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胄龙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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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坟位于山谷正中上首的位置,居高临下,自有一种逼人的气势。从最后一道弯到达坟前,共有九层青砖铺就的台阶,每层九级,共九九八十一级。
道家讲究九九归真,而九九之数,也是历代皇家所专用的数字。民间若擅用的话,那可是欺君大罪,要灭九族的。
苗君儒站在墓地的明堂前,见整个墓地为凤字形,坟墓为兑山卯向,明堂开阔,左右山坡如同两只静卧的猛虎。墓葬为八卦状,墓顶绘有太极阴阳八卦图案,墓葬与墓圈护围皆为青砖垒砌而成,其圆形墓圈护围超过两丈,地面用卵石嵌成席纹,墓葬的直径超过一丈,高约五尺,墓葬外表八个方向的青砖上,分别刻着“乾、坤、坎、离、震、艮、翼、兑”八卦的符号,并有上下三层蝙蝠纹饰的雕刻图案。墓顶往下,形成一个约30°的圆形斜面,上面一块块地镶嵌着两寸见方的龙鳞砖。
他禁不住说道:“好一个凤形乾坤八卦墓!”
墓前竖着一块青石古碑,上面刻有阴文篆书“始祖明经胡公之墓”八个大字,历经千年风雨,残剥可认。碑座左右分别刻有“明经胡氏”、“三延并茂”的字样。
明经公胡昌翼的膝下有三子,为延政、延宾、延臻,故有“三延并茂”一说。墓的左侧还立有一块石碑,上书:赠封明经像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昌翼奇才,君父王嗣,懿德惟乡,严光并志。大宋太平兴国二年正月下。
苗君儒围着这八卦坟走了一圈,发觉墓后面正中位置的墓圈护围,竟然空开一道一尺多宽的小土沟,从护围的外部一直延伸至与墓葬平行的地方,并没有用青砖与卵石砌实。从小土沟两边的痕迹看,这条小土沟,是当初修墓的时候,故意留下的。还有更为奇怪的是,墓顶那阴阳八卦之间,留有一个一寸大小的圆孔。
胡德谦指着墓顶上的那圆孔说道:“那个孔很奇怪,大冬天的往外冒热气。而热天,却往外冒冷气!前两天下大雪的时候,孔内就往外冒热气。”
苗君儒说道:“不愧是南唐的国师,居然用上了堪舆导气之术,来引导天地阴阳二气。”他接着对大家说道:“此墓非比寻常,据凤行之地,靠虎形之山,依龙形之脉,朝五指乾坤之案,引天地灵气,可佑膝下三子的万代子孙。”
李明佑在墓边转了两圈,也由衷说道:“我考古几十年,见过各种各样的墓葬,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
“此墓还有玄机!”苗君儒说道:“取一把鲁班尺来!”胡德谦马上吩咐别人回去拿。
苗君儒见墓围上方的山顶,有临时搭建的草棚,几个拿着梭镖和步枪的青壮年男子,正在上面走来走去。
胡德谦说道:“不瞒你们,日本人打婺源的事,应了我们小时候唱过的一首童谣。我去问过游瞎子,他说今年的事就落在八卦两个字上,我马上就想到了祖宗的八卦坟,怕日本人偷偷来挖坟,所以日夜派人守着!”
苗君儒说道:“日本人要真来挖坟,单靠你们那几十个人,恐怕守不住!”
胡德谦也知道日本人的厉害,说道:“守不守得住是另外一回事,我就是把老命拼在这里,也算对得起祖宗了!”
不一会儿,鲁班尺取来了。苗君儒拿着尺子,将墓葬上下左右全量了一遍。
李明佑问道:“苗教授,还有什么玄机?”
苗君儒微微一笑,说道:“正如我估计的那样,墓高四尺八寸,为四面八方天地之数。墓顶直径九尺九寸,乃皇家九九之数。墓围二十二尺,喻唐朝二十二帝。墓顶为圆形,谓之一统天下之意,也可以看成是一个360°的圆圈。你们看,这斜面上的龙鳞砖,一共九层,最下面一层是一百五十七片,最上一层是三十六片……”
李明佑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说道:“贞观元年,太宗分天下为十道,即关内道、河南道、河东道、河北道、山南道、陇右道、淮南道、江南道、剑南道和岭南道。全国共设三百六十州府,下辖一千五百五十余县。最下层和最上层的龙鳞砖各乘以十,就是那数字了!”
