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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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了一下栏杆,然后一步步的下楼梯。
婷婷一直疑惑的打量着我,到楼下的时候她问我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感觉双腿发软,脑袋一遍空白,我想对婷婷讲,可怎么说起呢?我感觉自己没法把这事儿组织成语言说出来。
昨晚上明明有的啊!
“哦,没什么!我突然感觉头晕……也不知怎么了,那……那个石膏,你昨天看到过道上有没?”我急促却又放慢语调问道,婷婷想了一下说:“什么呢!好象没有看到,那你昨晚上撞到的可能是其他的东西呢!”
“恩!也是,有可能是的。”我怕婷婷担心或者嘲笑我,就应付着答应她。
不对,我明明是摸到了冰冷冰冷的手指啊!硬得就象死去的人一样。
这样的手以前我是抚摩过的,记得十年前外公去世后,我从学校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我拉他的手,就是这样的冰冷僵硬的感觉。
想到死去的外公,我又打了个寒颤。
我被婷婷拖上了公交车,到公司的时候,我已经迟到了,幸亏老板还没有来。
陈娟见我木讷的坐在位置上,就凑过来问我怎么了!笑嘻嘻的说是不是劳累过度,又笑我说就知道吹牛,结果是浮夸风,应该去找承包工程的给点药丸吃……
我心头正烦心,挤出一点笑容回应她:“麻婆姐姐饥渴吗?大清早的便要研究这些,姐姐快去照照镜子,大烧饼上芝麻撒多了不好吃的。”
我们自以为说的小,却不料旁边的人听到了,话刚落,其他同事便哄的一声笑开了锅。
马上有人接过我的话问陈娟什么时候做起烧饼生意了,又说自家产的现成芝麻倒是节约成本之类的胡话。
我本来不舒服,根本不想开玩笑,看到陈娟罗里罗嗦的唠叨就想堵住她的嘴,于是说了几句重话。
见大伙取笑她,陈娟果然变了脸色,正想发作的时候朱总恰好进来,大家马上忙碌了起来。
第14章 女人的哭泣声 '本章字数:106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12 08:39:03。0'
我用一上午去思索昨天晚上的事情,旁边的陈娟用眼睛毒毒的盯了我一上午。
这一天里我想过无数次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甚至在脑海里回忆、演习买蜡烛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总想找点端倪出来证明那是一个幻觉,我摸到的只不过是墙壁或栏杆什么的,可没有办法,我在无数次的肯定与否定里艰难的求证。
希望它没有发生,却怎么也抹杀不掉脑海中漂浮不停的东西。
我自己也说不出来这是什么,二十多年过去,难道我还要重新审视改变自己的世界观!我又零零散散的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突然的生病,院子里的阴风、楼道的脚步声、噩梦、头上的伤疤!
这一切在代表什么呢?又在暗示什么呢!我一一想完后发觉自己的双手互握的紧紧的,手心感觉很凉。
越想越累,越去思索却越觉得迷茫,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泥坑,越是想挣扎却越是陷的越深!
中午给婷婷打电话的时候,婷婷奇怪的问我怎么了,说我今天说话怪怪的,感觉很低沉,她追问了好几遍,我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
我能说什么呢!我能告诉婷婷我遇到鬼了吗!我想不但她无法相信,这样的话就连自己也觉得荒唐,就算这是真的,我也不能对她说的。
古人说啊“不如意者十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有的心事,就算是你身边最亲的人,也有不能说的原由。
下午四点过的时候,我感觉脑袋很昏眩,一点的精神也提不起来,全身软得如同掉进了棉花堆。
我给经理请了个假说要早点回去,又跟婷婷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没有事情提前下班回去了。
婷婷正忙的不可开交,一边应着一边敲打着键盘,叫我小心点多注意身体,我知道她明天就要去外地出差,也吩咐了几句什么注意事项之类的话。
或许是上午的玩笑开的过火了,整个一天,陈娟都阴着脸对我,只要我一从思索中回过神来,我就明显的感到她的双眼喷着火,如芒刺一般扎着我的背心!
