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裘-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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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明显就是恶意的调戏了,卫蘅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朝陆湛呼去,又被陆湛轻而易举就将手腕截在了空中。
“等会儿我们还要去见缘觉大师,我脸上若是顶着个巴掌印,可叫我怎么解释?”陆湛低头看着卫蘅的眼睛。
又是怎么解释?陆湛就是拿捏到了卫蘅的软肋。
卫蘅的气势和脸皮都不及陆湛,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对视,她的手缓缓摸向自己的腰间,嘴里却道:“你可以对大师说,你因为下流、无耻,企图轻薄小姑娘,所以被人打了一巴掌。”
陆湛轻笑出声,“伶牙俐齿。”
这四个字被陆湛说得仿佛调、情一般,而他的眼睛已经从盯着卫蘅的眼睛变成了盯着她的嘴唇,卫蘅要是再不明白这人的意思,那她就真是傻子了。
卫蘅想也没想地就拔出了腰间挂着的青玉鞘的把刀朝陆湛刺去。这刀平日里是放在屋里以备有时候裁纸、割线之用,可自打花灯节之后,卫蘅就将这青玉鞘刀用链子系了挂在了腰间。
刀身如雪,反射出一道亮光,陆湛的手一把扼住卫蘅握刀刺向他的左手,迫使她的身体转了半圈,背对着自己。
卫蘅落入了陆湛的怀里,她的手也被陆湛反扭着扣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那柄小刀的利刃正搁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猪猪:我是有病吧,居然会想着跟炉渣这种人去那种地方讲道理?这不合理!
珰爷:现在知道明师太把你的定位成猪猪,是多么有先见之明吧?
猪猪:我觉得这根本就是你们两个拉郎配!
明师太:罪过,罪过,你不觉得济祖殿出现了很多次么,是你们最最浪漫的情史的发源地,所以生拉活拽也得让你们跨越性的一步在这里发生对不对?
珰爷:对的,让佛祖见证你们有多香亲,就是这个香哦,香香香。
炉渣:(摸下巴)总觉得明师太有寺庙亲亲的情节。缺爷,你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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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渣:昨天,那什么三鹿毒奶粉来败坏爷的名声,爷的梦绝不是那样的。
珰爷:知道了知道了,看你今天表现就知道了,你是禁忌恋那种吧?
炉渣:(我不说话)
珰爷:所以寺庙肯定有一回吧?
炉渣:(我不说话)
珰爷:梦里面,猪猪喊你“姐夫”了没有?
炉渣:什么姐夫?为什么要叫我姐夫?还可以喊姐夫吗?我其实个人比较喜欢”叔叔“这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娇滴滴的喊一声”爷——”也不错哦。
珰爷:。。。。。。
第53章同入梦
卫蘅被陆湛反制,后背紧紧地贴在陆湛的胸膛上,两人之间一点儿缝隙也没有,让卫蘅顿时又羞又怒,而且陆湛扣住她的那只手,手肘刚好压在她最近正在蓬勃生长的“小猪”上。
陆湛的手又往下压了压,以至于卫蘅都分辨不出来陆湛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卫蘅正在心慌意乱之际,耳边便传来了陆湛的声音,她的耳畔还有他灼人的鼻息。
卫蘅缩了缩脖子,觉得耳根子痒得难受,她的脸不争气地就红透了,比煮熟的虾子还要红。她只幸亏这会儿背对着陆湛,他看不到自己的神情。
“下次别带这样危险的东西出门了。”陆湛道。
卫蘅冷哼了一声。
“你自己护不住刀,反而落入了我的手里,这都还好,改日若是落入歹人手里,岂不是正好可以被人反过来用刀威胁你?”
