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便利店-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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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所占据的方位是方形餐布的三条边,即卓远远一条,小美一条,我一条。这三条边对应的是三个方向,如果是按我面向的方向来说的话,就是卓远远坐在前方,小美站在左方,而我则是后方。我们三个人的背后不出两三步的距离,便是一条被切得齐整的边沿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只有“右”的方向,那里仍然是绿荫习习的模样,有风,有光,有影,有树叶被吹动的沙沙声,一派详和安宁幽邃静谧的景像。
虽然实际上在我们头顶上再也没有阳光没有树叶没有风,但这“右”边的景致却丝毫未有改变,就像是被拍摄之后,时间永远的定格了。
如果我的脖子永远保持着向右看的姿势,那么我会以为一切都没有改变,大伙仍然围坐在四周,吃着喝着笑着,阿宝撒脾气刚走不远,小美正要拉我起来,卓远远却用警告的眼神告戒我不许离开……
可惜,我却动了。
我站起身,开始使劲的摇晃着身边两个被施了定身法的人。
“小美小美小美,快醒醒!”
“卓远远卓远远卓远远,快醒醒!”
或许我不够用劲,喊了半天两个人没有一点反应。我急了,一人给了一响亮的巴掌。
“啪!”
“啪!”
卓远远和小美迷迷茫茫的醒了过来。
“妮子……你干什么呢?”小美醒过来时,她忘记了之凝视着我的眼神,想来她也忘记了之前想要逼问我的那些问题。
我趁势也假装忘记,接着转头去看卓远远。
卓远远醒过来后,已经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须臾,他便脸色一沉,凝重的望向我:“发生了什么事?”
经历过异世界事件的人,反应当真是不一样啊。
小美发现了周围的奇怪景像后,纵使她平时装贯了镇定自若,这时也忍不住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不停的尖叫起来。
“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是梦吗?妮子,这是梦吗?我是在做梦吗?”
我和卓远远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耳朵,待到她叫得累了,声线进入半场休息的时候,才接着讨论。
“我也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发现这样了。”我道。
“感觉,我们好像是从原来的世界被分割出来了一样。”
“如果是被分割出来的,为什么连这些景物也一起被分割了呢?”卓远远环胸而立望着地上斑驳的树影沉吟:“有风,有影,却没有天空,这是什么奇怪的事件?”
“该不会又是白阮的把戏吧?”他突然讥讽一句。
我立刻跳起来反驳:“当然不是白阮了!他才没这么无聊!”
“哦?不无聊,他不无聊怎么还卖诅咒娃娃?”
“那是蔡丽静自己的原因,是她上辈子欠下的债,她注定要还!”
“蔡丽静要还债,那跟我有何关系!”
“是,是跟你没关系,本来是没关系的,谁叫你……在学校招蜂引蝶,让她喜欢上了你,这是你自找……唉哟!你怎么打人哪!”
我捂着头顶痛得嚷嚷。
卓远远静立一边,瞬间恢复他淡漠高傲的姿态,这家伙,尽会装样!
不过,他眼里的怒火在一敲之后已经消去了不少。
小美的尖叫中场休息完毕,她本还要继续惊恐的,结果被我们的谈话一扰,这时候也忘记了害怕。
小美是多聪明的人啊,只一闪念间,便将蔡丽静事件前后联想一遍,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白阮?这名字有些耳熟啊……对了,是前段时间刚刚搬走的那个帅哥便利店老板的名字!妮子,你什么时候起和店老板扯上关系的?是他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吗?那么,这不是梦吗?”
话题终于被重新扯回了这里。
我万分肯定确定以及绝对一定的回答:“小美,这不是梦,而且,我们在这里也绝对不是白阮做的手脚。”
“不是白阮……能有这个本事的就只有他,如果不是他,那么会是谁?”
话题被严肃的提到重点,我们三人都面露沉重。
“对了,刚刚把我叫醒的好像是一个巴掌,我右脸有点辣……”小美突然说。
卓远远若有所思的转头盯着我。
我一个惊慌,脑子瞬间急转。
“啊!我想起了,好像不久前曾听到阿宝说要帮我们照相,我还听到一个轻微的咔嚓声!”
