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父是棺材-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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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有些不舍,叫了一声:“师父。”
纸扎吴摆摆手:“我也活了够久了。阳寿已尽,再赖在人间,实在说不过去,现在诅咒马上就要解除了。按规矩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然后他抬抬头,高声说道:“张元,咱们是老相识了,给我个判官当当怎么样?”
张元头也不回的说道:“冥界为王,首要公正。如果你有统领阴差的能力,即使素未谋面,我也会给你这个位置。如果你实力不济,我也不能徇私。”
纸扎吴不满的暗骂:“白眼狼,老头子跟着你出生入死。你这还没当上冥王呢,就要过河拆桥了?”
纸扎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我们全都听到了。
地藏微笑道:“吴施主。这怪不得张元。这座高台上,每一级台阶都刻有历代冥王的训示。咱们看不到,张元却看到清清楚楚。这些训示,他都要遵守的。”
纸扎吴听了这话,总算把嘴闭上了。
一时间,张元已经登到顶层。他站在高台上,向下方睥睨着。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
十八大判官站在他下首,齐声叫道:“冥王归位,万鬼朝拜。”
冥界之中,传来四面八方,山呼海啸的叩拜声。震得人耳朵发麻。
我偷偷向上望了一眼,张元面带微笑,一脸志得意满的神色。
我心里嘀咕:“他现在似乎也挺想当这个冥王的嘛。”
站在我旁边的无双一个劲的掏耳朵,嘴里不满的嘟囔:“什么鬼叫,吵死人了。”
我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现在我师父是冥王了。你就是鬼公主。哈哈……”
无双气冲冲的白我一眼:“你笑什么笑?你是我爸的徒弟。你就是鬼太子。不过,你这太子不是亲的,是干的……”
我们两个说说笑笑,正讲的热闹。旁边有判官轻轻提醒我们:“肃静,肃静。不然冥王一怒,你们两个都讨不了好果子吃。”
我不屑的说:“你懂个什么,冥王是我师父,当初我们两个……”
我说到一半,头顶上忽然传来威严的一声:“许由。”
我下了一跳,回头望去。只见张元威严的站在高台上,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不由得,我闭上了嘴。在下面站直了。
万鬼朝拜,喊了几嗓子,也就结束了。张元从高台上走下来,看着冥界肆虐的化魂池水,东奔西跑,四处逃窜的小鬼,向地藏问道:“菩萨,我已经当了冥王,这些水为什么还不退去?”
地藏说道:“我刚才说了,割肉喂鹰,舍身饲虎……”
张元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地藏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忽然,他一挥手,动作极快,我们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然后,张元的一片魂魄已经被他削了下来。
张元还没来得及喊疼。他一扬手,将那片魂魄投到化魂池里面了。
池水的波涛瞬间汹涌了几分。不过,几秒钟之后,它像是一匹被驯服了的野马一样,慢慢的消退下去了。
地藏合十说道:“冥王已经易主,从此之后,化魂池不需要修道之人的魂魄了。”
说完这话,地藏向张元行了一礼:“冥王请便,小僧告辞了。”
张元也行了一礼,很礼貌的说道:“菩萨请。”
地藏王菩萨缓缓地向人群之外走去。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轻轻地说了一声:“施主,小僧有一句话,希望你能听一听。”
我奇怪的看着地藏:“什么话?”
地藏叹了口气,说道:“小僧虽然不能像谛听一样,预知未来事。但是我知道,你也像你的师父一样,并非池中之物。日后如果有什么变故,希望你能慈悲为怀,千万不要多做杀戮,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
第二百三十三章 悬案
地藏絮絮叨叨说了一番话,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别的我没有在意,唯有一句:“你和你师父一样,皆非池中之物。”
我心中一喜:“这话怎么说?难道我将来也要有什么成就吗?”