陆湛说话间,更多的热气喷在卫蘅的耳朵上,让她忍不住往旁边闪躲,可是小刀就比在她颈子上,又让她僵硬不敢动,她倒是不怕陆湛杀她,只是怕误伤了脖子,回去肯定要被她娘寻根究底,她自己可不是什么撒谎高手,经不住审问的。
“不用你管。”卫蘅恼羞成怒地道。
“我怎么能不管?比如,我此时就想亲你,你能怎么办?”陆湛又问。卫蘅甚至能感觉到陆湛的嘴唇若有似无地碰到了她的耳垂。
卫蘅咬了咬下唇,狠了狠心将脖子往前一送,用实际行动告诉陆湛她会怎么办,那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哪知道陆湛却仿佛早就料到了卫蘅会有这一招似的,抬起手在她握刀的手上轻轻往上一拍,卫蘅的手不由自主就松了,小刀顺势落入陆湛的手里,他顺手一插,就将小刀送回了卫蘅腰际的青玉刀鞘里。
这所有的事情不过发生在瞬间,陆湛的动作简直是行云流水,卫蘅绝不相信他能将刀准确地插入刀鞘会是一种巧合。
速度这样快,而刀鞘的口子又那样狭窄,陆湛甚至可能连看都不能看,就这样还刀入鞘,刚才又能那样敏锐地制服了她,卫蘅这才明白,陆湛根本就不像他表面看起那般,并不仅仅是个读书人。
陆湛拉着卫蘅的手腕,迫着她转了半圈,重新和他面对面站着。
可是卫蘅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陆湛的手一把扣紧了腰,卫蘅暗道不好,陆湛的唇却已经不容抵抗地压了下来。卫蘅张嘴欲呼,又被陆湛的舌头趁机侵了进来,卫蘅投鼠忌器,又不敢高声呼救,双手被陆湛牢牢地扣在身后,她只能抬腿去踢陆湛。
结果陆湛微微改了一下姿势,身体向前一倾,将卫蘅压在了罗汉像的基座上,只用一只手扣住卫蘅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拉住卫蘅抬起的腿,强迫她的腿环上了自己的腰。
这样卫蘅为了能站稳,腿自然也就消停了。
卫蘅发了狠,陆湛简直是欺人太甚,她又拿牙齿去咬陆湛,卫蘅这就是学不了乖,陆湛被她咬得一疼,向前一步强行挤入她的双腿间,空出手来在她的小猪上一掐,卫蘅自然就学乖了。
卫蘅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被陆湛亲得发麻了,他也不肯放过自己,她又不敢反抗,因为陆湛的手掐起她的小猪来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卫蘅被陆湛放开时,手脚全都软了,以至于得靠陆湛搂着她的腰,她才站得稳。卫蘅得了空隙,赶紧深呼吸了两口,这才算缓过劲儿来。
“今日口脂是桂花味儿的,太甜了些,上次的葡萄味儿的就不错。”陆湛道。
卫蘅恨恨地瞪了陆湛一眼,得,这居然还挑三拣四上了。
可是卫蘅自以为是“恨恨”的,看在陆湛眼里,却是娇羞的嗔恼,他重新俯下身去。
卫蘅以为陆湛又要占她便宜,可是她这会儿气儿都还没喘匀,且她根本就对付不了陆湛,打也打不过陆湛,骂也肯定骂不过,所以她只能又羞又急地赶紧重新闭上眼睛。
空中传来陆湛的轻笑,卫蘅感觉自己的袖口一动,睁开眼来,却见陆湛自己动手从她袖子里将手绢儿抽了出去,擦了擦他嘴上的口脂。
“你这样多好。”陆湛捏了捏卫蘅的下巴,“不过咱们时间不多,下次吧。”
卫蘅伸手就想去挠陆湛的脸,却被陆湛一把捉住,“好了,别闹了,你的口脂需要补一点儿,否则走出去,你的丫头肯定要怀疑。”陆湛开始善后。
“我没有跟你闹。”卫蘅小声嚷道。
陆湛低下头重新亲了亲卫蘅的粉唇,但不过蜻蜓点水一般就挪开了,“不闹就好。聪明人可不会动不动就寻死,动不动就大闹。你想,你若真是抹脖子死了,我若是有心辱你,将你的衣裳剥干净了,你不是死也死得名声难听。阿蘅,你要记住,死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卫蘅一点儿也不想听陆湛说教,真是占尽了便宜还要来数落她,天下再也没有比这个更没道理的事情了。
可是卫蘅也只是狠狠地瞪了陆湛两眼而已,因为她也知道这不是和陆湛理论的时候,她忙地从荷包里拿出小巧的银质口脂盒子,刚打开盒子就被陆湛拿了过去,只见他用无名指沾了点儿口脂,往自己的唇上抹来。
卫蘅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心里只想和陆湛赶紧把话讲清楚,否则时间久了肯定会让外头等候的人怀疑。
但是在陆湛给她补口脂的这个过程里,卫蘅一直死死地瞪着陆湛,这是在无声地强调,她虽然打不过他,只能任由他欺负,可是她心里是十分愤怒且憎恶他这种下流卑鄙趁人之危的行为的。
等陆湛帮自己重新涂好了口脂,卫蘅刚刚张口想说话,却见陆湛将无名指顺势送入了她的口中,搅了搅。
卫蘅的眼睛“唰”地就被怒火点亮了,闪动着烧死人的火焰,她并非真正的黄花闺女儿,好歹她上辈子也是嫁过人的,陆湛这个动作背后的含义实在是太下流,太无耻了。
陆湛大约也察觉到了自己动作的不妥,微微有些吃惊,他迅速地抽回了手。
卫蘅此时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她张开嘴就要发飙大叫,却被陆湛上前一把就捂嘴了嘴,将她的尖叫扼杀在了摇篮中。
陆湛有些头疼地道:“你这顾前不顾后的火炭性子能不能改一改?”
