平时也不太见面……刚开始来村子里，几乎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勘察地形，那段日子，枯燥的要命。我无数次都想着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想回来了。”
说到这里。村长又抽了一口烟，接下来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像是陷入了回忆中一样。
我们正听的入神，林初一又是急性子，立刻催促道：“村长，你快点，我们都等着呢。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下定决心留了下来了，而且还一呆呆了这么多年？”
村长将烟头掐灭，这才接着说道：“或许当时上面已经看出来我心志不坚了，就让九叔带着我去石坡寺地下转了转……我相信你们都已经去过了，而且我当时看到的心情跟你们看到的心情一模一样。很快就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村，而是隐藏着巨大的秘密，所以立刻决定留下来。”
我们都理解村长的意思，年轻人满怀憧憬，对一切新鲜的事物充满了极大的好奇心，意识到石坡寺不是普通的小村子后，他会立刻觉得自己被重用了，那种消极的心情，立刻就会消退。
林初一立刻有催促道：“后来呢，后来呢？”
村长笑笑接着说道：“后来我才知道，这石坡寺不是个简单的村子，上面从很久之前就开始部署了……”
他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道：“很久，有多久？”
村长竟然皱了皱眉头，“要说最开始，要从清代的慈禧开始说起了，她垂帘听政久了，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便开始想着要怎么长生不老了，就专门设立了一种机构，这种机构专门从事这样的研究，后来到民国的时候消亡了一段时间……其实我一直以为早就消亡了，没想到居然一直存在。”
这句话说到最后，他眼里有了惊疑。
我们听的很认真，见村长表情惊疑，我们也立刻跟着紧张起来。
村长又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菜接着说道：“我没想到，这种组织居然会延续下来，而且一直延续到了我们这代。”
他说完这个之后，我们几个心中很快就升起了一个念头，这样的组织会由什么来主持，每个人心中自然就有了一个答案。
但是这个答案，谁都不敢提出来。
村长看了看我们，知道我们心里已经大致有了答案了，苦笑一声说道：“有些事情，远比你们想的要复杂很多。而且，跟我刚开始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些年，我见过了太多丑陋不堪的东西，原本以为时间长了，我就慢慢接受了，没想到，我越来越厌恶……”
村长和老赵一样，对这种不能不做的事情，充满了厌恶和排斥。
我们都沉默了，都很理解村长的这种心情。
林初一的性格比较急，不太喜欢冷场，所以很快就直白问道：“村长，还是我问几个问题你回答吧，这样也清晰些。”
村长没有犹豫，点点头，“好。”
林初一立刻问道：“禁山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会禁止村民上去，不会真的是因为会受到诅咒吧？”
我也接嘴说道：“这个应该是用来愚弄村民的，咱们来回好几次了，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顾漠点点头，却并没有多说话，只是眼里有一抹我看不懂的复杂和暗沉。
村长脸上也显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来，“我刚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上面为什么会把我们安排在这么一个小山村，直到我发现了村子的人……村子里居然没有死过人，除了这个老祖宗……老祖宗出事的时候，你们正好来了，所以应该知道的比较清楚。”
我和林初一都点了点头。
村长又接着说道：“我发现村子里没有死过人，那种心情可想而知，惊恐又好奇，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害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有一天，九叔让我参与了一个形式……我该怎么形容呢？叫再生还是叫重生？或者说，叫复制？”
他摇了摇头，似乎颇为苦恼一样。
我立刻说道：“我们懂你的意思，你接着往下说，当时的仪式是什么情景？”
林初一也立刻点头，“对对对，我很好奇这个，你详细说说当时是什么仪式，这仪式应该就是怎么复活一个人吧，他们到底怎么做到的？”
村长皱了皱眉头，脸色很不好看，“要不是你们问，我根本就不想提当时的情景……我第一次见这种情景，是在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我还很年轻，血气方刚的，对于一切不公平的事情都看不过眼，你们可以想象我看到之后……”
“那天是九叔拉着我过去的，等我赶到的时候，仪式已经进行到一小半了，我只看到漫天遍地都是血和动物的尸体，还有跪在周围的一群人……这种情景，简直成了我一辈子的噩梦。我打死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这样的人。”村长眉头皱的更紧了，像是两座小山峰。