不过,高兴了几分钟,我也就淡定下来了,因为地藏的口气太像方丈了。怎么听怎么像是骗子。
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好,大师,我记住了。”
地藏见我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不由得有些失望,然后慢慢地向前走了。他的身影越来越淡,就这样慢慢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唯一肯定的是,他还留在冥界。
一切都结束了。我们成功的把诅咒解除了。这本来是皆大欢喜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总有一团阴云没有散去。
瘦子看我神色有些不对,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许由,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闷闷不乐的。”
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好像有什么事没有办完。”忽然,我一拍大腿,紧张的问道:“现在几月了?”
瘦子一脸奇怪的看着我:“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咱们来冥界的时候是七月十四。”
我问:“照这么说,阳历已经八月份了?”
瘦子点点头:“是啊。”
我跌足大呼:“我的毕业证。完了,大学四年白上了。”
瘦子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了我一眼:“许由,咱们几个干了多大的事啊。入冥界,杀冥王。救了天下所有的道士。这丰功伟绩,简直可以喝当年奇才进攻冥界相提并论了。你居然还在意那张毕业证?”
我有些尴尬的笑笑:“四年学费呢。不然浪费了。”
这时候,张元和张夫人相携走了过来。他威严又和蔼的对我说:“许由,你还记得我要你拜师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我唯唯诺诺的说:“记得,当时你说。吃了鬼饭,就要一辈子靠鬼吃饭。不然的话,干什么什么倒霉,终其一生,都要一事无成。”
张元微微点了点头:“现在诅咒已经解除,当初的鬼饭,已经不算什么了,如果你不想当道士的话,可以选一个感兴趣的,快快乐乐的过这一生。”
我低头不语,脑子里却在想:“我想当道士吗?我不想吗?”
无双问张元和张夫人:“你们两个要留在冥界了吗?”
他们两个点了点头。
无双一脸的不舍:“咱们一家人才刚刚团聚,就要被拆散了吗?”
张夫人安慰她:“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回来看我们。”
无双一脸不高兴的点了点头。
胖子凑过来,一脸期待的问:“现在可以把那两个小鬼拽出来审完了吗?”
我们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小鬼?”
胖子奇怪的看着我们:“你们都不记得了?就是那两个告状的小鬼啊。判官不是说还有隐情吗?我挺好奇的。”
刚才一通忙乱,我们早就忘了那两个小鬼了。没想到胖子一直记得,当真不是一般的好奇啊。
胖子一脸得意之色,说道:“刚才你们搞什么登基大典,我都不感兴趣,就偷偷琢磨了一会,我偷偷的把这隐情捉摸了几遍,我猜,可能是这么回事。”
然后胖子兴高采烈的跟我们讲两个小鬼是怎么回事。
判官一脸笑意的看着胖子:“这位胖朋友,一会咱们把小鬼拿来,一问便知。”
胖子连连点头:“对对对,一问就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了。”
判官恭恭敬敬的看着冥王:“您一下如何?要不要审这两个小鬼?”
张元很有气势的抬头看了看昏黄的天空:“判官,冥王的职责,是审问小鬼,判断冤假错案吗?”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询问,但是实际上实在质问。
判官听出来语气不对,恭恭敬敬的答道:“这是判官的职责。我马上去办,马上去办。”
张元摆摆手:“罢了,本王出到冥界。正好审一审这件案子,了解一下冥界的规矩。”
几分钟之后,我们跟着判官来到一间宫殿。这宫殿不大,布置的很像古代的县衙。
两个小鬼一路喊着冤枉被阴差带过来了。
张元坐在椅子上,对两个小鬼说:“你们的冤情,之前已经向本王讲过了。现在需要改口吗?”
两人全都摇了摇头。
张元冷笑一声,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判官:“按照冥界的规矩,接下来是什么?”
判官答道:“有孽镜台。生平善恶,历历在目。只要从孽镜台上取来铜镜,一看便知。”
张元摆摆手:“呈上来。”
几分钟之后,有小鬼送来了一面铜镜。张元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仔细的看着镜子。
过了片刻,他冷笑一声:“你们两个还不说实话?”
那两个小鬼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又是一阵喊冤。
张元把镜子扔到他们两个面前:“自己看。你们还想抵赖?”
