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遗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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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桩上面。重达数百公斤的棺木是如何安放在悬空的绝壁上呢?从棺木首尾两端凿有穿绳用的方孔推测,为悬索吊下。也就是说,在放置悬棺的峭壁背后或两旁选择地势较为平缓的地段,人们先将棺木运上山,派工匠凿好洞穴或架好木桩,再将棺木吊装好。有时候,先沿崖壁凿出一条通道,将棺木依次推进,可以集中放置一批棺木以省去许多麻烦。
这时我他们也过来了,张着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棺材吊得那么高,里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可是咱们只能在底下干看着着急,那么高的悬崖,咱们也够不下来啊。”
那船夫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古畲族的悬棺。”
“古畲族?”我一愣。
古畲族是个神秘的部落,又是这个古畲族。
古畲族的许多风俗习惯是很奇特的。据说他们死后,流行的埋葬方法称为崖葬。崖葬,也称岩葬。此葬法是将棺木安放在通风的岩洞里,有的安放在洞中的木架上,洞口用草木遮掩。
船是古畲族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用具,把死者放入船形棺木是对死者的敬重。而出于对高山的崇仰,他们又把逝者安放在最接近“天神”的地方,以使他们不被世人打扰,从而更好地庇佑后人。
据说古畲族性格古怪,不愿与人接触。
可是,在我们所处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就有了这么多古畲族的悬棺呢?
我想问那船夫,可是他又不说话了。
☆、第40章:财迷心窍
既然没有再发现什么,我们就让老船夫收拾干净了碗筷,行驶着小船继续出发了。
小船正在行驶间,那小溪上流就悠悠地漂过来一个东西。我以为是来了个什么好东西,踮起脚一看,竟然是一具尸体!那尸体仰面漂浮在溪水中,顺着水流缓缓地冲了下来。
我就喊起来:“阅师傅,这水里怎么又出来个尸体!”
他抬头一看,那尸体并没有腐烂,可以看出来是具女尸,面色苍白,一头长长的头发漂在水里。正看着,小溪上流又漂过来一具具的尸体,有仰面的,有趴伏的。
我咋舌道:“怎么这河里的死人全是女的?”
大家也都感觉奇怪,这溪水里怎么能有这么多的尸体?
这时那船夫在一旁冷冷地说:“也有男的,男的都是趴在水面上的。”
我突然想起来,古人云:“死者入水后,少则三五日,多则十日,必然男伏女仰,魂归天国。”这里的“男伏女仰”,就是说,人的尸体漂浮在水里十天以后,那男的尸体就会自动趴在水面上,而女尸则是仰在水面上。
这时,一直在一旁静静看着的雍四突然叫道:“快停船,快停船!”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让老船夫把船停下,问雍四出了什么事?
雍四摇摇头,说:“我突然觉得有些恶心,是不是前方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觉得雍四的感觉很准确,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宁可信其有,不能轻易冒险。我们听他这样一说,就把小船泊在岸边。
这时,前面突然“轰隆”一声,一具巨大的石棺从高高的悬崖上坠落下来。紧接着,一具具沉重的石棺一个接着一个掉了下来,砸进溪水里,简直像是下了一阵石棺雨。
我们几个看得目瞪口呆,幸亏这时没有过去,要不是刚才雍四提醒,我们现在早已经葬身鱼腹了。
等那石棺落尽,我问雍四:“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雍四却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说:“那石棺里爬出来了一个男人!”
我听他突然这样一说,不禁毛骨悚然,转头看时,那石棺却是依然静静地伏在水里,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就对雍四说:“这石棺好好的,看起来没有什么古怪呀。”
雍四也看着那石棺,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可能是因为一路上遇到了那么多怪事,弄得他有点神经过敏了吧。
我埋怨道:“真是的,你刚才那么冷不丁一说,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忍不住讽刺他说:“就你小子那皮厚肉粗的,还能惊出冷汗来?”扭过头去想再贫他几句,突然就愣住了。在我的身后,竟然站了一个浑身上下用白布裹着的男人。
我慌忙低声叫道:“阅,阅……”
阅天机说:“叫我干吗?”
我抬眼再看,那裹着白布的男人又不见了。我就有些慌张了,看来这个地方确实有着什么诡异的东西,就喊着老船夫:“赶快开船,快开船!”
