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异闻录-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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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辫子闻言,摇了摇头,“这世上又没鬼,你怕个蛋啊?麻利儿的做你的活儿,完事儿拿红包走人就是了。”
没鬼?
当时我差点儿直接厥过去,心说合着我这真正见过鬼的人今天是落在俩骗子手里了?到时候万一真出点儿啥事咋办?
我这走神的想着,那小辫子已经从柜子上拿了套衣服递给我,说,“赶紧换上,我在别的地儿还有个局呢,一会儿时辰过了就迟到了。”
我抱着那一套黑色寿衣一样的仿古新郎服,这心里也是真的服了,原来那女人一直说赶时辰,就为了还有一趟活?
虽然对这事儿看了个八九不离十,知道这屋里就没一个靠谱的,但已经骑虎难下了,我只能脱了上衣,把那身新郎服套在了身上。
小辫子见我换完了,立刻过来给我斜跨了个大红花,拿着我的假八字和另一张八字,就拽着我出去了。
这外屋的人也多了,老梁和那些人就站在门口附近的位置,死者双方的父母坐在桌案后面,在那桌案和棺材之间还站着一个身材很是婀娜的新娘子,穿着一件旗袍式的喜服,头上遮着盖头。
第三十一章 替鬼拜堂
对于冥婚这种事,我是只闻其事,并未见过,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不止见识到了,还过了一把鬼新郎的瘾,就是不知道用不用入洞房?
我看着那个身穿鲜红旗袍,露着大白腿的新娘子,这心里确实是有点儿痒痒,毕竟是男人嘛,不过她那身旗袍我可不喜欢,分分钟揭起我内心深处的伤疤啊!
看着那个跟我一样倒霉,来替死人拜堂的新娘子,我胡思乱想的有些出神。
那小辫子见我站那不动了,立刻拽了一把我胸前的大红花,不耐烦的说,“不是说过了嘛,时辰要来不及了,你丫的还愣这儿干嘛?就位就位,赶紧的。”
我脚步一个踉跄,就给那小辫子揪到了刘兵的灵位前,和那个新娘子并排站在了一起。
气氛被那小辫子嚷的有些尴尬,那个媒婆一样的中年女人立刻干笑了两声,清清嗓子,喊道,“龙配凤好姻缘,新郎新娘往前走,请灵了呦!”
与此同时呢,我身边那新娘子立刻往前迈了一步,看样子她比我有经验,我是让那小辫子给推过去的,完事儿那小辫子俯身把桌上刘兵的灵位端起来,递给了我,嘴上慢条斯理的说着,“今,有刘姓长男娶妻入户,属虎、兔、狗者,请速速回避。”
我有点手软的接过那牌位,回头看了一眼,还真别说,确实有那么几个人很识趣儿的出去了。
那小辫子也朝门口看了一眼,这才绕到另一边,端起了夏红的灵位,递给那新娘子,继续说道,“今,有夏姓女子嫁入刘门,属兔、蛇、鸡、狗者,请速速回避。”
门口那边儿又一个人走了,小辫子见该走的都走了,这才抽了几张纸钱,在桌案的蜡烛上点燃,随手丢到了桌案前的火盆里,又拿过了中年女人手上新娘子和夏红的八字,连同我和刘兵的八字一起在火盆上晃了三晃,说道,“命魂一线寄生人,了却夙愿缔良缘,莫扰他人清闲路,幽魂觅来结连理。”
小辫子说着,将手里带着火苗的四张八字黄纸甩到了我和新娘的头上,轻喝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当时我下了一跳,虽然当初染了一脑袋红毛儿是为了讨个红红火火的好兆头,但他娘的我可从来没想过真的着火啊!
不过,那个小辫子也是真有两把刷子,夹带着火苗的黄纸还没碰到我头发丝儿就已经彻底的变成纸灰了,新娘子那边也一样,不过那女的遮着盖头,并没被吓到。
等这一系列的事做完了,那小辫子这才站到一边,恢复了慢条斯理的语气,悠悠的说,“成了,但是,亡魂不献香,直接拜堂吧!”
不得不说,我当时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不难看出刚才那小辫子是在请灵,不管是请鬼上身,还是请鬼到场,那都够渗人的,可他都完事儿了,我也没看到啥鬼,自然也就放心了,琢磨着可能是这刘兵和夏红死亡还不到三天。
见小辫子说可以拜堂了,那媒婆打扮的中年女人立刻挥了一下手里的手绢儿,喊道,“良辰已到,新人拜堂,一拜天地!”
