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便利店-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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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还是不能明白,疑惑的目光再次投向卓远远,可还没看清他的脸,一个五指山立刻敲响了我的脑壳。
“你怎么这么笨!”他的模样颇有我老爸老妈恨铁的气势了。
“是……只有我们走过的地方才有风,才有动物叫,树才会动……”阿冬紧接着摸透了卓远远的意思,出声时脸色已经变成了青灰色。
“什么?”阿宝将几人说过的话连串的想了一遍后,继而跟着面色发白。“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现在你站在这里就是完全的可能!”小美每当看到阿宝就觉得心头绞痛:“都是你这个笨蛋,死活要跟着进来,还把相机给藏好了——现在即使有个异人有能力救我们,也必须得赶在时间之前……这个相机,有吸食我们生命的能力。凡是我们走到的地方,风会吹,树会动,生命会活动,但是我们走过的和我们未走到的地方,则全是一副副静止的画面,那就是照片。”
静止是照片的常态,而活动只是因为有生命力。一旦生命力被消耗尽了,我们也就成为照片中真正静止的一部份了。
听完小美的解说,我才发现前方十步之外的草和树,真的是一动不动的。再回头,身后亦是十步左右的距离,原先我们走过时的地方,一只白色的蝴蝶在路边的草丛中轻轻飞舞,现在那只蝴蝶仍在那里,却像是停驻在某枝树稍上一般,合上了翅膀静静的立着。问题慢,它并非停在树稍,而是仍在草丛之中啊!
阿宝拾起地上的一颗石粒子,朝蝴蝶的方位扔了过去,石粒子一到,蝴蝶立刻扑扇着翅膀动了起来,可它只飞到一半,又停住了。就像是一颗电池耗尽,小汽车勉强的驶出一段后,再度回归寂静。
难怪,在我们跳下山茶花的照片时,大黄蜂为何没有一开始就攻击我们,我们三人那么高的距离从天而降,正在汲取花蜜的黄蜂没有理由不发现我们的。原来是因为,它是一只静止的黄蜂,是当我们的生命力传达到它之后,它才有了活动的能量。
但是……但是我们的生命力能有多强,足够我们行走多远?相机无时无刻不在汲取我们的生命,如果在生命耗尽后,我们仍然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那么我们是否将会就此成为照片的一部分?
这就是卓远远说的……恐怕会来不及吗?
真是太可怕了。
首次,我感受到了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
(今天本来就有再加一更的打算,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新的一章又才码了一千六的字数,所以最后就加入上一章的内容中了。明天会继续更新。)
78:突然有一天之相机(九)
以往每当想起白阮的时候,我的心情总是泛着一种玫瑰色的忐忑,全世界我只担心他对我的看法如何。
如今在这里想起他,玫瑰色的忐忑已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望的急迫。
时间,时间!
生命,生命!
我们必须赶在时间之前,在生命被耗尽之前逃离这个诡异的相机,否则……
当绝望的无力感漫过头顶,我发现自己除了对最亲密的父母感到无以为报的愧疚外,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再见到白阮,亲口向他告别。
“时间就是生命,我们不一定会死在这里的,大家还是快跑吧!”
我面色戚戚,大家的脸色亦是发白,但是求生的意志最终战胜了恐惧,不知道是谁突然发出一句号令,几人的脚顿时就如被打了鸡血一般,奋力的直往前奔,膝盖抬得越来越高,脚踮地的时间越来越短,顷刻之间,我们便如同插了翅膀飞起来一般。
我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超人都是逼出来的。全班跑步最慢的我,竟然也能不落人后。
黄泥土路的尽头是一个微微倾斜的小坡,坡顶直接连到漆黑的上空,仿佛一张黑洞的大嘴正大开着在坡的那头等待着我们。
假若一直是谨慎小心的走着,到小坡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停下来细细研究坡后面的风景,究竟是漆黑的绝路亦或是另一条生路。
但这会儿,被时间的紧迫感逼得已经快要发疯的我们顾不上许多,一股气冲坡底冲上来后,就这么直直的撞进了无光的黑暗之中……
蝴蝶飞舞青草碧绿的风景另一端,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下子冲进了一个巨大的汽泡中,四周皆是软软绵绵的无重力感,身体像是浮在半空中,如羽毛一般轻飘飘的下落。
下落,是的,这回的感觉是下落。
我们如车子冲出了赛道,但结果却撞上一个巨大的绵球,然后依托着绵球的浮力,我们缓缓的下降,半途中左摇右摆,像被风吹着的柳枝,偶乐旋转一圈,也是缓缓的轻微转动,不同于从梯子上直坠而下的重力感,这一次,我们感到身心皆是无尽的愉悦与舒缓。
紧张与恐惧的情绪在下落的过程中,渐渐的离我们而去,当我们感觉到坚实的地面之后,数分钟之前的慌乱与恐惧就仿佛是遥远星球的风景,与我们完全无关。
“好了,快起来吧。”
正躺得舒服的我,好似被谁推了推脑袋。
“嗯哼……”我长长的咕噜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后,蓦然清醒。“啊!啊啊……!”
