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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佳人有点毒-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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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当中更重要的是,高天漠对贺亲王全无好感,如果是别的宗室丢了孩子,他可能还会查一查,可偏偏是贺亲王,那就请那位郡主自求多福吧。

皇室之家亲情淡薄,贺亲王能把亲生女儿送进凤凰山,无非也是将女儿当做政治工具,做为父亲,他对女儿又有多少亲情。

高天漠自是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看到崇文帝终于换了话题,便暗暗长嘘一口气。

只听崇文帝问道:“朕的探花郎可已安置妥当?”

崇文帝登基后只进行过一次殿试,由他钦点的探花郎只有一位,就是墨子寒。

高天漠垂首道:“臣已将他安置好,他已住进万岁赐的宅子。”

崇文帝面色大悦,微笑道:“那样便好,明日起他若是没有什么事,就到大理寺上任吧。”

没事?能没事吗?超负荷用工外加强人所难的事,崇文帝似是很感兴趣。

一一一

夜色已深,阿紫送走那位一碗酒喝了整个晚上的客人,上了门板,关店打烊。灶上煮了面,累了一天,终于可以坐下来吃碗热面条了。

这里是靠近京城的一家小酒馆,酒馆虽小,方圆百里却是大大的有名。

老板娘名叫赛文君,据说昔年曾是江南有名的才女,家道中落后,她便在此开了这家小酒馆,卖的是家传酿制的文君酒。

稍有头脑的都知道,这位赛文君用的不过是当年卓文君当炉卖酒的典故,至于她的身世,没有人真的相信。

但文君酒馆却由此客似云来,小小酒馆每日爆满。原因有二,酒是真的好酒;人也是真的美人。

看到门口贴着的大红纸,阿紫便来应聘了。赛文君只看她一眼,就决定录用了。

包吃包住,每月一两银子。

赛老板招伙计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是要生得俊;第二就是要年轻。

所以但凡能在文君酒馆打工的伙计,全都是又嫩又俊的小鲜肉。

女扮男装的阿紫就是一枚小鲜肉,赛文君一眼相中。

但凡来酒馆的以男人居多,可文君酒馆男女都有,不分男女,来这里的除了喝酒,就是看人。

就像今天吧,阿紫就被人狠狠地吃了豆腐。

吃她豆腐的是位好看的大婶,她用涂了凤仙花汁的胖手捏着阿紫的小手好一会儿,直到两人的手都是汗淋淋的,她才把手松开,却又在阿紫的小脸蛋上狠狠拧了一把。

总之,阿紫脸上和手上,直到现在还能闻到那位大婶香花水的味道,她哭丧着脸坐在角落里吃面。

被人揩油已经很可怕,被女人揩油更可怕。

又是一阵香风袭来,阿紫紧张得绷紧小屁屁,她觉得她有后遗症了,恐女症。

 第四十四章 香雪

“矮油,好弟弟,这是怎么了,让姐姐看看。”

随着香风而来的,还有一把甜死人不要命的声音,接着,一双玉手就捏到阿紫的脸上。

别捏脸!

阿紫原本正在吃面条,那面条含在嘴里却再也咽不下去,她扁着小嘴,想哭!

别以为被人捏脸是件很萌很好玩的事,不信你试试。

“快告诉姐姐,是谁欺负你了,乖了,瞧这可怜见儿的,把姐姐的心都给揉碎了。”

你能不能再夸张一点,老纸捧着面碗,啥时候去揉你。。。。。。的心了。

阿紫的小模样在赛文君眼里就是害羞,会害羞的小可爱最招人疼。

赛文君挨着阿紫坐下,一只玉手揽住阿紫的腰。

“好弟弟,姐姐知道你不想应付那些老女人,明天给你个好差事。”

两人靠得很近,赛文君的大奶|子抵在阿紫肩膀上,软绵绵的。凭心而论,赛文君很美,很骚,很令人想入非非。

“真的吗?是什么差事?”只要不是服侍大婶,阿紫愿意去喂猪喂牲口。

“真的,你生得这么俊,能不给你个好差事吗?打明儿起,你就去给倚红楼送酒,那里的姑娘都是江南来的,个个年轻貌美。这样的活儿别人想要都要不到呢,姐姐疼你,给你这个好差事。”

赛文君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香的,就连说话也是香的,嘴里的香气喷到阿紫脸上,熏得她晕头转向。

“要是运气好,被哪个好姑娘看中了,那你就吃喝不愁,到时候就怕你不理我这个老姐姐了。”

