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于我这些符咒的效果,郑钧毅起初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我“实习期”的不靠谱印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不过实验了一次,发现真的没人注意自己后,这家伙就开始high起来了,那动作遛的飞快,导致一旁李婉冰的好奇心也被吊起来,摇着我的胳膊说道:“喂喂,陈斌,那隐身符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唉,给我来一打吧。”
我翻了个白眼道:“有什么好玩的,隐身符也就郑钧毅这种类型的能玩一把,这玩意的效果说白了只是让人眼睛看到的一切合理化,并削弱使用者的存在感而已,不是真正的隐身,象人体这么大的存在使用也很容易被发现,而且如果一开始使用者就被人注意到的话,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你拿了也做不了什么的。”
“这样啊,拿来吧。”李婉冰好像完全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自顾自的伸出手来。
无奈,我只能在吴子东倜傥的眼神中给她画了一张隐身符,希望她不会拿着这东西胡来吧。
等了好一会,郑钧毅这家伙才算玩够了从警局里出来,一跳上车子就比划着手脚感慨道:“哇~~这东西好玩,好刺激啊,特别是这种存在感很低的状态,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哎,你们知道吗,我中途还被一个警觉的家伙发现了,结果那个发现不对劲的人看了我几眼后,居然把我当个玩偶摆到桌子上就算了,哈哈哈,要知道我之前还在他面前跳舞来着,这实在太有趣了。”
郑钧毅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的经历,看得李婉冰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连忙让他说出些有用的。
好在郑钧毅虽然胡闹了些,但正事办的还是很不错的,他通过通风管道爬进停尸房内,成功见到了那几具女尸,并做了初步的调查判断——这些死者除了头部皮肉的三条切割口,并没有其余的伤痕,手脚虽然有挣扎擦伤的痕迹但却没有捆缚的勒痕,而且头部皮肉伤痕很是整齐,几具尸体伤口的位置比例都相差不大。
也就是说,她们很有可能是在被剥去头骨的同时死去的,死因就是头骨被取走,这种杀人手法简直骇人听闻,要整齐的把一个人的头部皮肤割开取出头骨本就是件难事,现在还要在一个人还活着,能动,能挣扎,能逃跑的时候把头骨取出来,而且每一个都取的那么完美,这简直不像是人能办到的事。
说道这里,郑钧毅还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奇怪的是,几具尸体都没有被解剖过的痕迹,好像从拿来开始就丢在里面被人遗忘了,这实在不符合警察们的办事规律啊。”
“被遗忘”三个字引起我的注意,如果没搞错的话,这是个重要的突破口,也许可以借此推测出凶手的身份……如果凶手真是什么灵异的玩意的话,能有这种能力的家伙并不是很常见,书上应该会有记载。
而李婉冰显然继承了老李的天分,她很快把注意力放到一个很重要的地方:“那么,可以看出凶手用的是什么武器吗?普通武器恐怕没有这样的效果罢,能造成那种伤害的武器一定很特殊吧,至少有一个类似于镰刀的刃和两个勾眼睛的钩子。”
郑钧毅满脸意外的看向李婉冰,感慨道:“没想到你居然注意到这里了,没错,我也发觉凶手用的武器很特殊,不然哪怕手法再老练想搞出这种效果也不可能,我大概对那玩意有个概念,来,我画给你们看看。”
说罢,郑钧毅找出纸笔画了起来,由于身材过于娇小,他画的比例很奇怪,但大抵还能看出那所谓的武器是什么样子。
总体来看那就是个加了两个勾爪的大镰刀,两个勾大概只有镰刀刀刃的1/3长,但位置比较靠后,而镰刀刃则很弯且分为两部分,短的部分在与钩子的交合处后面,形状象个后脑勺,长的一部分凸出去最后有一个下巴型的勾起。
