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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谜途-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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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信件来往

  我思考了很久后决定,把这条线索分别发送给了袁浩和姑妈。虽然我知道,袁浩不会去触碰本就与他们无关紧要的事。而姑妈,正为我的事焦头烂额,再去做这类调查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何况虽然她嘴上不说,以她的性格一定很责怪我的所作所为,毁掉了这么多的事情。
  果不其然,我先是收到了姑妈用良子上次给我发信的邮箱回的邮件。里面只字不提青铜祭台的事。整个邮件像一篇短篇小说,诉说着北京那边的风吹草动、四面楚歌,而更多地,还是在安慰我,因为,她无能为力了。
  区晋的残余势力递交了多份伪造证据以及作伪证的证人,而且这次绝对是区晋最费劲心思、最破罐子破摔的,因为他不再准备保崔局长等人,而是将他们一并起诉,把他们之前私下暗中进行的勾当做了手脚作为证据递交了上去,足以定崔局一伙人的死罪。区晋这么做,不会有其他的目的,仅仅出于他的性格——保住自己。
  区晋实力再雄厚,仍不会逃得过法律,一旦他没了靠山,砸一座金山也无用。他的靠山轰然崩塌,于是他没了曾经的洒脱,于是他做绝了,费尽心思找替死鬼,于是出现了这些。
  我看到最后附上的一张诉讼表,心猛地就揪了起来。表上显示,此诉讼的有效日期是三年,三年之后,便不复存在。
  “三年之内,不准回到大陆……”区晋在巨人公司地下试验室中声色俱厉的话还回荡在脑际,我如今再次想起,却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难道这是区晋早有预谋的?”我心想。
  从区晋在实验室下埋伏抓住我到勒令我离开中国,都未曾说明过理由,我唯一记得的还勉强算是说明的,只有那一句“到国外就会明白”。起初我认为袁浩方面会给我答案,但后来我发现,这是荒谬的,因为他们比我强不到哪里去。然后,我就失去了找到答案的希望,而是单单迫于区晋拿家人做的威胁。
  现在,我突然明白了,我突然找到了答案,却并不高兴,反是极其纠结。区晋早早的设下伏笔,到头来却是嫁祸于我,而且,还不让我真正背黑锅,而是间接利用了法律的尊严,迫使我在国外呆上三年,在国内消失三年,到头来,依然没有任何让人信服的理由。
  姑妈在信中再次说道,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办法,我一在国内出现必定会被区晋制造伪证,到那时做什么都完了。
  我明白,姑妈有难处,她这么说,就是让我在国外呆着,一直呆上三年。
  我默默的回了一封信:“我很好,现在被梅寒老先生护着,一切安好。梅寒老先生已经在尽全力对付区晋了,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我在墨西哥呆着,事情一有结果,立刻回国。勿念。”
  我写下短短几行字,却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辛酸。我也不确定他们的行动会不会有果,但留个好的希望总比绝望好。
  我喝了很多酒,想了很多事。我想着,如果这三年都在这里,我该怎么办?如果我离开了这里,阿香又该怎么办?怀着这种无比巨大的愧怍,我感到万分迷茫。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真没独立做过多少事,小时候家里人多,底子又殷实,有点事都护着我,什么苦也轮不上我吃。所以,现在让我想一个如此长远的问题,关乎到几个家庭,我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我折了中,决定走一步是一步,为了更长远的,我得尽快想方设法安顿好阿香,所以,我想尽快改变一下形象,亲自接手酒吧的经营,以便我和阿香之间的沟通,加深他对我的信任。
  一早醒来,邮箱里又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姑妈的,一封自然而然是袁浩的。
  我先看了袁浩的。内容篇幅不是很长,但出乎意料的语言简练。袁浩说,最近得到了些区晋的消息,因为找到了上次跟随猥琐男的那些保镖,这样一来,我的踪迹便不再会传到区晋那里。他还提到,最近的事很多,梅寒老先生身体出现了状况,所以他离开的时间可能要长一些,而且几天后会通过别人带给我一件东西,要我和黄西用上次那种方式拍卖掉。
  可以说,当我看到梅寒的名字时,确实心头一震。袁浩从未提起过他的头头就是梅寒,而我只是在医院时偷看到过他们的谈话,从而回忆起了与梅寒曾经的过往。其实也就是说,袁浩是知道我那次的偷看的,梅寒也一定对袁浩提起过我。而谈的关于我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姑妈的信中只有短短一行字:“梅寒在帮你?”
  我不明白姑妈的话意在何处。她若这样说,就一定不知道我与他们合作的事。我本以为梅寒是照顾到姑妈的面子才帮我,姑妈也会了解这件事,但现在的事实却扭曲了我的猜想,我只能说,他们的事,现在都与我无关了。

