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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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在我家呢,正在厨房里给我做饭呢!”王占元正要提上裤子,却突然又是一阵慌,尖着嗓子叫唤了起来,“哎呀快点儿!有纸没有?给我垫着,流血啦!妈的,不会是来月经了吧!”
无奈之下,我只好找到卫生纸,撕下来老长一截子,给他叠了一个卫生巾,让他塞入裤裆底下。
当我们赶到王占元家时,他家的大门正紧闭着。
“奇怪,我走的时候没关门啊!”王占元迟疑地推开了大门。
来到他家厨房里一看,果然正有个漂亮的女人正在做饭,已经炒好菜了,正往盘子里面盛。我掏出桐油涂在了鼻子下面,定眼一看,可不正是一个脸上涂着胭脂,描着红唇的纸人正在活动嘛!
“妖孽,我看你往哪里逃!”我伸出胳膊,一个龙爪探出去,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身子一蹦,两条夹住了她的腰身,像拔萝卜一样揪她的脑袋。谁知道这纸人转过身,身子往前扑倒。
嘭的一声。
我的后脑勺磕在了锅台上,疼得险些没晕过去,不由得松开了抓着纸人的俩手,只剩下双腿还在它的腰身上夹着,可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往后一仰,脑袋又梆的一下子碰撞到了一张低矮桌子的棱角上。
哎呀我的娘哟,这头快不能要了,疼得要命,眼珠子不住地朝上翻着,是想晕过去的趋势。情急之下,我使劲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又是一阵钻心的痛,疼得我像杀猪般嚎起来,总算从眩晕状态中清醒过来。
两腿一松,我和纸人的身体分开了,后背垂直地栽到了坚硬的水泥地上,头又是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后一仰,后脑勺再次磕碰在了地上,这次我没能再捱住,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等我慢慢睁开眼皮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还在厨房的地上躺着,心里顿时恼了。妈的,也没人把我给弄床上去,这样一直在地上躺着,会使肚子容易受凉,弄不好是要拉肚子的。耳边传来嘤嘤的哭泣声,我顿时警惕起来,侧首一看,发现王占元正坐在我旁边抹泪哭泣着,面部变得鼻青脸肿。
“你的脸咋了?”我坐起来,揉着还发疼的后脑勺问道。
“还能咋的,还不是被那女人给打的!”说罢,王占元哭得更伤心了。
“那女人呢?去哪了?”我站起来,弹去身上的土,拿出镜子照起来。
“跟一个人走了!”王占元十分愤慨地道。
“跟谁?”我又掏出木梳,把裸露在纱布外面的头发给梳着,在额前梳了个整齐的刘海儿。
“跟咱村最老的那个糟老头子,王世宝!那老家伙不知道啥时候藏在了厨房门的后面,冷不丁地蹿出来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扔倒在地上,然后那女人就骑在我身上狠狠地抽我,还说我要找捉鬼天师的话,应该找个正儿八经的,别老是领个二逼过来!”王占元一边诉说着,一边拿眼充满怀疑的瞧视我。
“啥?!它的意思说我是个二逼?!”我顿时铁青了脸,攥紧了拳头,“行,敢这么说我,再次见了它,我一定要打扁它!这次侥幸让它给逃脱了,靠!”