他还画了个人脸在旁边做示意,钩子部分勾住眼睛并割开眼睛上部的皮肉,镰刀刃部分则负责划开一条中线,把头颅打开辅助头骨取出,郑钧毅最后解释道:“再在尾部加个长柄,这样的武器,只要手法得当,理论上可以把人的头盖骨象剥虾皮一般剥出来,因为杠杆原理还不费什么力气……这是我综合她们的伤口分析后,得出的结论。”
这玩意看起来象刑具多过象武器,不过真的使用它的话,也许剥开头颅真的不费吹灰之力吧。
带着这些仅有的线索,我们有些不满足的离开了。
本来我还想既然已经和李婉冰见面了,要不干脆和老李见个面,对于李婉冰身上发生的事,我觉得需要提醒一下他,可惜的是,他这几天好像忙的连出警局的时间都没有了,这件事只能作罢。
第二天,我如约穿上晚上捎来的校服,带上校章陪着李婉冰进了爱德拉的大门,门卫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就这样把我放进去了。
不得不说,那个酒吧安排的很细心,我是属于绘画课的插班生,而这几天绘画课恰巧是自由写生的时候,背着个画板你就能随便在校园里四处走动,不会有人起什么怀疑,很是方便我的调查。
护着李婉冰去了她的班级后,我第一个目的地就是那个放过尸体的体育室,按照我们分析,那里很有可能并不是案发现场,因为李婉冰发现尸体时没有看到过多的血液,换句话说,尸体很有可能是凶手事后丢进去的。
当然,这只是个可能,如果凶手是什么灵异类存在的话,一切还要另外说。
第五十五章 搜魂
走在爱德拉的小道上,有时候不得不由衷的感慨一句,追求所谓的外国品牌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这校园的布置就给人一种很清新的感觉,比起某些只能在摄像头里看看的地方要好的多。
一只小松鼠在树尖越过,可爱的身影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使得我竟然没有注意到身前有人,等到我感觉自己撞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带着磁性的妇人声音响起,我连忙向身前看去,一个风韵犹存的金发妇人倒在我身前,正尴尬的锤着自己的腰,看她那样子似乎是想揉下摔疼的屁股的,可惜很不好意思,于是改了动作。
我连连道歉并把这位妇人扶起,她显得很是矜持,只是抓着我的指尖爬起来,几乎都没在我手上借什么力。
她起来后对依旧在道歉的我笑了笑,宽慰道:“没关系的,这位同学,你只是沉浸于欣赏美的意境中,忘却了身边的事物而已,这说明你对于艺术是认真的,我又怎么能责怪你呢,反而是我没有注意打断了你的思路,哦,对不起,希望没有打扰到你。”说着,她微微欠身,眼神瞄向我背后的画板。
我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发,看起来她是误会什么了,其实我只是在走神而已,不过这时候我也不至于蠢到拆自己的台,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承认了,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烫,看来做了鬼后我这脸皮好像也变薄了?
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后,妇人问道:“对了这位同学,你是新来的吗,虽然这样说有些失礼,但我印象中好像没有见过你呢。”
“哦,是的老师,我是今天才过来这里学习的陈斌,请多指教。”我客气的说道,似乎是因为妇人那贤淑的气场影响,不知不觉间我说话也变得文绉绉起来,就像电视里看到的西方绅士。
这种说话方式老实说真别扭,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
“老师?”妇人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是讶然,指尖掩着嘴笑了起来,说道:“噢天啊,我好久没有听到学生这么称呼我了,这真让人感到高兴,那感觉就像回到年轻时,在小道边邂逅英俊的绅士那般,呵呵呵,可惜我已经过了欣赏这份浪漫的年龄了。”
她这么说我有些不解,我似乎误会了什么,我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恕我失礼,请问您是哪位?”
