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来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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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主介绍,这里之前出租做过超市,现在闲置,但是他表示不愿意出售,只想租,我提高了价格,最终以510万谈拢。
资金尚有缺口,不过我有生财之道,说,明天就可以签约。
下午,我联系了一家设计公司,说了我的装修想法,让他们尽快出方案,尽快准备施工。
到了晚上,我又带着那身道袍去富人区招摇撞骗,还是那个地方,因为之前打下了良好的群众基础,贵客很多,但是今天没有大额的,几乎都是十万的底价,一直算到晚上十点,才挣了一百六十万,有点不够啊!
因为一直在观气,同时还得用古语、琢磨诗词之类,累得不行,给一个少妇画了一张求子符之后(她本来就应该生了),我喝了一口冰红茶,说今天就算到这里,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且慢!”人群外,一个女声传来,我不由得菊花一紧,以为又是谢心安来捣乱!不过一看,并不是,而是一个长相娇好的女孩,手里拎着个大包,关键是,居然穿的是我大学学校的校服!
小学妹?看起来还有点眼熟呢,是不是她认识我?不能啊,我可化妆了!
“小妹妹,抱歉,今儿不算了!”我笑笑说。
“道长,不是我算,给我爷爷算,老人家卧床不起数日,请道长随我去一趟。”小姑娘说话声音不大,但是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我正琢磨该怎么打发掉她,她把背着的大包放在了地上,蹲下身,拉开了拉链。
“哇!”人群中有人惊呼。我定睛一看,哇!是美金!一叠一叠的,足有几十叠!
“这是五十万美金,请道长笑纳。”
五十万美金!那可是三百多万人民币啊!一炮就够了!
我仔细看了看那女孩子的脸,越看越觉得眼熟,越看越觉得眼熟!
终于,在某一瞬间,我心中一凛,全都想起来了!她居然还活着?
我镇静下来,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回头继续收拾东西!
装比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你把一块肥肉送到我嘴边,我却连闻都不闻。
正所谓,最是那无形的装比,最为致命!
我上大学的时候,宿舍有个哥们,深谙此道,猎艳无数(这是个真实的故事,比较有借鉴意义),有一次他给我们讲经传道,举他泡隔壁班花赵小涵的例子。作为班花,追赵小涵的人自然很多,这哥们要到了赵小涵的手机号之后,只发了一条:我是李磊,嗯。
之后的两天,俩人就没联系过,第三天,赵小涵扛不住好奇,发信息过来:哪个李磊。
李磊故意没回,等到了第四天才回了一条:刑法学专业02班,李磊。
赵小涵回复:噢,听说过,不熟,找我有事么?
李磊又没回。到了第六天,李磊给赵小涵发了两条信息,第一条是:婷婷,涨停了,全部抽资,股市要崩,先存银行里,一年利息够你零花了。
第二条是:抱歉,发错了。
赵小涵先是回复了三个点,过了一会又回复:婷婷是谁?
李磊回复:我堂妹。
赵小涵:呵呵,你玩股票啊。
李磊:我不玩,帮她随便玩玩。
赵小涵:挣了多少?
李磊:七八万吧,行情不好。
赵小涵:真厉害。
李磊选择不再回复。
第二天晚上,李磊摸清了赵小涵的行踪之后,花500块钱雇了两个小混混,在赵小涵回学校的路上将其拦截,百般刁难调戏,李磊在适当的时候蹦出来,穿着欧巴范儿的白衬衫和西裤,三下五除二打跑了小混混,把赵小涵给救了,当时是晚上十点四十,李磊佯装头部受到重击,坐在马路牙子上休息,赵小涵着急地说要送他去医院,这小子不去,说没关系,一会儿就好,赵小涵只好陪着他坐着。
一直拖到十一点,李磊才说好了,回学校吧,可是学校大门已关(十一点关门)。
于是李磊提出,去学校对面宾馆过夜,赵小涵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因为李磊说,要开两间房。
结果,到了宾馆,服务员告诉李磊,只有一间房(李磊下午去过该宾馆一次,已经交代清楚),李磊便勉为其难地跟赵小涵一起睡。
这并不是高chao,高chao是,那晚,李磊连摸都没摸赵小涵一下!
