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犯众怒-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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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鹏本来已经凑到杨震身边,赶紧又跑回位置,切掉一张牌,用手掌压着最后一张,还使劲儿吹了两吹,大喝一声:“来啦!”
“啪!”
最后一张公牌出来:黑桃J!
台面自己同花顺了——黑桃七、八、九、十、J!
多少人打了一辈子德州扑克都没见过这样的台面啊!
骆子涵一看这牌,右边眉毛微微挑了一下,竟然如此戏剧化,平分的局,可惜啊。
所有人到现在都觉得戚世恩脑子在抽风,根本没想过她可能是同花顺。
在黑熊都在帮杨震收钱的时候,戚世恩点了一支烟,特淡定,特装/逼地,把底牌从烟盒底下捡出来翻开:
一张红桃A和一张黑桃Q!
所有人一看她底牌顿时跳起来:“七哥你/他/妈的神经病啊!这种牌看三张就开始喊五千!”
只有三张的时候,戚世恩的牌是黑桃七、九、十、Q和一张没用的红桃A,中间差了八和J。
第四张翻出来的黑桃八,最后一张翻出来的黑桃J,也就是说,同花顺差两张的时候她就完全当自己已经是同花顺的架势在打了。
说到这里可能还有人不明白戚世恩到底在干什么。
其实她和骆子涵的牌相很接近,开始三张的时候,都要等两张,风险很大,基本是被卢鹏打死的牌。正常打法是像骆子涵那样,过,不主动加价也不弃,死磕到底,等成型后再上。
但她完全是照卢鹏这样捏着早期赢面牌的方法在打,给人感觉就是捏着一对或者三条,想用大注把敌人吓退。
人卢鹏一开始敢上,是有顶对;杨震中间要冲,是捏着已经成型的同花顺根本不惧;骆子涵始终不放弃,是摁着同花等同花顺,最后判断风险收益不成比,毅然弃牌,非常理性。
但她他妈的完全不管自己是什么,就从头冲到尾了!
她/他/妈/的买同花顺的和人家已经同花顺的杨震就敢干上,甚至比杨震更狠更绝!
最恶心的是,在赢面完全倒向杨震的时候,生生靠尾飞,一点,就是一点,把人家给强/奸了!
骆子涵还好,当没买中想;杨震却是已经到手的钞票——飞了!
不骂她神经病骂什么?
杀她的心都有。
戚世恩还在继续装逼,幽幽吐出口烟:“艹,我是大点,怎么不敢博?”
骆子涵前面赢的钱大半没了,杨震则被彻底打垮,退出战斗,嘤嘤地回家哭去。
大斌目瞪口呆地吐出句:“我呢个去,神马狗/屎运啊,你们牌洗转了没有啊,出老/千的是吧!”
周品骏叉腰站着看戚世恩的牌,感叹:“教科书啊,教科书般的打法。”董晖闻言连连点头附和。
蚊子伸了个懒腰,咧嘴笑道:“今天七哥的运势明显就是节节高,你们撞枪口了,还好我跑得快。”
就黑熊勤劳地数着桌上的筹码,帮七哥算账,一边算,一边谄媚地挨着戚世恩:“求包养,求包养~~”
骆子涵则从头到尾维持抱胸姿态,暗自分析戚世恩的心理和套路。
捏着一张A和一张Q,都是大点子,公牌没出来前直接就冲,只要牌相不特别好的都会被吓退,不算有问题。
发三张后,她手上七九十Q,冲一把,吓走竞争对手,也不是问题,比如卢鹏的牌,如果换了旁人脑袋不那么铁的,可能就弃牌了,这样吓走对子和三条,即使到最后没有翻出同花顺,她手上有A和Q,也算高牌里较大的。
第四张翻出来,在明知杨震有同花顺的情况下还敢冲,是仗着黑桃Q在她手上。一副牌就一张黑桃Q,如果她冲,绝对不可能有比她更大的牌出现。
也就是说,除了她,没人能凑出比八、九、十、J、Q更大的牌。
这一点他们俩不一样,他是冲了,最好的结果也是平局,被大点的打下去概率更高。但如果他手上捏的是戚世恩的牌,最后一轮也必然会冲,绝不会弃。
她的打法是比较勇猛,但一点儿都不古怪,倒是他们都把她想简单了。
当然,戚世恩的“一路向西”也就威风了这么几回,后面又被杨震和蚊子套了不少回去。像卢鹏这般心眼少的自然未觉不妥,只道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骆子涵、大斌、周品骏和卢鹰几个社会经验丰富的却看得出来,她这是在故意渡给输得厉害的几个朋友。
骆子涵也是那种赌的时候认真赌,六亲不认,要的就是那种冒险的刺激感,但爽完后还是要照顾自家兄弟姐妹,河蟹社会河蟹为主嘛。
是以很欣赏戚世恩,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映入窗帘时,戚世恩以小胜收场,疲惫而心满意足地带着黑熊、蚊子回自己那边睡觉去。董晖、杨震、卢鹰则留在卢鹏家。
骆子涵和大斌开车离开,一觉醒来,已是傍晚。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骆子涵懒洋洋地接起:“喂。”
“涵哥,老爷子那边安排好了,后天,你帮我多看着点儿。”
“看着你家老爷子还是看着你媳妇儿?”