妇人笑嘻嘻的说道:“噢,真是失礼了,问你名字前我居然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爱德拉,你可以叫我爱德拉校长,老师,或者爱德拉女士什么的,虽然我也很希望你能叫我小姐,不过我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嘻嘻。”说着,她把手背伸出来放到我面前。
我大概呆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我行吻手礼呢。
托起这只晶莹剔透的手掌,我脑子依旧有些当机,如果我查到的资料没错的话,这位爱德拉已经六十多快七十了吧,可眼前这位怎么看都最多只有三十岁而已,这只手掌别说老人斑了,连点皱纹都没有,光滑得能让二十几的少女羡慕死。
如果眼前的人没有晃点我的话,那我只能说,眼前看到的简直是现代版的神迹,不老而又出色的容颜,加上那毫无破绽的淑女气质,也许称呼她一声小姐并不为过,岁月对这个女人简直眷顾到家了。
爱德拉女士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忙,说了几句话后就告辞离去,看着她略微急促的步伐,我对她的好感又提升了一个层次,不要误会,这种好感仅仅是对美的憧憬和向往罢了,就像看到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现在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带着一份难得的好心情,我推开了体育室的大门,但当我踏进去这个曾经死去一个人的空间时,我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掉。
死气,怨气,血气,还有那嘤嘤的哭泣声,这就是我感知到的一切。
关上透着阳光的大门,体育室显得更阴郁一些,一个女孩子的虚影慢慢出现在房间中央,她对于我的出现没有丝毫反应,只是一直捂着脸哭,我知道,这个应该就是受害者了,那个被剥去头骨的女孩。
我走上前去,语气尽量温柔的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你在这里哭什么呢。”女孩没有理会我,只是这么继续哭着,我又开口问道:“你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吧?”
这个问题问到了实处,她略微停止哭泣,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幅度如果不是我靠得很近的话,几乎都看不清。
她呆滞了一会茫然的抬起头来,这时我才发现,她一直是闭着眼睛的,偶尔有血丝从她眼帘徐徐流下,我心里不由得一沉,灵魂不出意外是很难出现这种真实的伤势的,更多的是身体虚化或消失。
会有死前受到的伤害映照于灵魂上的反应,只有一种特殊的存在——地缚灵,由于被困在某处地区受到超出精神限界的伤害而死的灵魂,魂魄会被因为执念而无法离开自己死掉的地方,而且死前受到的伤害也会表现在魂魄上,这种伤痕甚至有可能影响到自己下辈子,投胎的时候会带有天生的残疾。
当然,让我不高兴的不止这些,一般来说,新成型的地缚灵是没有理智的,我们没法沟通,而且如果不把她内心的恐惧消除的话,也没有什么办法把她带到地府去轮回,又是一个注定悲剧的魂魄。
接下来她在我面前演了一出剧情:她惊慌的回过头去,一副看到什么吓人东西的样子,然后从地上蹦起来,向着门口跑去,嘴里叫着:“救命,不要啊,老师你别这样子!”
女孩的呼声并没有得到回应,她惊慌的对着大门敲击着,似乎想打开门但门被锁住了,敲着大门的小手渐渐由敲击变为绝望的抓挠,手指迸裂出惊心动魄的血迹,她回过头来,对着身后莫须有的空气祈求着。
紧接着就是一阵痛苦的呼声,一切都停住了,她捂着脸慢慢蹲下身躯,沉入了地里不再出现。
“这是什么?”不知什么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的郑钧毅惊讶的问道:“这个女孩就是那个受害者吗?她现在做的是什么,自己死前经历的遭遇?”
我漠然的点点头,好半天才解释道:“这是地缚灵的悲哀,他们被困在死地,沉浸在曾经的痛苦回忆中,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死前遭受的一切痛苦,直到心结被解开……或者魂飞魄散,看起来,那个凶手给她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呢,哼哼,真是……”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咬着嘴唇,忍不住一拳砸在地板上。
该死的,看到尸体和看到地缚灵是两码子事,地缚灵会把自己死前的情绪完好无缺的托付给看到它的人,我现在脑海里就一个想法,把那个该死的凶手揪出来,亲手沉到黄泉里去!
郑钧毅叹了口气,拍着我的鞋子说道:“看来我们不幸言中了,真的有什么神秘存在插手了这件事,不然这事发地不会这么干净的,呵呵,就是不知他收集头骨和血液有什么用,难不成是来做什么邪恶的仪式吗?”
“估计是了,这点还要回去麻烦白云子查一下,他肯定很乐意做这件事。”我冷冷的说道:“至于我们嘛,先去收集一下这学校里老师的消息好了,她可是给了我们一个大线索啊。”
郑钧毅说道:“老师的话,这里的老师也不少啊,一个个分析太困难了,大范围调查又怕引起凶手的警惕,不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