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入殓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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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怎么了？” “昨晚没睡好，有黑眼圈红血丝吧！” “不是，是你的瞳孔。”嫂子指着袁锐的眼睛惊讶的看着他。 “我的瞳孔怎么了？”袁锐紧张的问道。 “是……白色的。” “什么！” 袁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急忙向中心跑去，在大厅的镜子前，袁锐傻愣愣的站在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嫂子也跟了上来，关切的说道：“要不我们上医院吧。” “好。”袁锐抱着一丝希望，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病了，而不是什么恶魔之类的说法。 医院门诊部，医生不知道用什么仪器对着袁锐的眼睛又是照又是拍。在经过一番等待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是正常的病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喜出望外，而袁锐却认为这是一个噩耗。他挽起袖子看着手臂上的六芒星图案发着呆。 “袁锐你看什么呢？”嫂子拿着袁锐的医疗单走了过来。“你什么时候纹的身？”她看见袁锐胳膊上的图案问道。 “嫂子。”袁锐一脸严肃的看着嫂子。“要是我说这刺青不是我纹的你相信吗？” “当然不是你纹的，纹身师纹的嘛。”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个纹身是天生的你信吗？” “这怎么可能，天生的胎记倒是有，纹身不可能是天生的。” “嫂子，我可能是恶魔，我不想让你们受到伤害，你看我的眼睛，我真的是恶魔。”袁锐语无伦次的说着。 “袁锐你是不是生病了？眼睛的事你不用担心，医生不是说了没问题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也许就好了。”嫂子安慰着袁锐。 “嫂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恶魔……” “好了，我看你是工作压力大，神经错乱了，听嫂子的话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又都恢复正常了。” “嫂子……” “袁锐你连嫂子的话都不听了吗？回去睡觉吧，中心我盯着。”嫂子推着袁锐向医院外走去，袁锐坐上出租车，嫂子告知司机地点后，又嘱咐了袁锐一番。袁锐无奈只好听从嫂子的安排回家睡觉。 回到家中，袁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客厅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哥哥，你已经苏醒了，人间地狱可不是闹着玩的，听妈妈的话跟我回去吧。” 袁锐猛的做起来，跑到客厅，那个所谓的骨瘦如柴的弟弟正坐在沙发上吃着苹果。 “你跟踪我？” “我根本不用跟踪你，你到哪我都知道。” “告诉我一切，我的眼睛怎么了？” “桀桀……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不属于这里，跟我回去吧。” “到底去哪？” “当然是属于你的地方。” “属于我的地方在哪？” “在……桀桀……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不告诉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去！” “你会回来的！妈妈说你是个顽皮的孩子，总有一天会迷途知返的，让我对你要有耐心。” “可我已经没有耐心了！”说着袁锐白色的瞳孔突然变成金色，他周身散发着耀眼的白光，金丝在眼前编织成网，跃跃欲试的看着眼前的人。 “发火了？你以为就你会发火吗？”这人突然站了起来，燃烧的眼睛冒着阵阵黑烟，他周身被黑色雾气笼着，不知从哪窜出的黑铁链在他的周围流动擦出耀眼的火花。 两人虎视眈眈的死盯着对方，金丝和铁链交织在一起相互摩擦，火花在摩擦处迸出，吱吱刺耳的响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上次是我让着你，这次我可是不会手软的。”那人语气强硬的说着。 “来吧！”袁锐怒目圆瞪，欲与之比个高低。 “灵魂赤练！”那人大吼一声后，黑雾像一双隐形的翅膀突然从袁锐的两侧合拢过来，袁锐瞬间被包裹其中。 “哥哥，灵魂锁链的滋味也不好受的，来尝试一下吧。”说着那人的锁链绕过袁锐的金丝将他紧紧的缠住，而且越收越紧，袁锐几乎窒息，锁链渐渐勒进袁锐的肉体，袁锐痛苦的嚎叫着，黑色雾气从他的鼻子，口不断的渗进他的身体，袁锐似乎已经意识到死亡的来临。 就在他频临死亡的时刻，那人突然停了下来。“哥哥，我是不会杀你的，我要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回去。” 