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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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元,赶紧打起精神来,交给你个任务,你必须得完成,成败就在此一举了!”我扯着嗓子喝道,抬头望了望,只见乌云密布,天空上正浮现着一张巨大的人脸在冷冷地俯视着我们。
☆、第十一章:出岔子了
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这天空中悬浮着的巨大冷峻脸孔就是神明,只不过距离人的头顶不可止三尺高,就是三万里地也有,总是探张脸出来看着人们办坏事,我从没见过它的身子,从它的脸看来,分不清楚它到底是男还是女。
神明扯动嘴角冷笑了一下,便慢慢隐去不见了。
“二桃,你让我干啥?”王占元是看不见神明的,拍拍身上的土尘,抖擞起精神问我道。
“你会骑牛吗?”我问他道。
瑞气祥和,喜凝聚于静态环境,而黑牛具有搅动气息的蛮力,我打算让黑牛把刘家祖坟上的平安气息给冲撞了去,导致气流混乱颠倒,使得瑞气再也无法聚集。
“骑牛干啥?”王占元愣了一下,脸上出现了警惕的表情。
“若想盖门市的话你就骑牛,不想盖门市的话咱们就收拾东西回家。”我点上一根蜡烛,掏出圆镜子照起来,撩拨了一下头发,忽然将脸一沉,凝目注视着镜子里的严肃帅哥,语气缓缓地说道。
“当然要盖门市,不就骑个牛吗?今天就是骑老虎我也认了!”被触碰到了敏感神经,王占元啪地一拍大腿,应承了下来。
“哦,好!”我慢慢裂开嘴笑了。
说实话,这牛,可不是好骑的。
待王占元骑上黑牛之后,我把图样拿给他看了一下,又指指我在松软土地上趟出来的弯曲路线,让他骑着牛踩着这个路线跑。
“这牛听我的指挥吗?我让它往路线上跑,它就会往路线上跑啊?你说得怪轻松!这又不是开拖拉机!”王占元又摆出苦瓜脸,担忧地嚷嚷道。
“山人自有妙计,这个不用你担心!你只管用腿夹紧牛肚子就好了!”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包袱里掏出一大盘火鞭。
将火鞭拆开,摆放在地上,足有十来米长。
我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猛吸两口,喷出一大股子浓浓的烟雾,眯起了眼睛,把火鞭系在了牛尾巴上。
“你干啥?!”王占元大惊失色,赶紧从牛背上弹了下来,战战兢兢地喝问道。
“想不想盖门市了?”我问道。
“这个。。。。。。”王占元犯难了,看看黑牛又看看我,一张脸憋得跟解不下来似的。
“不就是颠簸几下么,你骑在牛身上抱紧它的脖子,不让自己从上面摔下来就行了!要实在不行,就用这个!”我拿出了一捆大麻绳。
“麻绳咋用?”
“把你捆在牛身上,你就掉不下来了!”
“。。。。。。好吧!”
王占元哭丧着个脸,又骑上了黑牛,趴下来抱住牛脖子。我用麻绳将他的身体和牛背绕了好几匝,捆绑了个结实。
接着,我又取出块黑布,蒙住了黑牛的眼睛。
为了让牛按照路线跑,我掏出了一大把鲜艳的小红旗,隔一段距离挨个插在了路线上。
实不相瞒,我是第一次办这样的事儿,听说牛看见红色会攻击。也不知道这黑牛看见红色小旗子会不会愤怒地踩着它们冲过去,我倒期待会这样,先试试吧。
“准备好了吗兄弟?”我扯着嗓子大喝一声,用力把手上的烟蒂子一弹,只见一道光弧在夜色中划过。
“嗯,好了,弄吧!”王占元半死不活的样子,把脸别过去不愿看我,瓮声瓮气地回应道。
“你是不是不爽?”我又重新点了一根烟放嘴上,准备用它来引燃火鞭。
“爽!”王占元把脸埋了起来,身子开始抖嗦起来。
在点燃火鞭的那一刹那,我将蒙在牛头上的黑布揭下来了。
劈里啪啦。。。。。。伴随着王占元的凄呼声。
火星四溅。
黑牛连蹦带跳地,疯了一样地到处乱窜,毫无章法,完全无视我精心制作的红色小旗子。突然,它冲我来了,吓得我扔掉手里的烟,赶紧跑。
跑到一棵树下,我双手搂抱住树,蹭蹭地攀蹿上去了。
参冥门的教育书籍里说过,学会爬树,要比不会爬树强得多,爬树又不要钱,为什么不学会爬树?
