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尸蛊那些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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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把他累坏了。看着喘息的陈程,我伸出右手摊在他的面前。
那是我刚刚没嚼完的半只蜈蚣肢体。自从早上9点钟从陈程家出门,到现在大概下午四、五点了。我们一直没有东西吃。又不断做着爬山等极其消耗体力的运动,不仅是我。即使是一向体格健壮的陈程也有些吃不消了。
陈程看了看我手里的半只蜈蚣,什么也没说,抓起就放在了嘴里。嚼也没嚼就吞了下去。看着他难受的表情,我轻轻一笑。
不远处的火墙里不断传来“啪啪啪”的声响,那是火烧虫体的声音,而且这声音从我们坐下后就没有停过。
坐了几分钟,我和陈程再次起身。我们准备往回走,等稍微安全点后再换方向去找陈程的外婆家。
可是就在我们起身时,在我们背后的林子里却突然出现几十个人影——活尸。
“嗷嗷嗷”
第五章 火围尸困
“嗷嗷嗷”
听见活尸特有的叫声,我和陈程转身查看情况。只见在一百多米外山林里活尸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
他们并排着那蹒跚的身体,不断挥舞着手里的爪子,嘴里还嚎出低沉的“嗷嗷”声音。我和陈程所能见到的视野都被活尸填满了。我们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活尸,但初步估计,最起码也有近百只。
这些近百只活尸围成一个半圆状,我和陈程被完全围在其中,也就是说我们之前准备的退路,现在完全被这些活尸给封死了。活路变成了死路。
森林之火在我和陈程身后二十几米处燃烧着,不断的发出“啪啪”的声响。今天的山火燃得异常的强烈。其实也不奇怪,毕竟现在是六月。每天太阳都会像君王一样,用它那灼热的万手抚摸大地的每一寸皮肤。陆地炽热,森林干燥。加上陈程的那把火,我们所在的松林咆哮了。
身后是烈火,前面蹒跚是活尸,我和陈程再次陷入绝境。
看着前有活尸,后无退路的局面。陈程那张精致的脸蛋上依旧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他只是从背后取下背包,慢慢拉开拉链,取出包里刚刚为了被我放在包里的砍刀(这个背包是在山崖时他拿我的那个,他一直背着)。横刀站在我的面前,对着活尸们大叫一声。
“杂碎们,过来啊”
我和陈程看见活尸时,其实有些活尸并没有看见我们。毕竟这里是森林,树木是会遮住视线的。不过陈程的一声就把那些活尸的注意都吸引过来了。看着我们俩大活人就在百米眼前,二十只左右的活尸就像活人一样跑过来了。嘴里特有的“嗷嗷”突然高亮起来。它们似乎很兴奋。
有几只活尸跑得特别快,一百多米的距离,它们不到两分钟就跑完了。看着越来越近的活尸,陈程动了。
只见他提着刀,如风一般奔向那跑在最前面的一只高个儿活尸。抬起右手,一刀横划。那只活尸顷刻间就尸头落地,黑色的尸血喷得陈程满脸都是。杀了第一只活尸后,陈程接连挥了几刀,每一刀都会取走了一条活尸的生命(如果它们也算有生命的话)。两分钟,陈程解决了第一波,也就是跑得最快的那六只活尸。
刚解决了第一波活尸,第二波活尸又来了。这波活尸大概十几只的样子,速度没有刚才那几只快。正因它们跑得相对慢一些。所以他们才落在了第一波活尸的后面。
看着又上来的活尸,陈程没有像上次那样冲上去硬拼。而是带着这些活尸向侧方向转圈子。虽然这些活尸是同一拨上来的,其实“尸”与“尸”之间的速度还是有差别的。果然,没跑一会儿,有两只活尸就“脱颖而出”。看着这两只脱离活尸的大群体的“榜样”。陈程那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回身就是两刀。两只活尸立刻步前面那几只活尸后尘。
处理完两只活尸后,陈程又像刚才那样引诱其他活尸。
没一会儿,又一只活尸脱离了活尸群,陈程立马再次举起了砍刀。就这样,陈程一会儿引诱,一会儿回身反杀。跑跑停停,停停跑跑,五分钟的时间陈程相续解决了八只活尸。这第二波活尸就只剩下的六只活尸没有处理了。陈程没有再跑了,提着刀就冲了过去。大概又过了两分钟,陈程再次横刀护在我的面前。
