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桃符-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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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最后一杯茶,太渴了。
在我讲的时候,李海一直没有插嘴,只是静静的听着,认真的听着。
等我讲完的时候,李海笑了,他说:“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聪明的人就是这样,根本就不需要多说,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听完故事,他就明白他自己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李海说:“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招惹了烂桃花,怎么开车撞死人了吗?”
我说:“你一讲,我不就知道了。”
第四十五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色字头上一把刀。”李海说:“都是好色惹的事!”
原来那几天,李海一直都在酒店里住。就在昨天夜里,李海出去参加了个饭局,应酬了一下,开车回酒店的时候,有个女人在路上拦车,长得挺漂亮的,条儿也顺,身材像模特——李海说这种事情算是比较多吧,只要开着豪车,夜里总有漂亮女人拦,只不过像昨天晚上遇见的这种姿色的,就不是很多了,所以李海很动心,就让她上车了。
那女人上来就问:“能不能送我回家啊?”
李海反问:“你家在哪儿啊?”
那女人就告诉了李海她家在哪儿在哪儿,李海听了觉得并不熟悉,那女人又说:“我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一个人回去比较害怕,家里也没别人,更没有人来接……要是你能给我送到屋里该多好啊。”
李海心里暗想:这就是性暗示了。也乐得送她回去,几块钱的油费嘛。
于是那女人指路,李海开车,走的路确实挺偏僻的。李海开始也有点疑心,怕那女人是给他下套子的,只是车刚开了没多久,那女人就开始对李海动手动脚了,拉开李海的裤链,手就伸了进去……人这色心一上来,就管不住自己了。李海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奔放的女人,也顾不了许多了,一边开车,一边‘回应’她。
路上本来也没什么人,走到个拐弯处,那女人一阵狂乱,李海也一时忘情,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见“嘭”的一声响,李海回过神了,赶紧踩刹车,然后就看见车前面,一个人影飞了出去!那人落在地上以后,一动不动!
李海当时吓了一大跳,赶紧下车去看,地上一滩血,那人直挺挺的躺着,眼珠子瞪得老大,一看就像是死人。
李海正心慌,没想到那个女人尖叫一声,从车上跑了下去,大喊大叫道:“撞死人了,撞死人了啊!”跑得跟兔子似的,蹿到小过道儿里,眨眼就找不见了。
李海也慌了,他怕周围有人出来,截住他不让走。李海说他倒不是怕赔钱,车入的有保险,赔也是保险公司赔钱,就算让他赔,也不过是九牛拔一毛而已。李海一来是怕死者家属出来了,控制不住情绪上来打人;二来他也怕事情闹大了,传出去对他和公司影响不好。毕竟是因为在车上玩女人才撞到人了,裤链还没拉上呢,到时候怎么说?
于是李海也不敢再看了,赶紧上车掉头就跑。走到半路,他又下车看了看车头,没事,没有血迹,只有一点点凹陷的痕迹。他这才稍稍心安了些,把车牌照给换了——他车后备箱里有一堆车牌照,大半是假的。
回到酒店以后,李海怎么都睡不着,感觉是倒了血霉,心神不安的,所以一大早,他就回家了。
一回来,徐冬梅就问他这几天去哪里了,李海心里头正烦呢,两人言语不合,很快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我就来了,再然后就是马乂星和万建魁出现。
李海说:“本来是不信他们俩的,结果马乂星说我招惹了烂桃花,又说我背了人命,怎么怎么的,句句直指要害,你说我能不信他吗?”
我点点头,说:“确实,人到了这个份上,有些话明明平时里不信,这时候也就信了。”
李海说:“我不怕赔钱,就怕闹事,闹得大了,弄个肇事逃逸,媒体再一介入,说不定还要判刑住监。我正想着要不要去警察局探探风呢,马乂星说能用厌胜术帮我化解——说实话,我对厌胜术知道一点点,平时就是半信半疑,不排斥,到了这种时候,差不多就全信了,当时马乂星说的头头是道,合情合理,也没理由不信啊——所以马乂星这么一说,我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了似的。再也不会想到,是他设的局啊!现在经你一讲那个故事,我迷过来了,这是个局,美人局,死人局!他们事先摸清楚了我晚上去了哪里,要回到哪里,会从哪里经过,还摸清楚了我的底细,知道了我的秉性,然后精心设计了这么个局!那个女人,是他们的同伙,那个被撞的人,要么事先就是个死人,被他们躲在暗中,扔到了我的车头上,要么就是碰瓷那一套,装死的!这几个人,本事可是真大啊!设计的面面俱到!把我玩的团团转!我就奇怪呢,真要撞死个人,到了现在,还没点消息出来?”
