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阴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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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了!又不是实质伤害。起来吧。”
一双秀气的布鞋,上面还有绣花,站我脸前,还来回动了一下。抬头看去,是个女孩,小巧瓜子脸,一头卷发,牛仔裤清凉T,腰间一个浅色腰包。
如果不是她手里拿着一把木剑,一点看不出来她是个女道,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还不起来?那你蹲着吧。”她挑了一下眉毛,转身进了里面。
有人过来扶起我:“我家里正忙呢,师太这会儿——”
“让她进来!”那女孩从里面出来几步,打断了扶我这人的话。应该是这家主人吧,对她的话还很听的,直接就让我进去了。
我肚子比我积极。如果不是它力量不够,恐怕我会用肚子走路,一进去就被她拉住了:“自己身上带着鬼气,还不知道收敛着,往这里凑什么热闹?”
我理亏,不敢抬头,还怕她再打我肚子,那是真疼。
她从腰包里掏出一只罗盘,小巧的老式的,直接递给我:“你拿着,收敛一下,别影响了。”
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收敛,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无奈的看着她,却找不到人了!
“喂!”我急忙往外走,再次被她按住:“没礼貌!我是你师姐。”
有这样的师姐吗?分分钟全是下马威!当我是吓大的?我正要不服气的还嘴,肚子一凸,我觉得身体忽然一沉,就要往下倒。
她伸手稳住我,一脸嫌弃,“要反应没反应,要胆子没胆子,要什么没什么,师父看上你什么了?”
我看不见那团气了,心里不安,都没听她说了什么,莫名的看着手里的罗盘,那针根本就不停。
“去!”她忽然轻喝一声,手里的木剑飞了出去,好像撞上了什么,又弹了回来,她手指捏着奇怪的形状,接住了木剑,手一抖,我都没看清,就觉得肚子一痛,彻底撑不住,摔坐到了地上。
“给你。”她伸手到我面前,手心里是一枚黑色的珠子,黝黑到发亮:“你来不就为了这个吗?”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她都知道?不过肚子里的欲动,让我还是接了过来,直接捂上,也没问这是什么。
刚才扶我的那个主人过来,对她很是敬畏:“青姑娘,怎么样了?”
“没事了,用这道符,烧灰煮水,把这屋子撒一遍。”她说着,又看了一下人家主卧,低声交代了句什么,人家就给她一摞粉红。
她也没数,直接收了,拉着我就出去,我看了一眼手里的珠子,已经是白色的了。
果然是有东西,而且还真被吃掉了!我犹豫了一下说:“用了你一颗黑珠子,还你两颗白珠子好了。”
她先是皱眉,后是失笑,拉着我的手也松开了:“你是真傻么。”
我只是不想承认而已,知道那珠子里确实有东西,可是……这事还是回家说合适,我拉着她去了我家。
她除了手里的拿着一把木剑之外,看上去更像是个我的同学,我试图转移话题:“你是怎么来的?”
“我是一点都不想来,还不是师命难违,也是你运气所致。”她并不想好好和我聊天,口气不善。
“是幸运?”我不明所以。一直觉得同性之间比较好说话,她对我戒备很深似的。
“是运气,和幸运不一样,运气有好有坏,幸运就是一串好运,你觉得你现在是一串好运吗?”她看了一眼眼前的房子,直接就去敲我家房门。
根本不要我的答案,看似问句却只是一句话,我也不觉得自己幸运:“如果这么说,我应该是霉运吧?”
她看了一眼我的肚子,没有说话。
我就纳闷了,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喂,你看出来什么了?”
“嘀——”一声车笛传来,她看了看我身后,忽然笑了:“到底还是师父高,知道我有顺风车可以搭,原来还以为能和你说说你的事,呵呵,师父早就算好了。走吧。”
我回头看,那叔叔开了一辆东风标致,她直接就去车边,有点都不认生,我还见过那叔叔一面呢都不敢这么随意,她都没见过就过去了。我急忙去拿自己的行李箱:“妈,叔叔来了。”
我妈已经换了身衣服,头发也打理过了,还化了淡妆,恋爱中的女人,果然不一样,我有多久没见过我妈这样了?
