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犯众怒-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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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能,她什么都不能做。她装载着太多秘密,而这些秘密只能死在心里,让她痛苦欲狂。
戚世恩失魂落魄的样子,让郑宗城心中略稳,也更是笃定她在折腾闹脾气,想了想,沉声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戚世恩幽幽抬眼。
他从来不屑于解释,也不需要解释。每回有事情发生,不用他说,她会先一步十分大度地表示理解,毕竟,处在他这个身份,有好多应酬都身不由己的。
曾经,她以为,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尊重和信任。她尊重他,他自然也会尊重她。
曾经,她坚信,他虽然算不上一个浪漫贴心的好老公,但绝对是个一诺千金的大丈夫。他承诺过她的忠诚,不需她时时刻刻盯着看着怀疑着,他自会以行动和时间来证实。
但事实胜于雄辩——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戚世恩终于想起自己重生时的初衷——离开郑宗城,不计代价。
让这个男人讨厌她,可比让他爱她容易十万倍,后者她尚且艰难过关,遑论前者。
戚世恩脸上渐渐浮出尖酸刻薄的笑容,不阴不阳地瞟了眼郑宗城:“青春玉女,也不知跟我比起来,哪个床上功夫更胜一筹?”
“你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郑宗城眉头浅蹙。媒体的捕风捉影不是一回两回,几乎他带一个女伴出席宴会绯闻就得闹上一闹。年初振权国际旗下的房地产业务刚刚整合上市,作为总裁,为提振股价,需要一定的社会曝光量,戚世恩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连上次马尔代夫他和别人拍出“接吻照”来,她都能表示理解,怎么这回他和曹青墨就站在一起聊了会儿天,她就像踩到地雷似地大肆撒泼。
能让戚世恩发火沉不住气,事情恐怕还有些棘手。
难道是有心人在背后作祟?
可是知道他和戚世恩的关系的,屈指可数,到底是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他的女人?
郑宗城暗自琢磨,大手牢牢扣着戚世恩的腰,语气放平,淡而清冷:“戚小强,你听到些什么东西?”
郑宗城这么一问,戚世恩本就冷到冰点的心更是碎成了冰渣。
郑宗城居然想解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靠,这对奸夫□竟然这么早就勾搭上了!
居然在他们结婚前就勾搭上了!!!!
理智是存在的,但常常被情感的烈火烧成灰烬。
戚世恩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炸毛了。
她用力推了郑宗城一下,想跳起来,孰料郑宗城早有先见之明,死死扣着她的腰,她用力过猛,睡衣扣子就飞出去两颗,削肩半裸地被他箍在怀里。
“又发什么疯?”郑宗城实在不知戚世恩是吃错药还是发精神,和以前变了个人似地,脾气大得吓人,连带着连他也一并失常,情绪暴躁起来。
“发疯,老娘没有发疯!你放手,老娘跟你说得清清楚楚,我要和你分、手!分!手!你耳朵聋还是听不懂中文!”
“戚世恩!你……”郑宗城放下姿态放□段,抛下公司十万火急的事情,又是千里追妻,又是不计前嫌地想和她把误会说清楚,可戚世恩不但不感激涕零受宠若惊,还一巴掌一巴掌往他脸上打,这刚刚消下去的火腾一声又掀出十丈高,烧得他太阳穴暴跳爆痛。
“我我我,我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再说一次你当我来真的’吗?!老娘再说一次,分手,我要和你分手!再说两次、三次,一万次,我也要跟你分手!”
从小到大,何曾有人敢这么跟郑宗城说话。他被大呼大叫的戚世恩气得打抖,俊脸冻得像座万年冰山,冰山下覆盖着的却是汹涌澎湃的火山岩浆。
“艹。”他放开戚世恩,从床上一跃而起,连呼吸都带着刀寒剑锈,冷冰冰撂下怄气话:“好啊,你要滚,就给我滚远点儿!”