杀了两波活尸,我们俩的处境其实并没好转。反而更加危险了,因为那些剩下的活尸离我们已经不到二十米了。身后的山火也离我不到十米。灼热的气浪烤得我们的后背生疼。
“啊……”
陈程提着刀再次冲了出去。他没有冲向活尸相对较少的“包围圈”的两边。而是冲向了活尸最多的正中央。
几秒钟的奔跑,陈程和活尸们又撞到了一起。刀片横飞,转瞬间,几头活尸就被陈程砍死。不过陈程并没有一味的向前拼杀,而是小心着且战且退。他知道他该做些什么。
即使如此,陈程的处境依旧非常危险,好几次他都险些被活尸咬到。更有一次,一只活尸抓住了他的衣服,要不是陈程及时蹲下身子,脱掉衣服,可能现在他已经死于百尸之口了。
陈程的拼杀引起了左右两边的活尸们的注意。一只只活尸开始向中间靠拢,没一会儿就开始成一个马蹄形。
“陈子,两边的活尸已经过来了”眼看陈程就要被围住,我连忙大喊一声。
听到我的提醒,陈程不在恋战。砍倒最近的一只活尸,陈程抽身往我跑回了我的面前。背起我就跑向“尸圈”的最左面。由于陈程刚才在尸圈正中央大闹特闹,现在最左边的活尸已经不是很多了。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儿突围。没错就是突围。
此时左边的活尸大概也就七八只,而且是分散在近十米的范围内。这七八只活尸的速度都不快,反应也有些迟钝。陈程冲到他们面前时,他们才反应过来。可是陈程已经向他们举起了屠刀。
陈程背着我,挥舞着手里的砍刀,每走两步砍死一只活尸。就这样,我们硬生生的开出了一条逃生之道。当最后一只活尸倒下,前面的道路再也一只活尸时,我和陈程都大笑了一声。笑完陈程把刀给我,双手托起我双退,拔腿奔进没有活尸的松林。
“嗷嗷嗷……”身后的活尸接连不点发出哀嚎,好像是表示他们的不干。
其实从一开始陈程打算好了,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为我们能突围做准备。从看见活尸大叫吸引活尸的注意算起,不管是先砍死那些跑的快的活尸,还是吸引两边的活尸到中央。陈程的目的都只有一个,让我们顺利突围。
和陈程玩了这么久,我知道,他之所以砍杀跑得最快的活尸是为了在我们突围时别被这些“快家伙”缠住。而吸引两边的活尸到中间,那是为了让活尸们集中起来,好制造出突围的机会。
所有的因素都在陈程的掌握之中,唯一不知的因素就是那些活尸的速度。
六月的晚上六点,太阳依旧挂在空中,只是没有了中午的灼热。点点斑光透过松林上空的缝隙撒落林间,画出一幅幅星空般的美图。我和陈程像画中人一样在这副美图中穿行,光斑斜射在陈程满脸汗水的脸上、身上。
“歇一会吧,都这么远了。活尸们应该暂时追不上来”陈程满身的汗水让我看着有些心疼,跑了近半个小时,此时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就想让他休息一会儿。
陈程慢下来观察了一下地形,这是一片比较平坦林子。周围除了松树外,还有些灌木。看来是个休息的不错选择,有了这些灌木,坐下时可以隐藏。即使被发现,此地比较宽阔,逃跑时也多出些选择的方向,不像刚刚我经过的林子,除了松树就是松树,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休息都找不到。所有陈程最后决定我们在这儿暂歇片刻。
之后陈程将我安顿在了一个灌木丛中。他没有休息,拖着他疲惫的身子去找我们吃。
躺在地上,望了望林空若隐若现的太阳。周围的林子一片宁静。我歪过头看看我那早已没了知觉的左手。先前一直忙于逃命,即使休息时也没有观察它。此时左手已经整只成黑紫色,从被蛰到现在,经过近十个小时,它连最初的灼烧感都已失去,完全成为了我身体的负担。
一起被蛰大腿和后背到还好一点,两处偶尔隐隐之间还会传来疼痛,说明两处的神经系统并没有完全坏掉。但也正因如此,这些神经系统传来疼痛时,也带走了我最后的体力。这也是我全身无力的一个重要原因。
看着整体黑紫色的左手我心里突然一阵悲伤,整体黑紫色,灼烧感都没有了。知道一些常识的知道,这说明我的左手神经已经完全坏死,就算现在逃过追杀,出去也是会被截肢的。也就是说我的左手没了。
左手没了,我还如此的年轻左手就没了。呵呵,以后的人生还怎么过呀。在那一刻,我想到了死。
左手没了,我就是一个废人。现在我已经在拖累陈程了,以后又会拖累谁呢?死吧,死了或许就解脱了,死了就不拖累陈程了,死了陈程也许就能活下去了,死吧!
