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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堂入殓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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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彪捧着那尊他是为生命的狻猊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说道:“怎么样,美吗?”    袁锐故作惊讶的说道:“太美了,我要是能有这样一件宝贝,死也知足了。”    “一看小弟你就是识货的人,这东西值这个数。”周彪伸出一个巴掌在袁锐面前晃来晃去。    “500万?”    “5000万!”周彪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么值钱!”袁锐这次不是故作惊讶,他是真的很震惊。    “曾经一个外国佬出500万美元想购得它,让我一口拒绝了,在我心中它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周彪款款说道。    袁锐突然萌生出一种想法,他认为即便是大奸大恶的人,也会有性情的一面,或喜或悲。就像周彪,也许他的人生只有这些死物件能陪他渡过每个不眠的夜晚,左右他的情绪吧。袁锐认为周彪是可怜的,他要时时刻刻的警惕那些琢磨他的人,看着他爱不释手的把玩这件玉器,他应该是寂寞的。人和这些物件比起来,他更愿意去接触后者,当一个人活成这样时,他的乐趣是什么?是那些金钱还是美人,是权利还是欲望,还是什么都没有,空虚的了结余生。    “周总真是好兴致,喜欢这些石头。”袁锐缓缓的说道。    “从我见到它起,我就对石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用一个词来形容是什么来着?”周彪仰着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爱屋及乌!”    “对,对,对,爱屋及乌!”周彪兴奋说道。    “周总,怎么不见嫂子呢?”袁锐左顾右盼的问道。    “她带着孩子去旅游啦,今天刚走,本来我也想去的,可公司一大堆破事把我拦住了,这不,我回来取些文件,晚上还有一个饭局,真是无聊呀!”周彪的眼中透着疲倦。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看周总累了,还是不打扰了,小弟改天再来。”    “行,我就不留你了,这样吧,明晚在我家,咱哥俩好好喝上一杯。”    “好!”    袁锐走出周彪的别墅后给彭然打了电话,彭然一直在别墅区的外围等着袁锐,袁锐开上捷达找到彭然后,把和周彪在一起的细节及保险柜的位置告诉了彭然。彭然并没有显现出多少兴奋,袁锐拍着他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    “你知道吗?那个羊脂白玉的狻猊是我父亲的。”彭然黯然道。    “什么?”袁锐惊异的看着彭然说道。    “周彪!我和你不共戴天!”彭然狠狠的说道。    “彭然,你别太难过了,明晚我想办法弄到密码,只要拿到账本一定能还你公道。”    “谢谢你,袁锐,等我推倒周彪夺回集团后,我一定会重重谢你的。”    “谢我就不用了,我只是为了公道。”    ……    袁锐哪里会知道,彭然在说重重谢他是时候,心里却在做着另一种打算。而这一句重重的谢他,更是意味深长的反话,袁锐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第十七章:红尘依依
    袁锐和杜金金一直保持短信联系。袁锐和彭然分开后,直接给杜金金发了信息,问她在干什么。杜金金说她在自习室自习。袁锐试探的问能见面吗?杜金金简单的回复了一个字‘能’。    袁锐来到杜金金的学校,这里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了,几乎是每次来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杜金金穿着一身运动装,吊着马尾辫,抱着几本书走了过来。    “到了很久吧?”杜金金看着袁锐问道。    “刚到。”    “陪我上自习,好吗?”    “好,好久没有上自习的感觉了,正好重温一下。”袁锐笑着说道。    “那我们走吧。”杜金金引着袁锐来到自习室。这里已经座无虚席,两人在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一处栖息地,坐下来后杜金金拿出夹在书堆中的其中一本递给袁锐说道:“你看书吧。”    袁锐接过杜金金送来的书说道:“《麦田里的守望者》你也喜欢这部作品。”    “恩,我觉得写的挺深的。”    “我大学的时候读过,现在也没有那份心去读书了。”袁锐款款说道。    “你读过啦?那你看这本吧。”杜金金又拿出一本书正要递给袁锐,身后一个女孩拍了她一下说道:“大美女,躲这啦!”    杜金金转过头看着这个女孩说道:“静姐,来了。”    “这位是?”静姐看着杜金金身边的袁锐问道。    “袁锐,我朋友。”杜金金介绍道。    “你好。”袁锐礼貌的站起来说道。    “你好。”静姐仔细打量了一番袁锐后转过头对杜金金说道:“什么朋友?男朋友吗?”    “静姐说什么呢,他不是我男朋友。”杜金金羞红着脸忙辩解道。    “哦,快是了,对吗?”静姐不依不饶的说道。    “什么呀!你别瞎说!”杜金金的脸更红了。    “我说这些天怎么没看见段志鹏围着你转呢,原来有人站位了。”静姐挤眉弄眼的看着杜金金说道。    “静姐!你讨厌!”    “吆!学会撒娇了。”    “我不理你了。”杜金金故作生气的低下头,泛红的耳根显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静姐见杜金金撑不住了,转过头看着袁锐说道:“我叫苏静,不知道妹夫是哪个系的?”    妹夫?袁锐被弄的一头雾水。“我真不是杜金金的男朋友,我想你是误会了。”    “就算不是,那你是哪个系的?”    “我在殡仪馆上班。”    “殡仪馆?在那是干什么的?”    “入殓师!”    “给死人整容的?”    “对!”    苏静听到答案后,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但她觉得这样做似是不妥,于是又迈了回来。    “你不害怕吗?”苏静试探的问道。    “不怕。”    “静姐,你调查户口呢?”杜金金忙出来制止苏静无止境的问题。    “金金,姐姐帮你把把关怎么啦?”    “静姐,都跟你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你怎么不依不饶的呢!”    “好,好,好,是我多心了。你们俩慢慢聊吧。”苏静的眼神中带着各种复杂的表情,有怀疑,有祝福,更有暗示。    “我走了袁锐。”    “慢走。”    …………    “你别多想,苏静就是心直口快的人,她没恶意的。”杜金金尴尬的解释着。    “没事,她挺好的,你们是同学吗?”袁锐故作镇定的岔开话题问道。    “我们是一个寝室的,她比我们三个都大,所以我们就叫她静姐。”    “哦,你排行老几?”    “我最小。”    “当年我在寝室的时候也是最小的,不过我们寝室有六个人。”    “是吗?那挺巧的,你上学的时候一定学习非常好吧?”    ……    袁锐的话题成功转移了刚才的尴尬,杜金金的拘谨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两人就大学的趣事展开了深刻的交流,杜金金的整个自习几乎在笑声中读过。    在杜金金身上袁锐找回从前的自己,他们谈天文,论地理,评时事,讲人生,说理想,甚至就人的头发有多少根而吵得面红耳赤。最后谈到爱情话题时两人不约而同的注视着对方,在尴尬中结束了本还越快的交谈。    男男女女,呢呢喃喃,这种朦胧感才最让人向往,而彼此适度的神秘更增加相互吸引的指数,情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而生,如果你辗转反侧难眠,想入非非,那么恭喜你,你恋爱了。    袁锐突然想起他和战凝大学生活的点点滴滴,他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而那种久违的温馨再次出现时,却是在杜金金的身边,而当年的战凝就住在自己的家中,吃着同一口锅里的饭菜,却形同陌路,多么玩笑的一幕。    再说不出那样的话语,因为已经过了那个冲动的年龄,平淡中爱情是否能够激情澎湃,取决于彼此执着的恪守。你向往轰轰烈烈的爱情,事实往往就出奇的平庸。你向往天长地久的厮守,时间可能将它撕的粉碎。    有人说爱情的升华是亲情,那亲情的升华又是什么呢?是永恒吗?永恒,多么沉重的话题。袁锐与战凝的爱情结果是什么?又有多少人能做到永恒。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夫复何求?    受过伤的人更懂得珍惜情感或是更具警惕之心。他们不敢轻易的重新开始另一段感情,他们会小心翼翼的揣测对方的心理,等待水到渠成那一刻。    袁锐与杜金金在学校的食堂有说有笑的吃完一顿愉快的饭菜后,他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他希望时间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他能放下所以的烦心,敞开心扉的与之畅所欲言,这种感觉美好而令人神往。    离别时,袁锐与杜金金相约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他从来都没有企盼过时间快点飞逝,下一分钟便是见面的时间。杜金金从袁锐不舍的眼神中看出,袁锐对她已经存在某种难以启齿的好感,而她似乎也有同感,难道爱情已经来了,杜金金及彷徨又期待,她安慰自己道:“随其自然吧。”    红尘滚滚来,何处惹尘埃……###第十八章:内心深处