戚世恩拉拢衣服爬起来,扫眼地上没看到拖鞋,干脆赤着脚大步迈到门口,连个余光都没留给他。
郑宗城但觉一股戾气直冲喉咙,冲得口中腥甜。
而罪魁祸首却连停也不停,毫不犹豫拉开房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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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世恩丢盔弃甲跑出房间,刚拐到楼梯口,就见卢鹰从下面跨步往上,正好打了个照面。
卢鹰似乎一路跑过来的,微喘着气先开口:“去你房间没找到你。”
他的声音不大,可戚世恩身侧还没阖上的门再次敞开,郑宗城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两人。
卢鹰走到戚世恩身边,顺手拍拍她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背后,朝郑宗城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郑先生,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以为我住这间房,打搅到您休息,实在抱歉。”
郑宗城冷冷清清的目光扫过卢鹰,面上情绪让人丝毫察觉不出端倪,淡淡道:“没关系,我也刚刚进房间。”顿了顿,他嘴角拘起一抹笑,“这位是大公子的女朋友?”
卢鹰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朝郑宗城笑了笑:“夜深了,不打搅郑先生休息,明儿向您喝酒赔罪。”
说完推着戚世恩的背,赶鸭子似地赶她下楼。
郑宗城保持姿势石雕般伫在门口,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远,不久传来开门关门动静,然后一切归于宁静。他慢慢收了笑容,锐冷眼底迸射出夜行野兽的戾气森森。
裤兜里的手机响起,他慢慢掏出,冷声:“说。”
郑宗城手下有三个高级秘书,姚晴主管行政,杨赉协管国际事务,黄工亮负责风控管理和政府部门事务。这回他把三个秘书都留在法国才得以脱身来处理“私事”!
却没想到这私事竟然把一向自诩冷情薄性的铁人给炙成了炸弹,外表是金属般的冷酷,内心却充满难以估量的毁灭力量。
打电话来的是姚秘书,汇报法国那边事情的进展情况,总结一句话:现在形势基本控制下来,但仍然有两个不稳定因素。
听到这个消息,郑宗城的火气稍微平复,挑重点简单明确地交待完正事,临挂电话前,沉声道:
“小姚,找人查查戚世恩,我要知道她最近接触过哪些人,去过哪些地方,不要遗漏任何细节。”顿了顿,又强调,“这事情你亲自处理。”
姚秘书所了解的老板向来言简意赅,这段话比刚才关于正事的重点扼要还长,哪能不知道老板有多重视,立即态度严谨地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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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房门,惊魂未定的戚世恩就开始大肆抱怨:“记错房间号还是怎么回事,你晚上明明跟我一起进来,我亲眼看你上的楼!”
卢鹰把戚世恩的手机放到电视旁,耐心解释:“郑先生是贵客,今晚突然到的,这不房间爆满么,我爸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把房间让出来。我出来后就去找我爸了。”
“那你睡哪里?深更半夜还回市里去不成?睡办公室?”戚世恩七仰八叉倒进沙发里,给卢鹰和自己点了烟,满脸郁闷。
某人回来都还没开始找她,自己就乌龙地送上门去,这TMD算什么?猿粪!?
老天爷存心耍她的吧!
☆、迎接新娘
卢鹰没有回她,径直道:“还睡不成。之前给郑家发过请帖,原本只是礼节性地表示,就没指望他们家能赏脸,谁知道郑宗城会专程来参加婚礼,这不搞突然袭击么。我老爸一个头两个大,董老身体不好不能来,原先定好明天领导发言的环节让裴公上去,可现在郑宗城来了,总不能把他搁一旁凉着吧?虽然郑家已经不在这边,但根子摆着,老四大毕竟以郑家为首呀。还有这房间,他来得这么突然,刚好又是十一长假,哪里宾馆都不好订,独栋别墅全塞满了,叫谁让出来都不行,可把他搁这上头小房间里……”卢鹰指指头顶,“也很扯!”
卢鹰的长篇大论戚世恩没全听进去,只逮住“请帖”:“你们还给郑家发过请柬?”
卢鹰抽了一大口烟,回道:“废话。郑家老太爷做主结的婚,不然你以为?说起来郑家还是主宾。”
她经历两世,到今儿才知道郑宗城也收到过卢家的请柬,却从未向自己提起过。搞得她先前还傻乎乎地,怕他不允许怕他不放人,提前好几个月百般心思地敲边鼓,最后呢?
戚世恩心口哇凉哇凉。
原来她当年都倒贴到这种地步且不自知。还妄想什么夫妻彼此尊重……算了算了……反正他对她的喜欢,百分之六十是肉/欲百分之五十是方便!
上一世直到结婚,他才知道她的亲弟弟长得是圆是扁,遑论他人。
这种公子哥就习惯了唯我独尊。
分手乃大幸,分手乃大幸!
