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惊魂-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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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问他秦瑶在不在?
“你是李先生?”闻听我的话,这吧台服务员的表情更怪了,但随即就收敛了惊诧之意,点点头,说,“在在在,老板娘交代了,李先生来了直接去二楼办公室找她就行。”
我点点头就立刻上楼了,这酒吧的二楼是单间,所谓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我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可到门口还来不及敲门,这办公室里就传来了吵闹声。
“你胡说!”秦瑶高八度的声音穿门而出,吓得我抬起来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抖,随即就又传出了‘啪’的一声,这下我直接后退一步放弃了敲门的念头儿。
没一会儿,这门就打开了,林项天扶了一下眼镜,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冷声说,“可以回去了。”
我看到林项天的左脸有点红,明显是被秦瑶扇了耳光,而办公室里的秦瑶抱头蹲在地上,几乎卷缩成了一团。
“那个……”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这才追上林项天,说,“我没追上秦峰。”
“嗯。”林项天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我看他好像是生气了,便没再说什么,被女人扇耳光这种事儿确实是挺丢人的,不过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至于这么矫情吧?扇就扇了,大丈夫能伸能屈不是么?
跟在林项天身后出了酒吧,我俩回到三轮车旁的时候,他似乎才回过神来,注意到我,便问了一句,“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被狗咬了!”想起秦峰我就有气。
林项天不禁一笑,转而问,“是被秦峰咬的吧?”
“他被狗上身了,咬死我了,大爷的,明天我就去打疫苗!”我气呼呼的坐到三轮车上,拿出钥匙,看到林项天上车,不禁一愣,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被鬼上身了,他自己告诉我的。”林项天回答的不急不躁,语气很是平淡。
“那你还让我追他?”我惊诧的看着林项天,心说这货真是活该被秦瑶扇啊!欠,这实在是太欠了!
林项天摇了摇头,待我开电三轮出了酒吧街,才反应迟钝的说了一句,“有人在看,就要有人去做。”
他让我去追秦峰,是做给别人看的?
我莫名其妙的扫了林项天一眼,也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秦峰这是去做卧底了?
“秦峰被鬼上身的事儿,你刚才告诉秦瑶了?”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林项天点头,面无表情的说,“这个女人脾气太大,不好。”
“可是为什么秦峰被鬼上身,她要扇你啊?”我觉得很是无法理解。
“出气。”林项天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闷。
我竟无言以对,不过算了,反正被鬼上身的人又不是我,被扇的人也不是我。
将林项天送回琳琅小区,我这才回家,折腾了大半宿,我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人也醒盹儿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四号楼和另一栋鬼楼的事儿,拿过林项天给我的那本破书翻了翻,不知不觉的我就看入神儿了,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小小的声音,“那个……那个你流血了。”
我顿时一惊,立刻看向了桌子上的泥人儿,问道,“周秀秀?”
短暂的沉默,那泥人儿发出一点小小的声音,“嗯。”
我这才侧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衣服我换过了,虽然家里没有消毒水什么的,但伤口我也擦过了,早就已经不流血了,不禁有些奇怪,问她,“你有事儿?”
“那个……我想沾点儿血,”周秀秀的声音从泥人儿里传来听上去有些空荡荡的,带着少许不好意思的语气,但话音未落,就又立刻慌张的解释,“你别误会啊,我没有恶意,你就拿沾血的那件衣服给我碰碰就行……”
赵北走说过,这血是最容易触碰禁忌的东西,而且之前无论是周秀秀,还是上她身的那个鬼,都接触过我的血,现在我可不敢胡乱给她血。
犹豫的坐在床边,看着桌子上那个造型有点恐怖的泥人儿,我没说话。
周秀秀也不吱声了,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自己这要求有点奇怪。
这泥人儿有小手臂高,面相分不出男女,头顶插着一根白蜡,只是如今这蜡已然走形,也有些发污,一条条的蜡油风干在泥人儿的脸上,很是诡异……
突然觉得周秀秀很可怜,我又有些心软了,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这里有点冷……”周秀秀的声音小小的,似乎是有些不太敢说话了。
☆、第二十七章 封凶棺
血我是不敢给她,但说说话,已经没那么紧张了,便说,“你是鬼嘛,阴气重,没事儿的。”
那泥人儿没出声儿。
屋子里静悄悄的,我便又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啊?”