    第二日晚,周彪家。    袁锐接到周彪的电话后,于晚上7点准时来到他家。这晚除了袁锐外还来了一些其他客人。宴席上周彪向袁锐一一介绍了一番。这些人有的是政府官员,有的是企业老总,还有一些艺术家。都是些社会名流。袁锐与这些人相互认识后,宴席正式开始。    周彪显的很积极,他不停的敬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那些名流一个个文质彬彬,谈笑风生,酒宴上论天下,气势磅礴,像是在开政治经济大会。酒过三巡后这些人在酒精的麻醉下暴露原形,满嘴的淫言秽语,谈论的时事经济被小蜜二奶代替,嘴中的油汁和唾沫混杂的混合物随着他们一张一弛的大谈阔论喷的漫天横飞。烟臭和酒腥弥漫整个本来就很污浊的空间,袁锐被熏的阵阵作呕。    这就那些平日里人模人样的社会名流,整洁的衣冠内藏着龌龊卑劣的灵魂。当然这只是一部分败类而已。    他们在谈起那些年轻漂亮的小蜜二奶时,完全把家里支庭贤内的揭发妻子抛掷脑后。有多少人穷困潦倒时,自己的另一半始终不离不弃甘愿共苦。可当他们飞黄腾达时,却不能与之同甘。用谎言欺骗甚至抛弃对待那些站在身后默默支持他们的人。当年的年轻貌美在岁月蹉跎中变的人老珠黄,她们把自己最宝贵的豆蔻年华牺牲给那些她们认为能与之厮守终身的伴侣,而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当那些所谓的白头偕老的伴侣被物质渲染后,那些曾经的海誓山盟早就变了颜色,从最初的鲜红变成暗黄。袁锐不知道他们能珍惜什么?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难道比那份真情更让人留恋吗?是这个社会变了,还是这些人变了?    他想起温柔的杜金金,想起可爱的文君,想起识时务的战凝。她们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成为人妻。他突然惶恐起来,他为她们担心,担心她们的命运也会如此。袁锐借故去洗手间,在洗手间里他给杜金金打了电话,而电话的另一边始终无人接听。他又给文君打了电话,文君直接把他的电话挂断了,等他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已然关机了。他又给战凝打电话,战凝的电话始终在通话中。袁锐木然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陷入深深的沉思。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彪敲着洗手间的门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袁锐按下冲水阀,轰轰的冲水声让他暂时回到现实中来。他打开门,对着周彪笑了笑,说自己肚子不舒服。    晚上10点多,饭局接近尾声。眼见着这些人相继离开,而盗取密码的事还没有完成,袁锐焦急的不知所措。    “老弟,你挺对老哥脾气的,今晚就别回家了,在这里住吧,咱们哥俩好好聊聊。”周彪主动说道。    “太打扰了吧,我还是回去吧。”袁锐故作为难的说道。    “你是看不起老哥吗?让你留下你就留下,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    “周总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在推脱就太不识时务啦,好!留下!”    “这才对嘛!”周彪拍了拍袁锐的肩膀说道。    ……    这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两人举杯共饮相谈甚欢。这个晚上周彪和袁锐谈了很多周彪不鲜为人知的事情。他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父母在他八岁那年离异,周彪从小就跟在父亲身边生活。父亲是个酒鬼,经常喝醉酒后把在外面受到的委屈撒在周彪身上,周彪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独立生活。后来父亲酒精中毒死亡,周彪被母亲接到这里。家庭的惨剧让周彪的性格变的孤僻叛逆,在学校期间他因为经常打架被学校一次次的劝停。最后母亲在无奈下决定不在让周彪读书,去了他继父所在的公司当了一名保安。在此期间他认识了彭然的父亲。当时彭然的父亲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安保公司老板,而周彪的身手深受彭总的青睐,他被安排在彭总身边当保镖,久而久之从一名内保变成一个部门经理。彭然父亲拓展事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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