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眼之原罪降临 (未删节1-7卷125章)作者:神之残曲-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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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不疲。
　　“善后吗……‘炎发灼眼’的事，等见到卡俄斯之后，我会交代给他的。如果是以我的死作为结果，想必那个男人这次不会再消失几百年而不见踪影了吧！这也算是对我将他强行从你身边分开的补偿，还有……希望你也能……对吧，亚拉斯托尔？”
　　“唔！”
　　比谁都感到责任重大的亚拉斯托尔，还是不想多说话。这种认真严肃的样子，也跟往常一样。或许，他也在为即将失去疼爱的女儿这个事实而失落。
　　威尔艾米娜也“尽量”表现出一如往常的样子，丝毫没有为玛蒂尔达替自己争取到，可以和卡俄斯独处的机会而喜悦。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感谢你的，而且，就让我负责善后的主导是也！”
　　“什么，你吗？”
　　玛蒂尔达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般地叫道。至今为止，这个话题，在她们之间，通常是极力避免提到的，所以威尔艾米娜应该与此事无关联。
　　“反正依你的性格，那些具体性的指示多半还没有确定下来……嗯，应该跟向佐菲·萨伯莉淑承诺的口头约定差不了多少是也！”
　　“……”
　　被说中了，玛蒂尔达有些汗颜。威尔艾米娜不愧是她的老战友，知道得再清楚不过。
　　“承诺要求！”
　　“这个……”
　　“除我以外没有更合适的人是也。”
　　看到她这种下定决心的样子。
　　“……真的是，一点也不象你……”
　　玛蒂尔达微笑回答道，微笑里丝毫不带半点虚伪和敷衍塞责的意思。
　　在充满残酷暴虐的战场上，她邂逅了这位和她有着相同经历的，无依无靠的公主殿下。两人同时被卡俄斯所救，最后一同追杀“千变”尽管刚开始的时候，互相拖着对方的后腿，也依然共同战斗，那些最初的日子。有时候两人会为了那个男人的事情而大吵一架，但是分开后感觉到寂寞感，有马上与她重逢。两人背靠着背时感觉到的踏实和安心感。还有，在激烈战斗中用鲜血编织而成的信赖，以及将对卡俄斯的爱相互倾诉而产生的隐隐超越友谊之上的亲密关系。
　　所有这一切不断辗转反复，两人终于走到了今天。
　　“……是啊，正因为是你们，我到最后也只能领你们的情了！卡俄斯和‘炎发灼眼’就拜托你们了！”
　　带着获得了能托付一切的人的喜悦，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左手的指环上。
　　“……对了，这位大魔神虽然对别人很严厉，但实际却是温柔得不得了。请你为我可爱的父亲大人，寻找一位可以配得上他的火雾战士吧！”
　　这时，她感到注视着自己的视线，就下意识握紧了那纤长而优美的手指。
　　“我，现在就要去了！”
　　尽管全身正被虚脱感和剧痛所折磨，她还是紧紧地，紧紧地握着。
　　面对着以她为傲，以她为荣的朋友们，她绝对不能让她们看到自己那副可怜的样子。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第二代的炎发灼眼，我希望可以是一位女性。让她代替我，继续我对卡俄斯的爱！不要告诉卡俄斯，这也算是，我当初追杀他，现在却不得不留下他离去的补偿吧！”
　　刚一说完，玛蒂尔达就全然不顾自身的伤痛，强有力地拥抱着威尔艾米娜，然而转瞬间，她又砰地一下子推开了她。
　　“啊……”
　　“再也没有比你们更值得信赖，更让我安心地背靠着作战的战友了。”
　　她最后一次把自己的背后面向她们。
　　“再见了，威尔艾米娜，蒂雅玛特，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
　　留下那到最后也努力保持着的坚强的背影后，她飞舞起来。
　　“愿天下无敌的幸运永远伴随你们！”


第九十一章　两女终见　迪丝之劝
　　“就这样让她过去吗？”
　　威尔艾米娜身后，一滩黑水从阴影中慢慢升起，形成了一个人影。是一个脸色苍白，穿着黑色兽毛服装，长着一对可爱的猫耳朵的削瘦美女。
　　正是之前被她击败的“九垓天秤”的一角，暗杀官“暗之水滴”琪尔诺伯格。
　　她脚下没有丝毫动静的移动到威尔艾米娜身旁，和她并列站在一起，目送着玛蒂尔达的背影消失在远处，脸上带着和威尔艾米娜相似，但目标却完全不同的淡淡才愁绪。