这时天上突然打下了一个闪电,紧接着“呼啦哗啦”拥过来一堆堆的黑云,这晴朗朗的天空突然就黑了下来。
我们几个正在惊奇,那阴沉沉的天上突然就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越来越大,向外放射出璀璨的光芒。
金色的光芒直射过来,逼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几人纷纷用手遮挡。那金色的口子更加大了,颜色却渐渐淡去,像在天际垂下了一条巨大的金黄色幕布。那幕布的颜色慢慢变化着,渐渐就浮现出广阔的大地、奔腾的骏马、宽广的河流……
以及大群大群穿着古代盔甲的士兵,正举着弯刀呐喊着向前冲锋。对面,则涌动着一个个黑色的诡异身影,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呐喊着的士兵一碰到那混沌的黑影,便出现了喷射的鲜血、碎裂的尸首、痛苦的抽搐……
眼看着士兵这边节节败退,就要抵挡不住,此时在那血腥的人群之中,传来一声犀利的呼啸,随之疾驰出一个一身银装的男子,骑一匹长着独角的白马,手持一把五尺多长的宝剑,锋芒毕露,在人群中纵横飞驰着,所到之处,黑影躲闪不急,鬼哭狼嚎,纷纷在那锋芒中化为一滩滩黑血。
就在这白衣少年所向披靡要率领士兵重整阵脚的时候,在高高的山崖上出现了一个女子。那是一个奇怪的女子,她赤着脚旁若无人地在山崖上走着,头发在风中吹散了,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似乎眼前的战争和她毫无关系。
这时候天上下起了血雨,那血红的粘稠的雨水落到士兵的身上,立刻摔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那血雨竟然像红色的毒蛇一样,钻进了人的身体,将人活活地吸干鲜血致死。
面对这诡异的血雨,白衣少年大吼一声,威势之大,连山崖都要摇晃几分。他纵身一跃,怒冲上山崖,冲着那个女子大声呼喊着什么。那女子只是轻轻地摇头,古怪地微笑着看着他。
他慢慢地擎起那柄宝剑,手只是微微一抖,那宝剑已经锋芒毕露,剑气冲天。他将剑指向女子,还没出手,他的脸上先就有了大滴大滴的泪珠。
那女子微笑着看着他,一步步向他走过去。
时间仿佛一瞬间被凝固住了,天空上打起来一道道的闪电……
幕布剧烈地抖动着,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能感觉到整个山崖剧烈地抖动着,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像一匹受伤的狼。
巨大的金色幕布就这样一点点地褪去了颜色,渐渐的,天空恢复了平静,云开雾散,什么也看不到了。
船又行走了多半日,那船夫指挥老船夫将船摇进一条支流。那水就越来越大,再行了没有多远,竟又回到了京杭运河之中。
我看着那船夫在给老船夫熟练地指点着水路,不禁暗暗惊奇,没有想到这那船夫对于这里的水道那么熟悉,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就这样,小船一路在水中行驶着,那船夫和杨麻子依旧是我行我素,我和阅天机与雍四也渐渐熟悉了,几个人天天在一起吹牛侃天,倒也自在。
小船已经驶到闽南地界,眼看着就要到胡江镇了。
那一天,我和阅天机、雍四三人正在船舱里喝酒聊天,外面突然一阵金光闪耀,只听得老船夫的孙子在外面喊着:“金子,水底下有金子!”