卫蘅张嘴去咬陆湛的手心,可惜只能上牙碰下牙,咬个空。
“你想想,你要是尖叫出来,你的丫头肯定会误会我怎么着你了,我倒是没事儿,你肯定讨不了好,说不得就只能从侧门抬进我家里了。所以我若是你,就该等以后有了合适的机会再报仇不迟,不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陆湛头痛又无奈地道,“算上这次,我欠你两巴掌行不行,你若是保证不尖叫,我就将你放开。”
卫蘅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等陆湛的手离开她的嘴,卫蘅冷冷地道:“照你的意思说,难道咱们女子就该站着不动任由你轻薄?”
陆湛忍不住笑了笑,知道卫蘅是因为女儿家的矜持而愤怒,“你若是计较这个,刚才就不该跟我进来。你既然进来了,自然就该预计得到这种情形。”
说来说去全都成了卫蘅的错。
可是卫蘅觉得自己怎么可能预计得到这种情形,她根本没想过有人能无耻下流到这个地步,她气得发抖,“我怎么会知道,知道你这样无耻!下流!”
陆湛心想,这丫头的小嘴还真是只适合用来亲嘴。他低下头,亲了亲卫蘅因为生气而胀鼓鼓的脸颊,“别担心,我会负责的。不过你年纪还小,又在女学念书,两年后我就娶你过门,别担心。”陆湛又强调了一次,让卫蘅不要担心。
可是卫蘅哪里是在担心这个,她骂陆湛无耻下流,也根本不是跟他理论什么负责不负责,再说了,谁想嫁给他这个无耻之徒啊?!
“谁说了要嫁给你?”
陆湛的脑门儿又开始痛了,女人,不管多大年纪的女人总是喜欢不分场合地跟你扯淡,在陆湛看来,卫蘅除了嫁给自己难道还有其它更好的出路?这样明显的事情,为什么卫蘅要为了愚蠢的生气而跟他浪费时间,有这个时间彼此亲近亲近,或者说一说将来的安排也比剑拔弩张更实惠不是吗?
可是在卫蘅看来,她的反应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陆湛如此轻薄于她,根本就是看不起她,轻视她,才会这样轻佻地对她。对女人来说,若是一个男人喜欢她,那这个男人首先表现出来的特质就应该是尊重她。比如范用对卫萱,甚至尊重得连正眼看卫萱都觉得像是亵、渎。
而在男人的眼里,事情就简单了许多,陆湛以为,他对卫蘅的喜欢,就直接表现在,他喜欢亲她,忍不住想亲她,甚至不在意她的脑子不够用,这一点儿上。
这两人完全是鸡同鸭讲,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同。
陆湛用一种“好了,你不要傻了”的眼神看了看卫蘅,“出去吧,别让外头的人等久了。”
卫蘅不肯挪步,今日她的话才说了一句呢,而且还被陆湛无视了,或者说被陆湛用一个眼神就给驳回了。
至于陆湛,他想说的都说完了,本来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是让卫蘅别担心,他会娶她的,结果这样简单的事情却生生被卫蘅给搞得耽误了这许久的功夫。当然也不能说陆湛没有被愉悦到。否则他不会容忍卫蘅这样久,还忍不住指点了她两句。
陆湛见卫蘅不动,自己便先往前走去,卫蘅赶紧一把拉住他的袖口,她想说的话还没说清楚,下次可休想她再跟着陆湛到这种黑漆麻乌的地方来了。
卫蘅平复了一下心情,努力用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甚至颇有苦口婆心味道的口吻跟陆湛说话,“陆湛。”
陆湛回过身低头看着卫蘅。
卫蘅实在有些讨厌这种被俯视的感觉,可是她的身高和陆湛又差远了。卫蘅不得不往后退了半步,才不至于仰得脖子疼。
“我并不愿意嫁给你。”卫蘅平静地称述着事实,表示这不是她恼羞之下的无理取闹。不过,从她直接喊出陆湛的名字来看,她的怒气还是只多不少的。
陆湛并不觉得惊讶,譬如他自己,当初也没想过将来有一天会娶卫蘅,只是花灯节那晚,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就对着那张大花脸亲了下去,要命的是,他后来晚上做梦,梦见那张大花脸,居然也兴致盎然。可是若要说他有有多喜欢卫蘅却是未必,可若是不喜欢,今日却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