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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尸说腥语-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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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老师:说起来,可能都是因为我。
  “范老师你可把他害惨了……”我咧着嘴角揶揄,这个“他”当然是指那个被推下山的男孩儿,听说他的骨头和内脏都碎成豆腐一样了,这么说起来,我那种安眠药的死法,似乎还挺人性化的。
  啰嗦,小心我咬死你!黑猫呲起了尖牙,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他在恐吓我。
  “我已经死了,还怕什么。”我不在乎地耸耸肩,手又摸了摸黑猫的头,原本全身戒备的动物一下子服帖下来,柔软的耳朵磨蹭着我的手掌,很温柔。
  这只猫除了喜欢嘲笑人类之外,还是很不错的。范老师也愉快地开起了玩笑。
  切,就是因为这样,才分外碍她的眼!男孩不以为然。
  “说起来,你才是最倒霉的啊。”我揉着黑猫的脑袋,他好像很享受,一个劲地偏着身体往我的手掌上蹭。
  喂,老范,你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男孩儿突然嚷嚷。
  唔,如果你们要问的话……
  虽然我看不到范老师的样子,但是我猜想,他应该是在侧着头思考吧。
  最近老是有人在我的头顶上踩来踩去,我有点苦恼啊。
  我从黑猫的头上收回手,不解道:“踩在范老师头上的话,是指后山的那个地方被人发现了吗?”
  范老师是被剁下手指后活埋的,至于她到底是喜欢他的人,还是只喜欢他的手指,我有点迷茫。毕竟,剁下手再活埋这种事,不是人人都能干出来的。
  她是个疯子啊。
  死后从两人口中知道那些事的时候,我才切实地体会到这个事实。
  明明是我很喜欢的女人,结果却是个喜欢杀人的疯子。
  仔细想想的话,还是我眼光有问题。所以死后才会一个劲地和黑猫一起说她是愚蠢的疯女人吧?
  其实,我才是最愚蠢的那个。
  在她家发现手指的时候,分明就应该立刻报警的,哪有人会选择把它带回来藏起来的。结果我和她一样都没发现那瓶子因为年头久了而开了裂,导致我们都差点被毒死,整天晕晕乎乎,没有力气。
  我也是疯子。
  是啊,似乎还是我认识的人,不过我不记得他是谁了。范老师叹了口气。
  真是的,老范你果然老糊涂了。男孩儿很不满。
  死了以后,以前的事就记不清楚了,不过死后的事我倒是记得很清楚。范老师脾气很不错,没和他计较。
  谁想知道你死后的事,我不是整天和你还有这只肮脏的猫在一起嘛!男孩儿嘟囔着。
  愚蠢的人类。黑猫忍无可忍了。
  话说,那个找到我的人,也差点就成了我们的同伴了。范老师说。
  “啊?”我有点惊讶。
  范老师:是啊,差点就被她杀了,不过那小子可比我们了解她。
  “所以才是差一点啊……”
  你怎么好像很遗憾的样子,真是无可救药的疯子!男孩儿继续吼我。
  我尴尬地笑着挠头,“被你看出来了。”
  切。男孩儿似乎不愿意理我了。
  “话说,她在我死的第二天,确实看到我们了吧?”
