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便利店-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颜芮一个单身女孩,独自选择这一处僻静又人气薄弱的地方居住,是有原因的。这里的房子虽然老旧,但一直以来都处于城市的中心地带,人气丰足。只是因为近年发展了,重点才被迁移过河。她租房子前就先来看过了,由于住在这里的老一辈们信奉神佛,很多人在家里都请了观音佛像,所以这里的房子很干净。即使人搬走了,那股清洁神穆的气息仍然留存。
没有脏东西,颜芮就不会害怕。她一直隐藏掩饰在心底的秘密,就是她能看见那些脏东西。
“那……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看到颜芮要转身上楼,肖明不禁急得叫出声来。
都是同住在一幢楼里的,即使今天躲过,明天也会遇上吧。颜芮上楼的脚步顿了顿,她看得出这个男生对自己的追求,恐怕在他知道她的秘密之前,他都不会放弃吧。
算了,她只会在这里住到高考结束。这期间,就当是多认识一个同学吧。反正他也不是很令人反感。
“你好,我叫颜芮。”
“你……你好,我叫肖明”
90:咒衣(三)
颜芮没有想到,肖明对自己的追求居然会如此热烈。一个星期以来,他约了自己无数次,原本想安静复习的计划完全被他打乱了。可是她又无法对他恼火,因为他的眼神实在太真诚了,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等着她施舍一根骨头。
“晚上,我们去游船河吧。”肖明又来邀请她,同样是带着小狗似的眼神,契而不舍的盯着她。
颜芮的朋友极少,因为秘密的缘故,她不愿与人深交。此时虽知道了肖明并非自己同校的同学,但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执著的接近她,这使得一向性格内敛的她无法强硬的拒绝。高考的复习如此紧张,或许,她也是时候放松一下?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今晚过后,你必须让我安静的复习,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
颜芮提出一个条件。
肖明高兴的几乎要抱起她转圈,手伸了一半,及时刹住,转而蹦蹦跳跳的在楼道里跑着。
“说好了,今晚晚上我来接你”
肖明回应的声音无比响亮,在寂静的楼道内轻轻回响。大楼内不知某处,传来一个窗户被推开的声音,有人探出头来张望。颜芮忙回房内,关上房门。
晚上七点钟,肖明就来敲门了。
颜芮穿了一条长及脚裸的水蓝色花纹半截裙,上身配一件短小的卡通图案T恤衫,脚穿平底凉鞋,一种淑雅的青春彰显无遗。
颜芮来开门时,肖明一下就看愣了。
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磕磕绊绊的给颜芮带路,眼底的惊艳久久无法淡去。
颜芮见了,心神一松,便由着他将自己领至中山街的尽头,邕河的河边。
那处有一个停泊口,一条有盖篷的渔船正静静躺在那里。般上,有三个正欢声笑语的年轻人。见肖明他们来了,三个年轻人立刻从船上站起来,奋力的挥动手臂:“这里,这里,快来”
颜芮的脚步一顿,转头疑惑的望着肖明。肖明一拍脑门,懊恼无限道:“哎呀忘了告诉你了,还有我的两个兄弟,和其中一个兄弟的干妹妹也要来。”
“游船河要人多才热闹嘛,我们借的船是摇浆的,人多了可以换着摇。”
“颜芮你放心,我那两个兄弟都是老实人,干妹妹也是,她今年刚上高一,和你是同一个学校的,听说我要带你来玩,她就非要跟来……我们不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人,颜芮你别生气”
事到如今,人已经来到这里,话也这样说了,她还能怎么样呢/颜芮沉默的跟上了船,船上的青年见了颜芮,先也是惊艳似的愣了下,接着很快就摸摸后脑嘻哈的打腔:“嫂子,嫂子你别生气,我们都是正经人,只是没见过嫂子所以非要跟着阿明来的,也只是玩玩,不做别的,不做别的”
两个兄弟一个剃着平板寸头,一个染了满头黄毛,板寸头的身穿猴子挂背背心,满身肌肉,脚穿拖鞋;染黄毛的一件黑底骷髅头宽大T恤,哈韩牛仔裤,耳挂银环,两个皆是街头小混的模样,看到肖明领来的是个正正经经的女学生,又是出乎意料的美人,不由的就做出指天发誓的模样,生怕把颜芮吓走了。
板寸头叫阿牛,黄毛叫阿金,干妹妹叫阿娟。
颜芮见阿牛和阿金都信誓旦旦的说了,又看了看船舱内,除了几个超市里的购物袋,(想必里面就是游船河时的零食)再没有别的,便也不好翻脸回家。
“叫我颜芮就好。”她对着阿牛和阿金道,提醒他们也提醒肖明,自己和他还不是那种关系。
她硬着头皮在船上找了个位置坐下。
肖明笑得合不拢嘴的去摇船浆,说是到了河中心,就任船随流。
阿娟在颜芮刚坐下时,立刻扑了过来,热情的搭着她的膝盖道:“颜姐姐,听说肖明找了个漂亮的女朋友,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漂亮啊。”
颜芮尴尬的笑了笑,澄清:“我不是他女朋友。”
“你觉得不是,可是他觉得是啊。”阿娟状似很不以为然,眼神瞟向船头站着摇浆肖明,眼神速度飞快,若不注意根本没发现她的视线瞧了过去。
“阿娟,哪个是你干哥哥?”