我突然想到,万建魁跟我们分道扬镳的那天夜里,应该就是他们制定整个计划并决定实施的时候,是我给了他们启发。
“他们背后是整个厌胜门,万建魁亲口说过,他是门里面的人。”我说:“是一个组织在算计你自己。估计已经盯上你很久了。这次如果你不上钩,估计就要弄出什么风声来,说有人肇事逃逸,还有目击者什么什么的,让你心慌,自乱阵脚……随后马乂星就来,说能帮你躲灾避祸什么的,要你大出血!”
李海点点头,说:“我得找人去查查清楚了!这群混账东西,算计到我头上,我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他们布置好这么一个大局,费尽心思,估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呵……”李海冷笑几声,说:“放心,我自有安排,将计就计,顺藤摸瓜,可以直捣老巢!不接招,不理睬,他们主动滚蛋!这都是办法。”
我暗暗佩服,到底是在大场面上混的人,事情一弄明白,就什么都不成问题了。
李海说:“我倒是还想看看,马乂星说的那个三天之内,会有邪祟上门的事情,会是个什么把戏。”
我说:“厌胜门里把戏多,你们还是防着点吧。”
“嗯。”李海说:“到时候,真出了什么洋相,你得来看看,最好是叫上你师傅一起来。你的手机号码呢?”
“没有手机,有小灵通号,在我媳妇儿那里。”我说:“号码,徐大姐知道。”
“我送你个手机吧!”李海说:“小灵通都快淘汰的东西了,谁还用啊。”
“不用,不用。”我连忙说:“平时联系的人基本上没有,每个月还要交月租什么的,净花冤枉钱。”
李海扭头喊了一声:“冬梅!”
“哎!”徐冬梅应声过来了。
李海说:“去屋里头拿个红包,给陈师傅,拿最大封的!”
“好。”徐冬梅高高兴兴的去了。
我变了脸色,说:“李先生,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
李海一笑:“木郎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乂星和万建魁是骗子,我可不是。”我说:“我干这事儿,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自己的良心!”
“我知道。”李海说:“我给的是辛苦钱。不说别的,就你讲的那个文柳镇的故事,就值一万块!”
“李海,你要是拿我当同行,就别再这样了。”我说:“你也当过木匠,知道匠人也是有尊严的吧?匠人匠人,凭手艺干活赚钱!不干活儿,要的哪门子钱?!”
说完,我便往外走。
“哎!”李海一把拉住我,徐冬梅也拿着红包出来了,一脸诧异:“你们,怎么了?”
李海说:“你把红包放回去吧。”
“啊?”徐冬梅愣了一下。
李海说:“放回去吧,木郎不是贪财的人。”
徐冬梅“哦”了一声,又看了我一眼,回转卧室了。
“木郎啊。”李海说:“现在这社会,人心隔肚皮,个个虚情假意,处处要设防,我真是很长时间都没有遇着你这种人了,厚道,真实!我是真心的佩服你!我也邀请你,如果可以的话,来我公司里,跟着我一起努力!”
我想了想,真有些动心,但我还是忍住了,说:“等你哪天对得起徐大姐了,再说吧。”
“哈哈……你呀!”李海大笑着说:“你看着吧,从今往后,我改了,不再胡搞了。”
“啊?”我一惊:“你改了?真的?”
李海说:“真的!”
