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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七院诡案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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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会见到你女朋友……年前吧。”他的话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怔了一下,“啊?小顾?”
“哦……她叫小顾啊?”棠子点点头,“其他的没什么……今年不要登高,也不要往下走……”
这话听着乱七八糟的。我眯着眼睛,继续看向角落里的那个人。应该是个小孩子?否则怎么能躲在那么小的阴影里。
“你在看哪?”
可能察觉我走神了,棠子在我的眼前挥了挥手;我躲开了手,想继续看着那孩子。就在这时,一个暖烘烘的东西凑了下来,紧紧贴到我耳朵——我听见他轻声说,“你看见它了,对不对?”
你看见它了。
霎时间,我简直好像浑身都被淋了一桶冰水,脑子立刻警醒了;他们看我神色大变坐起身,以为我是要吐了;可我只是死死瞪着那盆树下——那个孩子不在了。
客厅里那么多人,我却开始觉得有点寒意;同时棠子拉了我一下,说,你别担心,不是不好的东西。
他指的或许是那个孩子——因为发现我确实看到它的时候,棠子的神色有一刹那的慌乱。只是在其他人听来,也许棠子的意思是我接下来一路平安罢了。
我没有了吃饭的兴致,赔了几句不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准备回宾馆了。不管那是什么东西,我不想和它再扯上关系。陈叔看我脸色真的不太好,也不敢强留,让他儿子送我回去。可是棠子接了上来,说他和我很多年不见,正好想叙叙旧,让他送我吧。
说着,他就一路扶着我出去,送到了他自己的车上。这是辆白色宝马,挺旧的型号了,不太见到年轻人开。我躺上了座位,总算感觉好多了,长长舒了一口气。
“丘荻,你看见它了?”
一上车,他就问了我这句话。我点点头。
“哦,那也没办法。”棠子笑笑,将车倒出去。现在路上的车稍微少了一些,没刚才那么吓人了。“那不是什么脏东西,你放心吧。”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想管,我受够了……”
“我知道,你一定能经常看到它们。否则反应不会那么镇定。”他对北京的道路还是挺熟悉的,看到宾馆的地址后一点没迟疑,很熟练地开了出去,“不过今天这个的确不是什么凶灵。每次我给人算命的时候,它就会跟在旁边。”
醉酒后,我的神经还有些迟钝,只能傻愣愣看他。车速很慢,他车技也好,我被这样晃晃悠悠的就开始困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
后来棠子送我回了宾馆,从我包里找到了门卡,一直架着我到了房间里。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深夜了,到马桶边吐了一轮,胃里总算好受了些。
人清醒之后就要总结经验教训——就搞不懂了,从小的玩伴,一个是女变男的人肉吉祥物,一个是一算命就能引个小鬼跟着的暖男,我就不能有个正常点的发小吗。
……算了,别想了。考虑一下七号的事情吧。
自己的精神经过这段时间的捶打修炼,早已坚韧得和钢铁一样,居然真的没再在那算命时候的人影上烦心。
我把平板联网,然后搜索了一下余三少的那个地址——地图显示这是一家叫做“青宿书院”的会所,不做新客人的生意,也就是说你拿着钱走进去要喝茶是不可能的,必须有熟客带。这应该是余家自己的产业,平日里让少爷用来见客人的。
我泡了袋绿茶漱漱口,顺便去洗了个脸,查了一下过去的交通。理论上来说打的是最方便的,但北京这交通有点吓人,可能地铁加步行最稳妥。只是那附近没什么地铁站,最近的那个站点,下站后要走二十五分钟左右。
走就走吧。我把路线发手机里,准备睡了。
第二天中午才醒的。一看手机,全是爸妈的电话。我早上边吃早饭边给老妈回了电话,告诉她一切平安,就是昨天被陈叔灌醉了。
刚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我妈扭头怪我爸的声音。
今天准备去青宿书院踩个点,免得关键时刻找不着地方。这地方说是书院,实际上也确实是依着一间古书院扩建的,后来被余氏底下的公司收购了。百科上说南边是藏书楼,东面是起居活的地方。可我到了那里,发现书院的形制是保留下来了,但这个大小让我有点意外。
