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迷宫蛛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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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件事,她还有什么别的不安分的地方吗?”岳程进一步问道。
李亚安用手指弹了一下那个纸盒。“这不就是吗?投资?呵。”李亚安笑起来。
“你怀疑这是假的?”
“我只知道,她这么做,很明显就是不安于她现在的那份收入。至于是不是真的,我没调查过,没有发言权,但一定要我说的话,我会选择当它是假的。”
“为什么?”
李亚安注视着他,用右手转了一下左手腕上的金表。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觉得她有点不安分。一般来说,给我这种印象的人,我是不会相信的。”
“容丽是怎么把金小慧介绍给你的?”陆劲问。
“容丽给我打了个电话,然后她就来了。”
“嘿,你们不熟,可她打个电话,就能把一个病人塞给你。”陆劲在沙发上讪笑。
“作为老同事,帮个忙也很正常。”这个回答倒也合情合理。
“李院长,我有个问题。”岳程道。
“你之前知不知道金小慧会寄这个包裹给你?”岳程还是把问题引回到了金小慧的包裹上,现在,这是他最感兴趣的东西。
“我不知道。”李亚安说。
“她生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难道她没有跟你提起过包裹的亊吗?”
李亚安的眼睛朝天花板上翻了一下。“她在挂电话的时候好像是说寄了样东西给我。我以为是土特产,所以没留意。”
“是说寄了,还是准备寄?”
“她说寄了,我记不清原话了,就这意思吧。”
“那么,她打电话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她当时在哪里?”
“没有。”李亚安摇了摇头道,“我们只是匆匆说了几句话。”
这时候,李亚安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对不起。”李亚安一边对岳程说,一边接了电话。
听上去,像是李亚安的太太打来的,岳程感觉李亚安的声音忽然柔和了许多,脸上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是,有一点累……”李亚安把椅子转到另一边,用右手把脖子上的领带松了一松,“你别担心……好,今天下午早点回家……我已经吃过药了。别担心,我等会儿就跟他们联系……嗯,嗯,我知道,我不会太计较的……不会的,别担心……这事等我回去再处理……不用那么复杂,吃得简单点吧……好,布朗尼和蜡烛我带回来。……嗯,就这样……别多想……就这样。”李亚安挂了电话。
一回头,看到岳程正好奇地望着自己,李亚安解释道。“是我太太。”
“李医生对嫂夫人好温柔啊。”陆劲在沙发上笑道。
“是吗?我没觉得。”李亚安微微一笑道。“她希望我早点回去休息,因为我昨晚几乎整夜没睡。”他把椅子转回来正对岳程:“对不起,请继续。”
“李院长,我上次来找你的时候,忘了问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亊?”
“3月10日上午十点至十二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李亚安翻开了自己的记亊本,找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了答案:“10号那天是星期一,我一般都是星期一休假,那天我在家陪太太。”
“可以见见你太太吗?”陆劲又插嘴道。
“你为什么对我太太那么感兴趣?”李亚安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快。
“哦,我只是好奇。”陆劲忽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爱她吗?”
这个问题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听听答案倒也无妨,所以,岳程没插话。
“当然。不然怎么会娶她?”李亚安笑着说。
“既然如此,为什么在你的办公室看不见你们的家庭合影,为什么连她的单人照也没有?”陆劲走过来,坐到岳程旁边的椅子上。
李亚安一边把桌上的记亊本放回到抽屉里,一边说:“我没这娘娘腔的习惯,每天回去都能看到,何必在办公室放她的照片?”
“那么……可不可以,用一句话来描述一下你对她的感情?”陆劲好像在故意跟李亚安胡搅蛮缠。
但李亚安没有拒绝回答的意思,而是轻轻皱了下眉,“一句话?”他的眼光像冷风拂过窗台,“我为她着了魔。这句行吗?”他语调平淡地说。
“明白了。”陆劲微微一笑,“今晚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吗?又是布朗尼又是蜡烛的?”