袁锐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他只能看着眼前这个人说着他根本听不进去的话，最后从容的消失在自己面前。 “我是谁？”袁锐用最后一丝理智大声咆哮着。 突然，刚刚消失的那人，在一团黑雾后又出现在袁锐面前。“哦，对了，哥哥，我忘了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要时刻小心哦，你已经被通缉了，无论是上面的人还是下面的人都在找你，你可以选择相信我，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你可以喊我，我叫‘结’。”话音未落黑雾再次消失。 袁锐听完他最后一句话后也晕了过去。 晚上嫂子和周天回来后发现袁锐躺在客厅的地上，嫂子急忙扶起袁锐。“袁锐！袁锐！”袁锐睁开疲乏的双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嫂子……你回来了……我……”袁锐说不下去了，他又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袁锐再次苏醒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环视着周围的环境，这里依稀熟悉。嫂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坐在袁锐面前说道：“你可吓死我了，医生说你过度疲劳，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拼命了。” “嫂子，我的眼睛好了吗？” “这……”嫂子犹豫着。 “到底好了没有？” “没好，而且更严重了，你的眼睛里根本看不见黑色眼球。” “什么！”袁锐绝望的望着热腾腾的米粥，碗里散发的白气如他的眼球一样惨白。###第四十二章：不归之路（1）
圣安医院 出院后袁锐在为公安机关完成死者遗容后，来到圣安医院，他握着杜金金的手诉说他的烦恼。 “金金，我的变化很大，现在我出门的时候都带着墨镜，你知道我讨厌墨镜，可没有办法，我的眼睛变成了白色，这是不祥的象征，我能感觉的到。现在，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后悔自己愚蠢的行为，妄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整个世界，现在我发现原来我是这样的渺小，甚至一阵风都能把我吹的烟消云散。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我的存在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我是不祥的东西，是恶魔！”袁锐迟钝了一下，他眼角渗出一点眼泪他顾不得擦去继续他的述说。“曾经你让我看到生活的乐趣，我本想这样守着你，哪怕是一辈子，可我错了，你今天之所以弄成这样全是我的错，原谅我吧，我不是有心的。再见了金金，我爱你。” “你这样做很对，桀桀……”突然有人在袁锐耳边耳语。 袁锐猛的回过头却什么也没看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跟你走。” “桀桀……哥哥，你终于想通了。” “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习惯在晚上，我会去找你的。”声音由近及远渐渐消失。 突然那个声音又回来了。“她真漂亮！桀桀……” “你不要碰她！”袁锐吼道。 “桀桀……”声音再次消失了。 …… “金金，你听见了吗？”袁锐几乎是哭着喊出的这句话。 屋里异常安静，出来滴滴答答的仪器声外，他什么也没听见。 袁锐站起身在杜金金额头上亲亲吻了一下，他看见杜金金的眼角流出泪水。 “金金！金金！我知道你听见了，我知道，相信我是爱你的，我舍不得走，但我必须离开。” 袁锐紧握杜金金的手，这一刻他的步伐是那样的沉重，他幻想着下一秒转身时杜金金能苏醒过来，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让以前烦恼远离他们。可这一秒也许永远都不会发生。 袁锐走了，在与嫂子和周天吃完最后的晚餐，打电话告别还没有原谅他的洪学斌后，他独自踏上一条他认为是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不归路，就像慷慨赴死的烈士，悲壮而苍亮。 这个夜晚静极了，郊区的荒野中，袁锐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等待命运的审判。 “桀桀……哥哥来了。”袁锐的身后‘结’（下次不在用引号）飘在半空中俯视着他。 “现在可以告诉我去哪了吧。” “去死……”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难以形容的诡异。 袁锐安静的注视着他。“抛去我的肉体吗？” 结深深的嗅了一下。“这个肉体的味道真是太难闻了，弃掉他不可惜。” “我有一个条件。” “桀桀……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我希望杜金金能苏醒，但我不希望她记得我。” 结拍着巴掌说道：“哥哥，好伟大哦。她会醒的，不过不是现在，我可以帮你消除她的记忆。”###第四十三章：不归之路（2）