我嘴动了动,本来想说“狗改不了吃屎的”,但是话到嘴边,我又给强行咽了下去,这话太难听。我摇摇头,说:“我不敢信。”
“是真的要改了。”李海说:“就因为这一条毛病,别人给我下这么大的套,组这么大的局,教训已经够了!我要是再不知道悔改,下次说不定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色字头上一把刀,老生常谈,那是至理名言!家和万事兴,也是老生常谈,还是至理名言!人这一辈子,胡天胡地,能捞着什么呢?我不在家,别人欺负我媳妇儿,骗我媳妇儿,我全都不知道,还得你一个外人出面来保护……我现在都想钻地缝里了。”
我也听得心头发热,突然间瞥见徐冬梅站在卧室门口,眼泪正悄无声息的往下掉,我心里头也是忍不住一酸——为徐冬梅心酸,我说:“李海,李大哥,只要你真的改了,等这一件事儿过去之后,我跟着你干!”
“好!一言为定!”李海伸出手来,我也伸出手,两下一击掌,我说:“你跟嫂子好好说说话吧,我回去了。”
徐冬梅赶紧抹抹眼泪,出来说:“陈师傅,你吃了晚饭再走吧?!”
“不了。”我头也不回的说:“我媳妇儿还在家里等我呢。”
如果李海真的改了,那该多好啊。他那么胡闹,徐冬梅都能不计前嫌,该有多爱他啊。
人,最怕的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福没了,再后悔,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覆水难收,没有后悔药买!
第四十六章 连环拆厌
回到家里吃晚饭的时候,我把下午的事情讲了一通,包括李海中局的事情。这一天,可把我给累的,来回讲故事,舌头都快起茧子了。
娇娇听了以后,骂道:“李海真不是个东西,胡天胡地的乱搞女人,恶心!木郎,你以后别跟他干,免得被他教坏了!”
师傅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有钱人,几个能保证没有花花肠子?受了教训,改过自新的人也挺难得!”
“对,对!”大师兄说:“要是跟着他干,说不定咱们也发财了!到时候,凭师傅这手艺,去当个什么技术顾问,那就赚大钱了!”
“大师兄你扯到哪里了?”我说:“给你们讲这个事儿,是让你们琢磨琢磨,马乂星说三天之内,李海家里会有邪祟上门。爸,你说这会是个什么把戏?”
“这是马乂星被你给闹的糊涂了。”师傅说:“他要自乱阵脚了。”
“啊?”我一愣:“怎么说?”
师傅说:“他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说三天之内有邪祟上门,然后就真有邪祟上门了,那不摆明了是他在捣鬼吗?老三,你不用怕,他能玩的把戏,我知道的也不少,无非是什么蛇鼠虫蚁……如果真有邪祟上了李家的门,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当众戳他的老底。”
“中!”师傅这么一说,我算是吃了定心丸。厌胜门里的勾当,毕竟是师傅知道的透彻,马乂星玩什么把戏,我瞧不出来,师傅却是门儿清!
大师兄说:“到时候让我也去看看吧?”
我说:“你不怕万建魁那狼羔子?穿帮了的话,他说不定要杀人的。”
大师兄的脸色一变,嚅嗫道:“那我还是不去了。”
我“哈哈”笑道:“大师兄,你怎么这么怂啊!我就随便一说,看把你给吓的!”
“嘿嘿……我就是怕那个二杆子啊。”大师兄讪笑着说。
夜里,我搂着娇娇睡得正香,突然听见“啊”的一声大叫,吓得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娇娇也睁开了眼,慌乱的说:“怎么了?谁在叫唤?”
“师傅,师傅!”大师兄在堂屋里喊了起来。
“是爸!”我一掀被子,也顾不得穿衣服了,赶紧从床下跳了下去,打开屋门,冲到堂屋。灯还没有亮,我把卧室门掩上,摸索着开了堂屋的灯,然后看见师傅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子僵直躺在床铺上,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满头大汗,牙齿咬得死死的,嘴角还往外溢着白沫子,看上去十分吓人!
“魇住了!”大师兄说:“师傅这一定是做了噩梦,给魇住了!”
我急道:“那怎么办?”
“叫啊!”大师兄说:“大声叫他!师傅!师傅!”
“爸!”我摇晃着师傅的胳膊,朝着他的耳朵大吼一声。倒是把大师兄吓了个半死——他叫了半天,连一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