　　“遵旨玛蒂尔达的选择和意志，才是真正的挚友是也！不是这样，玛蒂尔达就不是卡俄斯所喜欢的那个玛蒂尔达是也！”
　　“果然，你和那个家伙一样，都很奇怪！”
　　“彼此！”……
　　镌刻在金属版上的一排排由纤细直线组成的文字正闪正光芒。
　　就在刚才还一直在运作中的“分解”把字烤得焦黑后就沉默了。现在它的光芒已经转移到了另一个文节“定着”上面。
　　由火焰、金属板和棺木组成的烛台，其周围的二重螺旋已经消失。已满足了必要量的卡俄斯和迪丝两人的存在，宛如在火焰中凝聚一般增大着光芒，而且心跳越来越强烈。崭新的存在——“两界嗣子”正不断形成结晶，要在这个世界上出现。
　　怀有这股心跳和这个结晶的卡俄斯的火焰已经变得非常巨大，并放出强烈的光芒。在光芒的映照下，“塔”的顶端与“九垓天秤”的房间顷刻之间就化作一片令人敬畏的紫色和青色的双重色彩的世界。
　　在这片神秘的世界中间，有一点异样的光芒，在闪闪散着光辉。
　　“卡俄斯，迪丝，我来了！”
　　“……来了吗。”
　　随着这声音传来，卡俄斯和迪丝的火焰也沉重地摇晃起来。
　　那没有被紫色的世界所侵蚀，反而坚定地闪耀着光芒，从被梅利希姆的“虹天剑”打开的天花板上的大窟窿中缓缓落下。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卡俄斯……”
　　“你到底在相信什么！”
　　“你又在期望着什么！”
　　“我对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这是，只有一个人在那里大声嚷闹着，那就是留在那里的“九垓天秤”——“凶界卵”加利。
　　炽红色的亮光毫不理会他，继续说道。
　　头、眼睛、大剑和盾牌都闪耀着光芒的“炎灼眼的杀手”玛蒂尔达·圣米露，继续说道，“……这次，你和莲南希闹的动静有些大了……”
　　“……”
　　在蜡烛台的旁边浮现出一个鸟笼，鸟笼中，依然在继续编织着那歌的少女，卡俄斯的“妖精恋人”莲南希，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情感的波动。
　　那是名为愧疚的情绪。
　　“对不起，玛蒂尔达姐姐！”
　　即使在配合着卡俄斯编织‘两界之嗣’，莲南希依然有余力和玛蒂尔达说话。
　　“但是，这是迪丝姐姐和卡俄斯大人千年以来的期待，所以……我必须要这样做！”
　　似乎是想要坚定自己的决心，面对被自己欺骗，而前来拯救自己的玛蒂尔达，莲南希闭上眼睛，不再看对方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希望以此坚定自己的决心。
　　棺柩之中，卡俄斯和迪丝依然紧闭着眼睛。但是两道呈螺旋交织在一起的火焰，却轻微的颤抖恰里。
　　第一次，迪丝的声音响起。
　　那是宛如傲慢的夜莺歌唱一般，悦耳而动听的声音。
　　“不要白费心机了，我为了今天已经准备了两千年，无论是卡俄斯还是莲南希，都不会为你的话而动摇，这只是白费心机而已！”
　　带着一股冷酷的寒意，迪丝的声音从青色的火焰中传了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玛蒂尔达左手中指末根上的指环，传出了亚拉斯托尔厚重稳重的话语。
　　“果然，‘棺柩裁缝师’迪丝，作为曾经的火雾战士中的英雄，你现在已经变成我们的同类——红世之徒。仅仅是为了诞下和卡俄斯的孩子，就做到这种地步，值得吗！”
　　背叛了同伴，背叛了世界，只是为了诞生一个孩子，亚拉斯托尔虽然伴随了玛蒂尔达数百年，但依然无法理解这个作法究竟有什么意义。
　　就如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女儿玛蒂尔达，给卡俄斯生下一个孩子一样。那种想法，几乎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思考之中。
　　如同外人给予亚拉斯托尔的外号一样，对于玛蒂尔达而言，这位红世中声明显赫的大魔神，只是一个固执的父亲而已。当然，亚拉斯托尔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伟大的‘天罚神’啊，作为红世之神的你，是永远都无法明白作为一个人类女人，可以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生下一个孩子，是多么的重大！虽然我已经成为了红世使徒，但我的心还是人类。玛蒂尔达，同样作为女人的你，应该理解我的想法和作法吧！”
　　即使面对的是和和曾经的卡俄斯同为神之支柱的“天罚神”迪丝的意志依然没有丝毫动摇。同时，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还将话题转移到了对方的女儿，自己的情敌“炎发灼眼的杀手”玛蒂尔达·圣米露身上。