赛文君一边撒娇,一边在阿紫腿上拧了一把。

终于不拧脸了,改成拧大腿了。

阿紫被她拧得龇牙裂嘴,姐姐你好骚啊。

无论如何,这都是个好消息,阿紫决定从明天开始,就把脸洗得白白的,万一被倚红楼的哪位姑娘看中,就可以做个吃喝不愁的小白脸了。

呵呵。

比起京城的青|楼楚馆,倚红楼不是最有名的,但这里的客人比起京城的抱月楼一点也不少。

崇文皇帝登基后,整顿吏制,大小官员不允许踏足民间青|楼,想要喝花酒,想要发泄兽欲,对不起,只能去找教坊里的官妓。

官妓大多都是罪臣妻女,比起妖娆多姿的艳妓难免呆板一些,初时还觉新鲜,日久便嫌乏味。地方官吏天高皇帝远,还能暗中去民间青|楼寻|欢作乐,只是苦了这些京官。

倚红楼应运而生,距京城几十里,既不容易被查到,官员往来也方便,骑马坐车不过一个时辰的路途。

和那些土窑|子不同,倚红楼往来的都是达官显贵、巨贾富商,而这里的姑娘,也是一水儿的来自江南水乡,能歌善舞,妩媚多姿。

倚红楼的酒水都来自文君酒馆,原本倚红楼送酒的也是个俊俏少年,可那孩子这个月开始变声了,原本奶生生甜丝丝的小嗓子变成了公鸭嗓,倚红楼的姑娘们不待见他了,这才换成了阿紫。

赛文君是这样想的,小志顶多十二三岁,最少也要十五六岁才会变声,只要这一两年里哄得姑娘们喜欢,多要些酒,那就行了。

阿紫很想告诉她,我是不会变声滴,只会越变越像娘娘腔。。。。。。

阿紫已经很娘娘腔了,倚红楼的姑娘们全都这么说。

“瞧这弟弟秀气的,像个姑娘家。”

“这小嘴,不抹胭脂都是红艳艳,米分嘟嘟,看着就想亲一口。”

阿紫吓得捂住嘴,转身就跑,身后是姑娘们银铃般的嘻笑声。

已是春日,阿紫摘了棉帽子,换上青布小帽,帽沿低低的,盖住额头的“胎记”。

她也担心会被人忽然扯下帽子,露出真容,好在倚红楼的姑娘们虽然爱开玩笑,却从不会像那些大婶们一样动手动脚。

赛文君的如意算盘打对了,整个倚红楼从**到姑娘,全都喜欢这个又俊俏又羞涩的小志,就连卖艺不卖|身的头牌花魁素锦也打发丫头给小志打赏。

自从给倚红楼送酒,阿紫再也不用回文君酒楼吃面条了,倚红楼里有的是好菜好饭精致点心,除了吃的,还能拿到赏钱,阿紫过得挺开心。

外面下起了雨,春雨细细密密,缠缠|绵绵,下了一整夜,直到次日晌午还没有停。姑娘们纷纷起身梳妆打扮。这样的天气,京城里的大老爷们不会来了,想来今日也不会有什么生意。

姑娘们一个个懒洋洋的,闲来无事,打起了马吊。

阿紫赶着小驴车,冒着小雨来给倚红楼送酒,送完酒,她也没走,四处转转拿些赏银。

雨天里没有客人,姑娘们有的睡觉,有的打马吊,大厅里少了迎来送往的莺声燕语,显得有些冷清。

看到鱼缸里多了几尾锦鲤,阿紫趴在缸沿上喂金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似是有人正在看着她。

她抬头四下张望,却见三楼栏杆处人影一闪,只看到一袭红纱背影。

住在三楼的是倚红楼的两位摇钱树,当家红姑娘——香雪和素锦。

这两人都要卖艺不卖|身,也都是来自江南锦绣之地。

素锦弹得一手好琵琶,为人和善,常常下楼和其他姑娘说笑,还请阿紫吃过京城采芝堂的点心;香雪却是出名的高傲,倚红楼的姑娘们提起她都很不屑,做了婊|子还不都是一样的人,你再清高有个屁用!可客人们偏就喜欢她那副样子,她得的缠头比素锦还要多些。阿紫给倚红楼送了一个月的酒,一次也没有见过香雪,也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如何的美。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可阿紫知道那一定不是素锦,素锦珠圆玉润,背影也要丰满许多。

这位姑娘身材瘦削,娉娉婷婷,只是一个背影,却已我见犹怜。

阿紫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三天后,她又来送酒,却见一个小丫头走过来,对她说:“小志哥,我家姑娘要见你。”

听说又有姑娘打赏,阿紫挺高兴,忙问:“你家姑娘是哪一位?”