这是一个铁制的栅栏,栅栏不高,只大约2、3米左右,两片栅栏竖立着,合拼成一扇铁门,门上没有锁,所以铁门仅是虚掩着。风刮过,就能听到咣当咣当的触碰声。
我们一行五人,七倒八歪的堆叠在一起,之前叫我起来的人是卓远远,因为我的头正枕着他的腰腹部,触感是一种有弹性带温度又很亲密的感觉。
小美已经站起来了,正眼勾勾的盯着铁栅栏外的方向,阿宝和阿冬两人成了叠罗汉,但他们很快也自行站了起来。
大家都没有摔伤,想到下落时的那种软绵绵的感觉,我很确定没有人会摔坏脑子,但为什么……大家的脸色这么古怪?
锵啷……锵啷……
这是一阵铁链拖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在我的背后活动着。
从卓远远身上爬起来的时候,我是面向着大家的,这会儿见大家神色古怪,又听到身后有声,便应声转过身来……
豹子!
一头黑色的豹子!
豹子的脖子被戴上了铁项圈,铁项圈上连着一根手腕般粗大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被固定在豹子身后由水泥制成的假山上,刚才那阵锵啷的声响正是因为豹子渐渐开始活动,链子被拖在地上传出来的声音。
链子固定在假山上的一头看起来貌似很稳,固定在豹子项圈上的一头看似也很稳!
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一头猛兽!
由匍匐的姿势渐渐改为站起,直立,前行,用力,挣扎,前肢趴地吼叫的黑色成年豹子距离我们也就只有五六步左右的距离,其间还有一道虚掩着的铁门隔离着,虽然地上的铁链被绷紧后黑豹距离的爪子亦勾不着我们,但那声心惊的吼叫却如一股狂风直灌入我们心底。
众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眼睛皆是勾勾的盯着那条粗大的铁链,盯着项圈一端的,盯着假山一端的,随时观察着铁链的变化。
“这么粗的链子,它应该挣不开的。”阿宝强自镇定的吞了吞口水。
这头豹子,就是公园前几年丢失的豹子!
无须多说,众人已瞬间明白这头豹子的出处。
豹子闻到了人味,开始疯狂的挣扎,锵啷锵啷的铁链声节奏越来越急,豹子撞击的力道也一次比一次猛,水泥制成的假山被震撼的开始摇晃,一颗不知从哪脱落的小石子发出心惊胆膻的噼啪声,滚落地面。
“退后!”卓远远沉着应对:“这豹子是因为我们才复活的,后退,离它远点!”
众人步伐整齐如一的齐齐后退,黑豹似乎发现了我们意图,用力挣扎的力道更为猛烈,铁项圈圈着的脖子已经泛出了一层深黑的红液,但它浑然不觉,只是露着犬齿眼神凶狠的更为激烈的撞击着,企图以本身的力量挣脱铁链的制锢。
铁链虽粗,但被这么一次次仿如地震一般的力量撼动着,它能坚持多久突然就成为了我们的心头疑问。
在卓远远的又一声“跑!”之后,众人迅速掉转了方向,往铁门的相反方向急速奔去。
所有静止的画面都随着我们的接近和离去渐渐的活动或是静止。
我们奔跑在一条如地道一般的通道里,两边是光滑的石壁,头顶上是弧形的天花板,地面由打磨过的石块铺成。光线是从通道外照射进来的,打在光滑的长着湿漉苔藓壁面上反射出绿色的莹光。当我们的脚踩在硬实的地面上时,身后便响起纷乱的回声。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有些累了。我停下脚步扶着膝盖弯腰喘气:“呼~~~应该、可以……了吧?它、不会、追来了……吧?”
