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异闻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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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灵灵说我要找的人就在这胡同最里边儿,姓李,直接敲门就说是包天赐让我来的,那人会给开门的。
我一听,这他娘也不靠谱啊,这咋还得对暗号的?而且包灵灵这丫头不跟我一起进去吗?
我巴望着那破胡同看了看,再转头想跟包灵灵说话的时候,那丫头却早已经上车,催促司机跑了。
当时我这肚子上的伤口还没好,也没法追她,只好就顺着那胡同进去了,觉得来都来了,去看看也没什么,而且大白天的,总不能出啥事儿。
那胡同给我的印象挺深的,太破了,那里面堆着煤块儿和木柴堆,走路的地儿很窄,一不小心就会被墙根儿的木柴堆划伤。
我是越往里走,心里越没底,而且这胡同里好像已经没几户人家了,不少门口的锁都生锈了,走到那最里面一家的时候,我先扒门口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着,我这才敲门。
敲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人开,推推门还是从里面插着的,我犹豫了一下,这小声对这门缝说,“有人吗?是包天赐让我来的,麻烦开下门。”
还真别说,包灵灵教给我这方法是真管用,我这话才说完,那木门里边儿就传来了下门栓的声音,然后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一个穿着深蓝工作服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他打量了我一下,问道,“是包先生让你来的?”
我点点头,说,“是包天赐,请问您是姓李吗?”
那人闻言,什么也没说,就给我让开了路,示意我进去,等我走进门口,他又把门插上了。
我跟在那人身后往里走,这是一个很窄的小院儿,院子里都被木板和铁板封上了,一点阳光都没有,所以很暗。
而这个男人呢,就是农民工的打扮,那身工作服也看不出是水管工还是电工,身高和老梁差不多,比我高一头,模样长得还算英俊,年龄也就比我大几岁,但他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似乎不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
这院子往里是一处两间的小平房,也就是这男人住的地方,虽然很小,但收拾的很整洁,我跟在他身后进屋,难得的显得有些局促。
这男人给我搬了个凳子,让我坐,然后他自己也坐在了一边,问我,“包先生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被他问住了,只好尴尬的挠了挠头,说,“其实是包灵灵让我来找你的。”
“包子?”那人似乎也认识包灵灵,微微蹙了蹙眉。
我点头,然后把口袋里那三枚符印拿了出来,说道,“她说你手里有这个东西。”
那男人看到我手里的三枚符印,顿时一惊,猛地站了起来,问道,“你是哪里人?”
我被他吓了一跳,也反应迟钝的站了起来,莫名其妙的说,“我河北的啊,赤城小北沟的。”
“你手里这些东西都是包先生给你的?”那人惊诧的看着我,指着手里的符印,激动的有些颤抖。
我点了点头,说其中两个是包天赐给的,至于另外一枚符印的来历我,我也从头到尾给他讲了一遍。
听我说完,那男人表情有些出神的坐回到了凳子上,自顾自的说,“我叫李鸿鹄,以前是一名消防员,两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事故,死了。”
“啊?”我顿时一惊,想起这个院子被遮的密不透光,就问他,“你是鬼啊?”
那李鸿鹄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纠正道,“不是,我现在是活着的。”
第二十七章 九鬼
李鸿鹄见我一脸戒备懵逼的样子,便继续说,“那时候阴差收魂搞错了,因为我阳寿未尽,地府就找了位阴阳先生帮我还阳,那个阴阳先生就是包天赐。”
当时我就震惊了,问他,“包天赐有这本事?”
“其实主要是因为受地府委托吧?不然,私自助人还阳这种事,据说罪孽很重。”李鸿鹄低声回了我一句。
我缓过神儿,颇感兴趣的说,“不是,哥们儿,你这遭遇比我刺激多啦,那地府什么样儿啊?也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么?”