“二桃,说句难听的,你好像弄不过人家,我光见你打人家了,人家根本都没还一下手,然后你就掉到地上晕过去了!”王占元掏出烟盒子,拔出一支烟递了过来。
“滚开!我才不吸你的破烟!”我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把烟给打掉了,“你他妈的啥意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王占元没有再说话,低下了头,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一脚踹飞了桌子,我再次怒问道。
他还是不是说话,只是闷头抽着烟。
听得一阵乱哄哄的声音逐渐传了过来,越来越近,其中夹杂着尖锐响亮的狗叫声,好像是到了院子里。我急忙冲过去,伸长脖子往外一瞅,就看到一个脸上满是两色毛的人头狗身的东西,正率领着一大帮子各种各样的浑身炸着毛狗过来了。
☆、第二十四章:崔崇光和尚
为首的人面狗身之物停下了,抬起头望见我,一下子站住了,继而发呆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裂开嘴笑了一下。我竟然从它的笑容中看到了苦涩和悲伤。它后面的那些狗也随着它停下了,将炸起的毛放松下来,收敛起狂躁不安,一个个的都显得异常安静。
“王占元,你媳妇来了,出来下!”我扭过头,朝里面喊道。
“我不出去!它会咬死我的!”王占元的手里拿了一把菜刀不停地挥舞着,脸上布满了惊恐。
“不会的,我猜它只是想见见你,毕竟你们夫妻一场!”我走进屋里,拽住了王占元的胳膊往外拉。他反抗着,无奈力气不抵我,被我给拉到了厨房外面。
“去上前,给它一个拥抱,你看它看起来好难过!”我较为诚恳地吩咐道,从他手里夺过菜刀,用力往前将他推了一把。他踉跄出两步后,又回头瞧着我,惧怕的眼神里带有怀疑,身体哆嗦得跟触了电似的。“去吧,要相信自己!”我咬住牙朝他一握拳,微笑着鼓励道。
王占元终于往前走了,速度极为缓慢,耗了大半天才走到了狗精面前,然后弯腰蹲下来,伸出胳膊,搂住了狗精的脖子,痛哭了起来,涕泪纷飞。我叹息了一声,心里有些难受。一场夫妻,竟然以这种方式重逢了。只见狗精的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要开口说话,但只能发出有些嘶哑的呜咽声。它的眼角塞满了褐色的眼屎,逐渐被湿润了,两道眼泪缓缓地流了出来。
我返回厨房里,端出了菜肴和馒头,走到大门外,放在地上,吹了一声口哨。只见我家的母狗率先从狗群里挤出来,慢慢跑着来到我跟前。我指指搁在地上的菜肴。它就低下头吃了起来。其它的狗看到后,也纷纷凑了过来,伸嘴到地上的菜盆子里吃了起来。我又把馒头掰开,撒落在地上。
这些菜是用纸人用尸油炒的,馒头也是用尸油和成的面做成的,散发着浓郁的恶臭,但对这些狗来说,实在是太香了。吃着的时候,这些狗就开始哄抢起来,你咬我,我咬他的。我又回到王占元家的院子里,动作轻柔地关上了大门,透过门缝看外面的狗。
过了一会儿,狗就成片成群地躺倒在地上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很快就死去了。我扯动嘴角笑了起来。之所以会发生这种状况,是因为我往菜肴和馒头里都掺了老鼠药,是徐老三卖的那种,也算是为他报仇了吧。我将提着菜刀的手放在后面,走近了王占元和狗精的旁边。他们还在流着眼泪,耳鬓厮磨起来,狗精甚至还伸出舌头朝王占元的脸上舔着。王占元抬起头,眼神坚毅地对我说道:“不管我媳妇变成啥样子,我都要陪着她,这辈子我们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我笑了起来,笑得让他们觉得我很满意。我又点了点头,说道:“兄弟,你有这觉悟就是好的!”话音未落,我猛然举起菜刀,往狗精的头上砍了去。我之所以会选择用这把菜刀,是因为看上了它的锋利和沉重。这一下子砍下去后,狗精头上的骨头登时裂开了,血混着脑浆流出来。我注意到,在菜刀落下的那一刹那,它往前冲了一下,挡在了王占元的面前,可能是以为我要伤害它老公吧。
狗精倒下了,挣扎了几下,发出一声惨叫,眼睛睁得老大,一直在看着王占元,然后气息慢慢地没有了,临死了眼皮子没合上,端的是死不瞑目。过了好久,王占元才反应过来,蹭地站起来,挥拳往我的脸上打过来。我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将他踹出去老远,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傻了你个龟孙!你媳妇已经成狗精了,就算留在世上你也没法养它!”我破口大骂道。
“为啥养不活,我媳妇她虽然变成了一条狗,又能吃多少?”王占元无比气愤地说道。
“它只吃人肉,你供养得起吗?”我点根烟叼在嘴里,问道。
“这个。。。。。。”王占元没话说了,扭头看向狗精尸体,捶地痛哭起来。
“害死你老婆的是你自己,可不是我,让你早点儿给它做手术,可你不干,怨谁?”我掏出镜子照着,拆开了缠在头上的白纱布,一头长发洒落下来,披在肩上,我使劲晃了晃头,掏出一把木梳打理了起来,口里嘟囔道:“是哪个蹩脚医生给我裹的伤口,把头发给我盘起来包到纱布里弄屁,害我这么多天都不够帅!”