苗君儒笑道:“还不止这些,你们看那墓碑,碑高也是四尺八寸,与墓高相等。宽两尺二寸,与墓围也是隔了十倍之数。厚九分,为皇家之数。还有那下面的九级金阶,无不显露出墓主的真实身份。”
李明佑惊喜地说道:“苗教授,既然这么说,那么传国玉玺之谜,一定可以在这里解开了?”
苗君儒说道:“李教授,据我在陕西蓝田县考古时发现的那张纸上所述,传国玉玺确实被胡清带出了宫,可玉玺最终落在哪里,还无从定论。也许胡清怕给太子惹祸,偷偷把玉玺藏在了其他的地方,根本没有传下来。我可以断言,传国玉玺绝对不在这八卦坟中。”
听苗君儒这么一说,李明佑顿时露出了极度失望的神色,说道:“按你这么说,传国玉玺就没有办法找到了?”
苗君儒笑着说道:“李教授,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很多宝物就算你用尽毕生的心血,也不一定能够找得到!”
李明佑说道:“也许传国玉玺就放在胡清的坟墓里!”
胡德谦说道:“义祖胡三公的墓葬,据说在宋神宗元丰年间的时候,迁往清华镇。按族中传下来的话说,当年起墓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身朝服和一块砚台!”
身穿朝服下葬,是不忘自己乃大唐朝廷命官,至于那块砚台,自然是胡清的心爱之物。
苗君儒问道:“胡三公的墓迁往清华镇什么地方了呢?”
胡德谦说道:“原先胡三公出生的那个村子,包括上下三村的胡姓宗族之人,被朱温杀了不少,剩下的也迁走了。当年义祖胡三公的墓葬具体迁到什么地方,也不清楚,地方更是无从找起。”
李明佑说道:“不可能,那是你的义祖,墓葬迁到什么地方,怎么能不知道?”
胡德谦说道:“自宋朝以来,胡氏后人感义祖之恩,想找到义祖之墓后修缮以供后人祭拜,多次前去寻找,可都没有找到!”
苗君儒说道:“胡会长,那胡三公原来在这里的墓葬位置,你们祖上可有什么话留下来?”
胡德谦说道:“所有的秘密都在族谱和那张纸上,你们都知道的呀!”
李明佑朝八卦坟左右两边的山上看了看,说道:“我想应该就在这一带!”
苗君儒说道:“可是族谱上并没有写明胡清葬在什么地方,要想在考水周边的山上找出胡清的坟墓,谈何容易!”
胡德谦想了一会,说道:“不过我听前辈族长说过,明经公胡昌翼是个大孝子。胡清去世后,他守孝三年,就在胡清的墓前搭了一个草棚,在草棚中教村内的子弟读书。后来,在那地方建了一座小房子,就是最初的明经书院!”
苗君儒问道:“那明经书院现在还有吗?”
胡德谦说道:“有呀!宋元两代,文风鼎盛,最多时,书院有弟子两千余人,房屋两百多间。元至正十三年毁于兵祸,明朝成化年间,知县丁祐谕合族重修,作为讲道之所。万历年间,邑侯万国钦谕率族人重修。自明末以来,日益萧条,很多房屋都倒塌了。康熙年间,胡氏合族出资重修,并将书院从原西山麓移建于凤山东麓,但从此文风不在。乾隆年间开始,书院已成雀鸟筑巢之所,现在只剩下几间破屋了。”
苗君儒问道:“那为什么不修缮呢?”
胡德谦说道:“几任族长都动过修缮的念头,一来所需的巨资难筹,二来文风凋零,恐难再现宋元两代之盛,三……”
苗君儒见胡德谦迟钝起来,忙急切问道:“这第三是什么?”
胡德谦说道:“这第三嘛,祖上留过话下来,说后代子孙平安即可,明经书院可修可不修,树大招风,恐有灭族之祸!”
苗君儒说道:“也难怪你们祖上会留下那样的话。清朝自康熙开始,就大兴文字狱,以明经书院昔日之辉煌,不可能不引起清朝皇帝的注意。一旦哪位与明经书院有关系的人出事,殃及的就是整个胡氏宗族!你们的祖上叫你们那么做,确实是明智之举!”