周秀秀依旧没搭理,难道是因为我不给她血,所以生气了?
莫名其妙的盯着那泥人儿看了一会儿,我就继续去看书了,书上的东西看上去简单易懂,但往深处研究就没那么简单了,动不动就是会死人天谴什么的,说的可邪乎了,反正我是拿来消磨时间的,也就没太当真。
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书睡着了,我又做了很长的噩梦,梦里自己一直在跑,身后有东西追我,但我醒来的时候,怎么也想不起是啥玩意儿在追我了。
这段时间过的浑浑噩噩的,像是做梦一样,身边的事儿哪哪看着都不真实,出去吃了点儿东西,我就去仓库了,现在的时间刚过中午,远远没到送快递的时间,我是来看那个地道的。
赵北走已然不可信了,他上次给我打电话说的这地道里的情况,应该也不可信了。
万事还是眼见为实的好,而且我也很好奇,赵北走说那敲打声是墙壁里发出来的,我得去证实一下,反正现在是大白天,应该不会有事儿。
但我到地方的时候,发现这仓库的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挂锁。
这里的钥匙原配有两把,在我和林项天的手里,可别人手里有没有也是个未知数,至少现在这社会复制一把钥匙不是什么难事儿。
知道里面有人,我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外面找了根粗点儿的木棍,这才壮着胆子进了仓库,果然仓库中间的地道入口是打开的。
我趴在方形的入口边儿上听了听,里面没什么声音,这才抓紧时间,快速的爬了下去,想来个瓮中捉鳖。
因为我的主要目标还是想看看赵北走去过的那头儿是不是真的只有一堵墙壁,所以左右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先去那边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原因,这地道里静悄悄的,已经没有之前那种阵阵回荡的敲打声了,虽然这次是有备而来带了手电,但怕惊扰到里面的人,我没敢开,就放轻了脚步,偷偷溜进去的。
我没去过的左边地道并不是很长,至少没有老井口那边长,我进去没多久就听到了有人交谈的声音。
“你确定这不会出啥问题?”这个声音好像是赵北走的……
我不禁停住了脚步,但随后就传来了一个更加熟悉的声音,“应该不会。”
林项天?他怎么会和赵北走在一起?
我心中莫名有些发慌,站原地犹豫了一会儿,那二人便没有再说话,我悄悄过去,在差不多的距离打开了手电。
这一照,我顿时愣住了,这地道的尽头是一堵两米多高的墙壁,墙壁里一口红漆大棺材探出了半截,而在这棺材周围的墙壁上,用红色的东西画着我看不懂的符号,像是赵北走那种黄符上的符文,又不一样。
而让我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墙壁上的符文是刚画上去的,还没有画完,而画符用的红水儿和毛笔拿在林项天的手里,赵北走只是站在一边拿手机给他照着。
片刻之间,这静悄悄的地道里没有一个人说话,最后还是赵北走打破了沉寂,说,“位置我看清了,笔和朱砂还我吧!”
说着赵北走伸手把林项天手里的东西拿过来,将手机递了过去。
林项天没说话,只是拿过手机,凑近了那口大红棺材给赵北走照着。
我见这俩人忙自己的,没人搭理我,便握紧了手里的棍子,过去把手电递给了林项天,说,“用这个,看的清。”
林项天倒没拒绝,很是自然的就把手电接过去了,我转而看向赵北走,这老头子手里的毛笔龙飞凤舞的,似乎很熟练的样子。
想来林项天应该也不会画这种东西……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儿,我狐疑的看着二人,并没有开口质疑什么。
待赵北走画完了,我才问二人,“这是在做什么?”