“少跟我装傻。”
“昨晚我跟她打了通宵德州扑克。”
“哦?”
骆子涵把情况大概说完,笑道:“你媳妇俨然是老江湖啊。”
那边沉吟片刻:“你怎么看?别说客套话。”
“一有机会就敢博的,思路清晰,沉着冷静也挺能装的,不过,可别让她出纳,大起大落的主儿。”
那边笑了起来:“老爷子要的是决策者又不是风控。这事儿,有机会你可以和老爷子说说,你看人的眼光,老爷子向来赞不绝口。”
“我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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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世恩太平日子没过上两天,这日,她那“蓬荜”又有稀客到访。
现在商务人士都流行穿休闲职业装,尤其到了那人的地位,就算他穿条短裤撒拖鞋跑出来,整个西部,黑白两道也没一人敢不恭恭敬敬,且以他的品貌倜傥,穿啥都能穿出别具一格的气度,怕还会带动一股风靡万千的时尚热潮。
但今日却是修身合体的深蓝色西装,白衬衫加斜纹领带,显得非常正式。一手插在裤兜里,从前台沿着办公桌之间的小道大步迈来,真真是四个字——器宇轩昂。
他一路走,沿途小姑娘们个个驻足,两眼的心心险些没把整个办公室染上粉色的气泡,更有甚者偷偷拿出手机来猛拍不止。
“涵哥?”戚世恩收到消息,迎出办公室,笑靥如花:“怎么有空过来?”
“现在忙吗?”骆子涵给她和自己点了根烟。
“还好。”
“跟我出去一趟,有些事要和你说。”骆子涵直奔主题,那架势俨然是从未被人,尤其是女人拒绝过。
戚世恩不假思索,特花痴地点点头,风风火火跟秘书交代了些事情,便随着骆子涵去了停车库。
她倒不敢妄想骆子涵会对她有什么兴趣,且对此人花名在外颇有耳闻,据说从来都是来者不拒,但从未对任何女人表示过好感。
关她啥事呢?她只知道,能和这么养眼的帅哥出去聊公事,怎么都比对着那些地中海老头子扯淡好吧。
两人并排坐在黑色劳斯莱斯的后排。骆子涵问了她几句最近业务的事情,没让冷场,也没让她觉得有什么诡异之处,直到车子驶入一道人迹罕至的小巷。
作者有话要说:恩恩毕竟心理年龄四十了……社会上那套很精通的……
话说,涵哥把她带到阴暗的小巷,到底是要做神马啊~~~~害羞~~~
☆、终极BOSS
越往前驶;戚世恩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这条小巷莫说人了,连车都没停一辆;干净、整洁、幽深。
她正要开口询问,却见转角之后,两边立着几个手握微冲的武警;然后便听骆子涵道:
“别紧张;例行检查。”
骆子涵先下车,然后帮她开了车门。各有一个武警拿着探测头对他们一行三人做检查,又有两个武警把车检查过一番;这才放行。
“我们这是去哪里?”
