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便利店-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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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便利店的容器都够坚固,哪怕生前只是一件破旧的玩意,在吸收了便利店的灵气后,经过了长时间的调理,一般的俗物,已经奈何不得它们了。附身在里面的小东西,无论落入了谁手,最终都会回来。
狄诺开着车送我们返回圣樱高校,一路上他沉默无语。
气氛有点反常。我和卓远远对视了一眼。卓远远对别人的事一般漠不关心,即使在意,也不会表现出来。
因此,我问:“狄诺,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开心?”
狄诺开着的车子猛然一滞,一阵刺耳的刹掣声…
265:第八层(十)
“我是圣光骑士的后裔,消灭吸血鬼是我们的天职。加入俱乐部的时候,我发过誓要忠诚主人,但没想到闫御竟然是威廉的血脉传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当狄诺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咬牙吐出这一句时,我和卓远远都惊愣了。
是啊,我们竟没有想到,狄诺是圣光骑士的后裔,在历史的传说中,除了背叛吸血鬼的一族吸血鬼猎人,就是圣光骑士,消灭世上一切黑暗的圣光骑士,是吸血鬼的死对头闫御和狄诺,他们却是宣誓过忠诚的两人,让他情何以堪?
“妮子,谢谢你。”
我和卓远远哑口无言的时候,狄诺硬着声音接着说:“谢谢你把威廉封印了,把威廉封印在他的体内,他就还是闫御。只要他是闫御,我就不必对他出手。”
闫御,在客厅里的时候他虽然承认了他是闫御,但在房间里的时候,杰森说他是威廉,未被封印啊这话我没有说出口,嘴唇张了张,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卓远远亦是,沉默着。
杰森是一个活了这么久的老妖怪,如果闫御不是威廉,断是无法骗过他的。他之所以能够掌控着整个霍尔的权势,不就是因为闫御虽是传人,却不是威廉吗?只要威廉没有觉醒,闫御就没有制服他的本事杰森的身体还是依靠威廉的能力才能继续存活下去的。所以,如果站在那的不是威廉,杰森绝不会屈服于下,苦苦的哀求。
但闫御还是威廉?威廉还是闫御?这两者间,究竟有什么不同?他们是分别不同的两个人,或实际上是一个人?这,我恐怕凭自己的脑袋,是搞不清了。
难怪他要送我走,并叫我再也不要回头。
如果不想介入吸血鬼一族的事件中,我最好就此离开。
这个世界,恐怕用不了多久,又会产生新的纠纷了吧。
我坐在车内,望着窗外飞驰着倒退的景色。不知是否我的多心,从我们出来的那个方向,天边一片映得血红。
我抄起地上光线昏暗,已经不稳定的手电筒往那人的后脑上敲去。
我使出了我平生最大的力气,在那一刻,我的身体里涌现了仿佛不属于我的力量。
因为这股惊人的力量,那人被我敲得不轻,哎哟一声就倒在地上了。他蜷缩着身子,手紧紧的捂着后脑,手肘部挡住了他的脸。
时间得来不易,我自不会浪费这点宝贵的机会去看他的样子。一脚跨过,我冲向了邓洁。
脚腕一紧,是那人抓住了我。因冲力缘故,我被摔倒在地。
“邓洁快跑”我扬起头,嘶力的呼叫着。
邓洁惊恐的看着我们的方向,许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她激灵的反应了过来,忍着剧痛的脚,极力的撑起身子,慢慢的向后退去。
她逃跑的背影非常的踉跄,几乎每两步便摔倒一次。但是求生的意念如此的强烈,在我和地上的人开始纠缠博斗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走道楼梯口的尽头。
那人的武器是剪刀,当他被敲中后脑倒下来时,手里还紧紧的攥着剪刀把。他一手抓住我的一只脚腕,另一手高举剪刀刺向我的腿部。
眼前只见寒光一闪,我的另一只脚奋力蹬出。
啪
剪刀落地,他被我蹬中了脸部,头狠狠的扭到了一边,嘴里发出吃痛的抽气声。
