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灵异录-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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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手的人在艰难的爬到了井口边缘上,将手里的那两个耳朵扔到了井水之中,嗤嗤,像是烧红的铁块上面滴上了水珠一般,那黑黢黢的井口升腾起一团肉色的气团。
谁也不知道这两个耳朵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反正这两只肮脏的耳朵丢进去之后,那团代表着祖坟中的煞气,鬼气朝着井底压了下去,那程家村不惜用祖坟之力来镇压的东西,终于是要是被打开了,那地主鬼王不惜用自己女儿亡灵来当守卫者的东西,今天终于要被夺走了,整整一个村子,几代人的努力,被这两个脏兮兮的烂耳朵给破坏了。
祖坟的煞气,鬼气进入井底,井水里的守护破裂,一声像是老鼠尖叫的动静从井水里面透了出来,吱吱,吱吱,这声音像是千百只老鼠一同尖叫,让人听了之后感觉有东西在心里爬啊爬,挠啊挠,好不难受。
那声似有似无的叹息终于是消失不见,不过叹息声结束之后,那老鼠尖锐的叫声戛然而止,似乎有什么东西牢牢的卡在了这老鼠的脖子上。
两个狂热的残疾人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院子里的那煞气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无边的鬼气,不过这鬼气对破坏井里面的封印并没有作用啊!
程以二惨笑一声,道:“你们两个畜生,就算是在割掉两个耳朵,我们程家布下的禁制也不是你们能破掉的!”
“是么?”程以二的声音刚落,一个低沉男子的声音从院子的阴暗处走了出来,这男子浑身包围着一团黑气,看不清摸样,那感觉就像是带着斗笠,蒙着面纱一般。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但是没人感觉他来的突兀,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仿佛这原本就是他的家。
他冲着院子外面跟我打斗的那个毛毛凌空一捏,那毛毛尖叫一声,嗖的一下从我眼前飞过,被拖到了院子里面,我这时候往院子里一看,发现那众鬼之间,一个浑身冒黑烟的家伙矗立在那,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我就感觉浑身不自在,那种感觉就像是上辈子他欠我钱一般。
毛毛被抓走之后,那黑衣男子手往井口一挥,那无比让我头疼的毛毛真的像是一根毛一般,飘到了井口,摔倒里面,扑通一声,水花溅了起来。
那黑衣男子冲着地上的两个残疾人轻声道:“你们,忘了她。”
两个才残疾人戒备的看着这个黑影人,也不说话,有手的那个,双臂展开,护住井口,那架势不言而喻,显然不想让这黑影人碰触里面的东西。
黑影人只是轻轻的一笑。
我这时候已经冲了进来,见到那两个残疾人,一个虎吼了上去,可是,还不等我落地,自己胸口被大力撞到,我清晰的听见自己的胸口咔嚓几声乱响,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骨头碎了,内脏移位。
我的身子直直的飞出,将小洋楼的院墙砸塌,身子在地上滚了几滚,随即在地上抽搐了几下,须臾间,眼睛,耳朵,鼻子里面流出发黑的血液,生死不知。
我当时脑子乱哄哄的,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感觉天旋地转,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耳鸣眼花。
程妞还没有冲进去,就看见我想是炮弹一般从院子里飞了出来,她尖叫一声,身子趔趄一下,然后追了上了我,程妞想要抱起我来,但是她胳膊已经断了,身上力气也不多,只是嘴里干嚎,豆大的泪珠断线一般咋在我发青的脸上。
刚才出手对我的自然是那个黑影人,谁也不会想到,这人一击之下恐怖至斯,化身僵尸的我也不是他的一合之将。
地上的那两个残疾人已经开始颤抖了,他们两个要是诅咒的话,恐怕这人还没死,他们两个已经被反噬而亡。
那个黑影人走到两个残疾人身边,残疾人大喝道:“我们”“孙家”“待你”“不薄”。黑影人赫赫轻一笑,抬起脚尖,将旁边的那李昌的尸体提到了井里面。
那人道:“别忘了让他取,那东西,你俩可拿不出来。”说完这话,两个残疾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那个黑影人抬起眼睛,冲着小洋楼西面看去,自己轻声道:“来了么。”说完这话,他慢吞吞的走到小洋楼的黑暗角落里,消失不见。
两个残疾人确认这个黑影人消失不见,脸上重新露出了狂热的表情,他们两个叽里咕噜,像是吟唱,又像是梦呓,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刚才还跟程以二还有赶尸匠拼死拼活的恶鬼,眼睛里面的红光渐渐的消失了,在赶尸匠秒掉了几个鬼魂之后,那鬼魂尖叫着,开始乱窜,程以二眼神一阵暗淡,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对赶尸匠道:“别,别杀了,他们是无辜的!”