自己对古建筑不太了解,也从没去过书院,只是单单从名字推测这应该是个和现代民居差不多大小的地方。可事实上是我真的高估了古代的人口密度——这家书院很大,光是从看到它的青砖墙一直到看到正门,我足足走了有五六分钟。如果这样来算,那么它的大小应该和一座小型公园差不多。
——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找不到地方之类的意外了,实在太好找了。
但这个地方做得并不惹眼,没什么很出挑的建筑,就好像一个老式的园林,里面可能有些小桥流水的布置,加上几处小楼。我走到正门口,那里有两个门卫,都穿着黑色西装,站得笔挺。在马路对面的书报亭里,自己买了份报纸,装作看报纸的样子暗中观察那两人——这五分钟里,他们一动不动,好像木雕一样。一个正常人在五分钟里无论如何都会有些小动作的,比如理理头发,揉揉鼻子什么的。这两个人则完全没有,无疑训练有素,绝不是那种夜总会充门面用的保安人员。
而这五分钟里,我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入过青宿书院。现在是国庆,北京从郊区到闹市区几乎所有地方都可以看到游人,但五分钟里没有人出入它,而中间有一家三口以为这是公园想进去看看,也被保安拦了下来。
也就是说,这里从外圈开始就是不对外开放了。
——那我七号时候要怎么进去啊?保安不知道是凭什么放人进门的,看脸?还是身份证——难不成还要暗号?
看着白墙下两个黑西装,我终于感到了一种绝望——这一次,自己可能在第一关就被刷下来。

第28章 设计

从个人角度来说,这件事我一点都不想扯进自己家人,但现在的情况实在是有点悬乎,我或许没法凭借一个雷哥的名字混进去。
那就只能打电话给我爸了。
接到我的电话后,老头子明显有些意外——因为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在这种事情上拜托过他。我告诉他,有个朋友遇到了困难,只有北京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才能解决,为了那朋友自己必须见到那位大人物。
老头子说,你去北京就为了这个?干吗不早点告诉家里?你那朋友是干什么的,犯了什么事?丘荻我警告你,不许和那种人扯上关系!
我心里咆哮,草,我也不想啊。谁不想好好过人的日子,谁想整天人和鬼都分不清啊?
但嘴上只能敷衍我爸,说那朋友材料生意可能要塌了,他一直挺艰难的,还有个孩子要养,现在就指望和这个人物能做成一笔生意了,可是他因病卧床必须接受护理,只有我代替他去北京,帮他谈这笔生意了。
结果我爸回了一句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话。
“——那这生意和咱家做不行吗?”
我噎住了,愣了老半天,才说,这不是因为这买卖输赢未定,只有那种人物才敢往里面砸钱吗。我们家小业小,去凑那种热闹干啥。
说完后,我简直都要给自己鼓掌了——机智!
我爸终于没再起疑,被我套出去了。人的心理是一种复杂而简单的东西,千变万变不离其中,就是趋利性。人类是趋利性的动物,当听见有生意的时候,我爸现在作为一个商人,肯定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肥水要流外人田?
可一旦我说,这笔生意的赔本率很高,他就会立刻排斥,并且忽略我话语中本来很好察觉的几个破绽。人就是那么有意思,我对付了那么多年的人,四肢齐全的或者七零八碎的,但人就是人,只要他们还有这个趋利性,我就能准确地找到突破点。
不过在听见我要找的什么余三少是北京本地人,老头子就说,北京的人我都不太熟,好多年没动用过了,兴许叫不动。这样吧,我打个电话给老陈,去找你陈叔,让他帮忙引荐。
我一听,有戏。
过了半小时,陈叔果然回了电话,“小丘啊,你家老头子告诉我了。没事,北京城你要找谁?埋土里的都给你挖出来!”
我说还真不能是埋土里的,就是一个人称余三少的,应该是个瞎子,可能也有人叫他蝙蝠余——您认识吗?
只是这句话说出口后,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
我立刻意识到,这种沉默对于这个性格的人来说很不正常,大概十五秒左右的寂静,已经让自己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了。
果然,当陈叔再次打破这种沉默的时候,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牵强。
“不行,这个人联系不上……”
“连您都联系不上吗?真的不行?”我略微急了,语气也没能再装得那么若无其事,“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可能人命关天!”