闻言,李鸿鹄皱眉想了想,摇头说,“记不起来了,这些都是我活过来之后包先生对我说的,他说,他之所以救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有符印。”
“你是说……你手里那符印,不是包天赐给你的?”我摸着下巴,这才稍稍缓过点儿味儿。
李鸿鹄点了点头,说,“这是我从一风水先生那儿得到的,已经十多年了。”
李鸿鹄说着,就从上衣的大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和我手上符印差不多的铁片儿,说道,“本来为了报答包先生,我想把这东西送给他的,但他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说我死了都能活,是跟这东西有缘,让我留着。”
我接过里李鸿鹄手里那符印看了看,和我手里的三枚一般无二,只是这符印上的符文各有不同,端详片刻,我问李鸿鹄,“那你能见到鬼吗?”
“以前不能,但是死了一次之后,就可以见到了,而且不像你看到的那种黑影,我看到的都是鬼魂的原形。”李鸿鹄低声说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我就纳闷儿了,继续问他,“那你为什么把院子遮起来?就不怕有脏东西找上门?据我所知,有阴阳眼的人是很容易被鬼魂察觉的。”
李鸿鹄沉默了,他低头想了很久,这才从我手里把他自己那枚符印拿过去,说,“你不是一直奇怪为什么这符印印出来的符文是反的吗?那是因为这东西根本就不是印符的模子,是因为符印里有鬼。”
“有鬼?”我顿时一愣,追问他,“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符印上的那些符文,是用来镇压这铁器的,每一枚符印之中都有不同的鬼魂,符文是封存九鬼用的,使其不能离开,”李鸿鹄出神的看着手里的符印,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是在两年前复活的那天,包先生说我阳魂离体数日,就算活了,身体也会被野鬼盯上,很容易就会被鬼上身,所以……”
“所以……怎么了?”我觉得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古怪的事情,比如那个小九……
李鸿鹄抬眼看了我一下,说道,“所以包先生把符印里的鬼放出来和我签了鬼契,所以这枚符印,我不能给你,我还需要它保命。”
果然呐,这符印里的鬼是可以出来的,至少经过包天赐手的符印是这样的,只不过,这李鸿鹄为什么认为我会拿走他手上的符印?我也没说我想要啊?
想到此处,我立刻摇了摇头,说,“你想多了,我没想抢你手上的符印,是包灵灵说你对阴阳之事很懂行,我才来找你的,我只是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李鸿鹄听我这么说,这才稳了下心神,问我,“有什么事想不通?”
他问我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老梁,可我和老梁的关系非一般人能理解,所以我只是把医院碰到事的和李鸿鹄说了一下,问他,“那些鬼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是鬼上身,”李鸿鹄的回答很是简洁,继续说道,“你之前说过了,你和你的朋友吃了啃食过尸体的狗肉,有句话叫恶犬通幽冥,说的是这世上有一种狗是行走在人间的地府执刑者,即使是戾气再重的恶鬼也会怕它,它可以镇魂食人,而不留业障。”
“那你的意思是说,就算那狗咬死人,也是那人活该倒霉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李鸿鹄,总觉得这货是在说我活该挨咬。
“你可以理解为它只咬该咬的人,”李鸿鹄瞄了我一眼,继续说,“那狗吃过人,你和你朋友又吃了那狗,应该是因为身上有了死气,那些野鬼才会误以为你们是将死之人,所以才会抢夺你们的肉身,只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就是你那位朋友,为什么他没事?”
“额……不知道,他在医院陪床那几天确实挺太平的,就他上夜班离开那晚,我就撞鬼了,若不是小九救我,恐怕我早死了。”李鸿鹄的话让我有些走神,因为老梁的身上确实有很多我不理解的谜团。
话说到这里,李鸿鹄却突然岔开了话题,问我,“那小九也是符印里的鬼?”
我顿时一愣,有点儿不确定的点了点头,说,“应该是吧?不过他好像不咋待见我,上次在三号仓库差点儿没踹死我,至于老梁,他是有点奇怪,但我觉得……”
“你那个朋友的事以后再说,”我话才说一半,李鸿鹄却突然打断了我,直接问道,“你知道那个小九为什么要叫小九吗?”
我被李鸿鹄问住,心说我上哪儿知道去啊?不过既然他问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想到此处,我便试探性的回答,“刚才你说每个符印里都封着一只鬼,共有九鬼,那这小九就是老九了?”