  ☆、第五十五章 沉淀的生活

  一年后,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我经营了大香港酒家,阿香得到了最好的安顿,因为她嫁给了我。我接手酒吧的几个月里,对阿香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编造的一切谎言,最终让她决定,把她的一切交给我。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动真感情,而或是只出于感恩,所以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碰过她,而我,很单纯的,只是出于愧疚,她越是如此的死心塌地,我就越是内疚。但是前不久,阿香还是怀上了我的孩子。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我们失败了。或许对于我来说,这不算失败,也称不上成功,但我找到了自己不曾经历过的,是一种对于生活的新的尝试。
  袁浩居住在了墨西哥,跟我们住在一起,因为他已经身无分文。自从半年前他回来,整个人就变了,变得颓废、意志消沉,因为他没有找到区晋,也没有胜诉,反而被区晋反咬一口,吞掉了他的一切。梅寒老先生卖掉了收藏的所有藏品,也卖掉了家宅,自那之后,身体状况本就不佳的梅寒老先生病情更加严重了,几个月后撒手人世。袁浩出奇的叫我一起参加了梅寒老先生的葬礼,近乎崩溃的对我讲了他所有的事。
  袁浩的父亲在很年轻的时候与梅寒有着很深的交情,一向以干兄弟相称,袁浩出生后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梅寒的干儿子。后来两家人同时在商业上发展壮大,有了较厚的资本。梅寒喜欢收藏。于是有一年梅寒大寿来临之际,袁浩的父亲决定送他一件珍贵的古物——北宋的汝窰天青釉葵花洗。
  汝官窑器向为帝君之傲、藏者之梦、艺匠之模,在中国历史及艺术发展上举足轻重。在北宋,汝瓷稀若晨星,一器难求。北宋汝官窑器历经千载,今传世之器只八十件左右,多为博物馆所有,仅五件存于私人收藏。而最为人所熟知的一件,就是赫赫有名的艾弗瑞?克拉克夫人的旧藏,而这件藏品却在七十年代转入了日本收藏。其价格更是令人咋舌,在六千万以上。
  梅寒喜欢收藏釉器在界内人尽皆知,据说是因为其祖上是有名的官窑艺匠。正是因此,袁浩的父亲才决定以这间葵花洗作为礼物相送。当然,他不在乎价钱。于是,他派一个极为信任的手下带现金去日本购买,并且嘱咐他要礼貌相待。
  这个手下自然对这件事非常重视,到了日本拿出了最诚恳的态度跟藏家谈判,希望藏家可以让出这件器物,无论什么价钱。但是,对于这样一件绝世珍宝,又有几个人会拱手相让呢?尽管这个手下用最谦和的态度,长时间的软磨硬泡,藏家还是意志坚定:就是不卖。
  眼见梅寒的生日临近,礼物却还没有备好,这个手下坐不住了,他意识到,袁浩的父亲并没有准备备用礼物,可见对他的信任,于是,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发誓一定要得到那件釉器。于是,那天早晨,他来到藏家家中,跟他谈了最后一次,依然未能成功。这时他要求,要最后再参观一次汝窑天青釉葵花洗。藏家不好拒绝,答应了,而这次,这个手下却是有备而来——他提前定制了一件高仿赝品,准备来个狸猫换太子。
  参观的时候,趁藏家不注意,他用了一招类似于电影《疯狂的石头》中的手法,有惊无险的偷梁换了柱,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在这期间,外面的其他手下将那六千万丢到了藏家的花园里。然后,这个手下马不停蹄的搭上直升机,返回加拿大,这天,距梅寒的生日仅剩一天。
  其实在他走后,那位藏家还检查了那件釉器,但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也许是他太信任自己的技术了,那件赝品相比于真正的汝窑天青釉葵花洗,虽然乍一看并没有区别,但是如果看碗口就很容易发现——真器碗口六个褶,而那件赝品却只有五个。如此大的破绽都未被发现,的确是一个奇迹。但是,事情还是败露了。像电影中那样,藏家在看监控录像时发现了他做的手脚,怒火顿时烧了起来,于是按照那手下留下的信息,立即亲自带人去了加拿大,誓要讨个明白。但是,他却没有发现花园中留下的钱。
  那位藏家既然能收得那样一件珍宝,也不是吃素的,在日本乃一方霸主,岂是能够轻易放过他。于是到了加拿大,就直接带一群人闯进了梅寒的生日聚会,当面举枪质问袁浩的父亲。但是,那个手下怕袁浩父亲的责备,并没有告诉他是这样得到的釉器。所以,袁浩的父亲以为是藏家反悔了,与他发生了误会,这藏家天生戾气极重,见袁浩父亲不承认,一到气头,就开了枪。
  袁浩的父亲中了枪,含冤离开了人世,其母亲受不了这样沉痛的打击,也于不久后相继离世,只留下了仅有十三岁的袁浩。
  而不得不说的是,梅寒对于那件事始终非常自责,认为祸端由他而起,于是他收养了袁浩,把他当亲生儿子,他一生未娶,把所有的精力放到了这个袁浩身上,让他有最好的生活。但是,袁浩在那之后还是性情大变,变得孤僻,冷漠起来。
  那个一手造成整件事的手下在那之后便如人间蒸发,直到六年前袁浩父亲的忌日,袁浩去公墓时看见一个身影跪在墓前放声大哭,才又见到了那个手下。袁浩所有的不爽、仇恨一时间迸发出来,质问着他。那手下讲出了一切,却突然举枪,饮弹而亡。
  袁浩从明白了事情真相后,逐渐走出了阴影,完成了学业,开始帮助梅寒做一些杂事。
  另外,袁浩对我说,梅寒其实是认识我的,他之所以帮我就是因为梅寒老先生的要求,因为梅寒早就知道,现在的一切,是迟早要发生的。
  现在,袁浩真的无依无靠了。
  除了这些,我的生活再没有了其他波澜。我在这一年以来都和家里通过电子邮件联系着,经常是父亲委托良子给我发邮件,因为他不懂电脑。说是联系,其实就像家书,定时的诉说着两边的生活,都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们住在酒吧里的房子中,虽然显得有些拥挤,但总是少不了欢笑。
  我想,我大概暂时摆脱了这一切,在我的生活中,再也不会出现“青铜祭台”,再也不会出现“K09墓室”,我曾被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曾追随它们费尽心思,但到头来我才发现,我这微乎其微的力量,若想与区晋相博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虽然夜里,我常常梦见当年的阿光和小吴,但我只能说,哥们儿,兄弟我尽力了,你们想要告诉我的,或者想要一雪前仇,那么三年后,我一定再试一把。