　　“啊，我理解，但是不支持！”
　　玛蒂尔达点点头，认可了迪丝的想法，但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行为。
　　“为了这个，人类和这个世界却需要作出巨大的牺牲，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
　　玛蒂尔达的视线仿佛凝滞般的停留在跳动的青色火焰上，并用斩钉截铁的口吻说道。
　　“因为，现在的我，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以‘天壤劫火’亚拉斯托尔的火雾战士‘炎灼眼的杀手’玛蒂尔达·圣米露，也就是为你那种无道的恶行和疯狂行为送葬的使者！”
　　青色火焰就象是埋在灰里一般隐藏着自身的热量，慢慢稳定下来，迪丝以平静的口吻回答道。
　　“真像啊，和曾经的我！但是，现在你能干些什么呢？听你的声音，很明显只是勉强在虚张声势而已吧？”
　　玛蒂尔达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苦笑起来。
　　“……被你看穿了吗！”
　　经过接二连三的激烈战斗，她的身体已经跟空壳没有两样了。为了想对方虚张声势而准备的空荡荡的大剑和盾牌，几乎都已经无力举起。要是在平时，她应该早就倒下了吧。而现在，支撑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的，除了亚拉斯托尔和自己的意志之外，主要是依靠她头上卡俄斯之前送给她的花环。
　　那上面附着着卡俄斯用来给玛蒂尔达保命的自在法，那散发的神秘波动，抑制住了玛蒂尔达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存在，并且将其稳定在那具油尽灯枯的身体里。
　　只是，这个自在法，又能让玛蒂尔达挥霍多久的时间呢！
　　因为这个思量，比任何人都熟知女儿这种好强而固执的性格的魔神，从指环上以挑衅的口吻问道。
　　“即使如此，你们这样主动把我们请进来，也未免有点宽容过度了吧！”
　　“……我在这个地方，把你们这样危险的敌人，敞开大门迎了进来。这里面的用意，你们应该明白吧？”
　　闻言的玛蒂尔达环视了一下四周，想确认这里会不会有陷阱。迪丝看到她的这一举动，不由得漾起了一丝怜悯之心。这简直就象当年的自己的写照。把使命感作为自己唯一的支撑点，竭尽全力全身心地投入无止境的战斗，最后落得无为徒劳，四处漂泊的下场，那样一个火雾战士的身姿。
　　但是，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是为了“使命”而存在的火雾战士“棺柩裁缝师”了，而是为了自己所爱，为了卡俄斯而存在的“红世之王”——棺柩裁缝师。
　　所以，迪丝将自己找出的解决双方矛盾的，唯一的方法说了出来。
　　“看到这样的你，我就想到了当初的自己。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进来，看看我如今的姿态，看看我和卡俄斯，即将诞生的孩子！”
　　亚拉斯托尔一言不，保持沉默。
　　“……”
　　玛蒂尔达则露出与迪丝期待相反的笑意，并且回答道。
　　“哈哈，你是想让我成为‘第二个’，然后和你一样，被卡俄斯改造成‘红世之王’，然后作为一个女人，给他生下一个孩子！”
　　象是被一下子射中靶心那样，迪丝知道被揭穿了。但他依然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没错，作为第一代火雾战士，我已经明白火雾战士生存的终点，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费劲心血，讨伐别人，又被人讨伐，到了最后只有死路一条，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他在自己选择的终点上怀抱着的更深于青色火焰的青色结晶，以及其心脏的跳动，映照字灼眼之中。


第九十二章　固执的灼眼　迪丝的认可
　　“曾经的我，虽然嘴上说是为了卡俄斯的使命而活，但是在意识到他的真正目的后，我发现自己错了！”
　　如同在倾诉一般，迪丝将自己自从成为“红世之王”以来的觉悟，想法，还有对过去身为火雾战士的自己的缅怀，毫无保留的倾诉出来。
　　“火雾战士这条路的尽头，没有卡俄斯和我同行。这样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