袁锐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来吧！”他紧紧的闭上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桀桀……我杀不了你，你必须自杀。”结随手一抬手掌间多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用这个吧。”说着他把匕首抛给了袁锐。 袁锐接过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他深吸一口气，鼓了鼓勇气，他的手在颤抖，真正面临死亡的这一刻他还是很害怕的。 袁锐高高抬起手臂，正在他猛烈刺向自己的刹那，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嘀嘀的铃声让他的勇气瞬间瓦解，他掏出手机上面显示是战凝的名字，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 “喂，战凝。” “袁锐，我有话要对你说。”战凝的语气显的很低落。 “有什么话你说吧。”袁锐的语气一样的低落。 “我想见你一面。” “现在不方便，有话在电话里说吧。” 电话那边战凝在抽泣。“袁锐，我对不起你。“ “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只是为了能回到你身边，而做了些不该做的事，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吗？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是时候做个了结了，离开你以后我发现，原来你才是我的最爱，你是个好人，是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可惜你不属于我，这也许就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吧。曾经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一辈子最美好的时光，如果我问你，你还愿意让我回到你的身边吗？你会怎么回答？” 袁锐愣在一旁，今天的战凝很反常。“战凝，我已经有爱人了。” 袁锐的回答已经明确他的立场，他不可能在回到从前。“好的，我明白了，我不后悔在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战凝，你怎么了？” “那些过去的美好，我会当做幸福的回忆把它永久的封存在记忆深处。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今拥有。袁锐，再见了。” 嘀嘀，电话那边传来挂断的声音。 “桀桀……哥哥，你的事情是不是都交代完了，是不是应该上路了。”结打断袁锐的沉思说道。 “是。”袁锐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担心战凝有事，我能不能去看看战凝。”袁锐话锋一转说道。 “哥哥，你的存在才是对她的对大的不幸，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难道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你多存在在这个世界一天，就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死亡。而你现在又被通缉，一定会殃及很多无辜的人类。只要把匕首轻轻的刺进你的身体这一切都会结束的。快呀！”结的语气中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可……”袁锐正要开口，远处两只手电的光亮打断他的话语，不多时手电光靠了过来。手电的光亮照在袁锐的脸上。“干什么的？”一个人问道。 袁锐用手遮着光亮的照射，极力的向光源望去。 “龙哥，好像是大师。”另一个声音说道。 “是吗？”这人的手电光亮稳稳的停在袁锐身上，片刻，那人惊讶的喊道：“是，是大师。” 手电光亮移开袁锐的身体，两个人快步走了过来。 “大师。”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他们弯下身子恭敬的鞠着躬。 袁锐仔细看了看两人，他们正是前些日子在森林里偷猎的龙哥和三子。“是你们呀。你们在这干什么？” “大师，我们听从您的旨意，弃恶从善，决定从哪跌倒的就从哪爬起来，现在我们是反偷猎协会的会员，这不晚上在郊区周围巡逻吗？刚刚听见有人说话，我们哥俩就寻声找了过来，没想到在这又能碰见大师您，真是太荣幸了。”龙哥脸上的激动神情溢于言表。 袁锐向飘在上空的结望去，结摆手和他打招呼。“他们看不见我的。桀桀……” 袁锐欣慰的看着他们，自己的努力换来的成果，让他很高兴，他们聊了很多龙哥四人离开森林后的很多故事，袁锐听的入迷，站在一边笑着。 时间点滴过去，结等的不耐烦了，他提醒着袁锐。“哥哥，时间对你我都很重要，让他们走吧。” 袁锐无奈的看着结，他突然有种强烈留恋世间的欲望。他没有说出赶他们走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