第二天,赵小涵主动约李磊,李磊才“勉为其难”地跟赵小涵开始交往,交往一个礼拜之后,赵小涵主动献身,李磊买了一颗伟哥,半推半就去赴约。
从此,赵小涵死心塌地跟着李磊,李磊花心,出轨无数次,赵小涵都选择原谅,直到半年之后,李磊玩够了,彻底甩了赵小涵。
然后,赵小涵选择了自杀。
再然后,李磊没能毕业,得了一场怪病,退学了。
除了结局不太完美之外,李磊追赵小涵这个案例,足可以作为泡妞经典,载入史册!对了,我忘了交代一个事情,那就是李磊同学是我班的班草,一米八三的个头,长得有点像吴尊,而且,家里很有钱……
我之所以讲这个故事,是因为,我终于认出,面前拎着五十万美金的女孩,就是当年的赵小涵!
李磊带她跟我们一起吃过饭,吃完饭唱KTV,李磊喝醉了,偷偷溜走,去找他N个情人中的一个过夜,我记得那晚,是我送赵小涵回的宿舍……
我继续收拾东西,暗自捏起显鬼诀,果然,一团黑气!
但我并不认为现在的他,能认得出伪装的我!我倒是要看看,一个女鬼给我五十万美金,到底要我帮她做什么事情!胆儿挺肥啊,居然敢勾搭本道长!
“道长,如果嫌少,事成之后,可以再加五十万美金。”赵小涵淡淡地说。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惊呼,我自然不为之所动,恐怕,给我的都是冥币吧!
“如果贫道算的没错,你是叫赵小涵,对么?”我撸了撸胡子,微微笑道。
赵小涵一愣,瞳孔骤然放大好几倍。
“贫道跟你走一趟便是,不过这钱嘛……有些钱赚的,有些钱赚不得,赚得到,也不一定有命花,对不对啊,小涵同学?”我又点了赵小涵一下。
“……”赵小涵没有说话,拉上了包的拉链,提起来转身走了。
我背上背包,扛着算命幡,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赵小涵走到一台崭新的白色普桑轿车边,打开副驾驶,示意我进去。我打开后座,把东西丢了进去,坐进副驾驶,赵小涵上车,打着火,我扫了一眼仪表盘,车辆总里程为两千多公里。
法力有限,我并不能识破这到底是什么障眼法,但我知道的是,普桑这款车,早在4年前已经停产,不可能有成色这么新的车!
没准儿,这是一台并不存在的灵车!
我用余光打量着赵小涵,她根本就不会开车,车在车流中自由穿梭,她双手扶着的方向盘却动都不动一下,也不踩离合器换挡,坐的我有点毛骨悚然,万一出事故了怎么办!
不过还好,车一直稳稳当当驶离富人区,渐渐偏离市区,驶向了郊外。
“去哪儿?”我问了一声。
“我家啊,呵呵。”
“是坟地啊,还是公墓?”我冷冷地问。
赵小涵忽地转头过来,阴冷笑道:“果然有几分道行!”
“哼哼,没几分道行,怎敢上你的车?”我嘴上自然不能示弱,“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不过赵小涵却不再言语,专心致志地“开车”。
车彻底进入郊区,穿过一个小镇,上了盘山路,我看看手机,已经十一点了。
沿着崎岖的山路行进了一段距离之后,眼前的山洼里,出现一片灯火,驶近一看,是一栋孤零零的老式别墅,看上去像是民国时期的建筑,门口还有两盏煤油灯,左边墙垛上,内嵌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四个字……周公馆。
她不是姓赵么?
☆、0041、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普桑停在别墅门口,黑漆漆的大铁门吱扭扭打开,普桑驶入,停在别墅楼前。
我捏起显鬼诀,在别墅里发现了一道黑气,在二楼。
“到底找我来干什么?”我下车,又问赵小涵。
“进来便知。”赵小涵径直走向别墅门口,门又自动打开,我扫了一眼别墅内部,感觉跟上海滩似得,冯敬尧家里好像就是这种格局。
赵小涵脱掉运动鞋,换上拖鞋,我可没换,穿拖鞋逃跑不太方便,直接进了房间。赵小涵回头看了一眼我的脚,眉头微皱,但没说什么,上了楼梯,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仿佛又回到了青葱岁月,说实话,我当年有点喜欢她,只不过追她的人实在太多,我甚至连跟她发短信的勇气都没有,顶多算是暗恋,偶尔校园里遇到,偷偷瞄几眼罢了。
这事儿只有我自己知道,毕竟她那时是我兄弟的女人。
上了二楼,赵小涵领我进了一间卧室,床上躺着个男人,床边站着个女人,背对着我。
不对啊,刚才我明明只看到一道黑气!我又捏起显鬼诀,床上的那个男人是鬼,但却看不见这个女人的气息!我又变换观气诀,卧槽,她居然是个人哎!
