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诡异往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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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抬头望了望天,指着太阳的方向说:“咱们往东走。”说着把那人俑交给我,他自己背起被红布裹着的古尸,朝山下走去。我抱着人俑,一瘸一拐在后面跟随。
由于有方向的指引,我们很快走到了山下,前面就是村口了。可师父却没有进村,而是绕路直奔后山而去。我见状也不多问,紧紧跟在后面。
经过一段山路,我们到达了上沟村的后山,师父背着古尸径直钻进了他的木屋。我已经累的快要迈不动步了,强提着一口气,撞进木屋,把人俑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坐下来,呼哧呼哧喘气。
师父也不管我,一头扎进了内室,在里面呆了好久,就听见他在里面叫我:“阳子,把人俑拿进来。”
此时我已经歇的差不多了,遂抱起人俑也推门走进内室。一进内室,我发现那具古尸被师父摆在了正中的位置,上面仍然蒙着那块红布,而古尸四周乾、坤、震、兑、坎、离、艮、巽八个方向布满了阴阳镜,阴阳镜的阴面均照向古尸,我站在旁边甚至能听到古尸四周阵阵阴风的怒号。
师父拉我坐在一旁,对我说:“你把昨晚我离开了之后的事都告诉我,细节也别落下。”
我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对师父说了,后来师父听说人俑的血流到了我的腿上,便拦住我,问:“血是流到你的右腿吗?”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啊,没错,是右腿,我的腿阴寒刺骨,难道是因为那血?”
师父点了点头:“那不是一般的血,是从鬼魂身上吸取的血,所以又叫阴血。”
我疑惑道:“鬼魂的血不都是黑的吗?这可是红的。”
师父指了指人俑:“没错,是黑的,可是通过他的身体后,就变成了红的。这套把戏叫做赤血移魂法。”
第二十章 下沟村惊现僵尸 袁天君巧论灵魄
师父接着说:“从你所说当时的情形来看,这个人俑是在那片坟场吸取百鬼阴血,然后转换成赤血,再过血到他的身上。”说着,师父指了指躺在中间的古尸。
我摸了摸喉咙,有点后怕,要不是林瞳救我,我就被这个家伙咬死了。
我问师父:“这个尸体是个什么东西啊?是鬼尸吗?怎么会穿着古代的衣服?”
师父摇摇头:“比鬼尸可厉害多了,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僵尸!”
我吓了一跳:“啊?僵尸?”
师父肯定地说:“没错,而且应该是几百年以上的僵尸。”
“啊?没想到他还真是个古代人啊?”我不禁好奇起来。
师父点点头:“这个咱们一会再说。你过来,我试试能不能帮你把阴血吸出来。”
我赶紧垫着脚凑过去,坐在地上,把右腿放平伸进阴阳镜照到的范围。此时,我的右腿已经被阴血祸害成了酱紫色,比左腿足足粗了一圈,像是浮肿了一般,把皮肤绷胀得发亮,一根根毛细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好像随时都要爆破的样子,摸上去手感阴寒。
师父拿过那个人俑,挨着我的腿把它平铺下来。
说来奇怪,刚一放下,那人俑的小腿就迅速地增了血色,随着血色浓度的增加,我的腿也逐渐消肿,最后人俑的小腿以下已经变成了血红色。而我的腿也逐渐有了知觉,不再阴寒。
师父解释道:“那人俑平躺在血棺内,那处应该是那附近的阴极,而你抱起人俑,自是破坏了阴极方位,这才导致人俑阴气不足,控制不住赤血,导致下流,侵入你体内。”
师父走到那具古尸前面,伸手从脚下将红布掀起,指了指古尸的小腿:“你过来摸一摸。”我闻言走到跟前,伸手去摸。触手之感,冰冷僵硬,坚石一般,远没有上半身的柔软。
没等我问起,师父就接着说道:“整个事件我虽没有全部洞悉,但是这个赤血移魂之法,我倒是应该知晓个大概。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得到这具僵尸的,当时应该是他们发现并降服了僵尸,但是为了从僵尸身上知晓更多的秘密,他们便采用赤血移魂大法,想要给这僵尸续魂,续魂之后就可以唤起僵尸以前的记忆。这人俑可以吸收成百上千只鬼魂的阴血于一身,再将阴血转换成赤血,当赤血全部转入僵尸体内,移魂便告成功,僵尸将会完全复活。现在看来,此事已成功了大半,此时这僵尸也全凭符纸勉强镇住。”
我灵机一动,对师父说:“那咱们也可以用赤血移魂,把他救活,然后从他那里得到我们想知道的。”
师父摇摇头:“这赤血移魂大法,我也只是在师父给我的书上看过,不过只介绍了这法子的功用,具体的施法环节被师父毁掉了。因为这法太过阴毒,凡是被人俑吸过阴血的鬼魂,会慢慢魂飞魄散,消失于三界六道,不得超生。”
我不禁疑问道:“那这个施法的到底是什么人,既然会这种法术,那必定是咱们玄冥的人啊。”
师父声音低沉:“该来的终究会来的,此为因果,亦是孽缘。小三,是到了我们解开心中郁结的时候了。”
“什么,是小三干的?”我有些吃惊。
师父点点头,从他的行事方式和施法的手段来看,我敢肯定,绝对是他。
我指了指那具僵尸:“那咱们要怎么去处理他?”