  ☆、第五十六章 似是故人来

  “嘿!浩浩!你在干嘛?快过来。”我坐在酒吧的吧台上看着外面——我的儿子。
  他今年刚刚一岁,是个不安分的孩子,一刻也坐不住,这会儿又趁我不注意跑了出去。他推开酒吧的门向右跑去,跑过了橱窗,使我看不见他去了哪里。
  我见他跑远了,立马放下手中正在记录着的账本,推开门去追。
  但是,我一出门就傻眼了,站在门口向右看去没有半个人影,中午街上人非常少,四处望去空荡的吓人。我从酒吧连忙向右边的街道一路小跑去,看看他是不是跑到了邻居的店中去玩,但整条街下来的店中都没有他的身影,我顿时急了,手心立马冒起了汗。
  前面的街道通往城市中心,车流拥挤了起来,我觉得,这孩子是没有这么大胆量继续走下去的,而且一路问过来邻居们都表示没有看到他从店前走过,所以我冷静下来想,这孩子有可能是在跟我玩捉迷藏躲到了小胡同里,或者藏到一处,现在也应该回到了店中。因为这种小把戏他已经不止一次的用过。
  于是我压着慌忙的心情开始往回跑,祈祷着他会突然迸出来吓我一跳。
  我刚靠近酒吧,就见门前站着一个男人,马上又蹲了下去,由于我的视力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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