卢鹰估计是忙得焦头烂额,没注意戚世恩的情绪变化,回道:“我们家和韩家斗了几十年,你当卢鹏娶韩筱妤是说娶就娶的?要不是郑宗城的爷爷发话,他两口子能有今天,还别提让裴公和王家的老顽固点头了。也是筱妤好运,居然能让她阴差阳错和老首长结缘……”说到这儿,他想到什么,又似松了口气,笑道,“不过谢天谢地,郑家有人来,我本来还怕明天婚礼变闹剧,有他坐镇,我爸和韩筱妤她爹应该是不敢翻脸的。”
卢鹏和韩筱妤这对现代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戚世恩这些年人虽不在老家,也八卦风闻了不少,这次收到请帖回来参加发小们第一个告别单身的婚礼,原以为是守得云开见日出,终于修成正果,现在听卢鹰一讲,为啥突然就觉得像来参加鸿门宴的!?
她所不知道的是,上一世这场婚礼,因为郑家的人没有出席,还真就是场鸿门宴,最后甚至闹得不欢而散,韩筱妤入门后也受了百般委屈。
只是卢鹏报喜不报忧,什么都没告诉戚世恩罢。过了几年,戚世恩和郑宗城结婚,终于向几个好友透露了她和郑宗城的关系,卢鹏接到电话,得知她和郑宗城已经在一起快十年,包括他结婚时,不可谓不百感交加,但说什么都迟了,所以到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卢鹰唠叨发完,烟也抽完了,又喝口水解解渴,就赶着告辞,要去帮老爸分忧。
戚世恩把他送出门,忽然想起什么,轻声喊住他:
“大哥。”
“嗯?”
“你把副卡拿走,真找不到住处,干脆今晚就睡我房间,反正我这是标间。”
“行。”卢鹰干干脆脆接了卡,边走边侧身叮嘱,“明天早上七点半集合去扎花车,全部西装,别忘了……对,你的西装……?”
“在黑熊那儿,他明天给我带来。放心,衣服是跟他们一起订做的,我专门去裁缝店量的新尺码报过来,肯定合身的,压场子这种事,我一向很给力。”戚世恩调皮地抛了几个电眼。
卢鹰闻言,边笑边走,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戚世恩没急着回房,而是鬼使神差地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楼梯口。
几秒后,楼上靠近走廊的地方传来一阵沉闷的关门声。
戚世恩魂飞魄散,蹭声缩回房间,关好门后不放心,还上了把锁,直到漱完口后才想起等会儿卢鹰还要进来,这才拨了锁链,辗转难侧。
今天,她居然能把郑宗城激得火冒三丈。
刚才面对他的时候心乱如麻,前言不搭后语,此时夜籁人寂,她渐渐冷静下来。
郑宗城的反应实在出乎意料。
上一世他们一直低调,低调,猛低调,唯恐低调得不能再低调,她一直以为他很介意曝光这种事情,可她大闹宴会场,当着众人泼他红酒,这么多豪言壮语,这么多奇行异止,他居然能泰然自若,事后连追究的意思都没有。
她以为以他的心高气傲和大男人主义,只要她主动提出分手,他最多甩她句“自便”,就冷着脸翩然而去,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可见鬼的是,在京城时她翻来覆去喊分手,他当没听见——或许是真没听见,今晚她又大呼小叫地喊分手,就把他气得暴跳如雷了?
难道他这么早就已经爱上她?
还是说,他从来没被人甩过,视为奇耻大辱,所以忌恨上了?
戚世恩打了个激灵。
郑宗城的手段她是有数的,若被他忌恨上展开报复……死是最舒服的下场。
想到这里,透骨的寒意贯穿脊柱,惹出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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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闹铃的响声吵醒戚世恩。
虽然昨晚心事重重,但这几日又是熬夜又是奔波,太过劳累,下半夜半梦半醒地睡了会儿。心里惦记着迎亲,虽然没睡饱,往日起床气颇大又爱耐床的她这回却像上了发条似地,无比清醒地跳将起来。
目光往旁边一扫——干净整洁的空床,卢鹰没来过。
她颇纳闷,却也没多想,赶紧起床洗漱打扮,穿好细高跟和礼服后才恍恍惚惚想起卢鹏卢鹰的叮嘱,约好新郎这边的人全部穿黑西装,黑熊说“女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