75:突然有一天之相机(六)
“我听到阿宝说要给我们照相,还听到相机启动的咔嚓声。”我献媚一般的讨笑着道。
如果说我们,以及这一方景致是被阿宝手里的相机给“拍”进去了,这就说得通为何除了这一块方形的如画般的背景外,其余都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事情纵然诡异得不可思议,但卓远远和我都很快的便接受了这个现实。小美性格使然,在想通了一些事情后,便表现出了她超凡的胆识,不再如疯子一般的尖叫和恐惧。开始和我们一起四处寻找生机。
唯一充满阳光的“右”方看上去虽然景致优美,但是死路一条,我们只往里走了几步,便发现走不动了。
原来看上去仿佛只是被茂密的树叶挡住了,拔开就能前进的道路根本拔不开。它们像一张巨大的画满逼真景色的透明幕帘一般,坚硬的阻挡着我们的去路,无论怎么用力也没有办法推开再前进一步。
“不能走这条路,只能再看看别的了。”
我们于是又返回原先的位置。
各自捡起自己的包包背上,我们小心翼翼的趴在草地的边缘往上下张望。
上端,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没有时间空间和上下之分,混沌着,和周围形成一团。
下端,眼尖的小美忽然指着黑暗中的一处叫道:“看,那里有一条梯子!”
梯子?
我连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极目看去,果然,在混沌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黑暗里,隐隐约约的看到一条更为黑暗的架子,那架子中间缕空,看来很像梯子的模样。
“这里也有一条。”卓远远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两条梯子一左一右的挂在两端,再细观察时,便发现这梯子不仅是往下延伸的,同时亦往上延伸,只是因为之前没有注意所以没发现罢了。
原来,我们所处的位置不是上也不是下,却是被这梯子连接起来的中间!
往上去的梯子看不到顶,往下去的梯子亦望不到端,左右都是一片黑暗,除了我们所处的这一小方块境地,四处似乎都是危险。
“怎么办?在这里等人来救吗?”卓远远征询的目光望向我和小美。
“会有人来救我们吗?谁会来?”小美镇定的反问。
卓远远的目光凝在我的身上,我垂下头。
白阮,我并不确定他是不是一定会来救我们,而且,他也不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啊……
“既然没有人来救,那就只有自救了。”卓远远断然宣布。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往上还是往下?”小美迅速回应,见卓远远还是将目光凝在我的脑壳上,手一挥便说:“不用问她,她都听我的!”
“往下。”
卓远远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再不看我,转而望向漆黑的下方沉着分析:“假设被吸入相机的说法成立,那么现在我们很有可能是这部相机里被拍的最后一张相片……相信阿宝那笨蛋在发现我们消失了之后,他就不会再使用那架相机了吧。”
我和小美同时点头。
嗯,相信大家发现我们的失踪后,一定会惊慌失措的,阿宝这个罪魁祸首也应该无胆再继续使用相机。
然而,对于阿宝的智商和勇气,事后证明我们都想错了。
“一般情况下,当人们因为某种奇怪的现象被卷入不可思议的事件中后,想要脱身的办法通常只有一种,那就是找到事情的源头。”
“所以,我们应该沿着梯子往下走去,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待会可能会看到一个一个类似我们现在这样的小方块场景,说不定……还包括了多年前失踪的狮子老虎,所以,你们都要小心!”
在下梯子前,卓远远再三的叮咛我们一定要听从他的指令行事。
下梯子的顺序是卓远远第一,小美第二,我最末。
由于梯子与周围的黑暗融成一色(加上我近视),用肉眼实在难以看清,所以我们下去的速度放得很慢,以手脚的触感代替眼睛,一点点摸索着爬下去。
“妮子,我突然觉得好兴奋哦。”
离开了唯一光亮的地盘,渐渐进入无底的黑暗中,没有风,没有光,因为眼睛失去了作用,整个人的感观便仿佛全都失灵了,若不是头长在脖子上面,脚长在屁屁下面,便根本连上下都分不清了。在这种近乎世界末日一般的黑暗中,小美的声音居然透着一丝兴奋从底下传来。
我扶抓着扁硬的梯子边缘的手一顿,一直悬着的惴惴不安的心情不知怎的就落实了下来。
“嗯,这的确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
卓远远淡淡的声音从更远的下方传来。
他们说话的音量都不大,但传到我耳中时感觉却像在耳边,异常的清晰响亮。这使我联想到一个画面,在一个寂静的夜里,我们正爬在某幢建筑物的高处,由于空旷和安静,只是低低的一语听起来却格外的清晰和清楚。
接着往下爬的时候,我不经意的往另一边的梯子望去,然后脑子一闪,想到一个可能:“啊,你们觉不觉得我们正爬着的梯子很像是相机底片的胶边啊!”