脸是人身上娇弱的部位,更有着五官这种重要的感知器官,脸上的剧痛使得他紧锢着我的力道消失了。一时半会间,我估摸着他可能连路也看不清。
趁着他失去攻击的力量,我捡起了地上剪刀站起来,往楼梯口跑去。
“邓洁邓洁”
追着跑下了一层楼梯,发现邓洁的身影蹲坐在半途。也许是脚上的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这会她连逃跑都显得无力了。
我正要靠近她,邓洁身子一颤,整个人从地上跳起来。
“你,你……不要过来”回头看到是我,她的恐惧也没有得到减轻,盯着我手上反射出冷冷光辉的剪刀,干涸的眼睛又流出了泪来。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她哭泣着哀求,已经没有能力反抗和逃跑的人,便只有这样尽最后的一丝努力,希望不要死得太痛苦。
我奇怪的看着她:“邓洁,是我啊。我是黄蜜蜜啊你看清楚,我刚刚才逃出来的,我们要赶快走,不然凶手就追过来了。来,我扶着你,我一定会带着你走出去的。”
我伸出的手刚一碰到她,邓洁立刻激动的向后弹去,不顾身处楼梯的半途,一退便滚下了楼梯。
“啊——”她发出极不寻常的惨叫。
我下去扶起她,将她翻过来的时候一下子震住了。
一根长长的螺钉插入了她的脸颊,从右边刺入口腔,也许还经过她的舌头,穿过牙龈从另一边的脸颊刺出。
邓洁的嘴张着,已经合不上了。血汩汩的从她嘴里冒出,呼吸的时候发出像水中泡泡的咕噜咕噜声。
她全身都在抽搐着,眼睛睁得很大,眼珠子似有要突出眼眶的感觉。
我想,她一定非常的痛。她连疼痛的呻吟也无法发出了。
可是这样的伤,却不至于会让她立刻死去,因此她只能活着承受这份痛苦。
邓洁紧紧的抓着我,指节骨泛白,手指深深的掐进我的肉里,隔着衣服的面料划破了我的肌肤,渗出了血。
但是这点血很快就被从她脸上冒出来的血流覆盖了。
她瞪着我的眼睛里面神色复杂,我唯一能看得清楚的就是里面有着深深的哀求。
她在求我什么。
求我替她结束痛苦,还是帮助她苟延残存?
我分不清楚。
因此我什么都没做,也不知该做什么。
这时候,楼上传来了脚步声。
那人下来了。
我放下邓洁,让她尽可能舒服的躺在地上,抓起地上的剪刀,蓄势待发的准备着。
“为什么”
还不等他的人影出现,我已经抑制不住心里的悲怆吼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伤害我们,杀死我们”
“龚月龙是你杀的,张志明是你杀的,范小玲也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我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啊”
“我们甚至都不认识你,难道只因为闯入了这里,就要赔上性命吗?你到底是谁?是谁——”
黑色的人影转过楼梯的转角,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他站在高层的楼梯上,手上拿着我用来敲打他后脑的手电筒。
手电筒被他打开了,昏暗不稳定的光束从上面投射下来,晃了一晃,拂过了我和邓洁,为她看情底下的情形尽职的工作着。
“她死了吗?”
没有温度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这是他出现以后第一次开口说话,第一次让我听到他的声音。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震住了。
虽然很低沉,很冷漠,甚至透着一丝残酷。可这是个女生的声音,并且,这个声音我非常的熟悉。
因为我每天都会听到——这是我自己的声音
“还没死吗?”
邓洁咕噜咕噜的抽气声忽然放大,许是她到了最痛苦的时候,身子像虾子一样蜷曲着,又像鱼一样翻腾着。她在我的脚边挪动,不知是想靠近我一些,还是想离我远一些。
手电筒里发出来的光束从邓洁的身上扫到了我的身上,那人感觉到我的惊异,光束一黑,消失了。
沉默大概只有几秒钟的时候,我整理着自己的心跳,颤颤巍巍的说:“你……是谁,究竟是谁?”
“呵,也罢,断气只是时间的问题,她逃不出这里,看来不用我出手了。”
那人似是松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透出了轻松。
“想知道我是谁吗?”她拧开了手电筒,将光束慢慢往上,照向了自己的脸。
“黄田田,你还记得我吗?”