胖子不知道镜子里面有什么,踮着脚张望。
只见跪着的两个小鬼中。那女的体如筛糠,渐渐地低下头去,呜咽不止,而那男的得意的笑了起来。说道:“我就说,青天大老爷不会无缘无故,冤枉好人。”
我们都有点惊讶:“真的是这女的勾引男子?”
张元点点头:“这女子出身贫寒,嫁了一户贫苦人家,偏偏这男子上山砍柴,失足跌下来,摔成重伤……”
我惊呼一声:“然后,她趁这个机会,出去胡乱勾搭?”
张元点了点头。
我们全都摇摇头:“真是不知羞耻。”
那女子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向我们说道:“不是我不知羞耻。我丈夫受了伤,需要钱请大夫,买药。我们家徒四壁,哪里有钱抓药?我不干这个勾当,难道看着他死吗?难道我愿意做这个吗?”
我们全都面露不忍之色:“这女子确实离谱了点,不过,为了救她的丈夫,也算是有情有义。”
张元冷笑一声:“后来你的丈夫伤好了,你为什么还要瞒着他偷偷出去?”
女子低头不语,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他的伤虽然好了,但是留下暗疾,不能再行房事,我正是大好年华,难道跟着他守活寡吗?”
我挠挠头,心想:“这官司可有点意思了。如果放到古代,这女的是不守妇道,听说要骑木驴浸猪笼之类的。但是放到现代,似乎又没那么严重……这一场官司拖了几百年,可当真是更加难判了。”
张元说道:“这件事姑且不论。当日你确实是勾引这男子在先,诬陷他在后。你们两个明明你情我愿,你却颠倒黑白,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女的还没有说话,男男人先得意的笑了:“大人英明。”然后他一脸谄媚的看着张元和判官:“回头让我们家多烧点纸钱,我都给你,都给你。”
张元一脸厌恶的看了看他。只是问那女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女子跪在地上,声音忽然不再仓皇,只是有些悲伤的说:“有些事,是孽镜台照不出来的。”
张元感兴趣的问:“孽镜台照不出来?”
判官一脸紧张的训斥道:“什么照不出来?胡说八道。孽镜台知人善恶,无论你做了什么事,都一清二楚,一目了然。”
那女子居然也不害怕,跪在地上,郑重其事的磕了一个头,然后说道:“大人说的不错,小女子不守妇道是错了,起初见到这个男子的时候。我也想一夜风流,然后的他几两银子算了。然而,有一件事,让我改变主意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失踪的魂魄
张元断案,我们几个人围观。本来那女的已经承认了,是主动勾引男子。但是,后来她却坦诚,这件事另有隐情。
张元的问道:“是什么样的隐情,让你从单纯的骗钱,变成敲诈?”
那女子跪在地上说道:“小女子家境贫寒,家中共有姐妹两人,父亲早亡,母亲病重,年幼的时候经常食不果腹,不得已与姐姐结伴乞讨。有一年家乡大旱,饿死了无数人,病重的母亲也在那一次灾荒中死掉了。那时候我们姐妹两个十几岁,不得已从家乡逃荒出来,一路乞讨,有时候也偷……但是即使如此,仍然一日难过一日,终于活不下去了。我因为长期吃不饱,身上已经浮肿,眼看命在旦夕。姐姐无奈,卖身为奴。卖得的银子全给了我。而我就是靠着这些银子撑了过来,最终嫁了一户农家。”
我挠挠头:“然后呢?总不能因为你遭遇悲惨就要害人吧。”
那女子忽然哭了起来:“有一日半夜,我正在灯下补衣服,忽然油灯灭而复明。然后一股寒气吹到屋子里来。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灯影里面站着一个人。我以为家里来了贼。悄悄地把剪刀攥到手里了。我们家是穷,但是破家值万贯。我那男人身受重伤,那时候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一会万一打斗起来,恐怕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心惊胆战的谋划了很久,那人却始终不动。我大着胆子问了一声:“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