女人回过头来,看起来四十上下,面色朴实,穿着的是现代服装,感觉像是个保姆。
哦,我知道了,她和我一样,是被“骗”来的,她也许真的是个保姆,被雇来照顾床上的老爷子,她并不知道,那老爷子和他的孙女,都是鬼!
“张阿姨,你先出去一下。”赵小涵说。
那女人放下手里的一只碗,点头出去。
我瞥了一眼,碗里居然是半碗汤药。
对鬼用药,有效果么?
“你是让我来给你爷爷医病吧?”我笑问赵小涵。
赵小涵没搭理我,坐在床边,把那男鬼扶了起来,我一看男鬼的脸,顿时惊呆了!
我读书虽然不算多,但这张脸我在课本上见过N次啊(我一直固执地认为,他是寸头的发明者),从小学到高中,再到大学选修的中文课,都跟他的文章打过交代!
至今我仍能朗朗上口他的神开篇:我家门口有两棵树,一颗枣树,另一颗还是枣树。
可惜,他现在已经被教科书和谐掉了,可能因为当局陡然发现,百年前他讽刺过的社会风气,又渐渐形成,他的那些略带偏激的语录,本来是指导我们去痛恨万恶的资本主义,不过现在,他的那些匕首和投枪,却无时无刻不在戳着某些当局者的神经,所以,百年之后,他又被和谐了一次,对此,我也只能呵呵了。
这就对了,他确实姓周!
可是,他怎么跟赵小涵扯上了关系?难道是她外公?不能啊,俩人差一百年呢!
因为不方便直呼其名(政策,你懂得),取其名中间一字,下文简称他为树先生。
“怎么个意思?”我问赵小涵,树先生看起来比课本上要老一些,而且非常虚弱,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可能快不行了。
“能救么?”赵小涵问我。
我他么又不是医生!于是我摇了摇头。
“唉……我就知道是这样,”赵小涵摇了摇头,贴近树先生的耳边,轻声呼唤,“树先生,树先生?您要找的人我帮你带到了,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树先生微微张开眼,看了看我,本来不大的小眼睛立刻闪现出光辉,看样子是回光返照。
鬼也会死的。
“张真人!你终于来了!”树先生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招呼我过去床边。
“先生,我姓夏。”我走过去握住树先生的手,坐在床边,赵小涵则起身站在了旁边。
“张真人,你让我寻得好苦啊!”树先生老泪纵横,激动不已,握着我的手在颤抖。
他的手怎么还有温度呢?鬼的手不应该是冰冷的么?
“……我姓夏,叫夏朗。”我纠正道。
“张真人,现在局势这么乱,如果你再不出山的话,那么,国将不国矣!”
局势乱?乱个毛线啊,太平盛世!我又出哪门子山,我连山都没入过!
“我姓夏……您是不是认错……”
“张真人!华夏一向就少有失败的英雄,少有韧性的反抗,少有敢单身鏖战的武人,少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见胜兆则纷纷聚集,见败兆则纷纷逃亡。我每每看运动会时,常常这样想:优胜者固然可敬,但那虽然落后而仍跑至终点的竞技者,和见了这样的竞技者而肃然不笑的看客,乃正是华夏未来之脊梁!真人,你当仁不让,便是这样的人!华夏兴亡,需要你站出来!”树先生坚定地握着我的手,说了一堆不知所云的话(感觉像是在损我呢),然后,白眼一翻,撒手人寰!
“树先生!树先生!”我装作激动地喊了两声,才放开他的手。
“他死了。”我转向赵小涵,小涵叹了口气,将树先生身上盖着的被单拉起,罩在了他的脸上。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