李鸿鹄点了点头,说,“是也不是,九是一个极数,可以是最末,也可以是初始,据我所知,包先生手里的符印是四和九,这些符印里的鬼虽然性格各有不同,但都一样极端,四和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哀和杀。”
“嗯?”我一时没听明白。
“是九鬼的名字,”李鸿鹄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符印,说,“我手里这个是八,听包先生说,这个鬼的名字是‘瞎’。”
“虾?”我顿时一愣,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句,“海产的?”
闻言,李鸿鹄无奈的笑了笑,说,“据说九鬼的名字就是各自的特点,一生,二喜,三怒,四哀,五惧,六恶,七伤,八瞎,九死,你说的那个小九,是九鬼之中戾气最重的一个,听说是他的上一个主人不喜欢那个‘死’字,给他改成了‘杀’,总之是个桀骜不驯的凶魂,你拿着它就要小心了。”
李鸿鹄自顾自的说着,用手里的符印敲了敲我拿着的其中一枚符印,又补充道,“不过……就像包先生给你那封信上说的,如果可以得到这九鬼,除了长生不老以外,那几乎就是无所不能了。”
无所不能……?
我诧异的看着手里的三枚符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心中蠢蠢欲动,说实话,之前我并不觉得阴阳九折扇真能是什么逆天改命的宝贝,可现在知道所谓的逆天改命是鬼魂的力量时,我心动了。
毕竟人嘛,总有贪念,怎么活都是一辈子,为什么不利用手里的力量让自己过的好一些呢?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孙谦的父亲,我也想成为衣着光鲜的有钱人,而不是一个站在酒吧门口的小混子。
心里不着边际的想着,我拿着符印的手都有些止不住的颤抖了,我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激动,问李鸿鹄,“那怎么才能让符印里的鬼听我使唤?需要和你一样跟鬼魂签订鬼契吗?”
李鸿鹄直接摇头,说,“这个我不知道,但如果找齐九枚扇片,或许就可以了吧?至于鬼契,只有我这种做过鬼的人才能签。”
“那怎么让符印里的鬼出来和我见面,你总知道吧?”我不禁皱眉看着李鸿鹄,总觉得他知道很多,却不想和我说。
听我问见鬼的办法,李鸿鹄沉吟了片刻,这才说,“这个倒是知道,不过那小九可是凶魂,你不怕吗?”
不怕吗?当然怕,想起那个帅比冷漠的脸,我这俩腿儿就有点儿止不住的打摆子,可他就在我手里,我又能怎么办,揪出来聊聊,总比身边埋着个定时炸弹强吧?
见我摇摇头没说话,李鸿鹄无奈的说,“这个其实很简单,因为四和九,包括我的八都被包先生施过术,所以叫他们出来很简单,只要他们自己不抗拒见你,你只要念名字,说句急急如律令,就行了。”
听他这么说,我愣了一下,尴尬的问,“那要是他们不想见我呢?”
李鸿鹄一笑,说道,“那就得等你找齐九枚扇片强迫他们出来了,不然谁都没办法,就算是包先生,他也没有本事强迫九鬼做什么,这个要靠机缘。”
李鸿鹄说这话,我当时就有点儿死心了,可这一趟也没白走,那天我和李鸿鹄聊到了很晚,直到老梁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这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了,便匆匆告辞了。
那天我花了半个小时才走出棚户区,打了辆出租车回到宿舍的时候,老梁已经去上班了,包灵灵那屋传来了吵闹的游戏声,我敲门,那丫头也不给我开,就说忙着呢。
我一看也懒得管她了,拿着符印回屋,想试试叫那小九出来聊聊,毕竟上次他踹我,包倩倩说是我的报应,如今又知道这小九的来头如此离奇,我对他为什么踹我,就更好奇了。
第二十八章 不速之客
有一点是不得不承认的,那就是当时我已经意识到,我和这阴阳九折扇一定是有什么渊源的,就像李鸿鹄一样,包天赐说他,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不也是吗?既然包天赐把这东西放到了我手里,一定是有原因的。
坐在里屋的床上,我拿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