我和雍四也跟着出去想看个稀奇。在那幽深的水下果然射出了一道金光,开始只是一线,刹那间金光盈满河水,流水映着金光,金光里衬着流水,一时间金光闪闪,流水哗哗,晃得我们几个人的眼睛都要花了。
“阅师傅,这水底下有宝贝!”阅天机使劲揉了揉眼睛,探头向水里望去。金光道道之中,却始终看不分明到底是个什么物件。但是他对金子倒是蛮贪婪的,都说这个家伙不是什么视钱财如粪土的世外高人。
那老船夫则两眼发愣,说:“这是龙珠,水里的神珠!”说着就向着水里“嘭嘭”地磕头。
阅天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时说:“我看在这河水中的可能是颗珠子,就像古代传说中的夜明珠一样的东西。”
雍四也点点头,说:“我查过资料,出现这样的景况,应该就是一颗夜明珠了,也被称作神珠。这珠子多出现在水中,没想到这次竟然被咱们撞上了。”
我赶紧追问我这珠子的来历。
雍四说:“据北宋科学家沈括巨著《梦溪笔谈》第二十一卷《异事异疾附》载:‘嘉佑中,胡江镇有一珠甚大,天晦多见。初出于天长县陂泽中后转入甓社湖中,又后乃在新开湖中。余友人书斋在湖上,一夜忽见其珠甚近,其大如半席,壳中白光如银,珠大如拳,灿然不可正视,十余里间林木皆有影,如初日所照,远处单见天赤如野火。悠然远去,其行如飞,浮于波中,杳杳如日。’在高邮县志中,也对这湖中的神珠有过多次介绍。高邮人崔伯易经常见到此珠,为此写过《明珠赋》。甚至这‘高邮神珠’被列入了高邮十景之一。不知什么原因,截止到元朝时期,关于这颗珠子就再也没有相关的史料记载了。只是在近几十年里,才有人传言,曾在那鄱阳湖的惊涛骇浪中,又觅得那宝珠的点滴影子。不知道怎么的,它又来到京杭运河中了?”
大家听他这样说,拍着手说:“造化,造化!这真是前世修来福分。赶紧将这个罕世的宝贝给打捞上来。”
雍四说:“这我也不懂了,反正要得这样的宝贝是需要机缘的。要不然你去问那船夫他们吧,应该知道怎么办。”
我就喊了一声,又喊了一声,那船夫就从船舱里走出来,手里拿了一杆长枪,竟然对着我们瞄准。
阅天机和雍四不由大惊,说:“不好了,那船夫一定是见财心切,现在要杀我们几个灭口了。”
我也诧异那船夫的举动古怪,但是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猛然一转身,就看见那金光之中突然出现了一艘金碧辉煌的龙船,船上喧哗骚动,热闹非凡,正朝我们缓缓地开过来。
☆、第41章:鬼船(求推荐和收藏)
我见这水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艘怪船,也是惊奇不已,说:“阅……阅师傅,这怎么突然出来了一艘船?
那老船夫说:“造孽啊,造孽啊!这是隋炀帝的鬼船啊!他应该是来看琼花的,怎么偏偏让我们给赶上了?”
我听他这样一说,也先有几分惊慌,忙问雍四:“你快看看,那船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雍四摇摇头,“那只船里面黑糊糊的,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觉得那船上有一个我很熟悉的人,正在等着我。”
我听他这样说,更有些着急。
这时那龙船慢慢地近了,船身宽阔,桅杆林立,甲板上莺飞燕舞,还仿佛能听到船上宫女唱歌的声音。那声音,让人不觉沉醉其中,好像恋人在远方遥远的呼唤一样,让人昏昏沉沉的情不自禁的想跟着它走。刚听了一会儿,我就有点神情恍惚了。
那船夫在那边迷迷糊糊地说:“阅……阅师傅,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觉得那龙船上的小宫女在招手让我过去呢。”说着,就直直地往水里走。
我赶紧上前抱住他,却拉不住,这家伙拖着我直往水里走。我照他脸上“啪啪”地打着大耳刮子。那船夫却还是迷糊着,我一边使劲拉着他,一边大声喊着:“大叔!大叔!”
“轰”的一声枪响了,一枚雪亮的燃烧弹划过天际,将那河面上照得仿佛白昼一般。
被强光一照,我们不自觉地用手挡住眼睛。那船夫也从刚才的恍惚中走出来,捂着脸说:“你小子打我干什么?”
我说:“不打你,你刚才就跑到水里喂王八去了!”
他这才想起刚才的事,两人一齐转过头看去,哪里还有什么金碧辉煌的龙船,在那空荡荡的河面上,只有一个黑糊糊的大船,船身上结满了青黑的水草,一个挨一个的虾贝残骸纠缠在水草上。
这时,雍四惊恐地叫了起来:“这是我是一艘过去的商船!我十年前曾经见过”
我听雍四这样一说,立刻浑身直冒冷汗。
阅天机看了看那船,说:“雍四,你该不是看走了眼吧?这水面上的船那么多,看起来都一样,怎么那么巧就是你曾经见过那艘?”
雍四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