“和他牵扯到的每件事情,都是人命关天。”他说。
——什么意思?
我拿着手机,其实脑子已经有些卡壳了——因为我没有想到陈叔会以这种含糊的回答来应对。你说找得到,或是找不到,为什么找不到,因为对方势力太大,对方是黑社会,对方不理世事了,对方住院了,对方被女朋友甩了心情不好不见客……那都可以,至少有个明确的理由。而且以陈叔的人脉,哪怕他无法直接安排我见到余三少,也不应该完全没法介入,至少可以找到一个中间人。
可是他给我的回答是:牵扯到余三少的事情,会人命关天。
这句话里有很多意思,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因为陈叔没有任何理由和我打哑谜打太极。当我要追问下去的时候,他只抛下一句“小丘,别去和这个人扯上关系”,就挂了电话。
我还拿着手机,听着里面的滴滴声。
“和他牵扯到的每件事情,都是人命关天”——这是他留给我唯一有用的线索了,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只觉得手脚都在发虚,那是自己极度失望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反应——但是还不能放弃。我答应过昆鸣会尽力去找,尽管这个孩子和我非亲非故,但是我从小到大受的教育教诲告诉我,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决不可反悔。以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自己毕竟是在一个军人家庭长大的。尽管我爸离开部队后开始经商,但是他骨子里依然像个军人——军人的儿子往往会不知不觉间被自己的父辈影响,开始沾染上一种在现代已经很稀缺的特质:义气。
我从来不敢说自己是有义气的人——自己从小没打过架,没砍过人,没替人背过黑锅。我是那么规规矩矩在一个文明世界长大的,《古惑仔》里面那些街头场面和我一点关系都扯不上。从小读的学校是规矩严明的男校,一旦发现校园暴力直接勒令退学,学风严正清明,军事化管理;大学往后则都是医学院和医院,你们听说过医生成天斗殴的吗(被人打不算,那算被殴)……至少S市据我所知没有(不排除有那种因为私人恩怨比如抢老婆之类的破事打起来的,但那个属于小概率事件了)。一个人的文化程度越高,很多事情就离他的群体就越远。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国无论哪个朝代都有那么多父母,哪怕自己已经吃不上饭了,也要用最后的钱送儿女去上学。
但是你让我现在回S市,看着昆鸣的眼睛告诉这个孩子,对不起,我找不到你家的昆麒麟了。虽然他给我惹了很多麻烦而他也救过我,虽然你也救过我,虽然他的失踪起因就是我朋友要他去看个仓库的风水,虽然……有那么多虽然,但是我不想找了,反正我们也非亲非故——让我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番话,我做不到。
我心里有一块叫做良心的地方在说,昆鸣帮过你,你应该尽你所能去帮他,不能有丝毫推诿。
——这就是做人的正道。
这个时候,其实父辈那种军人的执着正在我心里复苏。
我无法就这么一事无成地回去上海。现在能做的,只能先尽力去分析陈叔那句话里的意思,然后努力按照最初的计划去蒙混过关。
“和他牵扯到的每件事情,都是人命关天”,也就是说,这个人身上肯定绑了许多事,而且耸人听闻。比如说杀人放火,而且杀的肯定不止一个,要么就是牵扯到了许多人。哪个正常人会在北京干这种事啊,又不是某个不通电不通网的小山村,报了警要两天后警察才能到的……
那么余三少某方面必定不正常。这可能是个中年、有钱、神经质、孤僻、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死胖子——他的身体很有可能带着某种缺陷(眼睛?),而且这种残缺,对于外貌的影响非常大,例如皮肤病,畸形,中风偏瘫,严重残疾。把这些因素全部糅合起来,我也许要经历一场撕**之战了。
而万幸的是,这样的人,他们对于医生会有一种敬畏。你说不上理由,可就是这么奇怪。这是我唯一的优势。
拼了!
离七号还有一天,我到宾馆楼下的文具店买了一刀打印纸,通宵在那些纸上写下了所有的可能性、应对方法、可能的发展,按照概率大小罗列好,牢牢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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