那古装电视我以前也没少看,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便和那新娘子一起转身面向门口的位置,鞠了一躬,门口那些人倒也识趣儿,给让开了条路,拜天地嘛,指的就是拜天拜地。
“二拜高堂!”那中年女人见我俩拜完了,就又喊了一句。
我和那新娘子就像两个小陀螺,又转回了身,对着坐在案桌后的两双父母鞠了一躬,那两家人的眼圈儿都红了,那表情整的就跟他们的儿女真能成亲似的。
“夫妻对拜!”中年女人又是一声高喊。
我瞅了瞅那新娘子,也就随她转了个对脸儿,微微鞠躬,拜完了这个堂。
我琢磨着,这应该差不多完事儿了吧?
可那媒婆打扮的中年女人,又说了一句,“送入洞房。”
这我就有点儿懵逼了,难道今儿真能让我彻底过一把新郎官儿的瘾?
我愣神的看着那个中年女人,那新娘子没啥反应,这时一边儿的那小辫子双手搭着一根白绫走了过来,将那白绫的一头放到了我的手里,另一头放到了新娘子的手里,小声说了一句,“最西边那屋是新房,现在赶紧牵新娘子过去。”
我瞅了瞅手里的白绫,这个东西中间的位置被拥簇成了一朵白花,和我胸前的大红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没记错,这在老时候应该是一条红绸子吧?这换成白的,看着也是有点儿渗人啊!
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但琢磨着反正有新娘子陪我,她一姑娘都不怕,我一大老爷们儿就更不能丢人了。
想到此处,我也就没多问,便小心翼翼的牵着那新娘子往之前我换衣服那屋儿去了。
这农村的房子一般都是四间,时髦点儿的就弄成三间,留个大客厅,然后将东西打成隔间,我家就是那样的,不过这刘家的房子就是普通的四间房,摆灵堂这屋是东数第二间,我换衣服那间是东数第三间,小辫子说最西边儿那屋,在最西头儿。
之前我给这事整的有点儿懵逼,也没注意最西边儿那屋,当牵着新娘子再次到我换衣服那屋的时候,我这才注意到,这屋和西屋之间隔着一条大红色的门帘,这门帘上边儿却搭着一条白绫。
我牵着那新娘子,绕开桌子就过去了,先打开门帘看了两眼,那屋可够黑的,一点儿光都没有,我站门口愣了一下,心里有点儿发怵,就问那新娘子,“你怕不怕,要是害怕,我就跟他们说说,毕竟是给死人成亲,有那个意思就行了。”
那新娘子呢,也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我不害怕。
我一看脑袋就有点儿大了,心说姐姐,你不怕,我怕啊,我可是见过真鬼的啊,虽然这是大白天,但只要是阳光照射不到的地儿,它就有可能真有鬼啊!
我这心里叫苦不迭,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踏进了黑漆漆的西屋,顺便提醒那新娘子,“你小心脚下,有门槛。”
新娘子点点头就跟上了我,然后我这眼前一黑,就彻底摸瞎了,因为进屋之后门帘就放下了,这屋遮的密不透风,是一点点光都没有。
眼前一黑,我也就站那儿不动了,小声说,“这屋太黑了,完全看不到床在哪儿,要不咱俩就在门口儿这站会儿,拖拖时间估计就可以出去了。”
这话说出口,我也有点儿后悔了,心说,我他妈没事提床干嘛?
不过,那新娘子倒是没什么反应,八成是点头了,只不过我没看见,而当时我俩进屋之后,那外边就传来了哭喊声,像是办完冥婚才开始哭丧。
哭丧的声音出现没多久,这西屋的门外就传来了那小辫子的声音,这人语气依旧慢条斯理的,端着个大仙范儿,“我跟你俩说,这事就算办完了,等亲属吊唁完,男女双方入了葬,你俩就可以拿红包走了,不过天黑之前你们是不可以离开这个屋子的,否则会损了亡魂的阴气,所以等天黑吧!”
那新娘子没说话,我就忍不住了,直接骂道,“等你大爷啊,天黑了我俩还咋回家?”