  我记得那个眼神,掺杂着惊恐和隐隐的兴奋。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我想起男孩儿刚刚形容我的话。
  范老师:说起来,好像是看到了。
  呕,真恶心。男孩儿似乎也回忆起了那个眼神。
  大约是他死得很壮观也很恶心的原因,他很喜欢说恶心。其实说实话,我实在是想象不出多少比他的死相更恶心的东西。
  “那么……”
  我欲言又止,他们也没有再出声。
  三天后,警察局。
  “你说什么?!”中年警察拍案而起,接着一路狂奔进了审讯室,那个年轻的跟班紧随其后。
  女人以一种扭曲又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她嘴边挂着浑浊的白沫,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挤压出来,她高高的胸脯挺立着,一丝起伏都没有。
  她死了。
  “苦杏仁味,是氰化钾。”年轻人望着那狰狞的尸体,叹了口气。
  她自杀了,在活生生地剥皮了一只黑猫,剁了一个男人的手指又活埋了他,推了一个与自己一言不合的男孩儿从断崖摔死,又用安眠药杀死了拿走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手指的男朋友之后,她杀了自己。
  我想。这应该是她梦寐以求的结果吧。
  真是个疯子。
  范老师的尸体被人从她家的后山挖了出来,说是尸体,其实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她说。她弟弟当年看到了她埋尸体,所以十几年来才一直照顾范老师的父母,最后,应该是再也受不了保守秘密的痛苦而自杀了。
  她这么说的时候,很兴奋。我想,她应该是把他也算成是自己杀死的了吧。
  真是个疯子。
  她说。被黑猫诅咒的,其实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她说。再也没有人会看到黑猫了,因为她再也没法杀人了。
  她说。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吧。。时间轴是两个。。一个是女主弟弟的葬礼,她带着男朋友一起回老家。。还有就是她把男朋友杀了以后。。至于人称。。前头说话的猫。。大多数都是她男朋友。。然后顺便求个收藏。。么么哒。。我是喜欢看《杀戮之病》的变态逗比作者。。么么哒~~

  ☆、第十二章   花(一)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半夜的时候,虽然眼前一直是漆黑一片,但是从潮湿被褥里透出的阵阵泛着恶臭的凉气来猜,现在应该是半夜吧。
  半夜的时候,我从噩梦中惊醒,隐隐听到了压抑的歌声。
  声音很近很近,曾经有那么一个瞬间,我以为那是从自己的头骨发出的。
  眼前仍是一片肮脏的黑,就好像所有的光都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里,刚来的时候,那股让我吐得连牙齿都跟着发酸的霉味和粪便味,似乎不那么强烈的。
  蜷缩着腿,我裹着那条粘腻腥臭的被子,靠到了一旁的墙上。虽然被我称之为墙,但那只是一块发霉腐朽的木板而已,那上头的味道,让我想起被爸爸忘在卫生间角落的臭袜子。 
  爸爸……
  想到这个词,我死死地抱住了身体,
  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从肋骨缝隙钻进来攥住我的心脏似的,我感觉到一种几乎让人停止呼吸的剧痛。
  我缩着肩膀,手指狠狠地挠起了那木板,指甲深深地刺进木头的纹理里,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粗糙的木屑像一把把锋利的锥子,恶狠狠地刺进我的指缝里,甜美的铁锈味在鼻尖飘飘荡荡。我深吸了一口气,脑中一片混沌,抓挠的动作机械而猛烈地继续着。
  疼,好疼啊……
  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呜咽,我感觉自己布满粘腻眼屎的眼睛开始发烫。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啊……”
  眼泪漫过我几乎睁不开的眼睛,流到了我的脸上,痒痒的,热热的。
  像被打了一针镇定剂一般,我的动作倏地疼了下来。
  眼前的黑暗泛起了薄薄的涟漪,如同是大雨天被人踏过的水洼,浅浅的涟漪,瞬间又消失不见。
  手掌温温的,好像有什么在剧烈地跳动。
  我颤抖着,“看”向自己的手。黑暗中,我感觉手中正握着一颗热烈跳动的心脏。
  扑通,扑通。声音近在咫尺。
  我的眼泪一下流得更凶了,在被关进这间黑屋子的不知道多少个日月里,我唯一能听到的,就只有那个人的淫~秽而恶心的笑声,还有他那带着恶臭的舌头吮吸皮肤的啧啧声,还有就是那让我毛骨悚然的肉体拍打声。
  还有就是……
  “爸爸,哈哈哈,爸爸最喜欢你了……”
  那声音粗噶难听,散发着如同几年没有刷牙的恶心口臭和酒酸味,他每一次呼吸,我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撕开我的皮肉钻进身体。
  “有谁,谁……在那?”
  一个嘶哑的稚嫩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浑身一震,倒吸了一口冷气。
  带着血的温热手指粗暴地揉着眼睛,我一边擦着脸颊上的眼泪,一边使劲地将身体贴向那块木板。
  吱呀。
  木板发出了抗议的嘶吼。
  我拼命地张大着眼睛,直到眼睑被拉扯到疼痛。
  “啊……”
  从我的喉咙深处,滚出了这样的浑浊的声音,就如同是初冬的锯木声。
  “你……你也是被关起来的吗?”
  我握着发抖的拳头,咚咚咚地敲打着木板。一股直达尾椎的猛烈刺疼袭向我,那股芬芳的腥甜味更浓了。
  “嘘!”