我几次的想回头跟她道歉,但一来心情低落,二来怕她借势一倒,发起难来让我在其他同事面前尴尬得下不了台,于是作罢。
女人啊,心眼小得能穿过针眼儿!
我在小区楼下的馆子吃了点杂酱面,又跟阿黑买了两元的猪肝,猪肝拌饭是它的最爱。
一进单元的门口里我便开始集中精神,从一楼仔细的扫视到七楼。
结果是如同嚼橄榄,不知道是什么味儿,整个楼道里除了几粒老鼠屎和六楼门口的废弃柜子外,并没有其他什么的停留物。
阿黑吃完后又把瓷碗舔了个底朝天,觉得还不过瘾,又对着我低沉的吼,我拿眼珠子瞪它,然后坐在沙发上继续的琢磨这一切。
越想越糊涂,到后来感觉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被剪辑了一样,回忆都是断断续续的了,总不连贯,甚至前后不能搭配。我知道这是想的太多,思绪被打乱了的缘故。
电视突然一片雪花涌动出来,我回过神来,闹钟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
第15章 月黑风高 '本章字数:952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12 08:25:46。0'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去的还是无法入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的狂风乍起,一阵阵的呼啸声掠过屋顶,枯枝烂叶夹杂着沙砾袭击着玻璃,劈劈啪啪的节奏如同上帝在召唤游荡的灵魂。
我起身查看窗户是否关闭,借助楼下起伏跌荡的路灯,透过昏暗的玻璃,外面的世界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又如同一个大的搅拌机在粉碎着宇宙,院子里水桶般粗细的苦楝子树几乎是紧贴着地平线的,可怜的芭蕉杆漫天的飞舞。
狂风不过是暴雨的开场白罢了!果不其然,一声惊雷拉开了序幕,于是如同鸽蛋般大小的雨粒砸了下来,接后增加了密度。
我无法计算这雨量有多少,只是听觉上有了变化,先是能分清雨滴是在击打玻璃还是墙壁,转眼间耳膜便嗡嗡的开始乱叫。
当我听到女人哭泣的声音时,我才从发呆的状态中走了出来,蜷缩的身体马上打直了,竖着耳朵去考证着那声音的真实和来源。
确实是女人哭泣的声音!它穿透着风雨墙壁接踵而来,高低长短、迂回曲折的冲击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起前几天听到邻居说的谁家女人哭泣的事情,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当我走下床去探索寻找这声源的时候,我立马怀疑自己的大脑是否还在控制自己的双腿,大脑的意思是叫自己躲起来,可双腿却不执行,对这哭泣充满了好奇。
我开始用耳朵去判断,然后走出卧室,那声音果然更明显一些,我跟着它来到客厅的入户门口。
在门后听了半天,我确认这个哭泣的人就在门外,正挨着我的门站着。
当我双手抓住门把想扭动的时候,我的大脑不停的否决着这一切。
恐惧已经叫人麻木了,无奈双腿双手却开始独立的运作。哭泣声声入耳,与我仅仅隔着一道铁门。
虽然外面风雨交加,这声音却格外的清晰,一丝一毫的扣在我的心弦上。
我听了半天,仿佛那每一个音节都是被悲惨所浸泡着,我根本不能准确的把它描述出来!比喻的说,就如同一个妇人在守侯亡夫灵堂时的那种嚎叫过后的抽泣,又如同夭折了幼儿的母亲在咒骂上帝,发泄着怨愤!
我摒住呼吸打开了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地狱般昏暗的楼道并不见人的踪迹。
一个长闪划过夜空,楼道里顿时一片雪亮,惨淡苍白的石灰墙面越发的鬼魅。
那女人的哭泣声还在,只不过是转移到楼道的下一层去了,我扶着栏杆又开始一步步的下去。
老天,我在做什么呢!我感觉自己的眼珠子睁得快掉下来了,神经如同一团乱麻的糟糕。
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我的脚不过是在接受着某种外界的命令罢了。
第16章 惊悚的一晚 '本章字数:963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12 08:43:35。0'
楼道里的哭泣随着我的下去也跟着下去。
等我好不容易到了一楼的时候,那声音却又响起在二楼了。
我停下来,顺着楼梯边沿的缝隙向上探望,又借助一次的闪电,我见到楼梯的上面站着一个人!