“你放心,给主家帮了这么大的忙,他们不会不管你们的,或者……你要实在着急走,就等一会儿我带他们去小庙儿的时候,自己溜走也行,只要你不怕自己出啥事儿,那就随你的便。”那小辫子完全是一副敷衍的语气。
照他那意思,我要是大白天偷溜出去,损了这死鬼的阴气,万一被刘兵他爹逮住那非得给我打残了不可啊!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悻悻的回了一句,“那算了吧!我还指望主家找辆车送我回乌市呢!等就等吧!”
门外的小辫子讪笑了一声,就走了。
听着走远的脚步声,我这才小声问那新娘子,“妹子,你是这村儿的吗?”
那新娘子还是没搭理我,也或许是点头或摇头了,但我看不见,反正她没出声,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又开始琢磨,这新娘子难道是个哑巴?
见她一直不说话,我也就闭嘴了,松开手里的白绸子,想往里挪挪,琢磨着找个可以坐的地方,一直站着也不是办法,这还一下午的时间呢!
可我刚松手,就听到了一声轻轻的闷响,好像是那绸子上的大白花掉地上了,其实那根白绸子很短,一头拿在我手里,一头拿在新娘子手里,就算我松手,那绸子上的花也不可能掉到地上的。
除非我俩是一起松手的,可不会那么巧吧?
当时我愣了一下,就试探性的伸手,往那新娘子站的位置划拉了一把,却一把摸空了,我这心里瞬间就是咯噔一声,立刻挪过去,在门口附近摸了个遍,但依旧没找到那个跟我一起进屋的新娘子。
我不安的搓了搓手心儿,这才试探性的问道,“妹子?你还在不在?”
黑漆漆的屋子里,并没有人回答我,我便又不安的说道,“你要是在的话,就算不说话,给我点儿动静成不?我咋找不到你了?”
依旧没有人回答我,当时我就有些喉咙发紧了,心说,这不应该啊,那新娘子是跟我一起进屋的,没见她出去啊,怎么可能会凭空不见了?而且,就算是聋哑人那走路也该有声儿啊!
第三十二章 冤家路窄
黑漆漆的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人回应我,那个给女死者做替身拜堂的新娘子不见了,是真的不见了。
当真正意识到这个情况的时候,我站在门口附近愣了那么几秒,然后伸手把挂在门上的厚布帘子打开了一条缝隙,一道昏暗微弱的光划破了房间里的黑暗。
因为外面还有人,我怕被人看到,不敢把整个帘子打开,只能打开一点点,然后循着那点儿可怜的弱光,我匆匆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
其实之前我进屋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这屋的墙上挂着很多黑白红三色的绸子,也模糊记得那床似乎是在西北角上,不过床和门之间隔了一张方桌,还有几把椅子,可供人行走的空间并不大,所以屋子里一黑,那基本就找不到床的位置了。
可当我再次循着缝隙的光往床上看过去的时候,却不禁抖了一下,之前跟在我身后的那个新娘子,不知何时竟坐到了床上,就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头上依旧遮着盖头,看上去这画面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但她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为什么我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而且刚才这屋子里那么黑,她又遮着盖头,不可能轻巧的走过去而不碰到桌椅。
我惊诧的看着那个坐在床边的新娘子,当时就僵住了,本能的想离开这个房间。
这太邪门儿了,我虽然不是什么超级侦探,但我自认观人处事还是很细腻的,这个新娘子绝对有问题,她是被鬼上身了?还是本来就是个死人?
那时候我心里是很紧张的,这是正常人的本能反应,但我没有立刻出去,因为我听到那小辫子又在外屋朗诵诗词般的念起了咒,听他那意思,似乎是准备去小庙儿了,虽然各地的风俗不同,但这小庙儿我还是知道的,在我的家乡,那是给死人烧纸活儿的地方,也是招魂送魂的地方。
一般去小庙的,没个把小时是回不来的,我是现在出去大惊小怪的被揍一顿,还是一会儿趁没人溜之大吉,那想也不用想,自然是选择后者了,反正那新娘子在床上坐着,她又没把我怎么样。
我这心里琢磨着,那外屋的小辫子已经念完了一大串词儿,然后我就听着哭丧的声音远了,只不过,外面的人并没有全走,好像是那俩死者的父母留下了。
因为他们是父母长辈,所以是不能送葬儿女的,而且他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