  似乎是被我这个动作吓到了,他的音调一下子拔高,如同被勒住喉咙的鸟。
  “住手,会被听到了!”
  我瞪大眼睛,狠狠地点头。流着血的手指缩回被子里,被褥里令人作呕的臭味一瞬间变得甜蜜起来。
  朦朦胧胧间,我觉得自己好像被包裹在了一团温柔的云彩里头。
  而下一刻,如蛰伏巨兽的血盆大口一般张开的黑暗,瞬间将我吞噬。
  “你……啊!”
  嘭!
  木板的那一边,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到了上头。木板像受了巨大惊吓的单薄妇人一样,瑟瑟地发抖,里头的寄生虫好像也跟着蠢蠢不安起来。
  “你在干什么!”
  那个声音响起的瞬间,我像被针刺一般,猛地睁大了双眼,下一秒却又忍着不停地胃里涌上来的呕吐感,死死地闭上了眼。
  我捂着耳朵,缩成了一团。
  另一边的殴打声和那人歇斯底里的笑声揉在一起,像是蠕动的蛆虫一般,钻进了千疮百孔的空气里。就算我把头骨按得发胀发疼,那声音还是像有生命一样,从空气中渗透到我的毛孔里。
  脚踹在肋骨上的声音,头撞在木板上的声音,手掌透过脸颊砸在牙齿上的声音,还有那个人让人压根发软的笑声……
  我尽可能地缩紧身子,躲进了带着那人体臭的被子里。
  “嘭!”
  毫无意外地,离床不远处的门板被那人一脚踹开,门发出尖锐而讽刺的响声,我抖得更厉害,好像被蝮蛇咬伤的动物一般,我全身都因为恐惧和疼痛而开始抽搐。
  “爸爸,爸爸来了……”
  眼前有光一闪而过,我本能地从被褥里探出头来,眯着眼睛迎向那久违了的光。
  “混蛋,把灯关了!”
  昏暗的灯光像如蜂蜜一般涂满了整片黑暗,我的眼前如同蒙着一层雾,恍恍惚惚。
  “快把灯关上,我要杀了你!” 
  那人催促关灯的声音如针尖一般扎到我的心口,我挣扎着,连滚带爬地从被子里跳到了冰冷的地面上。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我全身发麻,嘭地摔到了地上。
  昏黄的灯光像太阳一样,看起来那么温暖,我笑出了声,伸出手去想握紧那光。
  “啪嗒。”
  温暖戛然而止。
  我惶恐地“呜呜”出声,脑子里如同点燃了一丝孱弱的火苗,这渺小的火苗颤动着,驱使我像门口爬去。
  差一点,就还差一点。
  “爸爸来了,爸爸好想你……”
  手腕突然被一只滚烫的钳子攥住,那是他的手。
  他像提被猎狗咬伤脖子的兔子一样提起我,猛地扔向了发臭的床铺。
  他身体又开始散发出那种动物尸体的味道,闻到那味道的我浑身发抖,紧咬住嘴唇,几乎要将它咬出血来。
  又要来了,比眼前的黑暗更恐怖的黑暗。
  床板的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身体上的腐臭越来越浓,我喉咙滚了一滚,发出嘶哑的干呕声。他的鼻子贴在我的脖颈,喷洒出的鼻息让我胸口的那股呕吐感越来越强烈。
  不能吐出来,忍住。
  要是吐出来的话……
  我感觉到瞳孔一下子缩成了针尖大小。腿上的伤口又开始发烫发痒,就好像有千万只刚出生的虫子在上头蠕动,
  “爸爸最喜欢你了……”
  他用裹着厚厚舌苔的舌头舔着我的嘴唇,我皱着眉,口中忍不住呜咽,忍受着那无比接近于死亡的痛苦,我双眼麻木地凝视好似无边无际的黑暗,指甲一下又一下地挠着一旁的木墙。
  吱呀吱呀。
  这到底是床的声音,还是我的肋骨被他笨重的身体压迫的声音?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耳边又响起那轻飘飘的歌声,那声音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声。
  我偏过头,有那么一刻,我好像透过浓稠的黑暗和半腐朽的木板看到了他。
  小小的脑袋,瘦瘦的肩膀,凌乱的头发,不合身的旧衣服。他一手捂着汩汩冒血的口鼻,一手抱着膝盖。
  那血不断地从他的身体里涌出来,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蛇,从他肿胀的鼻子一直延伸到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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