没了那些煞气,没了那驱赶控制他们的毛毛鬼王,他们只是程家村子里多年不曾轮回的先人亡灵。
赶尸匠一言语不发,手上倒提着杀生刃,飞一般的朝着那两个残疾人扑去呼呼,天上忽然刮起了大风,院子里飞沙走石,平地炸雷生,赶尸匠已经欺身到了两人的身边,赶尸匠动作太快,加上两人现在兴奋异常,没有防备,赶尸匠手气一刀,寒光闪过,那有手的残疾人举手格挡,嘴里惊声喊道:“我诅咒……”
他的诅咒还没有说出口,那头还有双手同时掉下,三处动脉像是三朵红色喷泉,染红了井口,染红了这天。
第二十六章我不是英雄
赶尸匠将干净利落,将那个有手的残疾人斩掉,手上挽了一个刀花,冲着另一个残疾人喉咙割去,赶尸匠动作快,但是快不过天上风,地上尘,在第一个残疾人死了之后,井口里面那压下去的黑色旋风,呼的一声钻了出来,卷起地上的尘土,和着空中的雾气,遮挡住了赶尸匠的视线。
赶尸匠手里的杀生刃按照记忆挥去,但是没有伤到最后一个残疾人,那井口的旋风不得不让他退后。
我当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感觉到自己头嗡嗡的,胸口像是炸了,大口呼吸都做不到,耳朵边上似乎是能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声,想要睁开眼,但是眼皮重的吓人,我尝试了几下,但是感觉自己好累,想要睡一觉。
我不知知道这昏睡过去,还能不能醒来,但是我真的好想闭上眼睛好好的休息一下,不去理会那万千的恶鬼,不去理会内蒙孙家,甚至不用想,赖皮狗到底在找谁,反正就剩下了一年的寿命,死就死吧,我有些自怨自艾。
抱着我的那个女人突然尖叫了一声,叫了一声娘什么的,紧接着,我感觉自己身子被提了起来,一双柔软,但是有力的手在我身体上游走,摸到胸口处时,我感觉自己都要疼的昏倒过去,但那手猛的一按,我又听见自己胸口咔嚓几声,钻心的疼痛过去后,我竟然感到无比的轻松。
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眼睛红的像是兔子一般的程妞,还有手里拎着一个湿漉漉的盒子的丈母娘。
我裂开嘴巴笑了笑,抬手摸了摸程妞的有些凌乱的头发,哑着嗓子道:“我,我没事……”程妞的胳膊现在被丈母娘接上了,但是还不能用力,她摸到我的手,只是一个劲的哭。
本来是大难之后存活下来的温馨场景,但是小楼院子里面的呼呼风声将我惊醒过来,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我挣扎的想要站起来,丈母娘低声问道我:“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她语调平静的有些吓人,我哆嗦道:“是,是一个黑影人。”
丈母娘将那盒子猛的往地下一顿,怒喝一声:“你可不是孙家人!”
丈母娘自己冲进小洋楼院子里,我和程妞扶持着,站起来,蹒跚着走进去。
院子里面那井口处黑压压的一片,一道旋风乱转,旁边,那个半截身子的残疾人已经身首异处,血喷了一地,我和程妞对视了一眼,惊喜的想到,难不成连个残疾人都已经死了?!
丈母娘在院子里目光如电,断冰切雪般的道:“小宝!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丈母娘的声音滚滚,甚至盖过了这天上的风雷声,但是小宝并没有出现。
那个黑影人就是小宝吧,可是他上哪去了?
程以二在一旁道:“娘,那个黑影人知道你来了,就走了。”丈母娘疯狂的跺了跺脚,砰,吱的一声,那地面上的石板被她踩的粉碎,恐怖之极。
要是丈母娘能出手,别说这万千恶鬼,还有什么狗屁孙家人,全部是丈母娘的对手!可是那代代为娼的恶毒诅咒她承担不起,整个程家承担不起。
我有些期待的问道程以二:“那两个残疾人都死了吗?”程以二有些凄苦的摇了摇头,给给给……我身后那旋风之中传来一阵怪笑声,听这动静,分明就是那残疾人的。
“我……”这残疾人说了一个开头,没有继续下去,过了一会,他似乎想起来,那跟他心心相通的人早已身首异处,无耐的叹了一口气,他继续道:“你们,杀了,孙邈,你们,都得死!”