布朗尼是什么?岳程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今天是我跟我太太的纪念日。这好像与你无关,陆劲。”李亚安的口气变得不那么客气了。
“好,我闭嘴。”陆劲马上说。
现在该轮到岳程了。
“我们能不能见见你太太,李院长?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她。”岳程以公事公办的口气问道。
“没问题。不过……”李亚安稍稍迟疑了一下,“你们去的时候,我必须在场。我可以待在另一个房间,但我必须在她附近。否则她就会精神紧张。”
“你太太她……”岳程希望李亚安能给予解释。
“前些日子,有天晚上她回家时,有人抢了她的包,还把她从台阶上推了下来,她伤得不重。但受的惊吓不小,目前她请了病假在家休养。所以,她现在很怕陌生人,如果我不在,她会很紧张,也不会好好回答问题。”李亚安面露忧色。
“她伤得重不重?有没有报警和验伤?”
李亚安端坐在他对面,静默了足有三十秒才回答。“她的手骨折了。另外,她小产了。”
虽然李亚安面无表情,但岳程还是感觉他的脸上似乎被撒了一层灰粉。
“包里有什么?”岳程问道。
“钱包、化妆包、小首饰等等。我们报警了,但到现在还没有下文。我太太为此对警方有诸多抱怨。所以如果你遇见她,她说了些什么不合适的话,请别见怪。”
“我明白了。我只是简单问她几句话而已。”
“那么你大概什么时候去见她?岳警官?”李亚安的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桌上。
“今天下午怎么样?”
“几点?”
“四点左右可以吗?”
“可以。”李亚安顺手写下了自己家的地址给他。
“最后,能不能说说昨晚的车祸?”
“昨晚……”李亚安靠在椅背上,喝了口茶道,“昨晚我可能是太累了。当时觉得视线有点模糊,那人骑着自行车一溜烟飞过时,我没看清,就这么撞了上去。还好,我车速不是很快,只是把他撞成了个盆骨骨折。我昨天报警后,就把那个人送了医院,又通知了他家里人,赔了点钱,所以才会折腾到那么晚。”
李亚安疲倦地捏了捏鼻梁深处。
岳程觉得他的脸更灰了。
“嗨,你对这包裹怎么看?”走出李亚安的办公室后,岳程问陆劲。
“没有日期。”陆劲道。
“你也注意到了?”
“嗯。”陆劲好像若有所思。
“金小慧的信上没有日期。”岳程回想着那封信的落款,他已经将包裹和里面的东西,全部封存了起来,准备立刻送回局里做指纹提取和其他分析,他道,“金小慧是在出事前一个星期从银行提走15万的,但信上,她只说她已经签了入股协议,她准备跟容丽一起入股15万。准备。她用了‘准备’两个字,这说明写信时,她还没把钱投进去,所以这封信至少应该是写在出事前的一个星期之前。你说呢?”他发现陆劲在低头思索。
“我同意。”
“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邮戳?是出事的当天,也就是3月10日,从J省斧头镇邮局寄出的。”岳程的脑海里浮现出盒子上那半个邮戳印。
“是的,我发现了。”
“她的死亡时间是3月10日中午十点至十二点,弃尸地点是你家农场的后山。我们开车回来时。曾经路过斧头镇,你这混蛋曾把我的枪寄存在那里的长途汽车站。斧头镇离金小慧的弃尸地点约有四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们发现尸体的时间是那天中午十二点半左右。
假设包裹是金小慧本人寄的话。有两种可能。第一,她跟凶手分开走,凶手在现场等着她,那她怎么也得在七点以前寄完包裹,才能万无一失地赶在那个时间段,死在那个地方。第二,凶手跟她同行,两人坐一辆车,十点左右金小慧给李亚安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后,她就被杀了。但凶手如果要在十二点半前,飞车将金小慧送到弃尸地点,包裹还是得在七点前寄出。我觉得时间太紧了。”
“时间太紧。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他的字条写得那么仓促潦草,他的确没时间写更多的了。”陆劲说。
“你对斧头镇好像很熟,你知道那边的邮局每天是几点开门吗?”岳程问道。
“八点半。有时会更晚一些。那是个生活节奏很慢的小镇,业务并不繁忙。”
“那这个计划真是冒险得不能再冒险了。”
“你想说什么?”陆劲笑着问道。