小丫头微微一笑,脸上带了几分得意:“我家姑娘就是这里的头牌,香雪姑娘。”

香雪姑娘要打赏了,真是够面子,阿紫屁颠屁颠跟着小丫头上了三楼。

珠帘低垂,有琴声传来,悠扬婉转,如凄如诉。小丫头示意阿紫进去,自己却转身走开了。阿紫正想叫住她,却听到琴声戛然而止,一个柔媚的女声说道:“是小志来了吗?进来吧。”

 第四十五章 美人

即使过去整整一年,阿紫听到这个声音仍是心头一凛。在此之前,她曾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会听到这个声音。

阿紫没有瑟缩,她挺起胸膛,撩开珠帘,走了进去。

屋内燃着香炉,轻烟一缕袅袅绕绕,乌亮的古琴旁放着一只梅瓶,瓶中插着几枝桃花,那梅瓶莹白如玉,只看成色便知出自官窑。

阿紫还记得,那日碧桐院里荷香阵阵,冯夫人郑氏发火打碎了一只花瓶,隔了一道雕花木门,阿紫也能听出那是细瓷梅瓶的碎裂之声。

庆远冯府的梅瓶已然碎了,倚红楼的名妓香闺内也摆了这样的一只瓶子。

阿紫静静地看着坐在古琴前的美人,古琴、梅瓶、轻烟,美人果然要用美物烘托才能更显婀娜。

一年不见,美人更美,可惜她逃过一劫却仍然流落风尘。

却原来这一切并没有过去太久,不过一年而已,但对于此时面对面的两个人,却已是沧海桑田。

一年前,她是大户人家收留的傻丫头,现在她是女扮男装的潜逃贱民;

一年前,她是貌美高贵的名门闺秀,现在她只是倚红楼里的一名艳妓。

她们原本有着相似的容貌,只是若非是那熟悉的声音,阿紫几乎认不出眼前的艳妆女子便是一年前那个清丽雅致的冯家小姐。

冯思雅!

冯思雅,不,香雪,显然早已习惯被人这样盯着看,她的脸上带着一抹不屑,她一边用发簪拨弄着香灰,一边淡淡问道:“你是赛文君那里的?”

自从在帘外听到这个声音,直到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阿紫的心里便如万马奔腾,乱成一团,但现在她忽然明白了,冯思雅并没有认出她!

“是啊,我是文君酒馆的小志。”冯府的那个傻丫头很少说话,阿紫甚至不记得她曾在冯思雅面前说过话。

香雪放下手里的发簪,一双描画得精致艳丽的美目瞟着阿紫:“看你年纪还不大,几岁了,哪里人啊?”

阿紫换上一副萌哒哒的表情,笑嘻嘻的说:“回姐姐的话,我十三了,老家是保定府的,离这里也不算远。”

“保定府不是挺富庶吗?那怎么来这里做事了?对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吗?”香雪似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阿紫知道,香雪即使没有认出她,却对她有些怀疑,所以她笑得更加嘻皮笑脸:“我是孤儿,前年族叔把我送到保定府的包子铺里当伙计,可在那里能赚多少钱,整日还要累个半死,想买件体面衣裳都买不起,哪如来这里,还能看到香雪姐这样的大美人。”

别看每天都来倚红楼,阿紫还从没有对别的姑娘这样放肆,看到香雪,害羞的小白兔立刻化身小色|狼,就差流哈喇子了。

香雪被她逗得笑出来,啐了一口,又问:“你家里可有姐妹?”

你的记性还不错,果然是看我觉得面熟了,好在老纸现在是男人!

阿紫挺挺用布条子勒紧的小胸脯,一对大眼睛在香雪脸上扫来扫去,贼眉鼠眼。

“我哪有这个福份,若我有个香雪姐姐这样的大美人姐妹养着我,就不用来送酒赚小钱,整日在家里吃吃喝喝,那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

香雪伸出纤纤玉指,指指桌案上的一碟点心:“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油嘴滑舌,一看就是个没出息的,那碟子点心拿去吃吧,我要练琴了,你出去吧。”

额,调查完毕。

阿紫狗腿兮兮端了碟子猫着腰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冲着香雪挤挤眼,临别秋波。

直到走下楼梯,阿紫脸上的笑容才渐渐隐去。

老天有眼,让她遇到了冯思雅。

冯思雅不是跟着舅舅逃跑了吗?怎么会卖身青|楼做了妓|女?

想想真是可笑,郑氏机关算尽,却没有算到女儿终究还是做了妓|女,只是不同的是,从官妓变为民妓。

切,好像档次还低了许多。

只是可惜了她白白做了一回替罪羊,额头上留下了这永远也无法消除的印记。

阿紫握紧拳头,握得太紧,指甲掐进肉里,她也没有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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