“子枫,今天战斧舞团开演,这是邀请函。”
我妈把我弟今天都安排好了,我弟肯定会去。然后我妈就和我一起坐上了那车。
驾驶座上的男人,比昨天看上去年轻了,我毫不吝啬的夸他:“叔叔好帅啊,而且眼光也特别好。”
“子葶,这是你的礼物。”他笑着递给我一个礼盒,当然也少不了我妈那份,我的是两条镇纸,看来也算了解:“谢谢叔叔。”
“喜欢就好。”他这才调转车头,出了小区。
“他身上不干净,你让你妈小心点儿。”和我一样做在后排的青葙低声对我说,我诧异的看着她,那叔叔比昨天干净多了好吧?
青葙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我一眼,不再搭理我,数着刚才收的那摞粉红。
我后知后觉的想到,她说的不干净是另一个意思,顿时羞涩了。我果然傻,还反应慢。想要找个话题重新开口,摸到了背包,对了,我做了手工的。
“这个送你。”我都拿了出来,把那个直径8cm的球体给了她。
她接过去看了看,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叠的整齐的一块粉红给我:“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这两天收到的东西,比得上我一年收到的了,展开才看出来,也是个腰包,和她的几乎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我改装过的,你看看里面合适不。”她头也不抬,研究着那个球体。我怕她拆了,急忙说:“那是个手工,里面是木支架。”
这话再次招来她一个白眼:“我也会做,只不过你这镜面不一般些,你这心性,难怪人家会找上你。”
她话里有话,我翻着那个小腰包,看着里面各种层次,有点好奇:“这是百宝囊吧?你刚才说谁找上我了?”
我这没有技术含量的问法,她却没给我白眼:“你还不知道?这么迟钝,难怪师父要让我来一趟了,你知道刚才我在那家做什么吗?”
我摇头,她怎么扯到那家了?我和邻居不熟,平时在校,逢年过节就算在家,也是宅着画画的,周围这几家都没交集。
“你昨天——是不是就这个镜子?被撞碎了,”她晃了一下手里的镜球:“师父给我打电话,说不干净,要我来善后,我是来这边旅游的,他还给我安排活,还好之前告诉我有顺风车。”
这和我的镜子有什么关系?我还是没明白。
“这个能看到肉眼不能看到的东西,你看。”她说着,伸手托到我肚前,我看到我肚子上,一团浓厚的墨色!她解释:“原本里面困住了东西,碎了那东西就出来了,趋利避害是天性,人家比你厉害,这东西就跟着了,所以我才来这一趟的,收入还行。”
我还在想刚才看到的那一团,却冷不丁的听她提到了钱:“这还算收入?”
“当然了,这种事情,五弊三缺的,肯定要弥补。”她说的理所当然,随后把那球体收进了腰包,拿着木剑,又拿出了一把小刀。
我对她这一切都很好奇,刚才我们说悄悄话似的说了那么多,我自然的认为我们已经熟了:“你这是桃木剑吗?”
“枣木。”她在剑身上刻着什么,我看不明白。
“枣木?不应该是桃木的吗?”电视上不都那么演的吗?还有那种铜钱的。
她无语的看了我一眼:“叫师姐我就告诉你。”
不带这样的,我刚以为和她熟了,她就要摆明身份吗?我想不叫,但人家的见面礼我还拿着呢:“师姐,师姐好。”
她笑了,笑道眉眼弯弯的:“这是我当初拜入师门的时候,师叔送的见面礼,四转枣木剑,之后师叔就洗手了,我用这个顺手了,师父给的桃木剑就不想用了,更何况这是四转的。”
“什么是四转?”我此时就像个好奇宝宝,又像个好学生不懂就问,当然声音压的极低,不让前面的我妈听清。
“你听说过渡劫吗?”
她话题转的太快,我完全跟不上,怎么又转到渡劫上了?我说:“小说电视里都有,就是飞升啊。”
“那叫遭雷劈,”她笑我天真:“世间万物自有法则,没有什么是简单的,一但太过强大,遇到阻力就更大,树木招来雷击,就是因为通灵了,不被容下。”
我跟着就问了个白痴问题:“那灵性越大,被劈的次数越多?劈个十次八次的也有吧?”