“阿金,他是我在中学时认的干哥哥,我和他们一起玩了有两年了。”
他们,就是不只是阿金吧。
颜芮在心里忖度着,然后笑了笑。她并不想和他们有太深的接触,今晚过后,她不会出来。
肖明在船头摇浆,阿牛在船尾摇,船游出停泊口进入河心时,两个男人都双双放好浆,走进船舱。阿金已经摆好了花生,瓜子,酒杯,开好酒,就等他们。
在徐徐凉风的夜河上游船,看着对岸上仿如星火一样的点点灯光,感受着天地间的宽敞自由,伸出手抓一把漂在空气中的浮躁,然后放开,任其被夜风吹散,消失。这种与城市如此接近,又如此遥远的感觉,的确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阿牛和阿金在船舱里码拳的声音响了起来,破坏了夜河上的宁静。颜芮转过头,发觉肖明盯着自己灼灼的眼神,又发觉阿娟貌似为阿金加油,却暗暗频送往这边的视线,她叹了口气,还好自己带了一样解闷的东西来。
颜芮出门的时候,又复折回房,提了一个硬纸袋子来。
纸袋子里装的是她最新学会的一种针织技术,这种针织技术很奇妙。别人织出来的都是毛衣,而这技术织出来的却是如机器织出来的针织衣一样。细细柔柔的绳线缠在织衣针上,极为考验手指的技巧,一个不小心,绳线就会缠成一团,需得拆了重织。
“颜姐姐,你在做什么呀?”阿娟的眼光瞟到了话头,赶紧放了那边,冲过来甜甜的问。
船舱里并不宽,五个人坐里头必得有人膝盖连着膝盖。
肖明高大的身形拼命的挤向船舱里部,为颜芮挪出一丝空隙。阿娟一过来,立刻自动自觉的坐在那寸点大的地方,后背臀部贴着肖明的身体,手搭在颜芮的膝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甜甜巧巧的说:“颜姐姐,你会织衣服呀,真漂亮,也给我织一套吧”
她伸手过来拿起颜芮织到一半的衣服。这种针织法还有一个最奇妙的地方,就是衣服的哪个部位,你想先织都可以。可以从左右手袖子织起,可以从衣服的底部织衣,也可以从衣领口织起。而且,传授这个织法的人说,这种织的衣服,要么不织,要织就得织一套,连下身的裤子也要织完。
颜芮不解其意,但是觉得织一套贴身的穿在里边,冬天也不用买保暖内衣了。
眼下手上的衣服,颜芮只织了上衣,是从领口织起的,已经织到了腰身,还差两只袖子和下摆的收尾。
阿娟不待颜芮回答,就拿起她织到一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呀,这个合适我呢,颜姐姐送给我吧,我从来没有姐姐送过我东西,颜姐姐你就送一套给我,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她开始摇着颜芮的膝盖,颜芮则面露难色。
“阿娟,别这样。”肖明皱着眉说:“你不是喜欢吃鸡爪子吗,买了很多来了,快去吃你的。”
“不我不吃鸡爪,我就要颜姐姐织的衣服,就要颜姐姐织的”阿娟娇横的叫道:“你们不疼我了”
肖明的脸色沉了沉。
阿牛和阿金的拳码到一半,停了下来。阿金端起袋子里的零食,笑嘻嘻的走过来圆场:“颜小姐,吃点这个不?挺好吃的。”
颜芮从袋子中拈了一块牛肉干,点点头,算是回应他的好意。
阿金又把袋子送到阿娟面前,阿娟却鼓着脸嘟着嘴转过头去。
颜芮无奈的出声:“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吧。”
阿娟叫了一声:“耶”
颜芮本想把衣服织完了,再送给阿娟的。但她没想到,阿娟就这样死了。
颜芮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阿娟的父母声嘶力竭的将三人个堵在渔船靠岸的停泊口,哭着叫他们偿命。他们说,收到了女儿在临死前打的电话,知道是他们害死了她。
他们吵着要去报警,不然,就必须赔给他们一大笔钱,当作意外处理。
阿娟是掉进河里溺死的,在聊天的间隙,确实见她拔打了一个电话,但是谁也没注意听到她说了什么。
阿娟会水,她从小就在这附近长大,在附近的小学,中学就读,游泳的技巧她九岁时就学会了。
当时,颜芮答应将衣服送给阿娟后,阿娟立刻傻兮兮的离开坐位,重新坐到阿牛与阿金的中间。