双手扒着树杆,吊坠在树上,我这也算是居高临下了,朝下方定眼一看,牛背上的王占元不见了,吓我一大跳,再仔细一看,原来是给颠簸到牛肚子下面了,上半身还跟牛捆在一起,腿脚挨住地拖拉着,一蹬一蹬的,哀嚎不止。
黑牛跑远了,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我下树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返回刘家祖坟上,收拾了一番东西,便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之后,我洗了个凉水澡,半躺在床上,一边照镜子一边摇着蒲扇,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不知道这王占元咋样了,不行,我得再去找找。
看了一下表,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夜里的天气闷热,不愿多穿衣服,半夜里也没啥人出来,我只穿着一条裤衩出去了。
走着走着,我就来到了王占元的家门前。
敲了敲他家的大铁门,等了半晌,王占元他媳妇儿才打开门了。
她穿的也很少,只比我多穿了一件背心,下面也是只穿了一件三角裤头子,露出修长白皙的大长腿。
“占元呢?回家没?”看到她这样子,我下面有点儿可耻地硬了。
“在屋子里睡呢!咋啦?”她也斜着眼扫了扫我的下面。
什么?
王占元正在家里睡着觉呢?!
这怎么可能!
“哦,嫂子,我找占元有急事,让我进去跟他说说!”我佯装啥也没发生过,平静地说道。
跟她进了屋后,一股子难闻的味道钻入我的鼻子,令我想作呕。
走到床前一看,可不是嘛,床上躺着一个光着身子的人正在呼噜地睡得昏沉,看他的模样,正是王占元。
我又走到梳妆台前,弯下腰照起了镜子,还拿起一把木梳在桌子上磕了磕,梳起了头。
王占元的媳妇上了床,摇晃起床上睡着的人:“快起来,二桃找你了!”
从镜子里,我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人睁开了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
我紧绷着嘴唇不说话,依然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在等着他先开口说话。
可好长时间过去了,他一直保持着缄默。
“你们弄啥哩,咋都不说话呢?”王占元的媳妇忍不住了,推搡了一下身边坐着的那人。
放下梳子,我慢慢地转过了身,逐渐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那人也笑了,笑的时候朝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他就匆忙地穿起了衣服,下了床,趿拉着鞋子跑出去了。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那股子难闻的味道更浓烈了,还掀起一阵风,熏得我再也压制不住,肚子里的东西涌上来到了口腔里,看到桌子上丢着一只碗,我赶紧拿过碗将秽物吐进了碗里。
还好,总算没有吐在人家的地板上,不然人家又该恼恨我了。
出去的那人又返回来了,指着我手中碗问我:“这里面的东西,你还吃不?”
我嫌弃地皱起鼻子,摇了摇头,又反胃起来,咣当一声将碗搁在了桌子上。
“你不要给我吧!”那人露出饥馋的目光,俩手捧起碗,差点儿就揣怀里了,扭过身走掉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王占元媳妇了,而且我们都穿得很少。
气氛有些尴尬。
“你咋不跟占元出去?呆在屋里干啥?”她用床单盖住大腿,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刚才那个不是占元!”我搬了张椅子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这样可以遮挡住我那块硬邦邦的地方。
“不是占元是谁?大半夜的说啥胡话呢!你神经了吧!”她用脚跟踹了一下床,生气地说道,“到了白天你是不是还要给我宣传,说我跟不是占元的男人睡了!”
“算了,不跟你搀和恁些了,以后晚上看人的时候,要仔细瞅瞅对方的影子!”我站了起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走到窗户前,打开了窗子,“这么热的天不开空调,还关个窗子,一看就不对劲!”