她手一顿,没回答。
第九章 入门
我继续不耻下问:“那些庙前卖的桃木剑之类的,是不是越贵越转的次数多?”
她对我彻底无语了,一次说完:“这种已经是法器了,那些卖的都是木头的,有的连桃木都不是,你既然知道渡劫,怎么就不知道根本没有九转以上的呢?六转都已经稀有至极了,不过看你这样子,师父给你的另有其他吧?那你就别想这个了,知道就行了。”
好吧,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能再继续问,我拿出我的那只小点的球体,托在手里,看着自己的肚子。
那团黑色的似墨如水的东西,在我肚子上,看着是在上面,却还是肉里面,游走的时候,我都能看到自己肚子形状的改变。
或许是因为自己想看,不再感到害怕,还有点好奇,伸手摸了摸肚子,没感觉,它也没动。我腰腹曲线玲珑,光滑平坦,根本不是有孕的样子,现在就算亲眼看到,我也不觉得真实。
“别看了,它现在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不饿不醒。”青葙看到我这样,出言安慰:“这就是命数和运气,你被那只需要帮助的刹找到了,种了鬼胎,又遇到师父,已经是大幸了,更何况还没有什么不幸,你应该笑才对,况且它不伤你。”
我可没她这么好的心态,毕竟这是在我身上的事情,况且答应学这个,我多半还是为了挡住那只鬼。
“好了好了,想点高兴的,马上要到市区了,我给师父打电话让他接咱们。”见我不开心,她也不再刻那木剑了,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地图,然后拨了一个号码。
捻熟的口吻,半是开玩笑的话语:“我们就快到了,师妹这么美,我都被比下去了,你得赔!啊?哦,好吧。”
她挂断电话告诉我,师父在前边不远处,我们不用去市区了。
这一路都是她在说话,我知道了很多,都少许了解,现在要下车了,我才发现,前面副驾上的我妈已经睡着了,开车的叔叔已经关掉了音乐,而我们在后面的窃窃私语,成了最好的安眠曲。
“叔叔,我们到了。”我开口,看了一眼青葙。
“前面路口就行,谢谢啊。”她还真以为自己是搭了顺风车。
那叔叔笑着停了车:“到这儿吗?你们慢点,真不用我再送进去吗?”
我急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您还有事,不耽误您了。”我看到我妈已经醒了,我这会儿下车真是再恰好不过了。
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我看着眼前的泥路,这要怎么走?
“我们就在这儿等一会儿吧,一会儿车就来了。”
青葙说的简单,可是我却看到了警车,那年轻警察亲手把我行李箱放进车里,我还没反应过来,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见到警察,真警察。
“至于这么惊讶吗?上车吧。”她这会儿对我很不错,见我呆住,推我上车。
警车啊,我还是第一次坐呢,这待遇,咳咳,我要保持清醒,坐个警车而已,不用激动。
“青姑娘,这位是?”
前座的警察回头来问,一脸笑意。
“我师妹。”她直接说,还拿出了我做的那个镜球:“看看,这是我师妹亲手做的,从这里面,能看到一半看不到的东西。”
“水晶球?”这估计是一般人看到之后第一个想法,我忍住笑,低头玩手机。
估计青葙和他也比较熟:“什么眼神啊,算了给你说你也不懂,今天这是什么事啊?竟然还要我师父出马?”
“那不是你不在吗?你要是在,就不用劳烦左大师了。”那人还是笑着:“哎,中午想吃什么?”
他这么问,青葙没回答,靠过来看了看我的手机:“你在看什么?这是画展吗?”
这么直接就回避了人家,似乎不好吧?我看了一眼她,她对我眨眨眼:“这是什么画展?”
我才一来就当了她的挡箭牌,只好说:“这是工笔画展,已经过去了。”我因为身体的原因,五一就一直没出去,这假期都结束了,我只能看图片了。
“你喜欢这个啊?我是学设计的,不过我喜欢素描。”她拿出她的手机,给我看她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