听不见狗叫唤了,有几个大胆的村民从家里钻出来到了街上,正围着死狗观看时,我打开了王占元家的大门,他们看见了我,就问道:“二桃,狗精咋样了,灭掉没?”我呵呵一笑,掏出纸扇在胸前撒开,慢摇着说道:“这天下有我二桃摆不平的事儿吗?”然后扇子朝后一指,让他们去院子里亲自去看。
这几个人去了院子里一看,就是那么一回事,喜出望外,奔走相告。这下,村子里的人都出来了,热闹非凡,兴高采烈,不少人喊我大师,向我致谢。我站在中心,摇着扇子在笑,给他们讲,天下妖魔都别怕,因为有二桃在凡间。
然后就有人骂了起来:“是哪个王八羔子把咱村后面的小庙给拆了,我一他奶奶个老祖宗,这不是成心把狗放进来咬我们吗,要不是二桃有本事,说不定咱们全都被狗吃了!”
“挨千杀的,缺德的杂种,不要脸的腌臜货,若知道是哪个,非打死他不可!”
人们骂得越来越难听,我听不下去了,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回到家里,正逢肚子也饿了,便做起了饭。饭好后,我端到了桌子上,多摆了一双筷子,把阿全从床底下叫出来,让它跟我一块吃饭。一看到阿全的脸,我就膈应得难受,所以就尽量不看她。正吃着时,我问它:“你啥时候私自溜出去到刘御龙的坟上了?”阿全一愣,然后深深地低垂下了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我只有侧过耳朵才能听清楚:“那一天晚上,我听有人召唤百鬼夜行,没能忍住,就偷着出去了!”
“召唤百鬼的是啥人,你认识不?”我又问道。
“是一个老道士,自称姓柳,名讳一个单字洪,至于其它的,我啥都不知道了!”阿全啪地放下了筷子,嘴巴一撇,说不吃了,像是在赌气。
这货,长得再没比它更难看了,脾气还挺臭,真不知道我收养它到底图个啥。
“问你两句你还烦了,不想搁这儿就滚吧!”我可不惯它,也撂了筷子,抓住一个馒头,摔它脸上了,还不够解气,又往它坐着的凳子上跺了一脚。
阿全怕了,拽住我的衣服央求起来。
“我问你,百鬼是都有啥,你有没有看见身上流着血的尸体?”我板着脸,又问道。
“嗯,有看到,你说的是血尸吧,会吐红雾,我总共看见了两个,那晚它们是主角,还表演了一口咬断钢丝绳!但它们很害怕一个穿清朝官服的僵尸,是听命于它的!”阿全说道。
“哦,我知道了,你钻床底下呆着去吧,以后没事儿别瞎跑了,把人给吓死,你是要遭天谴的!”我命令道,又捡起筷子,扒着米饭吃了起来。
到了晚上,大概十一点的时候,我估计着这个时候没有人出来逛游了,便捎上家伙,再次来到了村北边的那座小庙上。将废墟扒开,对着下面挖了起来。挖了足有两米多深,才刨出一具尸体来。果然是个和尚的,面容栩栩如生,身上一点儿也没有腐烂,就是硬邦邦的。我扛着这具和尚尸体回家了。
到了家里,我找来一个大盆子,烧了开始倒在里面。把和尚尸体放到里面泡了起来。过了片刻,尸体就开始发软。我用针管扎在自己身上,抽了一大针管子血,注射到了和尚尸体中。然后这和尚就慢慢睁开了眼,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揪住我的衣领,作怒道:“谁让你把我的庙拆了,你想干什么?”我操起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砖头,往他的秃脑袋上拍了上去。
砖头碎了,他的脑袋毫无损伤,人也没啥事儿,但就是愣住了,突然笑了起来:“你是参冥门弟子?”我变得有些傲慢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本人是参冥门第七十九代弟子二桃!”“那可真巧,我是第七十八代参冥门弟子崔崇光!”和尚摸着光头笑道。
参冥门书籍上记载着一道规矩,那就是同门弟子相见,以砖头拍脑袋作为暗号。我怀疑崔崇光是参冥门弟子,是因为我跟它一样,一旦体内的血液没了,就会回归到死的状态,魂魄不会离开太远。尸体只会变僵而不会腐烂,一旦再往尸体内注入纯阳血液,就会复活。所谓的纯阳血液,自然就是童子血了。我之所以拆了崔崇光的庙,是因为他的魂魄在庙里藏着。魂魄害怕太阳晒,一旦连续晒个三四天,凝聚性再强的魂魄都会消散。崔崇光的魂魄没有了小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