大家都以为她只是爱捣蛋,愿望满足了就没事了。谁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同。
颜芮和肖明坐在船尾,颜芮凭借着月光和自己对针线的纯熟技巧,继续打织着衣服。肖明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题,说一会儿话又傻傻的盯着看她半晌,然后自己发笑。
时间静静过去了两个小时,颜芮织的上衣该收线了。到了回去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阿娟不见了。
“阿娟人呢?”肖明问船舱里的阿牛和阿金。
两个人喝啤酒喝得醉眼迷蒙,听到肖明厉问,才稍稍醒了过来。
“不……不知道啊,她不是在这吗?”
“刚刚还在这哪”
黑黝黝的河水静静的流淌着,在月辉的照映下犹如一面死寂的镜面,河上没有风,连一丝起伏的波浪涟漪也无。
四人望着这平静得出奇的河面,心下一片怵然。
阿娟不知何时下的水,被拖上来时,已是浑身泛白,发胀,竟然像淹死了很久的人一样,而且,她光溜溜的,不着寸缕,身上的衣服,都不知去了哪。
91:咒衣(四)
船一靠岸,四个人来不及思考什么,阿娟的父母已经赶来,凄厉的哭声响彻整条邕河,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围满了人。
“说吧,你们要多少钱?”阿金突然对着阿娟的父母道:“人不是我们害的,要是你要得多了,大不了就报警。”
阿娟的尸首被颜芮拿织好的衣服和肖明的上衣盖上,那件快完功的针织衣整好覆盖着阿娟的身体,竟真是如此合身。她的尸首是被阿牛和阿金合力从河底拖上来的,现在阿牛和阿金的身体湿漉漉,夜风一吹,两人就禁不住抖了抖。可就是这样,两人也没心情去找衣服替换。
阿娟说到底是他们相识颇久的女孩,又是性情相合才凑一起玩的,突然之间不明不白的死了,这真是叫人心底难受。
四人定定的望着阿娟的尸体难过的时候,阿娟的父母开着车赶到了,他们一上船就哭嚎着要报案,否则就要赔钱。看到女儿尸身全裸,阿娟的母亲还叫嚣着阿娟是不是给奸过了,说他们是一帮禽兽,这样对待她的女儿,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个,奸过价格更高。
看到这样的父母,颜芮心底就涌现出一阵呕吐和烦燥的感觉。
阿金不耐烦了,阿娟是他的干妹妹,出了事情他自然也有责任,但却不是她父母所说的那样。
“报案吧报案吧”阿金说:“我们什么都没做,警察来了自然会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到底只是一群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突然发生了死亡事件,又提到警局,话虽然是阿金说的,但三个男生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丝难色。
他们都不愿被这样的事情牵扯上,甚至纠缠不清的成为嫌疑人。
阿娟的父母看到阿金的模样,知道逼迫不得,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奇怪的沉默了。
阿娟的电话里,究竟说了什么?
颜芮的心里犯起了嘀咕。
“好吧……你们这些小伙子,不懂事的孩子……晚上出来游河也不注意安全,可怜我这一个独生的女儿啊……”阿娟的父母突然道:“养这么大至少花了十几万,你们一起赔给十五……二十万,我就不拉你们去警局。”
谈判最后敲定,阿金的家里竟然还是一个小富商,阿牛的家也不差,都是做生意的。因为生意太忙了,反而忽略了孩子,又常使用极端的教育方法,才至使两个富少在叛逆时期成为街头的混混。
肖明家不如他们两个宽裕,但他爸爸竟也出乎意料是颜芮学校的老师。就因为这些,他们不愿意因为这事被带到警局,事情一旦曝光了,任何一个人的家庭都不会轻易的饶恕他们。
想到家里的暴力,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