丈母娘听到这话后,眼睛中竟然露出了惊恐神情,她将手中的盒子冲我一递,毋容置疑的道:“拿着斧子,斩了他,快!”
我知道事情紧急,顾不得自己身上受伤太重,也顾不得程妞早在我胸口插上了封印的钉子,自己已经是个普通人,结果那个盒子,轰的一声,那盒子带着我一起跌倒在地上,这么重,我居然拿不到!
虽然现在是非常时刻,但我还忍不住尴尬的红了脸。
丈母娘了焦急道:“用八臂八脉破力决催动,这是老祖宗的兵器,屠戮万千,诸鬼退避。”
我脑门上嗖嗖的留下了冷汗,她老祖宗,那不是程咬金么,这么算来,肯定是一个古董了,这下会不会摔坏古董?
我迅速的拆开盒子,盒子里面是一个霸道至极的暗金色斧子,单面,厚刃,一米多长,看起来就是沉甸甸的,一打开盒子,我就感觉一股凉气袭来,煞气,戾气还有沙场杀特有的悲壮之气。
这些说起来慢,可也就是眨眼的事,从我打开盒子,扫了一眼,然后抓起那斧子,不到一秒钟,我竭力催动那八臂八脉破力决,本来估摸着有一百多斤的斧子,催动了破力决后,居然变的轻了起来,那阳绕脉的阵阵暖流居然是前所未有的壮大起来。
我倒提着斧子,冲着那旋风的最深处砍去,丈母娘在后面一脸忧色,喃喃道:“希望他没有掌握那东西用处。”
“我诅咒,提斧者,气绝!”那残疾人阴阴绕绕的声音从那旋风中传来,一上来,居然就是这么恶毒的,目标明确的诅咒,本来还是一斧在手,天下我有的豪气从生的我,顿时感觉到胸口一阵沉闷,似乎是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卡住了我的脖子,压在我的胸口处。
我身子一阵趔趄,那斧子差点没有把持住,我拿着斧子柱在在地上,开始脸红脖子粗。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井口的旋风已经消停了下去,露出了那只有脚的残疾人,现在的他有些搞笑,也有些渗人,在他头顶上,一个巴掌大小,像是在胎中孕育的小孩趴在上面,闭着眼睛,手脚都是肉芽,但是头大,肚子大,像是一个蛤蟆。
残疾人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道黑红色的青筋,连到那头顶上的小胎孩身上,在他身边,是早就浮肿的李昌。
丈母娘看到那个胎孩身子明显晃了一下,她有些苦涩摇了摇头,随后她像是下了一个决定,对我大喝了一声:“小子,你给我听好了!玉发诸跷,道“皆”九霄,金止三焦。敌“阵”可料。你现在开了阳绕脉,配合的是九字真言的皆字决,我跟你说的就是阴阳绕脉的口诀,诸跷为阴跷和阳跷二脉,开通二脉者,身轻体健,跷,有轻健跷捷之意。有濡养眼目、司眼睑开合和下肢运动的功能。
玉是王者,这里指的是驭人之术,驾驭能力,这种能力从跷脉发出来,道左边是走车,右面是首,就是说,脚和身子,同时到达的地方就是道,皆,结印解释为危机感应,而这两个脉管的事反应和迅速的动作,就是瞬间就能冲到九霄。
金是指铭文,或者是一种制度,在开了跷脉的人身上,有了一种超自然的能力了,所以原本体内的运转情况被打破了,三焦是中医中五脏的一个,是身体全部器皿的综合,既然通了阴阳绕脉,自然就打通了这身体的枷锁,气绝了怎样?”
丈母娘话语如同连珠,我甚至都没有听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最前面的那些口诀是八臂八脉破力决,而丈母娘后来,再给我解释着句话。
我不是天才,但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我爆发出了身体的最大的潜能,丈母娘的话只有两句被我听得清楚,一个是身轻体健,一个是身体枷锁被打开。
我提着斧子,冲着那残疾人冲过去,潜能激发,我身子简直化成了一道残影,而那斧子带着这空气爆裂的尖叫声,冲着残疾人扑去。
残疾人脸上并没有惊慌,嘴唇动了几下,我不可能给他继续诅咒的机会了,手里那厚重的斧头自下往上,一个撩阴势,从中间将残疾人给活活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