相机胶底边的边缘便是一格一格缕空的。
“反射弧真长,不是早说了我们是被吸进相机里了吗?既然是在相机里,那这当然就是底片啦!”
对于我的新奇发现,小美毫不客气的批道。
“嗯……可是,我是刚刚才发现的……”
“所以才说你迟钝啊!真不明白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一点也没变聪明。”
“……”
在我和小美以习惯性的相处方式一问一答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我们往下爬了一段。但因为没有时间感,所以并不知道我们究竟爬了多久。
“那你说,我们接下去会走到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不过,管它会到哪里,反正很好玩就是了。”
小美一点都不觉得恐惧了。
“……”
“会不会,真的有老虎?”
“有就有,大不了看到它就立刻往下爬就是了。”
“那,会看到失踪的孩子们吗?如果看到他们,怎么办呢?不救他们吗?可带着他们,又怎么爬呢,要是掉下去了,会掉到什么地方呢……”
“喂你烦不烦哪,问这么多,我哪知道!”
小美终于忍不住大吼了我一句。
她不知道,只有这样不断的和她说话,听到她的声音,在这个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楚的黑暗中,我才会心中安稳一些。
“好了,到了。”突然间,卓远远久违了的声音淡淡响起,我往下一看,终于看到除了黑暗外,另一番熟悉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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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突然有一天之相机(七)
我是最后一个跳下梯子的。
之前已经说明了,我们现在被诡异的吸入相机中,正在相机的底片胶片上活动着(嗯,这是一个难以言喻的神秘空间,请联想为一层一层的平阶,其中每一个平阶便是一张立体自然相片,相片与相片之间由类似胶片边缘的硬质黑色梯子连接着),由于照相时有取景的大小之分,有远近之别,所以每一张相片上的景物和所能站立的空间也有远近之分和大小之别。
爬在梯子上往下望时觉得那是一眼熟悉的风景,可当我放开手跳下去的时候,才惊觉到那情景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噗的一声。
黄色的颗粒状粉末在空中飘起,柔软如绒毯的红色花瓣在身子底下摇摇晃晃。我落入了一朵红色的放大了的山茶花花蕊中。
山茶花开得正艳,卓远远与小美已经先我一步滚入层层花瓣的正中央,浑身上下沾满或白或黄的花粉。
不知是谁对花朵这么衷爱,拿着这么诡异的古相机还有心情拍一张山茶花的大特写。
我对花粉没有过敏,所以当我明白了因为两张相片的取景大小不同,才造成了我们变小了的原因后,我并没有过多的感想。
甚至,当我看到卓远远和小美这两个在平时的日常生活中,一个淡漠有礼外冷内热文质彬彬的美少年,一个美丽骄傲与生俱来先天优势的大美人,同时成了白头白脸的花粉匠后,我还想笑。
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心情来拍山茶花的大特写!
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心情来拍山茶花的大特写……
“天哪!大黄蜂!”
看到卓远远和小美纷纷拍打自己身上沾得浑身都是的花粉时,正想窃窃偷笑的我突然看到他们身后的大花瓣窸窸窣窣的抖动了一下,接着,探出了个三角形的长着两只巨型复眼的毛绒脑袋!
那颗脑袋长得多么丑陋我就不说了,因为在那一刻,我看到在那颗三角脑袋下伸出了一根长长的口器,口器一点一点的蠢动着,从花的外围渐渐探进,一路汲取着花蕊中芳香的蜜汁。这一刻,我们正在花蕊的中心,被层层柔软的花瓣包裹着,正是大黄峰的中心目标!
天哪!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心情来拍个黄蜂采蜜的山茶花大特写!
“快爬出去!”卓远远果然的发出指令。小美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