他没有按照我们要求的详细说当时的仪式，但我们可以想象的出来当时的情景，尤其是我，胃里一阵翻腾，恶心的要命。
为了不让自己失态，我赶紧问了一个问题来转移注意力，“村长，仪式是不是就在禁山上的大石头上举行？还有四根是柱子那个？”
村长点点头，一脸惊疑，“你们都已经去过了是吧？对，就是那个，村子里所有濒临死亡的人，都要到禁山上去。你们也到过下面的骷髅顶了吧，看到那漫天遍地的棺材了吧？”
我们一起点了点头。
“那些都是石坡寺的人，凡是要死的人，都会举行那种仪式，然后死去的躯体就没有用了，就扔到骷髅顶……这个小山村看着偏僻贫穷，但地底下不知道藏着多少秘密。”说到这里，村长竟然还打了个寒颤。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知道生活在这种地方，晚上怕是要做噩梦，连睡都睡不好的。
但我们更震惊的是，原本以为的长生，并不是之前想象的那种长生，一个人活了几千岁，而是靠这种可以被称为复制的形式来延续长生的。
可我继而就奇怪了，那如果长生是靠复制来延续，那顾漠呢，又怎么会活上千岁？
可是，这个问题又不能直白的问村长。
顾漠好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淡淡说道：“石坡寺有些事，我也知道一些。”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顾漠什么意思。
第143章 敢不敢信他
我们都没有想到，顾漠会在这个时候说话。
林初一更是一脸意外，“大石头，你要讲故事，我没有听错吧？我认识你这么久，你说过最长的一句话还不到三十个字。你确定你能讲故事？”
他的语气，带了调侃。
我也有些好奇，我知道顾漠应该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但没想到他会动了要说出来的念头。
“没事，你慢慢说，我们听着就是了。”我轻轻握住顾漠的手，柔声对他说道。
其实，我想知道顾漠隐藏的那部分秘密是什么。
村长也立刻来了精神，其实从他见到顾漠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尤其是听说顾漠要说一些事的时候，他的眼里明显带了兴奋。
我很快就想到，他跟九叔共事这么多年，如果九叔知道顾漠的话。那他应该也会知道的。
就连十五也像模像样坐了下来，耐心等着顾漠开始说话。
顾漠终于开口了，眼神分明是看向我们，却又像是穿过我们在看着很遥远的地方、我们难以触及到的地方。
“这石坡寺，原本只是个普通不过的小乡村，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顾漠的语调深沉，声音性感好听，“让石坡寺特别的，就是有两个人。超越了生死，成了所谓的长生不老。”
我们都知道，他说的是他自己，还有我。
我微微有些意外，没想到我和顾漠，竟然都是这石坡寺的人。亚司刚划。
林初一看了看我。接着问，“那你们是不是因为对方都是一样的人。所以就谈起了恋爱？”
我的脸猛然一红，但随即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如果我也是长生不老的话，那为什么会死？
难道，就是因为顾漠的封印？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根本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但是现在在想到顾漠居然封印我的事，我心里竟然隐隐觉得十分不舒服。
顾漠深深看了我一眼，接着点点头，“没错，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了。”
林初一兴奋拍了他一下肩膀，“我就说吧。你们肯定在一起了。不过你们居然谈了那么长时间恋爱，肯定会腻吧？”
我忽然想到了九叔，他说我之前试图让所有物种都享受长生的权利，加上后来被顾漠封印，应该跟这件事脱离不了干系。
“是我封印了她。”顾漠很突兀就来了这么一句，“她当时太任性了。”
他这么来了一句之后，忽然就冷了场，就连林初一都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表情尴尬。
我直直看着顾漠，开口问道：“然后呢？”
顾漠看向我，“这禁山和骷髅顶，其实就是为了封印地宫和万渊宫的，而万渊宫，就是你的陵墓！”
这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尤其是我的！
林初一愣了半天，才终于回过神来，“冷漠，这个可不能开玩笑啊，你怎么知道，难道这所谓的封印都是你弄的不成？小心白白会生气的！”
村长也目瞪口呆，他在石坡寺呆的比我们的时间都要长，对骷髅顶和地下行宫的了解最为深了，现在忽然听到它们的作用居然就是为了封印我，震惊可想而知。
就连十五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我们几个人身上徘徊流转，只有赤焰悠闲自得匍匐在地上，时不时抬头看一下众人，像是众人惊扰了它一样。
我知道，林初一的意思，是警告顾漠不要随便说话，否则会触怒我的。
可顾漠还是固执看着我说道：“没错，当初苏白的力量太大，我不得不动用一些东西。”
我呆住了。
这些话，从九叔和村长嘴里说出来，远远没有从林初一嘴里说出来这么震撼。
呆了半天，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顾漠，我以前是不是叫秦韵？”
顾漠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