师父说:“我现在依稀能摸索到赤血移魂的法子,可以尝试一下,更何况现在省去了收集阴血的过程,步骤要简单的多。不过现在还不能让他复活,这种僵尸即便复活,也是没有思维没有感情没有记忆的,一旦逃出去,危害性极大。除非我们能找到他的灵魄。”
“灵魄?那是何物?”
师父解释道:“僵尸之所以区别于鬼,是在人死的时候魂魄未能冲出体内,当人的魂魄被封在体内经过一段的时间会转化为一种介质,这种介质就是灵魄,灵魄会保存着生前的所有记忆和感情。灵魄具有灵性,会自由行动,他不会长期呆在身体里,而是会适机而出,但是他又不会离本体太远,否则他自己也不会存活。本体和灵魄是互相依存的关系。所以发现僵尸的地方,都会在附近找到他的灵魄。只要有灵魄的配合,我们才能通过这僵尸的记忆找到很多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而我们有了他的本体,相信不久灵魄必定会在附近出现。”
我听的如醉如痴,不由赞叹道:“师父,跟着你是真涨姿势啊。”
师父为了表示自己学识渊博,伸手捋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须,对我说:“今晚我就让你再涨涨姿势,我们抗鬼小组要全体出动,再探下沟村。”
我吓了一跳:“啊?不是吧,还去?”
师父点了点头:“昨天我们进到乱葬岗,我有强烈的预感,一定会在下沟村发现些什么。”
我只好应允:“那我白天回去上课去了。”
师父说:“也好,下午放学后,你先去向村长打听个事,就是在二十三年前,下沟村突然变成乱坟岗的时候,当时上沟村都有谁正在下沟村未归,就是说都有谁因为下沟村的突然消失,到现在音信皆无。要是可能的话,你再向他们的家人打听打听具体情况,我想可能会有用。打听完了你和木棍儿带上卫猛一起到这里来找我。”
我答应了一声,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往学校走去。
一天的教学紧张而忙碌,自从我开课以来,宁晓月只要没事就来听我上课,还跟我说她愿意毕业后也回到这里教书。而我每当走上讲台,我会忘却我所有的杂念,也不止一次地在想,如果有可能,我也愿意一辈子都留在这里传道授业解惑。
下午放学后,我径直去往村长家,问起师父交代的事。村长经过仔细回忆,提供出了三个人,而这其中,竟然有宁晓月的父亲,宁五魁。
最后我权衡比较了一下,决定去跟宁婶打听一下宁五魁的事。我到了小卖部的时候,正赶上他们娘俩在吃晚饭,宁婶热情地邀请我一起吃,我想到一会回去还要吃木棍儿做的难吃的饭菜,毅然接过晓月递过来的饭碗,闷头吃了个饱。等我吃的差不多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她们俩正看着我,晓月用手捂着嘴,眼睛又笑成了月牙。
宁婶见到我这个德行,也是忍俊不止,忙说:“别着急,慢慢吃,还有饭呢。”
我打着饱嗝:“呃~~,内什么,宁婶,不~呃~用了,我~呃~吃饱了。”
晓月笑着递给我一杯水,我一仰脖喝了进去,觉得舒服多了。我觉得我要问起的事,还是不要让晓月知道为好,我笑嘻嘻对晓月说:“晓月你去前屋看店吧,我和宁婶唠会磕。”晓月一直以来都是对我言听计从,这次也不例外,只不过临走的时候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跟过去把房门关上。宁婶见我搞的如此神秘,也是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坐到宁婶对面轻声地说:“宁婶,我想问你一点宁五魁,宁叔的事。”没想到宁婶听到这句话,霍然起身,伸出双手抓着我,眼睛直盯着我:“你问他干什么?你有他的消息?”