我瞪着她的脸,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
“现在,游戏开始了。”
手电筒的光束虽然昏暗,可是足以让我看清站在楼梯上那个女生的脸。
和我一样的发型,和我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梁,一样的唇和脸型。甚至她弯着嘴角绽露的兴奋的笑,亦是我每天早晨在浴室中洗漱时所见到的。
这样的微笑,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展露了。
久得连我自己都忘记了,我也曾经常常露出这样冷酷,阴谋,又兴奋至极的微笑。
这是一个意味着夺取的微笑。
记忆在这个笑容的刺激下排山倒海的涌来,我身体里沉寂着的真实的我惭惭的苏醒了。
“黄蜜蜜,你竟然把我引来了。”
我冷冷的说,声音里的残酷与阴冷,比之她刚才那没有温度的语调,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脚边蠕动着的邓洁听到我这声音,整个身体一弹,似是被冰冻住了,不止是言语不能发出,连那无谓的翻腾与挣扎都停止了。
我站了起来,脚底触到了什么,柔软的。
邓洁呜呜的发出提示,那是她的手。
我脚底使力,狠狠的踏了上去,仿佛那不是一个人的手,而是一团咯着我鞋底的,碍事的抹布。
“一切重回起点,游戏,开始了——”。。。
266:第八层(十一)
“妮子,最近看你的精神不太好,晚上做恶梦了吗?”
小美替我端来了一杯温热的牛奶,挨着我的身边坐下。
此时是早上6点30分,离上早课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便坐在宿舍的小客厅里慢慢的打理着上课要用的课本。
苏晴坐在另一张扶手椅子上,低头整理着她的鞋子。那是一双白色的跑鞋,苏晴参加了长跑运动社,在期考之前社里会有一次测试队员体能的比赛。如果成绩好的话,下学期就被列为正式队员,得到代表学校外出比赛的资格了。
自从鬼瞳紫月向我们通知我们几个已被退出学生会之后,大家又有了重新选择活动社团的自由。
小美还在犹豫要参加什么社团,而我则无意加入任何社团。
听到小美的问话,苏晴手上的动作停也未停,继续往鞋扣眼上穿着长长的鞋带。
“没,也没有什么。”
我低头啜了一口飘着浓浓香味的牛奶,一股温暖的液体顺着我的喉咙滑入食道,接着在胃部散开,温暖着我整个身体。
上次苏晴给我的静心的暗语非常有效,早上醒来前我在床上定定的凝视了好一会儿直到心神宁静之后才起床。
关于梦中的事,我暂时还不想多说。因为梦中所透露的讯息还不足以说明什么,要知道详细的事件发展,还需要继续观望。
继续观望,也就是说要继续看着里面的生命死去。
这样未免太残酷。
然我又不能确定这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
我捧着只饮了一口的牛奶坐着发呆,小美又关心的说:“不是说近来都没去便利店守门吗?难道又去了?”
我抬头微微一顿。
影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老是神出鬼没的。有次被我逮到他的时候抱怨他没有和我一块守门营业,他竟然头也不回的给我一句:“最近没什么客人,你也不用天天守着了,回去洗洗睡吧。”
那句“洗洗睡吧”当时就把我的眼镜给惊掉了。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上网啊。还是喜欢看电视剧?
我摸不清他是怎么回事,然而便利店近来一连数个星期没有客人上门也是真的。
这情况,怎么说呢。当警察的维护治安,破的案子越多越是有成就感。但是真正能让百姓安稳的,应该是一件案子也不会发生的环境吧。
于是,如果一直没有人来便利店购买“东西”并付出难以想像的代价,这情况应该反而是种好情况。
我应该安心的过着这种偷懒的生活的。
却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日子过得太悠闲了,所以近来总是不间断的做着同一个梦。同一个,如同电影播放般,不断推进剧情的梦。
去往教室的时候,半途中碰到站在树底下的卓远远和张艺。
张艺远远的看到我,便朝我招手。
我和小美与苏晴一块走了过去。
“嘿妮子,你听到消息吗?学生会收到了一封外校的邀请函。”
张艺与我们不同,我们虽退出了学生会,但凭着A班的学生这个等级,在学分考核与毕业分配方面,都还有一定的优势。他在F班,学生会的身份便是他身上的一层金,若是退出了他就只是一名混在最低层的普通学生。(当然这是相对圣樱里的学生等级而言,对外他仍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少爷们)
张艺不见得多在乎这层镀金,但是他家里的父母在乎。儿子有了学生会会员这个身份,认识的都是这一等级的同学,将来出社会谈生意,找关系,什么的都方便很多。不说别的,他们花重金把儿子送进圣樱,不就是这个原因吗?所以能往上爬,能多镀金,就绝对没有自己放弃的理由。
而对于张艺来说,进入学生会和退出学生会,于他都是一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