赵北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封鬼啊!你这小兔崽子,没看到这里有凶棺啊?”
“那么大一口棺材怎么可能没看到?你不是说这边是墙壁么?这棺材怎么没听你提过?”我皱眉看着赵北走。
这老头子愣了一下,这才敷衍的说,“是啊,我上次来这儿的时候,它还没冒出来,我都没看到,咋跟你说?要不是今天姓林的拖我过来,我也还不知道呐!”
闻言,我侧头看向了林项天。
“这棺材是自己出来的,一定是你们上次在地道耽误了太久的时间,”林项天推了一下眼镜,话说的云淡风轻,转而朝外面走了过去,继续说着,“不过应该没事儿了,赵先生已经用秘术封住了凶棺。”
我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墙壁里那口冒出了半截的红漆大棺,想起上次赵北走为了救我,确实是耽误了很久的时间,地道都差点儿塌了,便也就没再说什么。
“这里是座老城了,即使现在已经成了灯红酒绿的大城市,有些东西也还存在。”林项天自顾自的说着,打着手电走在最前面,却没出去,而是顺着地道一直到老井口那边走了过去。
进来的时候我怕惊到里面的人,没敢开手电,现在林项天在前面照着,我看到那条出去的铁梯下面确实是有血迹,已经干枯了,有些发黑,这件事赵北走第二次来这里的时候打电话跟我说过,也就是说,那天这地道里除了我和秦瑶、赵北走,真的还有别人?
想起那天在铁梯上抓我屁股的那只大手,我顿时打了个激灵,有个奇怪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说不定是井口棺材里的那个死人呢?诈尸了?
后来赵北走不是也没有找到棺材里的尸体么?
去老井口那边的地道比较长,着实费了一番时间,但也比我和秦瑶过去那次快多了,赵北走的体力依旧好的出奇,到了地方也没休息,就顺着井壁爬上去了。
这老井的井底和我上次离开的时候有点不一样了,地上多了很多腐朽的碎木块,好像是井壁上那口棺材掉下来的。
林项天在下面用手电照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看了看爬到半截的赵北走,问林项天,“你们是要去老院子吗?”
林项天摇了摇头,这时候爬上井壁的赵北走突然骂了一句,“卧槽!”
“是不是回来了?”林项天来不及回答我,立刻朝上面问了一句,看的出来他很紧张上面的情况。
“是个新鲜的。”赵北走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
我站在下面可以听出个八九不离十,赵北走的意思,好像是井壁棺材里的那具尸体回去了?可‘新鲜的’是啥意思?这又不是菜市场买菜,还分新鲜不新鲜?
林项天把手里的手电递给我,二话不说就顺着井壁爬上去了,我站在下面给他俩照着亮儿,勉强可以看到赵北走趴在那口棺材附近,拿出了装着朱砂的瓶子和毛笔,然后林项天从棺材的另一边爬上去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挪了挪位置想看清楚点儿,但另一边有赵北走挡着,我也看不到,那口棺材就那么大点儿,两个大男人挤在那儿,单靠手电光照着影影绰绰的,我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
“我说你俩挪挪,我这儿都照不见了!”我有些着急,就差没跟着爬上去了。
结果那俩人没理我,林项天拿出手机索性不用我照了,自给自足了。
两个人挤在棺材口那儿捣鼓了半天,这才挨个下来,下来的时候,赵北走的脸色不太好看,林项天倒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而是嘱咐了我一句,“以后不要再来这个地道了。”
“为什么?”我顿时一愣,觉得他这要求有些莫名其妙,这地道是另一栋鬼楼的人送快递的必经之路,他们可以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来?
林项天的回答倒是简单,“因为这地方不是人来的,白天不能来,晚上更不能来。”
说完,林项天看了看时间,说差不多了,得抓紧时间出去,就带头走了。
我跟在后面见林项天不想多说,便看了看赵北走,这老头子一直在走神,有点儿魂不守舍的。
“老赵,我手里陈硕的那个泥人儿丢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跟他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