“不知道。”卓远远也跟着我停下来,他一停,其他人也停下了。
“真是太奇怪了。”卓远远张望着通道的两端,疑惑不解:“如果这也是一张照片里的画面,照相者是站在哪里照的?为什么两头都可以跑,而且,这是在动物园里吗?”
79:突然有一天之相机(十)
卓远远的疑问很正确。从第一张照片,我们被限制在一方小小的天地内,到第二张照片,我们在山茶花的特写照里被放大了的黄蜂追,无论是在第一张或是第二张照片里,我们都能看到照边的边缘,那是仿如悬崖一样的临空黑暗。
第三张照片,我们走了一段超出第一第二张照片的限度和深度的距离,按照全景远照的说法,亦能说得过去。
但到了这里,就完全想不通了。
为什么我们能看到铁门外被困起来的豹子,如果豹子是拍照时的正面,可转身之后,为何我们又还能奔跑了这长长的一段路程?若是按照第一第二甚至第三张的说法,在面对豹子转身之后,我们理应跑不出多远便到达照片的边缘的……或者,应该切换到另一张照片里。
但是就目前所看到的情况,则我们奔跑在一条长长遂道中,可以触摸左右两旁的石壁,可以看到前后两端出口处的光亮,这,与我们之前的理解完全不同了。
情况开始变得奇怪了。
不仅如此,我们还发现了比之更为百思不解的现象。
在石壁右方的一处,因为没有光线的照射而显得阴暗,轮廓模糊。在奔跑中我们没有注意,停下来后再细看,发现右壁处还有一层凹下去的平阶。平阶很大,很深,看起来像一个深洞,黑黝黝的,泛出一丝星点莹绿的光。
我们以为那是苔藓,阿宝和阿冬便率先走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在深洞的表面上,竟还覆有一块厚厚的玻璃。
洞口怎么会有玻璃呢?难道里面还有什么生物?
阿宝凑近了玻璃,伸长脖子往里一探……“妈呀,是条蛇!”
一条碗口般粗大的蟒蛇盘桓在洞的深处,它的身子圈成一团,依偎在枯萎的干草堆上,半闭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偶尔探出的红舌捕捉着空气中的各种气息。在深洞的顶上,悬挂着一盏圆形灯泡,或许那曾经是给蛇取暖用的,但现在已经没了电源,成了洞中的摆设。
洞口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闲置着一块牌,牌上书写着蛇的种类,名称,习性等各种让人认识它的资料。
“是动物园吧……曾经被建设到一半后荒废的动物园,原来已经引进了这么凶狠的动物了啊。”
小美蹲在牌子处,看着牌子凝思道。
原来这条遂道就是当年正在建的动物园,如果不是卓远远发现,我们还不知道呢。
卓远远抚着下额忖度:“动物园在建中游人也可以观赏的话,豹子和蛇都被拍下不足为奇,可是为何豹子和蛇相隔两处,却能同时出现在一张照片之中呢?”
“不只是豹子和蛇,还有人呢!”
阿冬看完了蟒蛇,因为不想赋予蟒蛇太多的活力,他率先退了出来,转身往遂道的另一方向慢慢踱去,一边走一边观察着两边的情景。就这样,让他发现了多年前森林公园的幼儿小班师生失踪之谜。
这条遂道的构造在建成时便是想建成一个遂道动物园的。所以在遂道的一头才由一道铁门隔离着一只豹子,在遂道内则建着几个喂养池,用以豢养。由于动物园未建完成,所以引进的动物有限,建成的喂养池只使用了一个,就是养着大蟒蛇的那个。其余几个空置着的,被人用木板暂时封挡了。
遂道一眼望过去的时候,只见前后两个出口,但其实不然。这两个出口都不是出口,一个是养着豹子的,另一个则是养着狮子的!
狮子虽然是还未成年的两头小狮子,但是已经学会了扑食动物,一见着了我们便咧开长着锋利犬牙的大嘴,发出狮子的威慑,将我们吓得连连后退。
真正的出口是在遂道的中部,以十字型剖开了整条昏暗的遂道。
我们听到阿冬的叫声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迅速的走完了整条遂道,勘查整个地形环境。
那些失踪了的幼儿小班师生们,原来就在动物园遂道的中部出口处,两个老师带领着二十来个三至四岁的学生,学生们排成了一字队形,似乎正在老师的带领下准备步入遂道动物园。
“原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