“假如路上堵车怎么办?我记得我们是十点左右离开李小月家的,如果金小慧在斧头镇寄了包裹的话,那当时金小慧或凶手应该都还在赶路,就算有内线通知凶手,我们从李小月家离开的消息,他也不敢保证,在两个半小时之内,他就一定能赶到弃尸地点,布置好现场,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因为他不知道有一条地道,应该也不认识李小月家,所以他无法估计,我们赶到后山要花多少时间。”
“的确如此。”陆劲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我想,会不会包裹既不是金小慧寄的,也不是‘一号歹徒’寄的,还有第三个人。这个人或许是金小慧的朋友,也或许是旅馆的工作人员。金小慧是3月9日离开家的。3月9日晚上,她或许就借宿在这个斧头镇。在清晨离开时,她委托旅馆的工作人员把包裹寄了。”
“那她得很信任那个旅馆工作人员才行了。”陆劲提醒道。
“我觉得任何一个有经验的杀人犯,都不会把谋杀计划安排得那么紧凑,这对他来说太危险了。稍有闪失就会失败。元元说过,她是在十点多一点到的后山,当时那里没有车。如果在元元上山之后不久,也就是十一点左右,凶手赶到了现场,那时间就比较充裕了。”
见陆劲没有搭腔,岳程继续说道:
“我来做个假设吧。首先,我认为如果‘一号歹徒’准备杀了金小慧的话,他是不会堂而皇之地跟她一起住旅馆的。我觉得,他们更有可能是约好时间,在中途见面。金小慧在清晨六点左右离开斧头镇,委托旅馆工作人员帮忙寄包裹,然后开车在某个地方接下等候着她的‘一号歹徒’。十点左右,她给李亚安打了个电话,在那之后不久,她就被毒死了。歹徒在十一点前赶到农场,他把车停在停车场,这时候,他接到了我们离开李小月家的消息,至于他是怎么获得消息的,有两种途径,一是参与行动的警员向他透露的,但我更倾向于另一种,即,就跟元元一样,他看见有警察在附近,就冒充游客大大方方地到小卖部去打探消息。等他有了可靠消息,便估算了一下我们需要花的时间,说不定关于时间的事,他也咨询了小卖部的人,他猜到你可能从哪里下山,便将车开到那里。接着,他布置完现场,就收工走人。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关于‘歹徒’杀死金小慧的过程,我觉得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金小慧委托旅馆的工作人员寄包裹这点……”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会马上派人去调査的。”岳程沉着地说,自从今天上午复职后,他就觉得信心百倍,工作充满了干劲。
“斧头镇的旅馆不多,一共大概才十来家,调查起来……”陆劲的话说到一半,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肯定是元元打来的,岳程幸灾乐祸地想,这个人马上又要挨骂了,他很期待能再看一次陆老师那副“妻管严”的熊样,但陆劲一接电话,他马上发现自己猜错了。
“容丽?”陆劲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你声音大点……你在哪儿?……什么不舒服?”不知容丽说了些什么,陆劲的脸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到……我不可能一个人来……放心,你可以信任他……好吧,你先去开门。”
陆劲挂了电话。
“是容丽打来的?”岳程听出了点苗头。
“是的,她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一共呕吐了三次,当然现在已经好了。她现在急着让我去,说有重要的事要说,话说了一半,好像有人按门铃。”陆劲不疾不徐地说。
容丽呕吐了?有人在按门铃?岳程顿时停住了脚步,他的心通通跳,容丽的呕吐肯定跟怀孕没关系,她一定是中毒了!现在谁会去她家?
“走,去容丽家!”他急急地说着,快步走向那辆复职后单位借给他的旧吉普车。“快点!你在磨蹭什么!”他拉开车门,看见陆劲还站在原地,便禁不住大声催促道。
“我们还是先去报社把昨天我说的那篇广告发了吧。”陆劲说。
“你在搞什么?当然是先去容丽家。你没听到她说她吐了吗?她很可能中毒了!”岳程心急火燎地说。
“我跟你说了,不用急的。”陆劲慢腾腾走到他跟前。
“你怎么回事?什么不用急?你忘了钟平的事了?我们如果能早一点赶到……”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