骆子涵淡淡一笑:“去了就知道了。”
戚世恩不是没见过这场面,前世的时候在京城;郑家大院在老首长在世时就是这个阵仗,她有幸见识过一回,但最终没进郑家大院门,就被郑国策赶出来了。
现在这排场……
戚世恩的心口扑扑扑扑扑,狂跳不止。
车子在一个小院面前停下。
在西部山区,很少能见到这样具有京味的四合院。一进门,就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古实感。
明明到处都是全球一流的先进科技,指纹识别机、红外线、摄像头,却都隐藏在极富古韵的装饰下,和整个小院的格调浑然一体,显得毫不突兀。
骆子涵引着她进了大堂,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江浙风味的景室一体,而首座上,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正惬意品茗。
戚世恩从小在新闻里看见他,后来又一日三炷香地供他,自然一眼就认出眼前是何人。
当即腿一软,险些没瘫倒。
那人气势十足,五官中隐约和郑宗城有些许重叠,但头发明显是染黑的,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有些萎靡苍老。
老人一见戚世恩,居然想起身,骆子涵赶紧快步走了过去将他扶住。戚世恩腿软完,也快步追过去。
“恩恩是吧……?”老人的嗓音如同古钟,沉浑,但却有些沙哑和中气不足,显然是病入膏肓了。
“……是,是,我是戚世恩……主,主席好!”戚世恩手足无措,竟然有些结巴,亦不知道面对这个前国/家/主/席和自己上辈子的太公,该跪下去还是怎地,局促半天,赶紧跑前头去行了个九十度的大躬。
“坐,过来坐。”老人赶紧握着她的手,步履蹒跚地将她带到大厅右侧,让她挨着自己坐着,然后又对骆子涵指指自己另一侧的位置,“小骆,你也坐。”
骆子涵微笑着坐下,闲暇舒适,怡然自得,落在戚世恩眼里,完全是作壁上观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该死的涵哥,肯定是被郑宗城收买了,怕她不来,都不提前跟她说一声,好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啊!
他们也不想想,人老首长远在京城,专程来西部见她,给她十个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不来!
但她转念又想,不对!郑宗城若能轻易搬动老首长,上辈子何必还拉着她跟郑国策死抗,这事情有蹊跷,于是益发紧张起来。
这是戚世恩两辈子加起来,唯一一次见到活着的老首长。上一世因为和郑国策见面后,双方闹得很不愉快,僵持不下,到老首长去世,戚世恩也没机会拜见这位自己丈夫的亲爷爷,甚至连葬礼都没有被允许参加。
老首长去世后,要求骨灰撒向大海,没有保留墓碑,她只能在家上香的时候瞻仰一下老首长的音容笑貌。
算算时间,老首长的大限好像就是今年年底,难怪显得如此衰老。
艹,郑宗城你到底在干什么,这么折腾你爷爷,不管他死活了么?
“常听宗城提起你,一直就想见见,但是我老了,身体不行,才拖到现在,让小骆直接就把你带过来,你可别怪老头子我。”老首长十分慈祥可亲,拉着她的手按膝盖上不放。
戚世恩憋红着脸,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主席……您要见我说一声就是,我去京城看您,您来回折腾,这……我……”
“你随宗城,叫我爷爷吧。”
戚世恩僵了僵,轻轻喃道:“……爷爷……”
老首长拍拍她的手,叹道:“恩恩哪,你不知道吧,我老家就是在这里,老了,我们这代人,讲究落叶归根,我其实一直就想回来,只是身体不好,听宗城说起你,刚好也给老头子我找了点儿动力,总算如愿以偿回来安享晚年了,嘿,你也知道,那些护士小女孩,都可以当我曾孙女啦,管得可厉害了,我老头子都怕她们。”
戚世恩和骆子涵陪着微笑,骆子涵道:“老爷子老当益壮,身体好着呢。”
老首长摆摆手:“现在不行啦……上一次来这里,是……二十年前,对,二十年前,那时是冬天,我还在长江里去游泳,现在……老了,老了。”
如果对方只是老首长,戚世恩可能不会像此刻这般紧张,但他还是郑宗城的爷爷,郑国策郑国权的父亲,郑家最有权力的人,戚世恩毕竟当了近十年郑家媳妇,显得格外拘谨不自然。
骆子涵自然察觉出来,于是拉过老首长的注意力,和老首长聊了些当年的事。他对老首长十分了解,自然聊得投机投缘,时不时插几句带到戚世恩,让她“恩恩啊啊”,不用长篇大论,亦不至于被遗忘。
大概十分钟后,他瞅着戚世恩总算镇定下来,才自然而然把话题过度回她身上:“老爷子,您还记得韩筱妤吧,说来也巧,她和恩恩可是妯娌呢。”
“哦,你说开心果,开心果的老公是你的……?”老首长听到骆子涵提起韩筱妤,脸上便露出笑容。
戚世恩突然有些羡慕韩筱妤,面上却不敢显露丝毫痕迹,笑道:“我和她老公是发小,感情和兄妹似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