尽管只能望到一袭白裙随风在摆动,却依然能肯定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我大吼道:“那是谁,谁?”然后紧接着冲了上去。
等我疯了般的爬到七楼的时候,那白影还是没有追上。
我大口的喘着气,看见自己家的门是虚晃开的,我才想起刚才下楼并没有关门。
“该不会是进屋去了吧?”我胆战心惊的想着。
那哭泣声也不知道是何时停止了,我探着头向屋里张望,并没有人影!
客厅的灯依然的亮着。我又寻了一遍,确认屋内除了我并没有其他的人。
外面的风渐渐的下去了,我想到明天要早起上班的,事情也不少啊!于是赶紧回到了卧室,关了灯刚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突然惊跳起来。
“阿黑呢?”刚才在客厅的时候好象没有看到阿黑!
我努力的去想,感觉连阿黑的狗窝也不曾看到。
正当我准备打开卧室门去找阿黑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对面的一扇窗户在慢慢的打开,纱窗帘子轻轻的被风抛动着。
这时候,那种如同地狱般传出来的哭泣声再次的响起!很明显的是发自窗外。
我正被这恐惧的声音定身的时候,一只手臂从窗外伸了进来,搬弄着窗的插销,意思好象是要把另一扇窗户打开,好方便进入屋来。我的心跳如同被浪尖推到了顶端!
“不能让她进来!”
恐惧让我发了狠,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掀开窗帘,一只手去关闭已经开启的那扇窗,另一只手一把捉住那只手臂,冰冷细长的手指如同木棍一样的僵硬,外型上很明显的看出来这是一个女人的肢体。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搬动她那只抓住窗台的手,又腾出另一只手去抠扯她的手指头,希望她放弃进来。
窗外的哭泣声渐渐的加剧,一个女人苍白的面孔紧贴着玻璃对着我嘶喊,凌乱的几束发丝被风扬起耷拉在脸颊上……
她的手指如同铁抓一样陷在窗台的木头里,扣的紧紧的。
情急之下,我回头看到旁边的书桌上放着一把剪刀。于是我连忙抽回一只手抓过剪刀疯狂的戳上去,一次又一次的来回……
惊恐不但可以使一个人发狠,也能让他丧失掉天良,泯灭了本善的人性!
我用锋利的剪刀刺着她的手背,哭泣开始变成了嚎叫与挣扎,她的脑袋把玻璃窗户磕打得砰砰直响,面容狰狞。
不一会,她的手背已经血肉模糊,连窗帘上都浸染着红色的液体,我甚至感觉到她的这种液体滴打在我的脚背上。
第17章 噩梦缠身 '本章字数:99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12 08:43:20。0'
我们就这样的打着拉锯战!她终于认输,松了手指“扑通”的掉了下去,由于惯力的作用,我也仰面跌了下去……
当头碰到地的刹间,或许我才感觉到了真正的疼痛,我大口的喘气,睁开昏眩的双眼,发觉卧室一片的黑!
“原来又是在做梦!还掉到了床下来了。”
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星光透过帘子折射到了衣柜上,窗外寂静的反常,客厅的阿黑却在疯狂的吼叫。
我害怕成为左邻右舍的公敌,连忙出去招呼着我的伙伴,阿黑红着眼的对我大叫,唾液横飞。
我安慰了半天才让它安静下来,回到卧室,整理了一下如同被蹂躏的床单,疲惫得很快就入睡了。
我几乎是狂奔到了公司的,结果还是迟到了!都怪昨晚上噩梦缠身今天早上又睡的太沉,结果多睡了半个多小时,破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又没有了电,闹铃自然罢工。
我看到老板在办公室和人谈着事情,沮丧的想到一会少不了要挨一顿训斥。
陈娟黑着脸面走了过去,中途掉下几句话来:“已经帮你打卡了,老朱也不知道,婷婷叫你回电话过去。”说完已面无表情的坐到她的位置上去了。
说真的,我一直从内心上很感激陈娟的,她总是这样在暗中帮我。
虽然躲过了迟到挨罚这一劫,我却一点也高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