“那刚才跟我睡的是哪个?他没影子么?”王占元媳妇害怕了起来,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鞋也不穿,光着脚走到我跟前,拽住了我的胳膊。
“不要这样,男女授受不亲!”我赶紧远离她,眼角余光偷瞥着她的三角地带,令我血脉喷张,赶紧闭上眼睛,心中默念起了大悲咒。
我是不能破身的,一旦破身的话,我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刚才那个人是有影子,但并非是人的影子,而是一头狗的影子,以后要看清楚一些再跟人家睡!”我叮嘱过,刚要走,却又想起另一件事儿,便捉住王占元媳妇儿的手腕,将她的胳膊抬起一看,只见她的腋窝里长满了密密麻麻的两色毛。
两色毛就是一根毛上有一半是黑色,有一半是白色。
看来,王占元媳妇跟那狗精睡的次数不少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脸变得越来越长和尖,跟锥子似的,等两色毛从她的下巴和脖子上扎出来的时候,她就会长出狗牙,随着身上的两色毛越来越多,她慢慢就变成会咬人甚至吃人的狗了。
离开王占元家后,我又兜着圈子寻找了一遭,还是没找到王占元和那头黑牛,倦意上来了,困得不行,便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有人叫门,把我吵醒了。
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拿镜子照照,梳了梳头,见有站立起来的头发就用唾液沾湿抿下去。
揉着惺忪的眼睛,我穿过院子,打开了头门。
原来是个村妇,李怀华的老婆。
李怀华死了,他老婆请我去给他穿寿衣。
这几年,村里哪家死了人,都是请我去给尸体穿衣服。当然,不能白给他们穿,是要给我一百块钱加两盒烟的。
☆、第十二章:阴魂不散
去往李怀华家的途中,妇女给我说了。这李怀华是凌晨五点刚起床时突然暴毙的,七窍流血,经医生检查,是脑溢血。
说话间,来到了死者家里,院子里挤满了很多人,一大部分都穿着孝服,哭声笑声都有。笑的人都是同村里来帮忙做杂事的。平时村里死个人,就跟过春节似的,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能捞到好吃好喝的了,还有好烟吸着,死的又不是自家的人,所以效劳的外姓人就显得格外的高兴。
看见我了,李怀华的儿子赶紧过来给我发烟。我拿住烟,瞄了瞄过滤嘴,有些不高兴,不是好烟,才十块钱一包。以前我去别家给死人穿衣服,人家给的都是二十块钱一盒的烟。我将烟叼在嘴上,假充着找打火机,在身上摸半天,其实上是等李家儿子给我主动给我点烟,谁知道这小子没眼色,见我没掏出打火机,递给我了一盒洋火,让我自己点火。
这家伙,弄得我心情不爽,衣服是不能给你们好好穿了。
走进死者的屋里。床前的地上有一片血迹,有个斑点小花狗正那儿低着头在舔血。我一跺脚,怒道:“怎么让狗进来了?快撵出去!”
赶紧就有人打狗,吵狗。
斑点小花狗夹着尾巴从门边经过时,抬头看了我一下,眼睛里充满了恨意,呲了呲牙。
糟了,狗舔人血,不是好兆头。
我的心情变得压抑起来,来到床前,正要掀开死者身上的被子时候,见被子里下面有东西蠕动,有种更不好的感觉窜上心头,我先不揭被子,指着床上问死者家属:“这床上都放啥了?”
大家也发现了异样情况,吓得脸色变了,往后退了去,有了捂住了嘴巴。李家儿子冲过去抓起被子撩开。
原来是一只白猫在床上卧着。
大家都松了口气,不由得笑了,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忽然,白猫跳起来,从尸体身上蹿过去,落到地上,毛炸起来,瞪着眼,呜呜地叫着,挥着爪子朝我的裤腿上抓过来。
“畜生,活烦了咋地!”我狠狠一脚踢过去。
啪嗒!
白猫被我踢得身子飞起来,撞在床腿上,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后站起来,抖了抖脑袋。
它的头破了,有血流出来。
李家儿子见状,不乐意了,带着怒色对我呵斥道:“害俺家的猫干啥,它挠你一下能给你挠多大伤啊?看你把它踢的!”说罢,他上前弯下腰,将白猫抱起来安抚着。
“你最好赶紧用开水把这白毛畜生给我煮了!”我掏出镜子照起来,对他冷冷地说道,“否则后悔了别怨我!”
“你。。。。。。”李家儿子还想说什么,被他母亲给推出去了。
我将镜子对着尸体全身上下都照了一遍,然后不再使镜子翻转,给李家妇人要过来一只碗,让她在碗里装满水。我把镜子摁在水碗里,端着水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