胡德谦说道:“原先的明经书院遗址,早已经无从寻找。但如果照族谱中记载的去推断,可知大致的地方。就算你找到那里,又有什么用呢?”
李明佑问道:“苗教授,那你认为那张拓片和族谱后面的那首诗,是说明什么的呢?”
苗君儒说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上川寿明他们既然认定传国玉玺就在这里,肯定有他们的理由。我想,明经书院原先的遗址里面,一定藏有什么秘密”正说着,远处传来枪声,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顿时变了脸色。
第十五章 千年拓片上的字符
刘勇国在树林内七拐八拐地急速奔跑,刚开始的时候,子弹还擦着他的头皮乱飞,到后来,枪声变得越来越遥远,最后便听不到了。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估计那些日本兵是追不上了,他坐在一棵大树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被枝条和荆棘划出的道道伤痕,已经不觉得疼了。
休息了一会儿,他站起身,继续往前走。穿过树林,来到一处视野较为开阔的小山头,看着眼前的茫茫大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得出去。
他又累又饿,可是在这山上,去哪里能够找到一户人家呢?而现在的时节,山上也不可能有野果可以充饥。
在县城里的时候,他要罗中明将组建起来的搜捕队,秘密调到考水村附近,为的是保护考水村周边地区的安全。也不知道现在罗中明把搜捕队安置在什么地方,要是遇上那股日本人,一旦发生冲突,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他记得景白线公路是东西横向的,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在考水村北面的大山之中。只要照这方向往南走,就算到不了考水村,也应该能到达景白线公路。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沿着一个山谷往南走,下到谷底,见到一泓从地下冒出来的清泉,喝了几口泉水,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在大山内,千万不可乱闯,只要顺着山民砍柴或打猎走出来的山路,找准方向,就可以走出大山了。否则,在山里转来转去,不累死也会被活活饿死。
他沿着那泓清泉形成的小溪流往下走,没多远,感觉前面有动静,急忙躲到一棵松树后面藏起来后。没两分钟,见一只颜色暗黄的动物从树林中走出来,俯身到溪流中喝水。当他看清那动物的样子时,大吃一惊,原来是一只比牛犊还大的老虎。平生经历过无数凶险的他,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喘,怕被老虎闻到味道。以他现在的体力,根本没法与这只老虎搏斗。
那老虎喝了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过了好一阵子,刘勇国才敢从松树后面出来,继续沿着溪流往下走。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从树林中延伸过来的一条山道,在溪流的中间,还有几块山民放进去用来垫脚的石头。
见到了山路,就说明离当地人住的地方不远了,但往往这样的地方,很可能遇上日本人。他一路走走停停,不时听听树林内传出的声音。那一声声娇啼婉转的鸟鸣,在静谧的山林中回响,可此时的他,根本没有文人骚客的那种雅兴,只想快点找到一户人家,尽快实施他的救人计划,把那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从日本人手里救出来。
拐过一道山梁,站在一处树木较为稀疏的土坡上,他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山林间,露出房屋的青檐翘角,心中大喜,脚下不禁加快了步伐。
往前大约走了几百米,他终于从林间看到了当地那特有的徽式风格的屋子。奇怪的是,那屋子并不大,而且只有一间。
就算是再偏僻的山村,住着一户人家,也绝不可能只有一间屋子的。
他站在距离那间屋子几十米的地方,围着屋子绕了大半个圈,认出这是山民用来祭神的山神庙。在山神庙中,都有一些祭祀品。
管他呢,只要能吃饱肚子就行,山神也不会怪罪的。他正要走过去,突然从山神庙前面的山道上,走过来几个人。
他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道:完了!
枪声就是信号。站在坟墓上方山顶的几个年轻人,警觉地朝枪声传来的方向望了望,有一个人朝下面喊道:“德谦叔,好像是在北面!”
胡德谦说道:“不管他,你们多加几十个人,守住祖坟就行!”
胡泽开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说道:“这不像日本兵三八大盖的枪声,倒像是国民党军队装备的美式冲锋枪发出的。”
胡德谦说道:“不是听说县里那个团的正规部队和保安团,都几乎被打光了吗?怎么还会……”
胡泽开说道:“人打光了,并不代表武器没有了。有些武器是可以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