可是我突然又想到了陈程,想到了他舍命才让我活到现在。死了对得起他吗?不行,我还是得活着。手虽然没有知觉了,但或许还有救呢?我得活着,我得活着。
心里斗争着。
没一会,陈程回来了,还用衣服兜着一大兜的蘑菇。这些蘑菇只有大拇指大小,整体成暗黄色。和陈程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出于本能的信任,我没有问陈程这些蘑菇的名字,心里又不断告诉自己要活着,所以伸出还有些力气的右手抓了些来食吃。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蘑菇被当地人叫作奶浆菇。因为在采蘑菇时,只要你不小心弄破菇体,它就会冒出像牛奶一样的乳白色的液体。是当地一种特有的菌种。无毒,可生食。
吃完奶浆菇,我躺在地上看着林子发呆,想着我得手,也想着其它乱七八糟的。陈程坐在我旁边抽烟。周围一片宁静。躺着地上望着林梢,我逐渐开始越来越不心安,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始终找不到头绪。
突然,一丝光亮在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我立刻明白为什么心里越来越不安了。原来是这个林子太过安静了,这里不仅没有一声鸟叫,连一声虫鸣都没有。诡异,太诡异了。
“陈子,这林子是不是太安静了点”
听到我的提醒,正在抽烟的陈程将夹烟的手停在了空中。然后连忙将烟按在地上按灭,右手拿起刀看着周围。观察了好一会儿,林子里除了安静,并没有什么东西袭击我们。不过我们已经不敢在这儿待了。
陈程看准方向,背上我小心翼翼的向他选好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太阳已经是夕阳了,没有中午是的君临天下般的感觉,反而有些阴柔。阳光也不再那么直射林中,整个林子显得有些阴暗。
突然,在我和陈程走了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时,我们身后的灌木里传来唰唰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快速奔跑。我和陈程赶忙回头看。
只见十几只田园犬恶狠狠的向我俩冲来。这些田园犬体型健硕,脚步敏捷,一看就知道是人专门训练来打猎的猎犬。如此众多的恶犬不怀好意的向我们冲过来,我们哪能呆得住,陈程背着我拔腿就跑。
但两条腿那能跑得过四条腿啊,那些恶犬离我们越来越近。就在我们快被这些猎犬追到时,陈程突然一脚踩空,随后我俩齐齐得摔进了一个陷阱里。这陷阱有三四米深,我们根本就上不去。并且在我们摔进来没多久,那些猎犬就已经咧着牙,将我们团团围住。
“瓜娃子,敢放火烧山,一定要拿他们祭山神爷爷”
第六章 暂活片刻
夕阳在天边无力的挣扎着,晚霞将整个天空染成了血红色。这是最后的美丽,就像那将死的囚徒在行刑前听的那一首安魂曲。它是多么的动听,多么的惹人陶醉,可是它也代表着那无回的永逝。
陷阱四周的猎犬咧着牙,不断发出“呜呜”的低嚎声,仿佛就像那催命的冥曲。
突然,远处传来要将我们祭神。听到这声音,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哎,还是得死”
没一会猎狗们让出了一条道,六个男人就拿着枪,来到陷阱前将我和陈程团团围住。
这些人都穿着少数民族服装。上身是深蓝色马甲,马甲上绣着很多鸟兽,下身一身黑色无饰长裤。
我对少数名族的服饰有些了解。记得上初中时有一次在电视上看晚会,晚会上有几段少数名族舞蹈。当时,我一下子就被他们吸引了,不仅是他们那动人的舞蹈,更因为他们那美不胜收的服饰。
看完晚会,我就去查阅相关质料,想了解了解那些和我们平时不一样的服饰。之后的好一段时间,我对这些形形色色的服饰那叫一个如痴如醉,进行了好一段研究。所以一看这几个男人穿的服装就我就知道了他们的名族——这是水族的服装。
这六个水族男人中,有五个拿着的枪是火铳。也就是大家俗说的火药枪。只最年长的那个中年男人手里什么也没拿,看样子应该是这几人的头儿。
看着这几个穷凶极恶的男人,陷阱里的陈程和我躺在地上都一动不动。我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