我连忙解释:“没有,宁婶,我最近和我师父在查下沟村的事,主要就是想多了解一下情况,我听说宁叔当时正好在下沟村,所以就来向你打听打听。”
宁婶见自己失态,忙松开双手,重新坐了回去,沉思良久,像是在回忆。过了一会以手掩面,慢慢道出了当年的事情:“我娘家就是下沟村的,当时我肚子里怀着晓月,行动不便,你宁叔骑着上货的三轮车去下沟村接我娘,想让她来伺候我。他是中午出的门,结果到了晚上还没回来,我以为他是留在那过夜了,也没有在意。到了第二天还是没回来,这时候村里的人就说去下沟村的山洞被封住了,然后就听说有人翻过山却看到了一片坟头,我就再也、再也没见过晓月她爹。”说着,宁婶掩着鼻子,轻声啜泣起来。
我接着问:“那,宁叔体态有什么特征没有?”
宁婶说:“有,他的左手的小手指断了一截,他以前有赌博的毛病,自从我怀了晓月,他倒是幡然悔悟,为了下戒赌的决心,他自己用菜刀剁掉的。”
我见宁婶再说的和村长说的没什么两样,便安慰了宁婶几句,告辞出来。
回到宿舍,见到木棍儿,这家伙一觉睡到大天亮,居然没有发现我昨天晚上出去行动了。我简单跟他说了说昨晚的事,他听说居然发生了那么多离奇的事,惊得嘴都合不上了,之后便一直埋怨我不带着他去,说我不够意思。
我说:“那我今晚够意思一把,带着你。”
木棍儿高兴地问:“今晚还去啊?啥时候出发?”
“不急,一会咱们叫上卫猛,到后山先跟师父汇合。”我回答道。
第二十一章 宁晓月跟踪乱葬岗 袁天君领军驻马山
我见时间还早,就跟木棍儿说:“我先打会儿坐,你抓紧时间眯会,完了我们去叫卫猛。”说完我盘膝坐下,双目闭合,自行调息。自从学会了打坐,这已经成为了我每天必修的功课,我双手在胸前掐三昧诀,背脊直竖,腰部挺立,逐渐到达入静的状态。此时大脑空灵,心中了无杂念,能洞彻很多平时领悟不出的先机。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木棍儿正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吓了一跳:“你干啥?”木棍儿说:“睡不着啊,一直等你呢,咱走吧。”
我和木棍儿走出来去叫卫猛,在离守卫室还有三十多米的时候,就听到屋里打雷般的鼾声。最后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叫醒,告诉睡眼惺忪的卫猛今晚有行动。这厮对有行动倒是很痛快,估计是上次杀鬼尸把他杀爽了。
我们仨排成一字纵队走在山间小路上,月光下,三条人影高低参差。我想了想今晚的去处,估计又是一次危险的行程,心里不免有些打鼓。不过我看到木棍儿信心满满和卫猛跃跃欲试的表情,不禁又凭空增添了无穷的胆气和豪情。
就在快要接近师父的木屋的时候,我们走到了那片曾经的乱葬岗。后来棺材里的尸体都失踪了,师父就找村民把坟都填平了,不过每每走到这里,我还是感到脊背发凉。看远处还有点点的鬼火萦绕,忽明忽暗。我们仨走到这里,都没有说话,四周除了脚步声,也听不到任何别的杂音。
突然我觉得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而且除了我们仨的脚步声,我还听到了另外的轻微脚步声,很轻很轻,似乎是故意放缓的,不仔细听不会注意。不过自从我学会了打坐入静,我的听力和眼力有了很大的提高,我能明显地感觉到,那人就在我们后面。而且这种感觉从来时的半路上就有了,只是我一直没往别的方面想。
我紧走两步,赶上前面的木棍儿,拉了他一把,低声说:“后面有情况。”多年的兄弟果然不是白当的,木棍儿听了心领神会,噌地往旁边一闪,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